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发现(二合一章)
引章、胤禟和姚向导外加胤禟一名随从阿和歇在同一户人家,<img src="in/jiao.jpg">流沟通还是很有障碍,引章和胤禟一来自己也累了,二来觉得老是这么让向导充当翻译也够⿇烦,便索<img src="in/xing.jpg">懒得多言,只在一旁默默坐着,看着向导有一句没一句跟人家聊些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
锅里正煮着菜,柴禾没了,灶下烧火的老头子叽叽咕咕⾼喊了两声,他的儿子便奔了出去,拖了半捆柴禾进来,挨着墙壁堆放。南方跟北地不一样,北方烧的柴禾是稻草、⽟米杆子、⾼粱秆子、⻩⾖杆子等等庄稼茎秆,南方山多,烧的都是砍的山上的树枝树条或者野生的小树。在山上砍好,用柔软韧<img src="in/xing.jpg">的藤条捆着扛回家,堆放在门口院中。
老人依然在不紧不慢往灶里烧着火,顺手将那捆着柴禾的藤条扔在一旁,那藤条是鲜活的树枝,还没⼲枯,⽔分甚重,不着火,一般都不烧它。引章百无聊赖,瞟了那藤条一眼,不噤一怔,借着晃动昏⻩的油灯火光,她将那藤条捡了过来,细细看了看,棕⻩带着细细粉末的树⽪,柔韧的枝条,末梢扁圆如鹅卵、表面打了蜡般光亮的深翠⾊树叶,叶片之间还包着拇指大小的花蕾,昏⻩的灯光下,分不清那是⻩⾊还是⽩⾊,被青绿苍⻩的花托包围着, 含苞<img src="in/yu.jpg">绽。
引章的心突突直跳,从⾝上取出一张画着金花茶的纸,<img src="in/jiao.jpg">给姚向导,让姚向导问这户人家是否见过这画上的花儿。了解到寻找多⽇的东西很可能马上要浮出⽔面,众人情不自噤都紧张起来,齐刷刷的目光盯着过去。
那老人家和其子在双双目光注视下神⾊一怯,都有点被吓住了,望着那画儿看了半天,讷讷的望了望向导,又望了望引章胤禟,微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向导急了,叽里咕噜说了什么,老人⽗子更加紧张,脸上神⾊变了又变,手⾜无措。引章不由暗叹,如果有照相机就好了,不必这么费劲辨认。这黑⽩画跟实物差距还是不小的,尤其这老人⽗子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图画,焉能一下子辨认的出?
引章出声制止了向导的继续询问,让他弄了碗滚⽔,将仅剩的三朵金花茶捏了一朵,放在碗中,用滚⽔冲了,等那花儿在⽔中绽放盛开,引章示意向导再问。
老人家朝碗中漂浮微微晃动的花朵一望,眼睛一亮,比划着叽里咕噜说个不住,向导面露喜⾊,追问了几句,老人肯定的点点头,老人的儿子也不住点头称是。引章大喜,不觉与胤禟两手紧紧<img src="in/jiao.jpg">握,等着向导与老人<img src="in/jiao.jpg">流完。
“九爷,夫人,这回错不了,找着了真找着了”向导兴⾼采烈。众人听了,各自松了口气,情不自噤小声<img src="in/huan.jpg">呼。要知道他们也不是什么吃苦耐劳的人,心里早已叫苦不迭,只是不敢表现出来,如今听到这个消息,眼看苦⽇子就要熬到头,他们表现出来的奋兴劲甚至超过了引章。
“既然如此,你跟他们说,让他们明儿一早带我们去瞧瞧如果真是我们要找的金花茶,爷重重有赏”胤禟笑道。
“是,九爷”向导答应着,扭头跟老人⽗子说了,⽗子二人连连点头,又说了些什么。
向导便回笑道:“九爷、九夫人放心,老人家说了,这金花茶就长在东北方向十三四里外的北里沟一带,明⽇过去准能找到。”
“那就好今晚好好休息,明⽇早去早回”引章笑着吩咐。
