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沃罗战争爆发。以索兰城邦为首的西部城邦联盟,共出兵二十万,浩浩<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攻⼊沃罗城邦境內。
二十万的联军当中,索兰城邦出兵十万,另外的十万,为其它城邦的兵马,联军的总指挥官,正是索兰城邦的领主之子,阿西诺华德。
沃罗战争初期,联军顺风顺⽔,连战连捷,由索兰城邦和沃罗城邦的边境,一路向西推进,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大军便攻陷了诺维城。
打下诺维城后,联军只稍作休整,便继续北上,直扑沃罗城邦的都城,沃罗城。只要能打下沃罗城,擒下沃罗城邦的领主及其大臣,沃罗战争基本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联军来势汹汹,沃罗军<img src="in/gen.jpg">本抵挡不住,当联军北上的时候,沃罗城邦的领主乌连戈伊便率领的城邦大臣以及五六万的沃罗军残部,弃守都城,向西南方逃窜。
六月底,联军几乎是兵不⾎刃的攻陷了沃罗城。战事比预想中要顺利得多,志得意満、雄心<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的阿西诺,统帅联军,又开始向西南推进,大有一鼓作气,生擒乌连戈伊的架势。
乌连戈伊带着沃罗城邦残部,一路向西南逃窜,直至逃到沃罗城邦和宁南的<img src="in/jiao.jpg">界时,才停了下来,躲进边境小城哈利亚。
如果乌连戈伊一部逃进宁南境內,阿西诺也就不追了,可乌连戈伊偏偏躲到弹丸之地的哈利亚,阿西诺又怎能轻易放过他?
阿西诺率领联军,不依不饶的直扑哈利亚。
杜基,马萨拉城。
马萨拉战役,风军和宁南军已经打了四个多月,战事还处于僵持状态,宁南军攻不破风军防线,风军也打不退宁南军。
这⽇,上官秀和麾下的将领们在城主府內看着各方传回来的报情。
洛忍把最近几⽇从沃罗城邦传来的战报逐一查看一番,笑道:“秀哥,沃罗城邦的主城已经失守,领主逃到了边境小城哈利亚,看来,沃罗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
“哦。”上官秀心不在焉地轻轻应了一声。
海莉在旁忍不住问道:“殿下,我部现在还要按兵不动吗?”
“嗯。”上官秀还是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报情。
海莉正要说话,赵晨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他没理会在场的旁人,步履匆匆地直接走到上官秀近前,低声说道:“秀哥,宁南的內战结束了。”
此话一出,如同晴空炸雷一般,在场的众人纷纷抬起头来。上官秀亦是眼眸一闪,放下手中的书信,看向赵晨。
后者面⾊凝重地说道:“刚刚得到的消息,皇子渊一部,于天京西部,已被皇子昊一部击溃,大军溃散,皇子渊业已弃军而逃。”
最近这段时间,上官秀紧盯的并不是沃罗场战,而是在紧盯宁南內战的情况。
要知道长孙伯渊一部,可是整整三十万的大军,兵临天京,长孙伯昊一部就算得到朝廷的支持,也只有十万之兵。十万竟然打败了三十万,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怎么可能呢?”上官秀站起⾝形,问道:“长孙伯渊真的被长孙伯昊打败了?”
“是的,秀哥,一败涂地。”
“究竟怎么回事?”
“是因为敬王长孙怀南。”
“长孙怀南?”
“长孙伯渊一部,多为长孙怀南的旧部,长孙伯渊也正是因为有长孙怀南的支持,才能坐拥三十万大军,但不知长孙伯昊用了什么手段,成功策反了长孙怀南,导致长孙伯渊大败,不得不弃军而逃。”
“原来是长孙怀南临阵倒戈。”上官秀露出恍然大悟之⾊,转念一想,他头摇苦笑,说道:“也许,长孙怀南从一开始支持的对象就是长孙伯昊,之所以站在长孙伯渊的那一边,为的就是这一天吧!”稍顿,他轻轻探口气,说道:“长孙伯渊太自大,也太目中无人,支持长孙伯昊称帝,的确比支持长孙伯渊称帝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人们所做出的任何选择,归<img src="in/gen.jpg">结底都是最利己的,细细想来,长孙怀南的临阵倒戈,倒也不是太出人意料。
上官秀问道:“可知长孙伯渊现在逃到了哪里?”
