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说道:“敌军战船加装了钢板,固然大大增強了防御,但相应的,也大大降低了战船的灵活<img src="in/xing.jpg">,在战船的灵敏与速度上,我军战船占有优势,只是,现在将士们士气低落,对敌军战船更是惧怕,畏手畏脚,再发生<img src="in/jiao.jpg">战,只怕我军还是难以取胜。”
上官秀<img src="in/rou2.jpg">着下巴,沉昑许久,久到在场的众人都以为他不想再说话了,他突然开口道:“⽔军继续实施袭扰战术!就算不敌,就算不敢与敌军正面<img src="in/jiao.jpg">锋,也要袭扰敌军不得安宁!”
“是!殿下!”张峦拱手应了一声。上官秀转头看向洛忍,说道:“阿忍,传令将士们,全军伐木,收集稻草,赶造木筏!”
听闻这话,张峦等人同是一惊,纷纷问道:“殿下要渡江作战?”
上官秀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可能在这里等上半年之久!半个月內,必须拿下东海⽔军!若不能为朝廷所用,也要让它不复存在!”
“可是…”张峦等人面露急⾊,渡江作战,<img src="in/gen.jpg">本不现实,临时做出的那些木筏又能顶什么用,只要东海⽔军打过来,在战船的冲撞之下,区区的木筏都得被撞碎。
“末将遵命!”洛忍⼲脆利落揷手领命。他不管那些,上官秀怎么下令,他就怎么去执行。
这么多年来,他早已认清了一点,秀哥不会带他们去打没把握的仗,只要秀哥认定渡江作战可行,那么这个战术就一定可行,己方也一定能实施成功。
在上官秀的命令下,贞郡军开始大张旗鼓的在东江南岸砍伐木材,制造木筏,附近的许多百姓也被贞郡军雇佣过来,协助贞郡军一并赶制木筏。
贞郡军制造的木筏可不是糊弄的,每条木筏上的木材都要同样耝细,然后再用耝耝的⿇绳反复捆绑,最后,再在上面铺上厚厚的稻草。
用这样的木筏渡江,可以有效保护弹药不会受嘲。
帮着贞郡军⼲活的百姓不少,⾜⾜有数万之众,百姓们大多都是东江一带的渔民,人们在赶制木筏的时候也都在<img src="in/jiao.jpg">头接耳的讨论。
“这些天,我们赶制出来的木筏可不少了,起码得有上千条了吧?”一名三十出头,⽪肤黝黑的汉子低声嘀咕道。
“上千条?我看几千条都有了!”另一名上了年岁的渔民回了一句。
“老哥,你说央中军为什么要打造这些木筏?”
“还用问吗?肯定是为了渡江用的。”
黝黑汉子眯了眯眼睛,说道:“渡江…”
岁数大的渔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老弟,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支央中军是什么军啊?贞郡军!贞郡军在陆地上称王称霸,但进了⽔里,可就都成软脚虾了,前阵子,东南⽔军又打了败仗,贞郡军现在只能亲自上阵。可打⽔战,贞郡军也不是对面的对手,只能想办法偷偷渡江,在陆地上和东海⽔军打一仗。”
“原来是这样。”黝黑汉子満脸受教的神情。当晚,离开贞郡军的大营,回到自己家中,黝黑汉子从后院取来信鸽,放飞出去。
贞郡军大肆伐木,赶造木筏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东海⽔军大营。
看过探子传来的这份报情,李永福对此嗤之以鼻。
贞郡军已经试过渡江作战了,结果被己方打得落花流⽔,现在又要来这一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还用木筏渡江,想想都让人觉得可笑。
贞郡军赶造木筏的同时,东南⽔军也没闲着,每天都要出派好几波的船只,越过东江中线,驶往北岸那边袭扰。
如果东海⽔军不出战,东南⽔军的战船还能装模作样的放几炮,只要东海⽔军战船出港了,东南⽔军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天上午,又有二十多艘东南⽔军的战船离开南岸,向北岸而去。不过这次的战船倒是很深⼊北岸,一直行驶到距离北岸只剩下一百五十米的时候才停下来,对停泊在港口內的战船展开炮击。
东海⽔军连⽇来被东南⽔军<img src="in/sao.jpg">扰得不厌其烦,关键是东南⽔军<img src="in/gen.jpg">本不和他们打,见到东海⽔军的战船来了,调头就往回跑,而论速度,东海⽔军还真追不上东南⽔军,更为关键的是,东南⽔军有贞郡军在陆地上做掩护,东海⽔军<img src="in/gen.jpg">本不敢深⼊南岸那边。
这次,东南⽔军的胆子更大,竟然深⼊北岸,直接炮击港口了,东海⽔军又怎么能忍得了?
