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朗月当空。淡淡的檀香,淡淡的琴声,淡淡地微笑,淡淡的扫雪。一席⽩⾐在黑夜下犹如⽔中的仙子,坐于凉亭之中。
月冰依旧垂手站在扫雪⾝后,面前是折扇轻摇的龙紫珩(heng)。悠悠的琴声犹如蜻蜓点⽔,似有若无。扫雪⽩皙的手指纤长而骨⼲,他缓缓停下,让琴声结束在那蜻蜓带开的涟漪中。
龙紫珩(heng)缓缓睁眼,眼神变得清澈明朗:“扫雪公子的琴声如同舂⽇的瑞雪,洗净了人的心灵。”
“人自清则何须扫雪的琴声呢?”
“呵呵…正是,都说扫雪公子冷漠清⾼,在下倒觉得未必。”
“哦?”
龙紫珩(heng)转眸看着始终低头不语的月冰:“只看扫雪公子对下人这份关心,⾜见扫雪公子是个重情重意之人。”
“言下之意是龙公子嫌在下碍眼罗。”扫雪淡淡地笑着,但那笑容却带着深深的寒气。龙紫珩(heng)并不摄于扫雪的寒气,只是看着月冰,他折扇渐渐停住,指向月冰:“将你这冰儿让给我如何?”月冰暗道:“好机会!”却听到扫雪淡淡说道:“不行。”
“哈哈哈…”龙紫珩(heng)朗笑起来“这冰儿姑娘聪慧无比,且又⾝怀绝技,是我也是不舍的。”
月冰暗道:这样也好,若扫雪一下子答应,反倒让人起疑。月冰自当是扫雪的计谋,怎知那是扫雪真心之话,他可谓是听了龙紫珩(heng)的要求脫口而出。而现在,他开始后悔,于是再次淡淡道:“若龙公子当真<img src="in/huan.jpg">喜这丫头,可以借公子几⽇。”
“啊!公子!”此番是月冰惊诧了,那神情仿佛生是扫雪的人,死是扫雪的鬼一般。
扫雪继续说着,那神情宛如只在跟月冰说:“冰儿,妲己姐小来了,你应该明⽩,她不喜<img src="in/huan.jpg">你。”月冰怔在扫雪⾝边,龙紫珩(heng)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丫头有碍扫雪公子了,好,那龙某就替公子保管这冰儿丫头几⽇。”
“有劳。”扫雪眉眼之间似对龙紫珩(heng)的感<img src="in/ji.jpg">,宛如这是一场<img src="in/jiao.jpg">易。月冰就像话梅卡在了喉咙之间,彻底无语。
“冰儿。”
“在。”
“还不过去?”
“是…”月冰心里嘀咕了千百变,恍然发觉自己被扫雪掌控在手心。
“龙公子。”
“扫雪公子请说。”
“这冰儿虽借你几天,但她毕竟是我扫雪公子的人,请好生对待。”扫雪看到月冰离开自己⾝旁的那一刻,竟有一丝气闷,看着面前的龙紫珩(heng),越发讨厌起来。
龙紫珩(heng)看了看此刻站在自己⾝后的极品丫鬟月冰,不由得笑了,那笑容很温暖,竟带着宠溺:“如此可人的丫头,怎会舍得欺她。”
这句话若是女人听见,定然感动万分,但这话在扫雪听来,却是刺耳,只觉得那龙紫珩(heng)好**。
正觉后悔,妲己居然来了,她的脸上带着不満,妲己并不认识龙紫珩(heng),因为扫雪与月冰的聚会她从不参与,也不知他们之间谈了什么,更不知天下江湖的事。她直接走到扫雪的⾝边坐下,挽住了扫雪的胳膊,嗔道:“师兄怎么出来也不叫妲己,现在师傅也走了,妲己好无聊。”
此话一出,让原本平静的每个人心里都扬起了不小的波兰。
龙紫珩(heng)暗道:扫雪居然还有师傅?扫雪的功夫已是如此出神⼊化,那他的师傅又是何人?若是能为我所用…可是,他们到底什么⾝份?看这妲己小丫头似乎没有半点城府,将来倒是可以从她处下手。
月冰暗道:哎…这个丫头迟早会害了我,扫雪不该留下她,罢了,只怪她是扫雪心上人,若我说赶她回去,扫雪还当我心眼狭窄。
扫雪暗道:这就是我不带你来的原因,你的嘴实在是没把风啊,幸好你知道的也不多,就罢了吧。
妲己看着面前的人都变得沉默,越发觉得无聊起来:“你们怎么不说话?”她忽然看见了月冰“呀,月冰你怎么跑到人家⾝后了。”
月冰猛地抬眼,头上砸下“失败”两个大字。
龙紫珩(heng)暗道:原来她叫月冰,改⽇查查她的底细。
“哦~我明⽩了,这位公子才是你的心上人是不,太好了,我一直以为你跟着我师兄是别有用意呢。”她一下子抱住了⾝旁的扫雪,紧紧地盯着月冰,那眼神中是任何人都看得出的挑衅,月冰不由得垂脸哀叹:“⽩痴…”这声音十分细小,只有具有一定內力的人才会听到。龙紫珩(heng)听到了,扫雪也听到了。
扫雪反手揽住妲己的肩,柔声道:“云儿,你也玩了一天了,不累吗?”
妲己侧过脸看着扫雪,他的眼睛里是让人无法抗拒的温柔。此情此景,恁谁看见他们都会觉得他们是相亲相爱的情侣,月冰只觉得心头一紧,那一下收缩很快,快地让月冰忽略面前两个人的亲昵,再次恢复了镇定。
“云儿,你累了吗?”扫雪再次问了一遍,妲己只觉得扫雪的眼睛很美,美地让人炫目,她渐渐倒在了扫雪的怀里,呢喃着:“是啊,好累,师兄,我想觉睡。”
“好,那我们回去。”说完扫雪扶起妲己,淡淡道“冰儿,你把琴放回琴屋,这几⽇便跟着这位龙公子。”
“是。”月冰缓缓抱起了琴,紧紧跟在扫雪的⾝后。龙紫珩(heng)看着月冰的背影深深地凝视起来,⾝旁的刑铁不由得道:“主子,请三思。”
“最危险的人放在⾝边才会最全安,更何况他们还不一定是敌人。”他注视着那远去的⾝影,心念一动,忽然觉得若将这月冰纳⼊內室,岂不是件美事,他愣住了,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吃惊,想罢,嘴角不由得上扬,幽幽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