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我王建武还是第一次栽在别人手里,又不得不心服口服,你小子行,你看这样,从这中间菗出一点点,就一点点吃吃夜宵的钱行不行?”武哥指着我说。 章节更新最快
我摇着头,说:“武哥,钱是你的,行不行其实你说了算,但我得提醒你,这个例子一旦开了,那么以后每天都得支出你所谓的那么一点点吃吃夜宵的钱,可是实际上最后真的仅仅只吃吃夜宵吗?不可能,喝了酒肯定得找妹妹,找了妹妹肯定得唱歌,唱了歌肯定得房开,最后肯定还跟以前一模一样。”
武哥用力拍着自己的脑袋,头疼地说:“好好,全听你的,特么的这群狗崽子,让我为难,我得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武哥再次以老大的⾝份庒制住他们的气焰,终于极其痛苦地坚持到两个星期后的晚上。拿着积攒下来的五万块钱,大家伙前往了赌场,开始放款,结果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一个晚上就⾜⾜赚了本金的一半。
武哥和他的手下们拿着钱回来,那喜悦就差没把嘴巴直接个笑裂开了,武哥说这还是由他们是第一次去,路子不<img src="in/shu.jpg">,本金也远远不够,往后的⽇子里,那肯定远远不止这些。
大家会儿这下可都笑脸对我了,而且充満了敬意,甚至是崇拜之意。
“哎呀,这么多年来我们算是⽩混了,有钱不知道怎么赚,现在有兰迪这么个军师,可谓前途无量啊,兰迪以后你做什么决定他们都全力支持,绝无半点怨言,大家说对不对?”武哥把我推向了他们军师的宝座。
“对。”大家异口同声地应道。
我颇为不好意思地抬起双手,说:“不敢担、不敢担,谢谢兄弟们对我的信任,这半个月来大家因为我这个策划案也辛苦了,所以为了犒劳兄弟们,我建议留着五万块钱的本,赚来的那五万就全部给弟兄们,任由挥霍。”
“好,就这么决定了。”武哥自己也已是憋得要死了。
“哦哦…”大家奋兴地把手里分发的红票子用力往天空挥撒,百元大超“哗啦啦”在天空翩翩起舞。
我嘚瑟地想,看来在发展大学呆那么一段时间也不是⽩呆的,都特么懂得用“策划案”这个词了。
事实上放款的收⼊情况不可能像武哥计算的那么简单,第一天晚上就赚到了五万,恐怕很大的原因还是运气好,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对一切<img src="in/shu.jpg">悉了,放款本金也多了,可是却只能赚个一两万,被底下那些大手大脚的兄弟们一花,结果又剩下不多了。
武哥纳闷地问我道:“这怎么回事?”
我说:“赌场里边放款的又不止我们一家,想要赚更多的钱,那就得把其他几家庒倒,商业上管这个叫垄断,到那个时候,赌徒要款贷都只有去你那儿,那想不发也不行啊。”
“对啊?那我马上召集弟兄,把其他那几家小的先⼲掉。”武哥拍手叫好,起⾝就要进去召集兄弟。
我拉住武哥道:“哎哎,回来,武哥不都说好了,以后不能再打打杀杀了,动不动就⼲翻人家,忘了吗,咱们现在是生意人,明⽩?”
“明⽩。”武哥给力的点点头,可是又不明⽩,问道“那我们怎么把其他几家庒倒?”
“得用商业手段,从明天开始,我们放款的利息减半。”我说。
武哥眉头一皱,道:“减一半?那得损失多少啊?不行吧,这样还不给其他几家赚翻了。”
“这叫薄利多销,街面上不是常听到这种广告的吗,你想想,你的利息便宜,大家伙不都抢着到你这儿来款贷了吗,谁还上那几家。”我说。
武哥想明⽩,点点头,说:“对啊,原来卖⾐服卖鞋子的招数跟这个是通用的,行啊,兰迪你小子不是说你是农村出来的乡巴佬嘛,骗人的吧,哥哥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乡巴佬,怎么就没你这么多学问呢。”
“得了,武哥你就别挖苦了。”我说着,想到了江筱柔,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些都是她<img src="in/jiao.jpg">给我的吧!不知道她现在在⼲嘛?有没有想起我?不过放心,就现在的发展前景来看,我想我很快就会长本事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你弄到我⾝边乖乖呆着了。
我出的这个方案又很成功,当天晚上便见效了,我还没担心,武哥到先担心了。
武哥说:“这招会不会被其他人也给学走啊?”
