约定<img src="in/jiao.jpg">易的时间超过了一个多月,仍然没有见到大个李运来药品,在家里等到无聊至极的二凤心烦气躁。广东与山东在地名上只相差着一个字,路途却是隔着万⽔千山,她无从去猜想大个李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买卖。
乔杏丫回到卫县之后,挂了个莲台乡的宣传⼲事虚职终⽇无所事事,一直寄居在钱⼲娘的家里。刚开始府政每天还有十二两的杂粮供给,没多久就再降四两改为半斤。粮食供给不是针对哪个人制定的,上至县长,记书。下至会计,文书。凡是文职的⼲部都领同样半斤定量的杂粮供给,不过大秋将近,收获之后应该会有所改善。
钱⼲娘小店的生意还好,二斤半雇木匠打造的大粮仓,挣到头一笔钱就是游西营赔偿的粮食。从挣到游西营赔偿粮食的那一笔款开始,钱⼲娘的小店便多了一份收购粮食的买卖。今年粮食的价钱昂贵,这使去年秋收时节囤积満仓粮食的钱⼲娘挣到了不少的钱。剩下的最后一点儿存粮,本来是寻思着再涨点儿价出手。⼲女儿回来就不再卖了,贴补着乔杏丫一天三餐<img src="in/bao.jpg">饭还是没有问题。只是下街的流氓痞子常常来小店借口买东西,污言秽语戏调得乔杏丫怄火。
就要临盆的二凤回到家之后无所事事,三姐带着两个淘气好动的孩子已经是劳累的够呛。其她的大小姑子用她们前一段时间挣到的钱,将家里的织布机器增加了一倍还多。接到军队的定单颇多,⼲到年底也忙活不完。乘着秋雨充沛电力供应充⾜,所有的机器都不停歇,人都分成⽩天黑夜倒换着加紧赶工。二凤邀请乔杏丫陪她住进游家大院,生产的时候,⾝边得有个靠得住的女人照顾。
乔杏丫住进游家大院,直到了这会儿二凤才知道县府政拍卖莲台庵并没有征得乔杏丫本人的同意,乔杏丫也是在回卫县之后才知道莲台庵早就被府政拍卖了。
去县府政<img src="in/jiao.jpg">涉,⼲部们一个推给另一个。从县长那里推到记书,从记书再转到财政科,政民科等等。有的单位甚至转到过了几回,乔杏丫就像是走在磨道上的驴转着圈,即便她有耐心转上千里万里,转回到原点是注定的结果。磨道上的路只有起始,没有终点。
府政里不爱搭理她这个闲置的⼲部还算是客气,个别态度倨傲的⼲部甚至打着官腔指责乔杏丫的觉悟太低。<img src="in/gen.jpg">据地现在正处于非常的困难时期,作为<img src="in/dang2.jpg">员⼲部不积极为组织分忧也就罢了,天天跑府政来要钱烦不烦人。
二凤对现任的⼲部以不想担负责任的姿态搪塞乔杏丫表示強烈不満,她还当自己是上级导领的⼲部⾝份,<img src="in/ting.jpg">着大肚子亲自去陪同乔杏丫上县府政<img src="in/jiao.jpg">涉。
二凤的公开⾝份是国民<img src="in/dang2.jpg">军官的阔太太,在⼲部们的眼里她还有一层更为让人厌恶的⾝份。好听点儿说词是失节的蜕变分子,难听的大⽩话就是叛徒。二凤在府政⼲部的眼里,比乔杏丫更不遭人待见。
头一回上府政机关,二凤还见得着县长一面。可是人家有要下乡去处理公事的正当理由,请她过几天再来。然而过几天再去府政机关竟然被持<img src="in/qiang.jpg">的战士阻拦,连大门都不让进。盛怒之下的二凤气得肚子突然疼痛起来,马车颠回到家里,连接生婆还没来得及去请,与她同样急<img src="in/xing.jpg">子的女儿就迫不及待的提前出生。做月子期间的二凤怒气依然未消,越级向佟骥才状告卫县⼲部的作风恶劣,肆意侵占个人财产,不作为等等列举了数条罪状。
实际上地方府政现任的⼲部也真的是有苦衷,拍卖莲台庵所得的钱款,早就被前任⼲部开销掉了。若不是乔杏丫来讨要,现任的⼲部甚至不晓得前任还有过拍卖莲台庵这回事。现在的军队,府政部门到处都需要用钱开支,偏偏今年又是个小灾年歉收。乔杏丫来府政不过是个哭天抹泪的小可怜,而二凤到府政里来却是颐指气使的盛气凌人。一个剥削阶级出⾝的变节分子在府政指手画脚耍傲慢态度,若不是理亏在先的话,府政⼲部哪能是仅以拦着不让进门那般容忍。再说府政拍卖没有厘清的产业不是仅有莲台庵这么一例,倘若是要回购莲台庵,或者赔偿。只要开出个头,就可能引起别的冤家也来府政闹腾。如果所有被拍卖不当的非汉奷产业都作价赔偿的话,府政上哪儿筹措得到那么多的钱款?
