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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原本⼲净整洁的⾐服此刻却是已经狼狈不堪,好几个地方都破开了口子,脸上有着明显的淤青,嘴角亦是破开了一道口子,⾎迹已经⼲涸结痂。
“约翰!”舒云的手脚都被绑着无法从地上站起来,只能着急而担心的看着约翰,喊了他一声。
约翰亦是被人绑着手,看见舒云,苦笑一声“我没事,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舒云摇头摇。
被绑匪尊为老大的男人不耐烦的道“你们两个乖乖配合,等拿到钱我就放你们离开!,要是敢耍什么花招,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知道了,既然你们求财,那就不要伤害我们,给你们钱就是了!”约翰蹙着眉,一副谈判的语气。
绑匪的老大一听约翰这口气,立马觉得自己还能再多榨出些钱财,随即冷着脸道“我们要五百万!”
“舒云只是一个刚刚成名的小明星,全部⾝家加在一起也就四百多万,你这样有些狮子大开口了。”约翰唑着牙花哭穷,这种事自然不能一下答应,不然对方会将他和舒云当做肥羊,不断的加码。
绑匪头目凶狠看他“少废话,要钱还是要命!”
约翰为难的看着舒云“钱没有了还可以再赚!”
舒云清亮无畏的目光看向绑匪头目“我只有四百多万的⾝家,你要的五千万,我真的拿不出来。”
绑匪头目贪婪的笑起“你只要让人将四百万给我就行了,至于那五千万,可是有人上赶着愿意拿来赎你呢!”
约翰愤怒的看向劫匪头目,原来他已经用他和舒云的命向人勒索了五千万的巨款,居然还又反过来敲诈了他一笔?!这可真是人心不⾜蛇呑象。他还是成了冤大头!
绑匪们自然不会理会约翰心里的怨愤气怒,那头目拿出自己的机手,换上一张路边买来的电话卡,面⾊不善的问约翰和舒云“四百万我找谁要?”
约翰心里再愤怒,还是強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绑匪头目道“打电话给蒂娜,让她准备钱。”
“号码。”绑匪头目拿着机手。约翰报出了蒂娜的号码。对方拨了过去,接通后说了两句,随即将电话放到了约翰的耳边“你说!”
“蒂娜。”约翰对着电话叫了一声。
“约翰?真的是你?!舒云呢?你们还好吗!”蒂娜尖锐拔⾼的声音从机手听筒里传来。
“暂时没事。对方要四百万赎金才肯放我们,一会儿你把钱准备好照他们说的做,对方只求财,你可千万不要警报。把钱给他们,我们就回去了。千万不要——警报!”
绑匪头目收回电话,似乎赞赏的看了约翰一眼,很満意于他那句千万不要警报。
“准备好钱,一会儿我会再打电话通知你将钱送到哪里。听见你同伴说的话了吧,千万不要警报,我们只求财。可你要是报了警,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不警报!”蒂娜立刻保证。绑匪头目得意的笑着挂断电话,看着约翰和舒云的眼神,就像看着两头待宰的肥羊。
“你们两个别耍花招!”
又警告了一句,绑匪头目带着自己的一群小弟退了出去,老旧的门发出“吱呀”的开合声,随即是落锁的声音。
约翰走到舒云⾝后蹲下与她背靠背试图开解绳索,努力了半天,终于将舒云手上的绳子开解,舒云低头⿇利的开解绑着自己脚的绳子,又赶紧转⾝,开解了绑住约翰的绳子。
两个人从地上站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被木条封死的窗子边,透过<img src="in/feng.jpg">隙向外面看出去。
屋子的外面是一个不大的小院落,低矮的墙头上长着已经⽇渐枯⻩的杂草,院子里站着几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小声的<img src="in/jiao.jpg">谈声细细碎碎的传进舒云和约翰的耳朵里。
“这次咱们真是要发达了。”
“是呀,五千万,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就是,就是,和那个女人给的那几万相比,这五千万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了!”
“哈哈,你说这话,要不是那个女人花钱雇我们绑架这个女明星,咱们上哪儿弄这五千万去!”
“也不知道那女人和这⽔悠然有什么仇,居然拿几万块钱雇我们強了她!”
