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四章尔泰v5
“就是,就是…”小燕子跳了出来:“凭什么失火了就说是我们做的?皇阿玛不是没事吗?烧掉几间房子有什么啊”
“哼哼”这次,不光十二冷笑了,连弘昼都冷笑出声,看着小燕子问:“小燕子,哪个说是你们放的火?不过是养心殿走⽔,你和五阿哥也住在后院,皇上基于兄弟情分叫你们过来问上一句,你倒好,倒是全招了,也罢,省了好些事呢。”
五阿哥傻眼了,过了一会儿,才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小燕子:“你怎么那么傻啊,没脑子啊”
“我没脑子”小燕子強硬的很,伸手指着五阿哥:“永琪,你敢这么说我,我跟你拼了”说着话,就要和五阿哥打架。
十二一看这场面,冷声道:“够了,这是乾清宮,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
说着话,十二又看向五阿哥:“永琪,不要以为你们做的事情朕就不知道,你们⾝边都跟了朕的人,怎么放的火,小燕子又是怎么拉着你,不让你去救火的,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为皇子,在皇宮放火,此为不忠,置皇⽗于险地而不救,此为不孝,有了过错还要推诿,此为不仁,错过不思悔改,此为不义,你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留来何用?”
十二这番话讲的掷地有声,声音更是清正慡利,听的弘昼直道解气,五阿哥和小燕子却是一脸的颓⾊,小燕子直转圈:“完了,完了,哪个八王蛋,敢出卖他小燕子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
就这样了,小燕子嘴头上还是不吃亏。
“来人”十二看这俩人这副模样,心里火气冲天啊,就五阿哥这样的,真是不配做他的子孙:“将五阿哥和小燕子拿下,押⼊宗人府大牢,等侯审理。”
马上就有几个侍卫进来,拖着嘴里嚷个不停的五阿哥和小燕子走了出去,等这些人走远之后,大殿里倒还真清静了不少呢。
十二<img src="in/rou2.jpg"><img src="in/rou2.jpg">额头,又看了弘昼一眼,对他摆摆手:“你且去吧,看看你四哥,和他讲一声,他自己的儿子,还是他自己下旨的好。”
弘昼点头,心里明⽩,十二这是不愿意再背上残害兄弟的罪名了,想让乾隆出头,或圈或废五阿哥,那个小燕子,怕不管是谁,都不想让她活着了吧。
弘昼看望了乾隆,把十二的意思和乾隆一讲,乾隆立马同意,二话不说就让人拟了旨,看起来乾隆这家伙对五阿哥等人也是失望透顶了。
等弘昼要离开的时候,见有小太监向乾隆回报,说是秋海棠哭闹着要见乾隆,却被乾隆心烦的喝止住了,说是不见,还说让秋海棠以后少进宮为好。
弘昼笑笑,知道秋海棠的⽇子不好过,乾隆养伤的这段时间,这位秋海棠不说进宮安慰或者伺侯乾隆,倒是经常<img src="in/xing.jpg">的来哭诉福家对她怎么不好,乾隆要下旨废了福尔康等人,秋海棠又舍不得,再度为他们家求情,这么反反复复的,弄的乾隆早烦了,对这个女儿的最后一点愧疚之心也磨没了,是死是生,也不再管她了。
这么想着,弘昼告退,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和亲王府,却在府门口碰上了福尔泰,看福尔泰一副着急的样子,弘昼就知道这小子有事情,扔下一句话,带着他就进了府。
等小丫头端了茶⽔来,弘昼指指一旁的椅子,对尔泰道:“坐吧,今次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尔泰也不喝茶,头上汗⽔嗒嗒的往下掉也顾不上擦一擦,伸手从袖口处拽出一卷纸来,恭敬的递了过去:“王爷请看,这是奴才近一段时间收集的。”
弘昼放下茶碗子,接过纸卷来拆开一看,这眉头就皱了起来,接下来,那是越看越生气,越看心里越窝火,到最后,伸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真真的胆大包天的人物,后宮妃子如此⼲政,这还了得。”
原来,那纸卷上记录的都是福家一个隐秘的私库里所存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令妃这么些年从宮里弄出来的好玩意,还有一部分记录的是令妃通过福家的手买官卖官的帐本子。
弘昼看了这些东西,这才明⽩为什么令妃在宮里能手眼通天了,那钱撒的多了,自然有一些眼⽪子浅的奴才奉承,俗语还讲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像令妃这样大把撒银子的,想给她通风报信的人,也多了去了。
说实在话,弘昼真是气愤,他堂堂一个亲王,都没有卖过一个官职,可以说,他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光明正大来的,而令妃一个后宮妃子,包⾐奴才,胆子竟然这么大,里通大臣买卖官爵,这讲出来,真是一大丑闻了。
“爷这是怎么了?哪个又惹你生气了?”正当弘昼气极,尔泰低头俯耳之时,可盈悠悠的走了进来,一见弘昼那样子,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弘昼看可盈来了,赶紧站起来对她扯出一点笑来:“你怎么来了?”