佟骥才亲笔写了两封信,一封回信给二凤:告诉她由于府政在财政上长期⼊不敷出,而地方上的⼲部能力和素质又普遍偏低,违反政策的现象在各地或多或少都有存在。乔杏丫的个人资产被县府政以无主产业拍卖,显然有理亏的事实。虽然是<img src="in/dang2.jpg">內的同志,但是个人财产府政仍然是无权侵占。请二凤在不暴露她负有秘密使命的⾝份,动员叶秀眉先垫付给府政一千元以解燃眉之急。垫付的款项可以充抵年底应向府政缴纳的税款。原则是赔偿要公平,既不能欺负乔杏丫,也不能超过应该支付的实际价值。
另有一封信是写给卫县府政的,严厉批评他们对待友军家属的态度耝暴。将他们对待友军家属的态度提升到事关国共两<img src="in/dang2.jpg">共同抗⽇的⾼度,责成县府政主要负责⼲部必须要向二凤和乔杏丫诚恳的道歉。作为府政⼲部对待自己犯下的错误不采取积极有效的补救措施,而是采取推委不作为的消极态度,予以集体警告一次,责成尽快的公平作价赔偿。
二凤读了佟骥才回复的回信非常不満意,佟记书哪里知道叶秀眉已经借给府政的钱,就是再充抵三年的税收也抵不完。而且借给府政的钱没有利息,企业不是她叶秀眉一个人的资产,其他的股东们手里若是掌握有超过半数的股权,恐怕早就罢免了她这个董事长。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动用二凤自己手里掌握的资金,再通过叶秀眉之手转借给府政。这些资金是她和战友们冒着牺牲生命的危险从敌人的赌场火中取栗,还计划着要在商业买卖运作派上更大的用场。连郁冕冠为了安置伤兵复垦撂荒土地,想要拦断⺟猪河建陂坝,求借五百元钱买石料二凤都没有答应。佟记书借别人的钱倒是大方的很,开口就是一千元,真是站着说话不<img src="in/yao.jpg">疼。二凤这才感觉到多管闲事揽下了⿇烦,但是导领的指示又不能不执行。她特别<img src="in/jiao.jpg">待叶秀眉,转借给府政的一千元钱,先抠下五百元直接<img src="in/jiao.jpg">给郁冕冠。另外五百元也必须等到赔偿过乔杏丫之后,有剩余的话才<img src="in/jiao.jpg">给县府政使用。
二凤做起乔杏丫的工作:莲台庵溯源明朝至今,是历代尼姑垦荒造就的庵产。莲台庵本来就不是花和尚的人私财产,因此也就不存在她乔杏丫有继承莲台庵产权的问题。现在有佟记书亲笔写来的指示,要求县府政将莲台庵错当作无主资产拍卖,要求以公正的立场与你对话,⾜见组织对你还是十分的关怀。土地和房屋,以及古树都不能作价。唯有花和尚⼊住莲台庵之后加盖的猪圈,羊舍,以及垦拓荒地种植的果树,以及饲养繁殖的牲畜等等非出家人的物资,你作为花和尚的<img src="in/qi2.jpg">子有符合法律的继承权,可以按照乡规民约的旧例给予赔偿。
乔杏丫不过是对故园莲台庵有着眷恋的情结,以及对莲台庵无端被拍卖忿怒不満而已。若是真的将莲台庵还给她,非但是她没有能力经营,就连上庵里去居住她也不敢。早先游西营就曾经以莲台庵不是花和尚的财产闹腾过,倘若花和尚现在还活着,或者她乔杏丫至今仍然居住在莲台庵,几代人过去之后,公产也许就会因为传承有序而转变为私产。乔杏丫是个明⽩人,知道凭她这点儿绵薄之力连一文小钱都未必讨得来。二凤说的话句句在理,何不⼲脆服从二凤的安排。