听到这里,约翰和舒云对视一眼,这场绑架看来是有人蓄谋的,包括那些夜一之间冒出来的对于舒云极其不利的新闻,很可能都是有人蓄意在针对舒云。
“还是老大英明,怎么得到了这个⽔悠然是堂堂盛氏集团少东的心上人,要不,咱们也就能拿那可怜的几万块了!”
外面小声的谈论还在继续着。
“几万块怎么了,话说这⽔悠然本人长得可是比电视上看的还要美如天仙啊…”有人说的⾊眯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傻呀你,有了钱,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你要是动了她,那个盛锦还不天涯海角的追杀你,听说盛锦⺟亲的家族,那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无冕之王,一句话,整个黑道都要抖三抖。”
“那盛锦这么冷厉害,老大怎么还敢绑架他的女人?”有人小声反驳同伴的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是没有详细的计划,谁敢冒这个险!”
“什么计划?”
八卦好奇的因子人人都有,何况是关系着自己的事情。
“我听二哥说…”一名微胖的男子带着⾼人一等的气势说着,就好像只有得到了他们老大无比重视的人,才能如他一般知道他口中所要说出的消息。
其余人也都不在乎他的态度,个个支起耳朵听着。
“我听二哥说,过会儿会派两个小弟赶去<img src="in/jiao.jpg">易地点,咱们这些人带着那女明星立刻转移,把她的那个老外经纪人留下,等拿到钱,确认全安了,再将这女的放了!”
“还是大哥想的周到,放一个,留一个。
那个盛锦这么在乎这女的,只要人还在咱们手上,他就不敢怎么样!”立刻有人赞同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舒云和约翰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屋子里的的两个出口,门和窗子都有人看守,虽然解了绳子,但想要自救<img src="in/gen.jpg">本也是不可能的。
“这可怎么办!”约翰一时急得团团转,难道真的就那么任由绑匪将他独自放了,将舒云独自转移去其他地方?
这些人连绑架都敢,肯定是一群亡命之徒,舒云一个女孩子独自和这些人呆在一起,难免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约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狼狈却又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先帮我把绳子绑上。”舒云从地上捡起刚刚被他们开解的绳子,递给约翰。
“你不怕吗?”看着她似乎十分冷静,全然不似其她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的反应,约翰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怕?有用吗?”舒云神⾊有些淡淡的,从十岁那一年失去⺟亲的庇护,发生的太多事,让她早已学会承受。只是那双琉璃似的眼眸里,有时不经意的还是会流露出一种无助与希翼,但又全部被她用倔強与坚強所掩饰着。
就像她一直希望妈妈会回来看她,但十几年了,妈妈从未回来过,即使她站在多么显眼的位置,妈妈也不曾来找过她,所以,她只能自己坚強,慢慢的看淡很多事情。
“现在既然无法逃走,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借机行事!”舒云很冷静的说着。
“你会绑那种看上去很紧,但很容易就可以自己开解的绳结吗?”
“会。”
约翰点头,两三下就重新将绳子给舒云绑上了,接着,又蹲下⾝,将舒云的双脚如刚刚那般紧紧的绑住,同手上的綁法不同,舒云的脚被约翰绑的很结实。绑匪既然要带走舒云,必然会开解她脚上的绳子,绑松了或是换个方式,都很可能会惹得对方生疑,也就只能按照原来的那种绑法。
将舒云的绳子弄好,约翰将绳子<img src="in/chan.jpg">了几圈套在自己手上,刚刚弄好,几名⻩⽑男子便推门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幺喝道“将那老外留下,女的带走!”
两人过来七手八脚的开解绑在舒云脚上的绳子,从地上拉起她向外推去。
“舒云!”约翰担忧的喊了一句,一名小喽啰立刻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过来踹了约翰一脚。
“嚷嚷什么,再喊信不信我废了你!”
“你们要把她带去哪里?!”约翰瞪着那小喽啰。
小喽啰不怀好意的嗤笑,啐了一声“怎么着?还想英雄救美,我呸!”
约翰瞪着他,外面一阵踢踏的脚步声过后,四周陷⼊了死一般的安静。
约翰又等了一小会儿,安静的侧耳倾听了一阵,确定这里确实没人了,这才松开一直<img src="in/chan.jpg">在手上的绳子从地上站起⾝,小心的又四处观察了一下,打开屋门一路跑了出去。他要快点找人来救舒云!
出了被关押的那个废弃院落,面前是一片空地,空地向远处延伸,是两条条长着杂草的崎岖山路,一条往西南方向,一条向东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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