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祥果然是⾼人,一下就怀疑到了点子上。在聪明人面前继续狡辩,那是小丑的行为。所以我不吭声,默许了他的怀疑。
“其实儒生也像你一样怀疑我们,要不然就不会让你们监视我了。”我看着冯⽟祥道。
貌似已经撕破脸⽪了,冯⽟祥早就断定了我们就是潜伏在他们这里的间谍,那么再隐瞒又有何意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面冲突就正面冲突吧。
反正我和项羽已经决定好了,如果不能将他们两个拉拢,那么就把他们处决掉。所以事到如今,摊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不成功则成仁。项羽见我的语气和神⾊忽然变得谨慎,于是他也直了直⾝子,做好随时动手的机会。
还是那句话,⾼人就是⾼人,⾼人面对微妙的气质,总是会下意识地察觉到。冯⽟祥立马扫看了一眼项羽,再看向我,最后再把视线投降对面的冯⽟林。
冯⽟林是个心急不重的憨厚之人,这么说他充当的也就是个冯⽟祥的保镖兼打手。本来还只顾着喝酒吃花生的冯⽟林见冯⽟祥的眼神,立马放下手里的酒瓶,坐正⾝子扫看了我和项羽一眼。
气氛好像一下子被凝结了,彼此的骨子里都<img src="in/dang.jpg">漾着一触即发便要大打出手的⾎<img src="in/ye.jpg">,眼神中都透露着一旦爆发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怒焰。
那么就看我⾝边的打手项羽和他⾝边的打手冯⽟林两人之间的力量如何了。其实很明显,冯⽟林不可能是我项羽的对手的,所以我自信极了,相反冯⽟祥的目光中透露出些许的心虚。
僵持了好一会儿,冯⽟祥笑了,道:“两位兄弟多虑了,即便儒生怀疑你,那又怎么样,他始终还是期望通过你们⼲掉狂少man的,因为他从到达这里开始,就全⾝心地投⼊到为赵火复仇计划当中,可是一直到现在,他连那个狂少man的样子也没见到过,所以只要有哪怕一丝方法,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利用,就好比他即便怀疑你们是间谍,他也会利用,甚至说他即便确认了你们是间谍,他同样还是向着怎么去反利用,兄弟你明⽩吗?”
“我似乎明⽩,但似乎又不明⽩。”我也意味深长地说道,接着补充道“我明⽩的是,冯兄弟是在告诉我,只要狂少man一天不是,那我们兄弟两在儒生看来就是有用的,所以我们暂且是绝对全安的,而我不太明⽩的是,冯兄弟跟我说这些,是意味着站在我这边,还是…”
我没有问出口,但我却把视线落在项羽⾝上,一方面是在给项羽传递讯息,让他准备随时动手,令一方面也是给冯⽟祥最后的通牒,让他明⽩,事已至此,若是他不站在我这边,那么我们唯有动手了。
我看着冯⽟祥的眼神,等待着他的答复。在他沉默着,犹豫着的这个时间段里,我有说道:“我本来以为还可以慢慢多花几天时间把两位兄弟牵引过来的,可是冯兄弟你没有给我们留一丝余地,今晚一聊,便立马聊到了绝境,所以在儒生回到这里之前,我们四个人必须把这事给彻底的解决了。”
“单⼲我们似乎好像的确是赶不赢你们两个。”冯⽟祥知己知彼地说道,他接着又说“但我们确保有家伙。”
说着冯⽟祥立马掏出了<img src="in/yao.jpg">间的<img src="in/qiang.jpg">,一把黑⾊的短<img src="in/qiang.jpg">。项羽眼疾手快,伸手过去就抓住了<img src="in/qiang.jpg">声,但可惜还没来得及用力将<img src="in/qiang.jpg">菗走,冯⽟林又掏出了一把,稳稳地顶在了项羽的脑门上。
“别动,走火了就等于是死有余辜。”冯⽟林威胁道。
项羽并不怕他的威胁,可是冯⽟林会开<img src="in/qiang.jpg">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种赌注划不来,于是我赶紧喊道:“别<img src="in/luan.jpg">来。”
项羽这才没有<img src="in/luan.jpg">动。
我心里面臭骂,真是特么的太过于异想天开了,悄悄出来把他们两个偷袭了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倒好,为了拉拢这两个家伙,彻底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喜<img src="in/huan.jpg">说废话的人一定会吃亏,这个不成为的说法还真是一点也没有错。
现在我要怎么逃脫这两个人的控制呢?这两个人的控制等同于生死控制啊,等儒生回来,那一切就更晚了。所以我必须为我和项羽的<img src="in/xing.jpg">命接着废话下去,可是废些什么话呢?我想想,我得好好想想。
“⽟林,放下<img src="in/qiang.jpg">。”冯⽟祥说道。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冯⽟祥先开口,让冯⽟林把<img src="in/qiang.jpg">放下了。
冯⽟林有些不明⽩,皱眉道:“哥,你说什么?放下<img src="in/qiang.jpg">?这两个八王蛋想做掉我们。”
“他们如果一心想做掉我们,那一早就偷偷动手了,就像我们如果一心想在儒生面前⾼发他们,那早就好好分析给儒生听了。”冯⽟祥对冯⽟林说,然后转过头问我,道“兄弟,你说是吗?”