府政⼲部从乡里找来几个他们认为既亲近府政,又德⾼望重的老人,组成公正的果树作价评估团上莲台庵估值。以乡下人自古沿袭的惯例,果树是以六年的产出计价。以此类推,计算出莲台庵上枣,柿,苹果,梨,桃,杏,樱桃等等属于花和尚栽植的成年丰产果树共计三百多棵。如果真要以六年的产出计算,再加上拍卖莲台庵时有据可查的一头带着七只小猪崽子的老⺟猪,一头役使的健牛,九只大绵羊,几十只兔子,以及上百只的家<img src="in/ji2.jpg">野<img src="in/ji2.jpg">等等。需要赔偿的款项加在一起超过拍卖莲台庵所得的二百个大洋一倍也不只。
县府政的⼲部此时才领教到游老太爷的精明。可是果树的估价是由乡里德⾼望重的老人组成的,这已经是以他们在良心上能够承受的最低价还往下打了折扣。
府政⼲部面对着近乎是天文数字的赔偿有骑虎难下的感觉。早在拍卖莲台庵之前,小猪崽子充抵抚恤分给家庭困难的烈士家属。老⺟猪,绵羊和耕牛都慰劳了在前线作战的⼲部战士,实际拍卖所得款项不过是二百个大洋。而今经济极为拮据的县府政却要掏出四百多个大洋的赔偿,实在是有如在⾝上割⾁。倘若拒不支付赔偿,不但会招致请来评估价值的那些德⾼望重的老人们不満,传扬出去更是会造成失信于民的恶劣影响,再则佟记书的指示必须贯彻执行。
掐去了尾数仍然有四百个大洋的赔偿,这可是让乔杏丫大喜过望,她的手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钱。不过目前乔杏丫对这笔钱却派不着用场,四百个大洋如何处置?或者怎么保管?反而使她不知所措。乔杏丫一向就不是个有主见的人,感恩魔儿在大个李那儿抚养,想将这笔钱当作人家替她抚养儿子的费用,却又不知道大个李的人在哪里。
莲台庵是公爹买下的财产,二凤并不知道当初竞拍之时仅花了二百个大洋。估值四百个大洋的赔偿之低,也着实出乎二凤的意料之外。她哪里了解府政⼲部的苦衷,反而佩服这些⼲部的能耐,从哪里掏出这么几个道貌岸然的老者?所谓以产出计价真是缺德到家了,明摆着是欺负乔杏丫这个老实人。仅那些成材的枣树伐倒卖木料也不只四百个大洋,但是二凤不能点破其中的猫腻,因为府政的财政确实困难。
按照约定的<img src="in/jiao.jpg">易⽇子,大个李早该在一个月之前就到达卫县。不过大个李要来卫县的事情,二凤没有向乔杏丫透露过口风。即使<img src="in/jiao.jpg">易完了药品之后,二凤为了姐姐不至于被冷落,照样不会让姐夫将乔杏丫带走。再说留下乔杏丫,也就是给大个李留下个念想,对今后再<img src="in/jiao.jpg">易买卖大有好处。也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大个李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佟骥才已经打过了招呼,大个李要是再过两个月不来,与他<img src="in/jiao.jpg">易而准备下的钱就得上<img src="in/jiao.jpg">。钱是公款,二凤不在乎上<img src="in/jiao.jpg">府政还是由她个人保管。她所担心的是钱一旦上<img src="in/jiao.jpg">到了府政的手里,有那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还能留得住吗?大个李的药品如果到不了,<img src="in/gen.jpg">据地的医院里就会有相当一部分伤病员会在痛苦中牺牲。倘若是两个月之后大个李的药品迟到了,到那时府政拿什么支付给人家呢?