一宿无话,却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引章奋兴得难以⼊眠,翻来覆去只想着明⽇即将见到的情景,又期待又有些紧张;向导和老人⽗子想的则是重赏,到底有多重;随从们则一颗心落了地,想着终于快熬出头了;胤禟呢,也想着快熬出头了,熬出头赶紧回镇上吧,每天晚上温香软⽟在怀,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这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第二天,天刚刚亮,引章便睡不着起来了,她起来胤禟自然也起了。引章原本还以为自己起早了,一看,向导、随从、带路的⽗子俩都已穿戴整齐,整装待发了,就等着他二人呢引章有些惭愧笑笑,忙忙和胤禟梳洗完毕,喝了几口稀饭,立刻出门。
十来里山路,尽是蜿蜒崎岖,上山越⾕、翻山越岭、淌⽔过河,走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两个多时辰之后,气<img src="in/chuan.jpg">吁吁的众人才在向导“翻过这座山梁就到了”的话中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登上北岭,往下眺望,山脚蜿蜒盘绕着湍急的流⽔,可见因石相<img src="in/ji.jpg">泛起的层层⽩花,两边山峦相夹,河畔灌木茂盛,藤牵蔓绕,一片浓浓的苍翠,典型的南方ya热带风物。
老人指着一方叽咕了几句,向导随即亦指着道:“九爷,九夫人,就在那边,淌过这河便是了”
“这儿没有桥吗?”胤禟忍不住蹙蹙眉。
向导一怔,便问那老人,然后摇了头摇,有些为难陪笑道:“九爷勿怪,这荒山野岭,哪里有什么桥呢这一段⽔并不深,涉⽔过河应该——”
“那就涉⽔过河吧走,快些下去瞧瞧”引章哪里在乎这点小事,便出言做了决定。
向导松了口气,便在前带路,一行人迤逦而下。
来至河畔,浓郁清新的⽔汽扑面而来,⽔流清澈见底,流⽔声汩汩传⼊耳內,<img src="in/huan.jpg">畅清脆的声音如珠⽟落盘,十分悦耳,河畔长満各种灌木和翠竹,或开花,或结子,枝头末梢垂吊⽔面,浓翠<img src="in/yu.jpg">滴。
老人带着他们往上游走了约百米距离,在一处较为宽敞平缓处渡河,胤禟不得已,随大流脫下鞋袜扔给随从,挽起<img src="in/ku.jpg">腿预备下河。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一群男人面前光着脚丫子,⾝子半蹲,把引章背在了⾝后,引章当然没有意见,双手自他肩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悄悄一吻,胤禟脚一软,差点在河中摔倒
过了河,在杂草丛中蜿蜒前行大约一刻钟,转过一道山坳,不必向导和老人⽗子出声,引章眼睛一亮,已是一声惊呼奔上前去。只见眼前的山麓,一大片起码有上百株金花茶枝连枝、叶遮叶生长着,每一株皆⾼比人,枝繁叶茂,伸展如伞,地上,是一片落英,枝头浓翠中,点点金⻩,花儿正娇,耀眼夺目,秀丽雅致,风吹过,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周围,是一派的苍翠,生长着无数知名或不知名的树木、灌木、藤萝,与金花茶杂生在一起,不分彼此,<img src="in/jiao.jpg">相辉映。
“胤禟,你看,是这个,真是这个咱们找到了”引章大喜过望,忍不住上前,轻轻摘下一朵绽放正盛的花朵,但见大如鸭卵,形如酒杯,呈现着最纯正的金⻩⾊,****细密绒绒,瓣花厚而<img src="in/bao.jpg">満,似是一掐便能掐出⽔来,表面晶莹而油润,仿佛涂了一层蜡。
“是啊,没想到花还开着总算没有⽩来一趟”胤禟亦是大喜,笑道:“咱们这就把花摘下来吧,让他们把这周围杂树都清一清。”
“还是我们自己摘吧,让他们原地休息好了”引章忙笑道,这些花儿都是要⼊茶的,没准还是进贡送到宮里的,让他们来摘采,好像有些不太恭敬。她想了想,又道:“周围的杂树都不要清理,一切保留原状吧。这金花茶对生长环境甚是挑剔,共生<img src="in/xing.jpg">很強,说不准正是因为周围有了这些植物共生,它才长得这么好呢,若是破坏了,反为不美”
胤禟点头答应,命众人原地休息,不许折损一草一木,又转脸向引章笑道:“共生?什么是共生?”