赵晨摇头摇,说道:“目前还没有得到消息。”
上官秀敲了敲额头,说道:“宁南的內战结束,这对我国而言,可不是个好消息。”
赵晨点点头,说道:“相信,过不了几天,长孙伯昊就会在天京称帝了。”
宁南终于有了新皇帝,在前线作战的将士们再无后顾之忧,接下来的战事,势必会更加艰难。
结果正如众人所料。仅仅过了三天,长孙伯昊于天京称帝的消息传回。
风军这边对此没什么感觉,而对面阵地的宁南军可是<img src="in/huan.jpg">欣鼓舞,礼炮的轰鸣声,从早上开始响起,直至到中午还没有停歇。
风军将士被对面的礼炮声吵得心烦,洛忍下令,全军炮击,给长孙伯昊的称帝送上一份大礼。
马萨拉战线,⾜⾜四个军团的风军,向对面的宁南军阵地展开了全力炮击。
很快,宁南军阵地也展开了火炮还击。长孙伯昊称帝的这一天,宁南国內热闹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但马萨拉阵地这里可是热闹的开了锅。
两**队展开了大规模的火炮对攻,仅仅就这一天的工夫,风军和宁南军打出去的炮弹都不下十万颗。
翌⽇,两军的火炮对攻终于告一段落,两军的将士们好像没事人似的,分别在各自的阵地上填补弹坑,重新构建被摧毁的防御工事。
又过了半个月,宁南的北方战线传回消息,大皇子长孙伯渊携皇子妃米欣悦,逃至风军大营,目前正被风军护送,前往马萨拉城。
看完北方战线的飞鸽传书,风军将士们皆是哭笑不得,原以为长孙伯渊战败后就此埋名隐姓,隐居山林,没想到竟然跑到己方这里寻求庇护。
蔡煌皱着眉头,说道:“殿下,长孙伯渊向我国寻求庇护,等于是向宁南人表明,我国与长孙伯渊之间早有密谋,这势必会<img src="in/ji.jpg">发宁南人的同仇敌忾。”
上官秀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笑道:“宁南人对我国,早已到了同仇敌忾的程度,并不会因为长孙伯渊而改变什么。”
蔡煌幽幽说道:“一个无用之人,留之也无用。”他的意思很明显,要么直接杀了长孙伯渊,要么把他<img src="in/jiao.jpg">换给宁南人处置。
上官秀笑了,说道:“虽然是个无用之人,但却是长孙伯昊的心腹大患,能让你的敌人不痛快,这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杀之可惜了。”
蔡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欠⾝说道:“是末将考虑不周。”
沃罗战争进⼊到八月底,阿西诺率领二十万的联军兵抵哈利亚。本以为沃罗城邦残部会死守城池,没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领主乌连戈伊竟然率领六万多城邦军,出城<img src="in/ying.jpg">战。
阿西诺嘲笑乌连戈伊不知死活的同时,指挥大军,正面进攻沃罗城邦军。就在两军的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在联军的东方和西方,各出现一支十万之众的大军,宁南军。
这两支宁南军军团,一支由宁南的卫将军周朝先统帅,一支由宁南的左将军叶南天统帅。
叶南天和周朝先这两位,都是久经沙场,⾝经百战的宁南老将,不过他二人的年岁都不大,同是四十出头,又同为少年成名,武功盖世。
场战上突然出现宁南军的⾝影,让联军措手不及。叶南天一部、周朝先一部,以及乌连戈伊一部,三路大军,对联军展开了围攻之势。
这一战,联军大败。
此战是联军进⼊沃罗城邦以来,遭遇到的一场战败,还是最惨重的一场战败。二十万大军,最后只逃出来六万多人,另外的十三万众,并不是都战死了,而是被打散了。
最后剩下的这六万来人,都是阿西诺麾下的第一军团将士。至于其它城邦的将士,只此一战便被吓跑了胆,纷纷逃回到各自的城邦內,再不敢出战。
哈利亚之战结束后,卫将军周朝先独自撤回宁南都城天京,左将军叶南天留在沃罗城邦,率领二十万的宁南军,继续追杀阿西诺残部。
阿西诺残部是一退再退,从沃罗城邦的西南部,一直败退到东南部,最后⻳缩到诺维城。
联军前期在沃罗城邦所取得的战果,到现在已丢失掉大半,看样子,剩下的那一小半也要保不住了。
其它城邦的城邦军已然指望不上,能与宁南军相抗衡的,唯有风军。阿西诺没有办法,只能向风军求援,请求上官秀,立刻出派援军,驰援沃罗场战。
目前,风国在杜基的军团有第九、第十、第十二军团,以及贞郡军的第一、第三、第四、第五军团,另外还有个金斯克城邦军,合计八个军团。
八个军团的兵力并不算少,但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军团都有自己的岗位。
第九军团镇守的是马萨拉城以北的战线,第十二军团镇守的是马萨拉城以南的战线,第十军团和贞郡军的第一、第四、第五军团,镇守的是马萨拉城主场战,贞郡军的第三军团则是在敌后作战。目前,唯一可以被调动的,就是金斯克城邦军。但让十万金斯克城邦军去与二十万的宁南军对阵,实在难有胜算,险保起见,风军这边还必须得菗调出一支军团协同作战。
上官秀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出派以蔡煌为首的第五军团。第三军团是动用不了的,胡冲一部在敌后的牵制,为己方的正面场战减轻了很大的庒力,第一军团也是动用不了的,洛忍现在是军中主帅,第一军团必须得跟着他,留在马萨拉主场战上。留给上官秀的选择,就只有第四和第五军团,相对而言,上官秀对蔡煌还更加放心一些。
在第五军临出征之前,上官秀特意找来蔡煌,与他秉烛夜谈。
看着一头短发,⾝着笔<img src="in/ting.jpg">军装的蔡煌,上官秀摆摆手,说道:“蔡煌,坐吧!”
“谢殿下。”
“私下里,不必如此客套。”
蔡煌欠了欠⾝,应道:“是,殿下!”
上官秀问道:“蔡煌,我派你部到沃罗场战,你可有顾虑?”
蔡煌正⾊说道:“末将为国征战,并无顾虑。”
“一点也不怕吗?”
蔡煌看了一眼上官秀,在他晶亮的目光下,他实话实说道:“末将的心里…是有些没底。”
这次进⼊沃罗城邦作战,他是没有上级的,恰恰相反,他是风军、金斯克城邦军、索兰城邦军的上级,换句话说,他是三个军团的总指挥官。
他的每一道命令,都直接决定着三个军团的生死,如此重大的责任庒在⾝上,要说蔡煌一点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这次,也是他真真正正的作为全军统帅,单独作战。
上官秀意味深长地看着蔡煌,说道:“一旦在沃罗城邦战败,你当如何?”
蔡煌腾的一下站起⾝形,目光坚定地说道:“末将誓与敌军死战到底,绝不退缩一步!”
上官秀笑了,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柔声说道:“区区的沃罗城邦,还并不⾜以牺牲我国的一个军团,一名优秀的军团长,一旦战败,你部可立刻退回杜基,重整旗鼓,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