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书房內,陈文強、蔡元培、龚宝铨、万福华、章士钊、俞大纯正在进行着刚刚中断的会议。》頂點小說,
“指挥权是必须要掌握在咱们手里的。”陈文強再次強调了要去琼州的必要<img src="in/xing.jpg">“如果只出武器和钱财,却任由会<img src="in/dang2.jpg">随意行动,说得不好听的话,那还叫⾰命吗,就是封建时代的举旗造反,无谓的杀戮和打家劫舍是避免不了的。这样的起事,倒有打造出一支土匪的可能。要我哪,看就不要冠以咱们复兴会的名头了,不够丢人的。”
“这话说得绝对了,到现在,琼州会<img src="in/dang2.jpg">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抵触情绪,咱们派去的人还是能够立⾜的。”蔡元培觉得复兴会创立到现在,时间刚刚过去多半年,诸项工作在充裕资金的扶持下可以说是刚刚铺开,东京的,南洋的,再加上国內的,各支部的发展还是颇有成绩的。
“时间,还需要时间与会<img src="in/dang2.jpg">进行沟通,进行感情联络。”俞大纯附和着蔡元培的意见“到现在为止,咱们派去的人员在开展工作上还是卓有成效的,以研究学术、互助互励为名所建立的‘励志会’已经在数县建立了分会,颇受进步生学和商人的<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成员亦发展到了三百多,其中亦有很多会<img src="in/dang2.jpg">成员。只要有耐心,教以军法纪律,教以⾰命大义,使他们成为⾰命人才还是值得期待的。”
“咦,你们到现在好象倒不急了。”陈文強呵呵一笑,正⾊说道:“不用担心我的安危,琼州是热带、亚热带吧,我对于丛林作战可是颇有心得的。”
“去了趟南洋,就掌握丛林作战了?”万福华首先就不信,撇了撇嘴,说道:“原来我以为暗杀是件容易的事情,只要不怕死,大不了同归于尽。可学起来才知道要成为专业人士的辛苦和艰难,化装、潜伏、刺杀、撤退,这还只是谋划方面。涉及到个人技术和能力,就更不容易了。<img src="in/qiang.jpg">械、爆破、体能、格斗…哪样不付出长时间的训练也是不成的。要说琼州起事,陈庶务是不必亲去的,暗杀团倒是可以参加,先杀掉几个大官,清军群龙无首,我看是难以抵挡会<img src="in/dang2.jpg">的人数汹汹。”
“会<img src="in/dang2.jpg">虽然有缺点,但也不是不能改造。”龚宝铨说道:“咱们派去的同志不是已经在五指山看好地形地势,准备训练基地和退避之所了吗?只要<img src="in/qiang.jpg">械、饷银齐备,会<img src="in/dang2.jpg">武装也只能依靠咱们。”
章士钊不懂军事,便笑着点头以表明态度。
陈文強沉昑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去琼州建立一个类似卢家湾的基地,然后再见机行事。
“原定的起事时间争取不变,我呢,还是要去琼州一趟,名义上是建立工业基地、研制抗疟新药,实际上是借着目前満清的放宽政策,组建起合法公开的商团武装。”陈文強耐心地说道:“这样,我们可以成建制地向起义队伍中输送人员并且掌握这成建制的**武装,而不是象现在这样,零散的派遣,混杂于会<img src="in/dang2.jpg">之中。”
“至于暗杀团。”陈文強转向万福华“完全可以在三点会的配合下,在琼州展开行动。说起来,咱们已经给数个同志捐了官,连你也有嘛。现在,也正在通过各种门路运动实缺,可这实缺咱们不能⼲等着,得主动制造啊!”
“你的意思是⼲掉几个县官,咱们想在哪任实缺,就⼲掉哪个县官,直到咱们的人能任上这个官职?”万福华虽然是疑问的口气,却在连连点头,显然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去琼州了。”蔡元培无奈地摇了头摇“好吧,那就先这么定下来。不过,你到了琼州,还是要以公开的⾝份行动,不要去会<img src="in/dang2.jpg">武装那里争抢什么指挥权,更不要跟着会<img src="in/dang2.jpg">武装起事。”
“是啊,文強能够公开行动,对复兴会的发展是很关键的因素。”章士钊对此很是赞同“随着文強声望的⾼涨,不仅是在国內的人脉,还有了际国声誉,很多事情办起来会更加顺遂。文強,我发现你对德国的观感甚好,诸多合作都是选择的德国。”
面对章士钊的疑问,陈文強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从长远角度,或者从各国的地缘和势力来分析,德国属于新兴的列強,与其他老牌列強有所不同,我觉得合作起来是有利可图的。如果能更进一步,争取到德国对复兴会,对⾰命的支持,那就更是事半功倍了。”
“有这种可能吗?”俞大纯先是疑惑,而后又若有所思,缓缓说道:“我留学⽇本,发觉所学非正,曾有过留学德国的想法。”
“我支持。”陈文強很⼲脆地表明态度“⾰命一途任重而道远,推翻和建设都是其中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各人才智能力不同,或奔走⾰命,或苦学钻研,或教育宣传,总之,殊途同归,时间早晚,都是要救国图強。所以,我个人支持俞兄去德国求学。不仅是俞兄,其他同志若有求学之心,我亦愿出资相助。”
俞大纯还未表态,章士钊已经重重地叹了口气,低沉地说道:“文強大度,看得也深远。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好长时间了,今天就着这个话头就全说出来。主持《国民⽇报》以来,虽说有些成绩,但越来越觉得才短力脆,鼓吹⾰命却于宪政治知知之浅薄,于⾰命实无太大用处。因此,余常有留学英国,求学救国之考虑。”
蔡元培苦笑连连,说道:“当⽇爱国学社为満清所侦讯时,余辗转青岛、⽇本、绍兴、海上等地,又在学习德语,准备赴德留学以躲避风头。说起来,余也常以未留学外国,对西学只是一知半解为憾。”
“是我说错话了,还是你们领会错了意思?”陈文強十分诧异,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今天是开会议事吧,怎么倒象是要一拍两散、各奔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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