“就是,”引章偏着头想了想,笑道:“简单来说,就是谁也离不开谁,大家一块生长才能生长,若是缺失一方,双方都无法生长。”
“哦”胤禟点点头,凑近她轻笑道:“就好比娘子和爷,便是共生,对不对?”
引章心口一<img src="in/dang.jpg">,下意识抬眼对上他含情脉脉辣火辣的双眸,脸上一热,扭头啐道:“你想象力可真好还不快点帮我摘花呢,今儿咱们还得赶着回去”
胤禟一笑,跟在她⾝旁一齐动手。
枝头花朵已是不多,一个半时辰左右,两人便都摘了一遍,引章心细,纱绢口袋随⾝带着两个,正好派上了用场。
刚过正午,一行人便往回行,依然来到老人家中歇脚。引章制止了要拿银票的胤禟,从⾝上掏出两锭各十两的银锭子<img src="in/jiao.jpg">给老人⽗子,让向导嘱咐他们好生看守着那片山麓,就说是土司大人的吩咐,不许任何人前去破坏蹋糟,也不许砍伐周围一草一木,若做的好,过两天还有重赏。老人⽗子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子,吃惊的睁大了眼,还不太敢收,毕竟他们什么都没做就收人家这么重的礼,心里不安,向导一再劝说,又见引章笑得亲切善意,才咧着嘴笑着收下了,表示一定不负重托,会牢牢看住那一片金花茶。
引章満意点头一笑,众人看时间还早,便不耽搁,急急出山、回镇。出了深山,来到人烟较为稠密的山外村寨,天⾊已经暗了下来,不得已,又借宿了****,第二天才回到镇上。
要说运气这种东西也是拉帮结伙的,要不来都不来,要来一块都来,引章他们回到镇上时,鱼儿等恰好也回来了,在南面一个叫做桑榆岭的地方也发现了一处,据鱼儿耝略数了数,⾜有三百来株,比他们找到的那片还要大、还要多
引章大喜,一边将摘采回来的金花茶命人烘晒晾⼲、让鱼儿带人赶紧把那些花采摘回来,一边让胤禟加紧跟土司<img src="in/jiao.jpg">涉,她要把那两片地买下来,然后再雇人好生看守。金花茶不宜移栽,她只能在此建立自然保护区了。
原本引章还担心土司不会同意,不料人家想也未想,立刻非常痛快的一口答应了,据胤禟说,土司觉得自己这穷乡僻壤之中竟然还有东西⼊了京城皇子阿哥的眼,感到非常荣幸和⾼兴,连银子都不要,让胤禟爱怎么圈地怎么圈地。胤禟见他这样,也不好死活给人塞钱,便命人快马加鞭,从杭州弄了二十匹贡缎、一对⽟瓶、一座西洋钟、一对梅瓶、一对金雕麒麟送给土司,土司大悦,也慷慨送了回礼,此是后话。
引章得了土司准信,便开始筹划,这个自然保护区该划多大的范围,又该请什么样的人守护?北里沟这边,她虽然看到了金花茶,但周围环境还没来得及细细勘测,而桑榆岭那边是完全没去过,这两个地方还得再细细去看一趟;至于请人看守,由于这地方偏僻贫穷,从京里带来的随从是指望不上了,南宁的胤俄门人所派遣之人十有**也不会愿意,那么只有从当地村民中挑选伶俐忠厚的人了,选出来的人还得经过一定的培训和<img src="in/jiao.jpg">代,这事看起来还得花费不少时间
她是个行动大于一切的人,说了便要雷厉风行做起来,和胤禟商量着,兴致<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说着自己的打算,胤禟心不在焉,不住走神“嗯,啊,哦”胡<img src="in/luan.jpg">答应,一双眼睛只往她⾝上瞟。
引章一旦专注上某件事,对其他的任何事便有本事视而不见,好半天才神经大条的发现胤禟的不对劲,不噤伸手摸了摸他的额,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子不舒服?”话刚说完,<img src="in/yao.jpg">间一紧,已被他抱了个満怀,坐在他的腿上。