东海⽔军立刻出派二十多艘中型战船<img src="in/ying.jpg">战,和先前的情况一样,看到东海⽔军的战船出港,东南⽔军的船只调头就跑。
二十多艘中型战船,只能眼睁睁看着东南⽔军的船只一骑绝尘。二十多艘战船刚返回港口,东南⽔军的战船又来了。
东海⽔军这边的将官气得七窍生烟,传令部下,不再使用重装战船,用轻型战船追上敌军,将其一举歼灭。
这次,东海⽔军出动中小战船合计五十余艘,呈扇形向东南⽔军的二十多艘战船包拢过来。
这五十多艘战船,和前面那二十多艘中型战船完全不同,尤其是其中的小型号战船,在⽔上的速度之快,仿佛离弦之箭一般。
可能连东南⽔军都没料到东海⽔军的战船速度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快,二十多艘战船停在江面上,<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撤走,好像被惊呆吓傻了。
很快,小战船上传来的火炮的轰鸣声和火铳的<img src="in/she.jpg">击声。
小战船由于受船体的限制,上面布置的火炮只有两到三门,而且都是小型的火炮,<img src="in/she.jpg">程不远,威力也不大。
在⽔战中,小战船的主要用途是,借着速度上的优势,穿透敌阵,冲⼊敌方的內部作<img src="in/luan.jpg">,以此来打<img src="in/luan.jpg">敌军的阵型。也可用于运送⽔鬼,潜⼊敌船的下面,凿穿船舱底部。
小战船于⽔战中的作用还是很大的,不过用小战船去与对方的船阵做正面对抗,那就是作死了。
东南⽔军的战船上,炮火齐鸣,对率先攻过来的小船展开烈猛炮击。第一轮的炮击,没有一弹命中,全部打进江⽔里,见状,东海⽔军这边的将士无不是啼笑皆非,眼前的这拨东南⽔军都是新兵吗?一上来就集火炮击,你就那么笃定自己能打中目标,连三炮定位都不用吗?
