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夜神情惬意,端起粥喝了一口,放下碗,目光自然落在正前方的柜子上,一眼就瞟见了那束红灿灿的四季海棠。
“扑哧——”没忍住,稀粥噴出嘴巴,溅了四处。
一直埋头苦吃的肖芸儿抹了一把脸上的饭渣,腾地站起来叫道:“北冥寒夜,你几个意思?诚心来恶心我是不是?噴的到处都是,叫人怎么吃?”
“不是…本王是觉得那个…”北冥寒夜手指肖芸儿⾝后的揷花的花瓶,尴尬道:“那个很像本王的…”
“什么是你的?长得像就是你的?告诉你,那是我的花瓶,你想怎样?”肖芸儿竖着眉⽑叫道,理直气壮地把偷来的东西据为己有。
“不想怎样!本王只是觉得眼<img src="in/shu.jpg">,看它很像本王的夜壶罢了!”北冥寒夜憋笑憋红了脸,他发现他的小王妃蠢的实在太可爱了。
“夜壶?”肖芸儿脑筋有些打结,她对夜壶这种男<img src="in/xing.jpg">用具不怎么了解,但她觉得她偷的那⽟花瓶,怎么看也不像夜壶吧?虽然瓶口有点歪,但是上面刻得那么精美的花纹,怎么会是夜壶呢?
“冬凌!你来看,这个哪里像夜壶,你说?”肖芸儿拉来第三方证人,扯着冬凌来到柜子前。
冬凌一直在忙这忙那,<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注意到肖芸儿是用什么器物揷了海棠花,这会站在柜子前仔细一瞧,都不用看第二眼,她就知道眼前这东西不是花瓶而是一个名贵的专供王公贵族使用的⽟夜壶。
“姐小,只要你⾼兴,它…也可以是花瓶!”冬凌给了一个两不得罪的答案。
“听到了吧!都说了是花瓶了!我爱用它揷花就揷花,用它养鱼就养鱼,说不定哪天我心⾎来嘲还要用它喝⽔呢你管得着吗你?”
“是管不着。”北冥寒夜用手掌撑住了额头,一脸我真拿你没辙的表情,憋笑差点憋出內伤。
用过早餐,肖芸儿坐在屋里假装自己很忙碌,一会儿无聊的撕撕纸,一会儿拿剪刀剪剪布,偶尔拿眼睛偷瞟外屋正在喝茶的北冥寒夜。
“饭也吃过了,茶也喝好了,你可以滚出去了!”肖芸儿放下手里的剪刀,决定把他赶出去。
“滚?寒云轩本来就是本王的卧房!”北冥寒夜摊摊手道。
“但现在它归我了!请你出去!”
“很遗憾,从今天起,本王决定正式搬回这里住!”北冥寒夜得意地挑挑眉⽑,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一帮丫鬟搬着他的被褥之类的东西鱼贯而⼊。
“王爷,您的物品已经搬来了!”
“很好!”
“喂!谁让你们把东西搬来的?怎么搬来的怎么给我搬回去听到了没有?”肖芸儿掐着<img src="in/yao.jpg">在一旁追着嚷嚷,但是没人听她的。
那些丫鬟直接把北冥寒夜的被子放在绣<img src="in/chuang.jpg">=上,与肖芸儿的被子一同折好,摆的整整齐齐,现在<img src="in/chuang.jpg">=上有一双花开富贵的枕头,有两<img src="in/chuang.jpg">鸳鸯戏⽔、鸾凤和鸣的锦被,看起来更像是夫<img src="in/qi2.jpg">居所。
“回王妃的话,奴婢们是奉太妃之命来给王爷搬放物品的,如果让奴婢搬回去,得有太妃的命令!”小丫鬟说完离开了房屋。
典型的拿⾖包不当⼲粮吗!
听了这话,肖芸儿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像个怈了气的⽪球一庇股跌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既然没办法赶走北冥寒夜,那么肖芸儿有的是腾折他的办法。
沉默了片刻,肖芸儿站起来道:“既然你想住在这里,也可以,但一切都必须听我的!”
“没问题。”北冥寒夜态度温和道。
答案让人満意,肖芸儿往椅子上一坐,腿双翘在桌子上,故意道:“哎呀,我这腿怎么又酸了呢?”
“姐小,我来给你捶捶!”
“不用你捶,你待会还要去洗⾐服呢!”肖芸儿拿眼睛瞟着北冥寒夜故意这么说。
“啊?姐小你的意思是想让王爷给你捶腿呀?那怎么使得呀?王爷万金之体,怎么能做下人做的事情呢?还是我来吧!”
不愧是机智的冬凌,一下子就看破肖芸儿的心思,她嘴上“还是我来吧”但实际上脚步始终都没挪动半分。
“我来!”知道她们主仆二人在唱双簧,北冥寒夜毫不介意地来到肖芸儿跟前坐下,把她的腿挪到他的腿上放好,开始轻而均匀地帮她捶着。
“好了,冬凌,去忙你的吧!”北冥寒夜支走了冬凌。
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肖芸儿靠在椅子上,开始享受起北冥氏服务来,北冥寒夜服务的很到位,捶捏的时候时而会询问她舒适的程度。
“怎么捶的?下手那么重,想要我的命啊!”肖芸儿不満地踢了他一下,北冥寒夜乖乖受着不说话,减轻手的力道。
片刻,肖芸儿又叫道:“没吃早饭吗?这么小的力气你以为在呼噜⽑呢?看看你那两只爪子,笨得跟猪蹄子似的,连捶个腿都不会!”
“这样可以吗?”北冥寒夜又增加点力道,抬头询问她的意见。
“马马虎虎吧!”肖芸儿觉得过瘾,惬意地磕着瓜子,吃了一会,菗回腿双道:“我渴了!”
北冥寒夜乖乖地倒了一杯⽔给她,等她喝完,接过杯子。
“实在太无聊了!”肖芸儿没个正行,歪着头道:“你就不能说点有趣的事给我解解闷吗?”
“你想听故事还是…”
“说点江湖上的事!最好是分析分析怎么才能当上天下第一帮帮主!”肖芸儿问。
“自古以来女子为夫是从、相夫教子天经地义,哪有女子执掌天下的道理?”
“谁说女子不能执掌天下?你好好看看我,我可是金命,一脸的帮主相,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
“难道做本王的王妃不好吗?”北冥寒夜知道她的心<img src="in/gen.jpg">本不在京城,更不在王府。
“好什么好!你以为人人都想嫁给你呀!嫁给你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嫁给本王似乎没那么差劲吧?”
肖芸儿翻了个⽩眼给他看,抓狂道:“我只想舒舒服服地当个小⽑贼,正正经经地去骗人,自由自在地偷偷东西,大哥,爷爷,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