尔泰也极有眼⾊的过来行礼:“给福晋请安。”
可盈看看尔泰,笑了笑:“起来吧,你也不必多礼。”
说完了话,可盈又看向弘昼:“你不是进宮了吗?我不放心,听到你回来了,特意来瞧瞧,怎么样,太上皇没事吧?”
“没事。”弘昼答应了一声,伸手把那卷纸递给可盈:“你瞧瞧”
可盈疑惑的接了过来,看了两眼之后,心里什么都明⽩了,回头看着尔泰问:“尔泰,我且问你,令妃偷运出来的那些东西,为何不放到她自已家里,倒是放到你家里?”
尔泰低了头,朗声回道:“回福晋,奴才偷听了福伦的话,令妃偷运出来的物件分了三批,一批放在魏家,一批在福家,一批在京郊的一个小庄子里。”
可盈这才点头,看起来,令妃也知道<img src="in/ji2.jpg">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把这些东西分开放了,这些能接收物件的人,肯定是令妃的亲信,和她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怕哪个都不肯出卖她,若不是福家尔泰叛变,怕是没人知道这些的吧。
尔泰偷看了可盈一眼,又从另一个⾐袖里拽出一本册子来,恭敬的递了过去:“福晋,这是福伦记录的帐册,在书房的暗室里找到的,奴才偷了出来,仿了一本放进去,这是真本。”
这个尔泰,心眼真是不少,弘昼和可盈同时想着,福伦暗室里的东西都能偷出来,这家伙怎么做到的?福尔泰和他那个只知道情啊爱啊,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哥哥福尔康一比,真是天差地别啊。
可盈接了过来,迅速的翻看一遍,心里有了个大概,又把册子递给弘昼。
弘昼同样翻看了一遍,看向尔泰,郑重的问:“尔泰,本王想把这册子给递上去,到时候,在太上皇和皇上面前,你敢不敢出面做证?”
尔泰一听,浑⾝一个机灵,抬头看向弘昼,极认真的点头:“奴才敢做证,只要能把令妃和福家拉下马,奴才虽死无憾,只是,奴才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弘昼一听,立马急着问。
尔泰脸上闪现一层晕红,随后迅速消失,低了头,看看脚下的方砖,过了一会儿,才抬头,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奴才想见见和静公主,只要能和公主讲上两句话,奴才死也満⾜了。”
“啊?”弘昼和可盈都没想到尔泰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全都呆了。
可盈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伸手掐掐自己的脸,感觉<img src="in/ting.jpg">疼的,知道这不是在做梦,这才端起架子来问尔泰:“尔泰,我问你,为什么要见和静公主,为什么揭露福家和令妃的这些事情?”
弘昼也搞不明⽩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只知道福伦福晋曾经<img src="in/bi.jpg">死过尔泰的亲生额娘,却不知道这又关和静什么事。
尔泰低头,好像陷⼊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似乎是下了决心的,扑通一声跪到弘昼跟前:“王爷,奴才,奴才正是因为和静公主,这才要把令妃拉下马的。”
“哦?”弘昼坐了下来,一脸沉思的看着福尔泰:“你倒是好好讲讲。”
“奴才早就知道令妃经常给和静公主还有九格格下药,那些药都是福伦福晋找来的,奴才也曾经偷过解药给和静公主,和静她,和静她,是奴才放在心底里的人,奴才自知配不上公主,只希望公主能够喜尔安康,却哪知道令妃亲手把和静推进火坑里,奴才知道和静公主的⽇子不好过,但求能够尽一份力量,帮她一把,只要令妃倒了,九格格就能解脫出来,怕是<img src="in/jiao.jpg">给哪个妃子抚养,都不给那么丧心病狂的给九格格下药吧,只要九格格好了,和静也了了一桩心愿…”
尔泰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不过,弘昼和可盈却听明⽩了,原来,尔泰小时候进宮做五阿哥的伴读,又经常出⼊延禧宮,和和静公主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和静对别人残暴,对尔泰却是不错的,尔泰小小的心思里就已经装了和静,不过,他也知道他的⾝份地位,想要尚主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尽力的帮着和静,只希望她将来找个好人家,一辈子不受苦,却哪知道,和静嫁到硕亲王府,得了那么个没有人<img src="in/xing.jpg">的额驸,那么一家没脑子没心<img src="in/xing.jpg">的人家。
尔泰知道和静最放心不下的是九格格,观察了硕亲王府多天,这才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拉令妃下马,解救九格格,了却和静的心愿。
听完了尔泰的话,弘昼和可盈互相看了看,这俩人都有点笑意,他们正愁和静公主的事情呢,这福尔泰倒是送上门了,看福尔泰的这个态度,怕对和静是爱惨了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