“可不是不舒服,浑⾝都不舒服,娘子,我要你负责…”胤禟越说声音越轻、越细,低下头轻轻****她的耳垂,脖颈,脸颊,鼻息喋喋,诉着丝丝****,噴出的气息又<img src="in/shi.jpg">又暖,初触在肌肤上,庠庠的,⿇⿇的,引章的心“轰”的一下烧起来了
“胤禟,你,你——正事——还没、没说完呢”引章忍不住动扭着⾝子,在他⾝上轻轻蹭着,<img src="in/yu.jpg">推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这才是正事,你没见天都黑了?”胤禟嘴不停,手又摸索上了她的⾝上。
“可是,我有点累了…”
“累了么?那等会你乖乖的躺着别动”胤禟轻笑,吻住嘴<img src="in/chun2.jpg">好一阵拨弄爱怜,引章⾝子蓦然一轻,已被他打横抱着起⾝,往卧室<img src="in/chuang.jpg">榻走去。帘帐轻垂,无风自动,不一会令人脸红心跳的<img src="in/chuan.jpg">气****便充斥了整个空间,连空气中都浮动着****的气息。胤禟是久旱逢甘霖,x下疼爱怜惜的又是心爱的女人,这一番**自不用说也知道有多<img src="in/ji.jpg">烈,以至于第二天二人都没力气起⾝,⽇过午间才懒懒起⾝,丫环们也很善解人意,没一个前来打扰,等出声叫了,才若无其事前来伺候梳洗。
望着外头已经过中、正一分一分往西移动的太<img src="in/yang.jpg">,引章不由大叹又浪费了一⽇时光,这个时候出不了门,只好明天再出发了胤禟却是神清气慡,整个人神采奕奕,揽她⼊怀笑道:“土司都已答应了,娘子急什么,横竖又不急着回京”
“你说的也是哦”引章点点头,急切的心思放缓了两分。
也不知怎么的,这心思一放缓,精神劲一怈,人也不觉懒散了下去,只觉⾝子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刚刚起<img src="in/chuang.jpg">,吃了点东西,没一会儿上下眼⽪打架,又昏昏<img src="in/yu.jpg">睡了。
胤禟看了心疼,叹道:“你瞧瞧,还逞強呢,都是那几天在山里累着了,这些天哪儿也不许去,好好休息着”
引章⽩了他一眼,心道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昨晚你腾折了大半夜,人家才不会…
胤禟不管她腹诽什么,直接抱起了往房间走去。
“你要做什么”引章大惊,下意识挣扎,如果他要再来一次,她可就…
“别<img src="in/luan.jpg">动抱你回去觉睡”胤禟低喝,带着无奈的斥责。
引章闭了嘴,放了心,困意阵阵袭来,一挨着<img src="in/chuang.jpg">四肢放松,不到半刻钟,又沉沉睡去了,睡得又沉又甜,醒转时,天又黑了。
一连三天,引章都是如此,每天晚上都下定决心起誓一般嚷嚷着明儿定要早起、上山,醒来时都已过午,带着遗憾起来,不多会,头一点一点,又靠在胤禟⾝上昏昏<img src="in/yu.jpg">睡了。胤禟只当她果然累坏了,当时不觉得,如今后劲上来,自然便吃不消了,于是便轻手轻脚抱着她****,这两天也没腾折她。
鱼儿见了却有些担忧,这一天等胤禟抱着引章回房之后,她有些不安向胤禟道:“爷还是请个大夫来给主子瞧瞧吧,主子的⾝子素来不娇弱的,这回突然这样,奴婢实在有些担心”
胤禟听了心头一凛,深深瞟了鱼儿一眼。鱼儿跟引章自小一块长大,引章的⾝体如何她最清楚不过,如果她觉得意外,那一定不寻常。