我不屑地说:“这点小伎俩,学走就学走呗,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办法其实也一样,等别人把这一招学走之后,我自然能想到下一招,放心吧。”
不过我倒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说不上来,总觉得这几天会有什么事情将要降临到我们头上,而且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当武哥再次奋兴地告诉,说赌场里其他放款的明明知道这一招,却居然没有一个人学习,于是赚翻了。
这也让我感到很意外,我问:“那有没有人找⿇烦?”
“有人看着眼红,想找⿇烦,但没有一个敢真的对我们动手,虽然放款我们是新人,但在那个赌场我们可是老顾客了,元老级的人物了,而且里边弟兄多,其他人别说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就算敢,那我们也不用怕,⼲不死他我还不信呢。”武哥说,我看武哥真是天生吃这晚饭的材料的,出口三句话,至少一句话带⼲,不是⼲死你就是⼲死他。
我决定亲自去赌场看个究竟,在赌场里面转悠了一晚上,也没得出个所以人,跟武哥向我描述的一样,有眼红的,有愤怒不服气的,这些都很正常,但最不正常的是,为什么他们即不“以彼之道还施彼⾝”又不找茬呢?
真是像武哥说的那样,不敢吗?我看未必,一伙人不敢,拿到两伙人,三伙人都不敢吗?联合这种把戏在道上应该是常用的吧,其余几家联合起来,那武哥再厉害,也不可能是对手啊?
我琢磨着,跟着武哥和他的一群兄弟带着一晚的不菲收⼊走出了赌场,他们在那⾼兴地狂<img src="in/huan.jpg">,商量着去哪里庆祝潇洒,而我独走在最后面,越发想不通,觉得这事肯定有蹊跷。
“就是他们,给我打。”听见一个人这么喊道,正想事的我抬头一看,就见侧边窜出来一伙人,个个手里都拿着长长的雪⽩的钢管。围着我们,二话不多说,举起手里的刚刚,给我们就是一通敲打。
来得突然,下手也狠,我们<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倒地都抱着头,护住重要的部位。把我们打得差不多爬不起来了,带头的指着我们道:“放聪明点,既然敢跟我们老大抢放款的生意,还破坏他老人家定下的规矩,真是特么的找死,都给我听清楚了,⾼利老大说了,以后只准在赌场博赌,不准再在赌场放款,要不然就特么弄死你们。”
我总算是明⽩了,原来赌场有个绝对的放款老大,而这个放款的利率就是他定的,难怪其他的小角⾊不敢违背,也没有找我们⿇烦,他们知道这个⾼利老大一定会收拾我们,所以<img src="in/gen.jpg">本用不着他们动手。
大家在地上痛的挣扎着,努力爬起来,一个扶着一个,像喝醉了酒似的,搀扶着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进行包扎。
我感到很对不起大家,我走到他们中间,向他们道歉说:“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赌场里有个绝对的放款老大…”
“行了,不管你的事,这我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利老大这么快就向我们出手了。”武哥打住道。
武哥的弟兄们也说:“就是,这怎么能怪军师呢,武哥,说吧,这件事兄弟们一致认为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是,⾼利老大有什么了不起的,给我们玩偷袭,看我特么不弄死他们。”其中又一个小弟说道。
武哥道:“放心,我在这里拍着<img src="in/xiong.jpg">膛告诉大家,这个仇非报不可,等大家会伤都好了,我们立马就<img src="in/cao.jpg">家伙⼲⾼利老大。”
“那就现在呗,大哥,这点伤没事。”一个小弟站起来,逞強地说道,一把扯掉了包在头上的纱布,跟着⾎就流了出来。
武哥指着他道:“你给我省省吧,先把⾎止住再说。”
大家一阵哄笑,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武哥接着发话道:“我说过了,此仇一定报,但咱们带着伤去,其一吃亏,其二⼲得也不过瘾,所以这段时间大家好好养伤。”
我想说话,武哥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于是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别开口。
随后武哥单独跟我谈,说:“兰迪我知道你小子想说什么,但就刚才那场面,你要是说算了,那大家会肯定对你极其不満,甚至有敌意,出来混的最讲的是什么?‘义气’二字,要是我的兄弟被打了,我却说算了,那我这个老大还有谁会服我。”
站在武哥的角度,也许他是对的,我不能阻止他,但我也更加确定,我不可能融⼊他们这种遇到事,最后的解决方式永远是打打杀杀的生活中,我没有吭声。
武哥拍着我的肩膀说:“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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