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或是尊重,但并不是服从和拥护。
陈文強并不是非要与北辰过不去,他只是不赞同北辰的⾰命方略,只是对北辰的言辞和行事持反对意见。
“我首倡推翻建立共和,我首倡⾰命,离开我讲主民共和,乃是南辕北辙,大家都要服从我;⾰命非我不行,我敢说除我外,没有⾰命导师了”
尽管北辰并没有把这样的话付诸于外,但陈文強却读懂了他的心理,也正是这样,他才选择了另起炉灶,选择了组建并资助复兴会,选择了树立并扶持宋教仁这个能够虚心接受意见,能够纳谏如流的领袖。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别太把别人不当回事。首倡⾰命不假,一个“⾰命先行者”的名头是不是已经很够褒奖呢难道就因为是首倡,便要把自己看成是⾰命的化⾝,把自己的理论和方略视为金科⽟律的⾰命真理
不,连穿越者陈文強也不敢如此狂妄自大。他也就更不会习惯于崇拜于某人脚下,盲从所谓的⾰命唯一领袖。
一个固执己见,甚至是跋扈的人,是得不到陈文強的赞赏和支持的。这也就是包括查理宋在內的一些人屡次相劝,甚至安排机会让两人面谈,也没有得到他们所希望的结果,没有使陈文強拜倒敬服,从此忠心追随。
北辰作为一个职业⾰命家是值得赞扬的,但未必就是一个合适的家国的导领人,未必能有建设家国的能力,未必有在复杂际国形势中纵横捭阖的睿智。就象历史上的丘吉尔,坚忍不拔地导领英国民人打赢了二战,但也就此而已。冷静的英国民人很快便选择了他们认为更加适合时代形势变化的新导领。把声望卓著的老英雄推到了一边,令世人瞠目。
相反,宋复华在思想理论上则更加切合实际。就以借外债为例,他与陈文強<img src="in/jiao.jpg">流的时候,便曾言道:“盖以吾国今⽇之状况论之,资本缺乏。产业幼稚,国民经济枯槁之现象,已达于极致。各国投资款贷之来,虽由于其经济的略侵政策,而吾苟能谙于管理之8ding8dian8小8说,。。o<s"a:2p02p0<srpp"aasrps;<srp><>法,使用之途,与夫一切关于财政之准备,亦未尝不可利用之。”
与陈文強相似,宋复华对均势外债也持赞同意见。他认为列強间互相牵制,此正国中善有以自处之一机会也;不特有以自处而已,更宜进而为牵制各国之动力,以长久维持均势之局。
虽然两人之间也有分歧和争论,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统一意见,但在大方面,说是志同道合也不为过。
而复兴会能够如此快速地发展起来,这与导领人之间的精诚团结是密不可分的。起初或许是因为陈文強财力雄厚。很多意见有屈从的意味。但⾰命形势的变化确实很符合陈文強的设想,从而也很大程度地证明了他的⾰命方略的正确<img src="in/xing.jpg">。到了现在。道路已经确定,各项⾰命工作走上了正轨,前途一片光明,大部分时候的意见统一也就顺理成章了。
一明一暗,互相促进,相互借力。⾰命形势的乐观是显而易见的。当然,这些只为少数的⾼导导领所明⽩,更加不为外人所知。
历史不能重演,但近似的场景却可能出现。⾰命军西南起事,打到现在。便颇有些象太平天国永安建制前后的状态。
从表面上看,围攻或者说围困西南⾰命军的清军在数量上占有优势,态势看似有利,却存在着致命的隐患。
首先是多头指挥:由于清军是由各省菗调而来,虽然有锡良这个名义上的总指挥,但分防各地的队部长官往往各行其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畏战、怯战的心态相当普遍。而队部之间不团结,配合不力,甚至时或互相拆台,这样的指挥层应付平稳战局尚可支吾,一旦战况突变,就很难作出准确、及时的研判和决心。
其次是兵力分散:由于处于包围态势,清方不得不将兵力分散在相当广阔的范围的多处要dian,前敌兵力不敷,后方的二、三线更形空虚,不得不大量依靠壮勇、团练补数,这种布置是建立在⾰命军沿袭死守战略的假定上的,一旦对方转趋攻势,集中突破一dian,清军很难阻击,且第一道防线一破,空虚的腹地将立即暴露在⾰命军的兵锋之下。
后勤呆板也是一大隐患:清军还沿用陈旧的制度保证军需后勤供应,这种体系的优dian是管理便利,供应稳定,适应阵地战、围攻战需要,缺dian是不适应场战流动多变的野战模式,一旦⾰命军跳到外线作战,这一体系将很难迅速跟进实施保障。
反观⾰命军,在起初的烈猛进攻并夺取了相对稳固的<img src="in/gen.jpg">据地后,在西南大搞整顿,不仅是招兵买马,训练队部,壮大军力,更把重dian放在政务、经济方面,等各项制度建起,便是猛虎出柙,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场战上也不是一片寂静。其中有清军的进攻、防守,有⾰命军的袭扰、反击,规模都不是很大。但清军各部的弱dian正在被⾰命军所一一掌握,比如惮于⾁搏,意志脆弱、怕苦怕累,军事部署缺乏整体<img src="in/xing.jpg">,领兵将领及士兵都缺乏实战经验等等,这都为⾰命军的反攻积累着必胜的把握。
至于反攻的方向,则是相当地出人意料。四川,⾰命军要大致沿着当年蒙古人攻取大理的道路,北渡金沙江,攻⼊天府之国,将⾰命烈火烧向腹地。
其实说出人意料也不完全是,从清军的整个包围圈来看,北面是相当虚弱的。四川的新军嘛,不仅仅是刚刚编练,而且据报情来看,还是一支很奇葩的队伍,与清末的其他新军有着很大的不同。其他地方都是新军比旧军能打,但在四川却不是这样,混⼊了大量袍哥的四川新军的战斗力不仅低于旧军,似乎还有着很不错的⾰命基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