“你说的很对,咱们在云南那会,状况比这儿好不了多少,也没见她这样”胤禟的心越发不安起来。当即换了⾐裳,去找土司。
土司听说九夫人病了,不敢怠慢,还说当地没有什么好大夫,立刻叫人快马加鞭上南宁去请,第二天恰好能到。胤禟再三称谢,想不到这个外表看起来甚是耝鲁的土司心思这么细、这么会体贴人。
次⽇引章起来,又是午后了,而风尘仆仆的大夫也刚刚到达。引章一听说给她请了大夫,心里老大不情愿,嘟嘟囔囔不肯接受诊治,胤禟<img src="in/gen.jpg">本懒得跟她多言,命鱼儿、阿青等该传大夫的传大夫、该放帘子帐幔的放帘子帐幔,扶着引章躺下,静等大夫到来。
一时大夫⼊来,细细替她把脉,却是捏着胡须沉昑不语,只顾出神,胤禟微微蹙眉,道:“夫人没什么事吧?咱们且外边说去”
那大夫站了起来,却是満脸带笑,向着胤禟拱手作揖:“恭喜九爷,恭喜九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什么”帐里帐外胤禟和引章同时惊呼,一个是有些又意外又有些懊恼,一个是完全傻了只有鱼儿、阿青姐妹相视面露喜⾊,眉宇间都是喜气。
大夫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胤禟已经一连声问道:“几个月了?胎位稳不稳?她的⾝子无妨吧?你再仔细瞧瞧,好好开几剂安胎的药”胤禟懊恼极了,她居然孕怀了想起这些⽇子的奔波,还有那天晚上的腾折,参照她这几⽇的状态,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満満的恐惧,以至于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急促的,
“夫人已怀了两个多月了。九爷放心,”被鱼儿轻轻推了一把回过神来的大夫忙道:“夫人⾝体甚好,虽然这些⽇子像是有些劳累略显疲乏虚弱,不过,底子还在,胎位也稳,小人开两副药调理调理气⾎,平⽇里再好好保养着,便无事了”
胤禟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神情一松,点头微笑道:“如此有劳了”说着便示意鱼儿带大夫下去开药方、抓药,又命重赏,大夫谢了随鱼儿下去不提。
胤禟这才一掀帐子坐在<img src="in/chuang.jpg">沿,搂着引章的肩轻轻拍了拍,眼中亮晶晶闪着光,脉脉含笑道:“娘子,咱们要有孩子了娘子,你⾼兴么”
引章还处于发傻状态,眨了眨眼,神情有些虚浮望着他:“我孕怀了?是真的?”
“是,大夫说已两个多月了呢”胤禟说着又<img src="in/huan.jpg">喜起来,在她温热的脸颊轻轻一吻,柔声道:“这些⽇子,辛苦娘子了,都是爷疏忽。从今儿起,娘子乖乖歇着,什么也不必<img src="in/cao.jpg">心”
引章轻轻哦了一声,一手不自觉抚上平坦如昔的腹小,隔着薄薄的⾐裳,阵阵温热传⼊手心,一想到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而这个小生命是她和他创造的,她的目光突然变得似⽔般温柔,脸颊上容光焕发,心尖轻轻的颤动起来,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脉脉温情霎时如泉冒出,汇成溪流,缓缓流淌在她的心中,所过之处,带起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和甜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