二凤对乔杏丫说:她知道姐夫人在广东,四百个大洋带在一个弱女子的⾝边早晚是要惹祸上⾝,不如先存在她的洋行里投资获利。什么时候需要用钱,随时可以到叶秀眉那里先支取。叶秀眉会在年底与洋行结算分利之时与她充账。早早晚晚有一天会在生意场上见到姐夫,那时再连本带利都<img src="in/jiao.jpg">给他如何?
本来以为只要买通了朝鲜的海警就一切难关可过。动力加顺风只需要一个晚上,船就可以从仁川到达卫县。却不曾想到历经了几多磨难的大个李,只带来合同约定数量一半的药品。
为了运输这批药品,大个李买下一艘专门为走私改装的机帆动力快船。从朝鲜行至卫县一半的外海⽔域都很顺利,谁会料到就有那么凑巧被一艘正在夜航的鬼子兵舰发现。⽇本人造的舰艇装甲厚重,跑不过他这艘加装了两台汽车发动机的快船。
鬼子舰艇追不上民船就开炮<img src="in/she.jpg">击,有一发炮弹从后面穿贯至驾驶仓顶部炸爆。船虽然没有被打坏到不能行驶的地步,驾驭海船的老大却被炮弹片炸成重伤。船上的⽔手都是朝鲜人,不<img src="in/shu.jpg">悉山东一带的海域,被鬼子的舰艇开炮吓得只顾得逃命,偏离了要去的方向。⽔手们都是些没有文化的耝人,看不懂船老大使用的那张洋文海图。天亮之后又担心会有⽇本兵的舰船在前方拦截,正吓得不知所措之际,海面出现一座似乎是无人居住的小岛。由于不敢继续在海面上行驶,不得已暂且靠上去隐蔵。谁曾想这座其貌不扬的小岛居然有一处用石头砌成的矮房,里面还住着几个渔民打扮的青壮汉子。其实这几个汉子的实真⾝份是一伙武功颇为⾼強的土匪,匪首正是那个在泉城一⽇打败两个⽇本空手道⾼手的皇协军兵痞林辛亥。他们手里有一张老大临死之前<img src="in/jiao.jpg">给他们的蔵宝图,在这弹丸之地的小岛,对照蔵宝图已经搜寻了三四天,可是怎么也寻找不到老大埋蔵在这个岛上的宝蔵。
岛上的这些假渔民没有见到过这种机帆快船,所以无从知道这不速之客的来头?以及来到岛上是什么目的?尤其是⽔手携带十枝美式的步<img src="in/qiang.jpg">令他们心存畏惧。假渔民表现得特别热情好客,岛上没有蔬菜,当即钓了几条好鱼和腌⾁招待大个李他们一行人。
大个李从林辛亥这里获得的假消息令人沮丧。林辛亥吓唬大个李说:这座小岛属于蓬莱管辖的地界,他们所要去的卫县海域,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聚集了许多⽇本鬼子的兵舰。他们昨晚遭遇到的炮击,仅仅是担任外围警戒的兵舰之一。说是前几天才有一船往路八军<img src="in/gen.jpg">据地的货船被鬼子兵舰的炮弹炸成碎片,要是肯听了他们的劝,从沙河口至西峰台一带隐匿的小渔村上岸往卫县,走陆路则可以避开鬼子的兵舰。还说掌柜的如果大方点儿赏他们每个人五块大洋的脚钱,他们愿意包办雇车送到卫县,从岛上启程算起大约需要四天。
上次荷花回来探道的时候就详细了解过胶东这一带的形势,海上完全是⽇本人的舰船称霸。蓬莱仅县城附近一带和公路沿线还在⽇军的控制之下,广大的农村仅有极少部分是零星土匪,或者是地主的武装割据,大部分都是路八军控制着的<img src="in/gen.jpg">据地。从沙河口至西峰台附近登陆,应该是块三不管的地界。结果是大个李的船在哪儿上的岸都没弄清楚,在这些假渔民的七拐八带之下就进了号称花脸山的土匪窝。
更让大个李弄不明⽩的是土匪窝里不仅仅是关押他们这几个贩运药品的⾁票,⾁票之中还有大个李早期在卫县<img src="in/gen.jpg">据地见到过的杨世儒。另一个貌相极其凶恶的鬼子少佐戴着手铐脚镣重刑具,连杨世儒也不知道这个鬼子少佐是何来历。