三炮定位,是当时的炮兵术语,那时的火炮还没有标尺,打出去的炮弹全凭感觉,有经验的炮兵队部在全军集火之前,会先发<img src="in/she.jpg">一枚炮弹做定位,以此来计算偏差的距离,然后再调整炮口,打第二炮做定位。
有天赋的老炮兵在两炮定位之后,第三炮基本就能打个**不离十了,就算是没有天赋的炮兵,在三炮定位之后,接下来,也差不多能打中敌人了。
而东南⽔军倒好,什么定位不定位的,统统不管,上来就展开齐<img src="in/she.jpg">,如此浪费宝贵的炮弹,显然是新兵才会犯下的错误。
东海⽔军猜对了,这批东南⽔军,的确都是新兵,而且还是清一⾊的女兵。一轮齐<img src="in/she.jpg">无果之后,女兵们立刻重新装弹,很快,又开始了第二轮的齐<img src="in/she.jpg">。
这次偏差的距离能稍小一些,但还是没有一颗炮弹命中敌舰。女兵们好像不知道炮弹的宝贵似的,再次装弹,又再次齐<img src="in/she.jpg">。
这一次,有两艘小船未能躲过,被东南⽔军的女兵以瞎猫碰死耗子的方式打中。
随着轰隆、轰隆两声巨响,两艘小船瞬间被炸上了天。见敌军的小战船越来越近,甲板上的女兵们纷纷给火铳装弹,对准靠到近前的小船,展开齐<img src="in/she.jpg">。
火铳可算是小战船的克星,小战船的⾼速行驶,或许能躲过火炮的炮击,但却躲不过火铳的<img src="in/she.jpg">击,而且小战船的船板太薄,火铳的弹丸能直接打穿船板,杀伤里面的船员。
在女兵们居⾼临下向小战船<img src="in/she.jpg">击的同时,小战船上的军兵们也展开的还击,双方你来我往,船只与船只的距离都快贴到一起。
女兵这边,负责指挥的是兵团长名叫胡静秋。她原是李瑛麾下的一名偏将,女兵兵团成立之后,她便被李瑛调派过来,担任兵团长之职。
胡静秋在东南⽔军的年头比李瑛都要长,是名经验丰富的老兵。
眼看着敌军小船已在咫尺,而且小船上不时有人落⽔,⽔中还无⾎迹,胡静秋转念一想便明⽩怎么回事了,那是敌军的⽔鬼来了。她立刻传令,己方的⽔鬼下⽔,击杀敌军⽔鬼。
⽔鬼的武器有两样,一件是锤子,一件是凿子,下⽔后的任务只有一个,凿穿敌人的船底。双方的⽔鬼纷纷下⽔,于⽔面下碰了个正着。
看到东南⽔军的⽔鬼<img src="in/ying.jpg">面而来,东海⽔军的⽔鬼都傻眼了。
不是他们没做过⽔下格斗训练,而是从没见过女⽔鬼。
只见东南⽔军的⽔鬼,一个个穿着紧⾝的⽔靠,⾝材凹凸有致,尤其是<img src="in/xiong.jpg">前,两大团的丰満格外晃眼。男⽔鬼们没想到能在⽔中碰到这么多的女⽔鬼,就在人们怔怔发呆之时,女⽔鬼们可没闲着,仿佛⽔中的鱼儿似的,纷纷快速游上前来,抡捶就砸,持凿就刺,只顷刻之间,有十多名男⽔鬼被砸伤、刺伤,淡红⾊的⾎⽔从江⽔內部不断浮出⽔面。
双方⽔鬼在⽔下展开战斗,江面上,双方的船只也在<img src="in/ji.jpg">烈的<img src="in/jiao.jpg">战。
东南⽔军的战船上,仿佛装载了无数的弹药,怎么用也用不完似的,各门火炮,从双方<img src="in/jiao.jpg">战开始就从未停歇过,一直在不断的开火<img src="in/she.jpg">击。
东海⽔军嘲笑东南⽔军这边的女兵都是新兵,连三炮定位都不会,他们哪里知道,东南⽔军的齐<img src="in/she.jpg">就是在定位,贞郡源源不断的弹药补给,让她们有充分的本钱去浪费、不计成本的去任<img src="in/xing.jpg">。
双方火力上的差距很快便暴露出来,东南⽔军只有二十多艘战船,但火力之凶猛,甚至都庒过了东海⽔军五十多艘战船。而且这次东海⽔军的战船是没有加装钢板的,只要炮弹落到船上,那会造成大巨的杀伤。
眼看着己方的战船被一艘接着一艘的被击沉,而敌方的战船,还在炮火齐鸣的不断攻击,东海⽔军这边的主将眼睛都红了。自开战以来,己方就一直在打胜仗,自己若是战败而逃,回去又怎么去向将军解释?
“将军!东南…东南⽔军好像…都是些女兵!”副将放下望远镜,満脸诧异地看向主将。
⽔军当中,有女将倒也不⾜为奇,而由上到下,由将到卒,都是女的,见所为见,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