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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一名宪兵擎着一只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在托盘上,摆放着一颗⾎淋淋的人头,那正是胡元的首级。
看罢,众将官吓得⾝子一震,无不是面如土⾊。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都觉得上官秀的为人很平和,是个好好先生,与传言一点都不相符,而今⽇,他们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上官秀恨绝无情的那一面。
堂堂的一军之主帅,竟然被他说杀就杀了,仅仅是因为质疑了他的决策,其残暴的程度,与传言相比,有之过而无不及啊!
上官秀看了看托盘上的断头,随意地向外挥了挥手,宪兵躬下⾝形,转⾝走了出去。他目光一转,又看向汤文斌,含笑问道:“汤将军,你说,我为何要杀他啊?”
汤文斌⾝子一颤,差点跪倒地上,他汗如雨下,支支吾吾道:“是…是胡将军…是胡元不知死活,以自己的一知半解来质疑殿下之决策…”
“你错了,我<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所有人来质疑我的决策,只要他质疑的有道理,我非但不怪,反而还会对他另眼相看,重重有赏,即便他质疑错了,我也会欣赏他的勇气,和敢于直言不讳的气魄。”
汤文斌垂下头,一声没敢吭。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杀胡元?
上官秀问道:“昨天晚上,戌时,汤将军和胡元到天雀台去饮酒了吧?”
汤文斌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上官秀一眼,见他晶亮的双目正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自己,他急忙又垂下头,说道:“是…是的,殿下…”
“在天雀台的包厢里,两位对我军的进攻计划和部署,⾼谈阔论,可有此事?”
“这…这…”
“我先前是怎么告诫你们的?在镇国公府所接触的一切,都不可在外说出一个字,你等,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殿…殿下,末将…”
“汤将军,你可知道,就在你们隔壁的包厢里,坐着的就是宁南的细作,你们的⾼谈阔论,宁南的细作一个字都没漏,统统听了去。”上官秀的目光都快化成了两把刀子。
听到这里,汤文斌的脑袋嗡了一声,眼前发黑,险些当场吓晕过去。他噗通一声跪倒地上,颤声说道:“殿下,末将冤枉啊,末将从未私通过宁南,从未和宁南的细作见过面,请殿下明察,请殿下明察啊…昨天,昨天晚上,末将已一再提醒胡元,不要再谈论军事,可…可他好像喝多了,说个不停,而且还把我方的计划从头批到尾…”
“他不是在批评我军的计划,而是在故意把我军的计划讲出来,讲给隔壁的宁南细作听。而宴请你的这场酒席,只不过是个障眼法,给他与宁南人的私通做个掩护罢了。汤将军,现在你明⽩了吗?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昨晚,天雀台內无活人。酒楼里所有的食客、伙计、歌姬、舞姬,乃至掌柜、厨师,都已被我秘密处死,就是因为你们的⾼谈阔论,就是担心在场的人听到你们的只言片语。他们,都是因你二人而死,汤将军,你说,你该如何补偿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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