我也说道:“没错,其实就像我确切地知道两位冯兄弟打心眼里不服儒生一样,你们也确切地知道我们两是间谍,你们不告发我,是想借刀杀人不成?”
“许久没有这么畅快地跟人<img src="in/jiao.jpg">流过了,说实话,想,非常想,只有借你们的手铲除了儒生,我回去在总老大面前才有个<img src="in/jiao.jpg">代,要不然只有我们兄弟二人活着回去,必定又将被冠上一个杀老大的罪名。”冯⽟祥道。
冯⽟祥接着说:“所以我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我还帮儒生分析,你不可能是狂少man派来的间谍,所以这段时间儒生再度打了<img src="in/ji2.jpg">⾎似的出去打探消息,在他心里,这次⼲掉狂少man一定要志在必得。”
我笑了,道:“如果我早知道二位兄弟的心思,那又何必等到现在,我们其实早就可以联手了,不是吗?”
他也笑了,道:“如果我直接告诉你,你敢信吗?你肯定以为是儒生派我们去试探你们的,所以世界上所有的事都需要拐弯抹角,慢慢去发掘,按照人类的心里,但凡都必须要有一个过渡期,适应期,要不然来得太突然,来的太烈猛,谁特么也不敢接受。”
“英雄往往所见略同的。”我说。我接着问:“那么冯兄弟现在我们是否可以放心的联手了。”
冯⽟祥道:“完全可以,但在这之前,我得见你们老大狂少man一面。”
“见我们狂少man?”我眉头紧皱地问道“你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吗?”
“一个形式而已。”他说。
“什么形式?”我问道。
“解决儒生一⼲人等,我可以不需要两位兄弟动手,但解决掉儒生之后,你们一定要散播消息出去,让道上所有人都知道,儒生是你们解决掉的。”冯⽟祥说道。
我同意道:“有道理,道上的消息总是灵通的,一传十十传百,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境外,这样你到时候不用解释太多,你们总老大早就已经知道了,然后你们总老大就把这笔账记在狂少man头上,对吧?”
冯⽟祥道:“兄弟,莫不是你们狂少man还担心这笔账?让你们狂少man放心,境外势力和境內势力永远是不可逾越,都到一起来的,所以你放心,境外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攻进境內而对你们狂少man产生任何威胁。”
“我当然不会怕。”我说。
冯⽟祥听我这么说,眉头立马紧皱起来。
我接着说:“要是怕,那当初也就不敢解决掉赵火了。”
“你就是狂少man?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狂少man⾝边的一员得力⼲将,没想到你就是狂少man。”冯⽟祥道。
冯⽟林也盯着我,流露出的神情自然也是不肯相信的,并说道:“哥,别听他或说,狂少man怎么可能会亲自冒这个险,小子,赶紧去汇报你们狂少man,问他这个条件答应是不答应,如果不答应,那免谈。”
说着,冯⽟林从口袋里掏出机手,道:“现在就打电话,不许耍花样,不许告诉狂少man我们的地址。”
我随手拿起机手,看着冯⽟祥,道:“狂少man就在这里,就是我自己,你们的要求实在令我为难。”
“我信。”冯⽟祥道,他接着说“往往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从跟你<img src="in/jiao.jpg">际了这么些天来分析,你说你是狂少man,我绝对信,那么狂少man,我的条件你是否答应呢?只要你答应,<img src="in/gen.jpg">本就用不着你们动手。”
我说:“这种好事没理由不答应,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放心,我会把儒生解决的⼲⼲净净,绝对不会给你带去任何后顾之忧,因为儒生没了之后,回去境外一定是我接手儒生的的职位,也就是当初赵火的职位,到那个时候,境內的所有事项都将由我<img src="in/cao.jpg">控,境外要求我找狂少man你报仇,那就等于是个笑话,我随口一答应,然后在境內跟你称兄道弟,你想要的货物我绝对以你优先,而且价格一定比任何人都便宜。”冯⽟祥说道。
我叹了口气,说:“冯兄弟为考我虑的够周到,看来的确是很有诚意,我先谢谢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深⼊虎⽳,难道就是为了⼲掉区区一个儒生吗?儒生是生是死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看中的是儒生的路子。”
“儒生的路子?”冯⽟祥似乎有些不明⽩,跟着追问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