<img src="in/jiao.jpg">谈之中大个李才晓得,杨世儒是在视察地方工作的时候被这一伙土匪绑架。陪同以及担任护卫的九个⼲部战士,都在抵抗的战斗中惨遭这些土匪的杀害。杨世儒拒绝土匪要他写信向府政索要大洋,眼镜被恼火的土匪夺去,软噤在这花脸山上已经一个多月了。
为了摆脫⽇军的跟踪纠<img src="in/chan.jpg">,八头香率领着队伍兜转了一个大圈再次回到南瓜岗驻扎。才过了一天,侦察兵就发现有一股⽇军的先头队部尾随跟踪而至。这可真是见了活鬼?队部进行过两次装备点验,连个别官兵私蔵的少量金银与烟土都搜查出来了,就是没有发现能够与外界联系的电台?官兵实行的汉奷罪是连坐法,一人当汉奷,连坐的一班人都得陪着被<img src="in/qiang.jpg">毙。可是⽇军与皇协军就像是<img src="in/yin.jpg">魂不散的鬼魅,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尾随着捻军旧寨的**队部。
在队部里八头香能够信任的只有占少数人的各级军官,可是在这些军官之中懂得怎么打仗的人有得是,擅长特务勾当的却仅仅只有西门锁一个人而已。
西门锁也仅仅是学习过几节特工如何传递报情技法的课程,却是从来也没有实践过特务活动的勾当。再加上其本人没有钻狗洞窥视**的龌龊嗜好,早将老师教授的那点儿知识当作玩艺儿给忘得差不多了。这些天无论是在行军,还是在休息,西门锁的脑子里始终在努力回忆曾经学习过的特务课程。可惜的是他当时的学习是填鸭式速成班,需要学习的课目浩若繁星,本来需要用几天才能完成的学习课程,往往庒缩到只用一节课那么紧张。而只对制做各种炸弹特别感趣兴的西门锁,因为有修理钟表手艺的专长很受炸弹专家的青睐,经常得到专家特别传授他制做定时启爆器的技术,特务技能的部分课程漏学。西门锁认为清除內奷这等小事若是有魏长官在军中,收拾起来或许只需略施雕虫小技即可解决。于是便将队部现实的状况写了一份简明扼要的报告,命令电报员发给魏长官知道,请示应该如何实施具体行动。
电报员看过西门长官所谓简明扼要的报告仍嫌太过冗长,他担心长时间发报不但会暴露指挥部的具体位置,也会使敌人更容易解破电文上的密码。
当西门锁回去缩改电文的时候,八头香接到警卫班长前来报告说:电报员不知道被什么人用刀子捅死,电台也被破坏。
这还了得,八头香立即下命令队部实行全体戒严排查,都有谁来过指挥部的电报室?
哨兵报告说:进过电报室的除了西门长官一个人之外,他可以用脑袋瓜子保证没有其他的人员进过电报室。经检查电报员死前没有过搏斗和挣扎的迹象,杀人只用一刀,是从前心窝挑着向上刺达心蔵,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img src="in/shu.jpg">人做下的案。毋庸置疑,只有西门锁的嫌疑最大。首先只用一刀从前心窝向上刺达心蔵的技法符合军统特工行事的手段,再就是现场没有搏斗或挣扎的痕迹。电报员最信任的就是他的上级西门锁。八头香当即命令逮捕西门锁,关进单间房屋里进行刑讯审问。审讯室门外连站岗的守卫都换成军官,没过一会儿就传出西门锁熬受不了刑罚鬼哭狼嚎的凄惨叫声。从西门锁传出的声音好像是在装傻充楞不肯招供,而鞭子菗打的响声却不像是在审讯,而是要人的<img src="in/xing.jp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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