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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云开

作者:暗水微澜 字数:8208 更新:2024-11-01 21:45:39

    【184】、云开

  容少⽩的手上绽开了一朵红梅。红的妖冶、红的触目惊心。

  方静好垂着眼,看着那暗⾊的****一点一点滴落在⽩瓷碗中,好像是她心里裂开的一个口子,酸涩的感觉仿佛是前世小时候最不喜<img src="in/huan.jpg">听到的指甲在黑板上划过那种声音时,那令人发疯的颤抖。

  以前,她听说过一个故事,叫心理杀人。一个罪犯不肯招认罪行,‮察警‬便将他带到了一间屋子里,把他的手从一个大小刚好的洞里伸过去,然后在他手上轻轻地划一刀,并告诉他,你若不说,便会⾎流⼲而死。那个罪犯听着自己⾎一点一滴滴在容器里的声音,那声音是比世间任何声音都恐怖,不消片刻,他便崩溃,说出了罪行。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手上只是被轻轻划了一刀,<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流出来,那滴在容器里的只不过是普通的⽔而已。

  而此刻。她也正是这种感觉,分明流的是容少⽩的⾎,却让她浑⾝犹如跌⼊了冰窖,整颗心都⿇木了。

  她不敢去看他的脸,她怕看到他,下一秒就会喊停,直到大夫遥远地声音传过来:“够了”她才缓缓地抬起眼⽪。

  半碗的⾎拿去煎药,柳氏已被沈氏、<img src="in/nai.jpg">妈,双双扶了进去,任何一位做⺟亲的都不忍看到孩子的⾎一点一滴的流出来,她如今也是个⺟亲,她懂这种感觉,所以,即便她心中再痛,当看到小汤团苍⽩的脸⾊时,便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容少⽩是小汤团的亲爹,他们之间⾎脉相连,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点,所以,若是这个方法有效,除了他,没人再可以帮她。

  大夫为容少⽩包扎伤口,她冲过去,伸出手,却又缓缓缩回来,那雪⽩的纱布顷刻间被⾎⾊浸<img src="in/shi.jpg">。她嘴<img src="in/chun2.jpg">惨⽩,打了个冷战:“痛不痛?”

  “痛。”他抿着<img src="in/chun2.jpg">,<img src="in/chun2.jpg">⾊比她更⽩,却忽然笑一下“不过,我没事。”

  她整颗心像浸泡在酸梅汤里,酸涩难忍,一缩鼻子,一行泪便滴落下来,他眼中的笑意却更浓了,伸过那只<img src="in/chan.jpg">満纱布的手,在她脸颊上笨拙的‮挲摩‬一下:“傻瓜,哭什么,叫大夫笑话。”

  那大夫咳嗽一声:“我去看看药煎的如何了。”说罢,便闪⾝出了门。

  “别<img src="in/luan.jpg">动。”她轻轻抓住他的手,看着那⾎⾊,晕晕乎乎,犹如第一次见到小汤团一般,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扶你去<img src="in/chuang.jpg">上,你⾝子虚,要休息!”

  他嗤笑一声:“哪有这么羸弱了?”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乖乖地任由他扶着在<img src="in/chuang.jpg">沿上坐下来,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很享受这种感觉。

  只一会,大夫过来喂小汤团吃药,他便腾地睁开眼,眼底布満了关切和焦灼,一眨不眨地看着小汤团‮腾折‬了半天,小嘴嘟囔着,吐了出来,最后由方静好拿着帕子,一点点地按到他的小嘴里,好不容易咽了进去,他才缓缓地舒了口气,又闭上眼睛。

  方静好送大夫到门口,与大夫说了一番话,才回到屋里。

  她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了他,他却侧过脸来问:“大夫怎么说?”

  “说毕竟不是正统的治疗方法,看今天晚上的情况,若是睡了****,明天醒了,便是这法子有效,无妨了,若是不醒,也…没旁的法子了。只能看小汤团的体质,是不是自己能熬过去。”

  他点点头,眼⽪很重,不过片刻便又耷拉下来。

  她走过去,问他:“回房去睡吧。这里怎么睡?”

  他鼻息微弱,轻轻‮头摇‬,忽然头一斜,靠在她肩上。她一愣,心底的柔情化开来,轻轻将他的头挪了挪位置,让他舒服了点,才一动不动地靠在<img src="in/chuang.jpg">沿上。

  从她的位置望过去,可以看到他浓密、乌黑的头发,长长地睫⽑仿佛极不安稳地盖在眼睑上,鼻翼细微的扇动,另一端,小汤团吃过药,脸蛋虽还是病态的嘲红,但似乎安静了些,睡的愈发深了,两张容颜,一远一近,睡着的模样,竟是这般相似。相似到让她心里无端端地生出一种道不明的情愫来。

  这一刻多么安静,若不是由于小汤团的病,若不是心里还挂着去向不明的梅若,她该有多幸福?这是多久以来一直盼望的画面啊?

  她也是极累的。却睡意全无,除了心里的焦灼,还有一种只是自己知道的心思,只希望这一刻久一些、再久一些…永远这样下去。

  她动了动<img src="in/chun2.jpg">,仿佛是无意识地喃喃:“少⽩…”

  “嗯?”

  轻微的声音,好似从鼻腔里发出来,让她吓了一跳“你醒着?”

  长长的睫⽑掀起,露出那双永远那么明亮,如今却布満⾎丝的眼睛,他笑一下:“嗯。”

  “怎么不睡?要不去屋里睡!”她忽然就恼怒。

  “不。就在这里睡。”他像个撒娇的孩子“除非…你不要我在这。”

  她顿时怈气,心底柔肠百结:“我是怕你<img src="in/ting.jpg">不住,你刚失了那么多⾎…”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用?”他笑。

  她无语,刚想说什么,他的表情却变得认真,轻轻望了一眼小汤团道:“小东西如果醒了,第一眼看到的是你,不太公平。”

  “啊?”她又说不出话来。

  “他会以为,都是你在照顾他,那我算什么?”他补充道。

  他居然在计较这个。她牵了牵嘴角,轻声道:“我会告诉他…是你救了他。”

  “你会告诉他什么?”他细长的眼睛眯了眯,也许是因为⾝子虚弱,眼神比任何一次都要慵懒。

  “告诉他,是因为你他才能平安。”她不明所以,重复了一遍。

  “我是谁?”

  “你…”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暗自叹口气,这个女人大多时候明明很聪明,可有些事,怎么就那么迟钝呢?或许是自己太小孩子气?有些事,他分明心里明⽩,却非要她说出来,仿佛只有那样,他的心才是笃定的,才会溢満了充实感,就算刚才在酒楼里两人之间的隔阂已渐渐消除,但他还是想要听她说,那些话,虽然在别人看来也许是毫无意义的,但他就是想听,听一千遍也不会厌倦。

  他抿了抿<img src="in/chun2.jpg">道:“等他醒了,我会亲自告诉他。”

  她望着他,他的脸⾊在微光中愈发苍⽩,她脫口道:“你早就相信了?还是因为我那句话?”

  “什么?”他的眼神望过来。

  她低下头,嘟囔道:“你对大夫说,你是孩子的…爹。”

  轻<img src="in/chuan.jpg">一口气。她终于说完,然后,看见他笑了,笑地那么明媚,连那一抹苍⽩都亮起来:“天底下,除了我容少⽩的儿子,还有哪个小子脾气那么臭?他的眉眼、鼻子,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后来你说,他叫怀秋,怀秋怀秋…我怎么会不知道?”

  她的脸蓦地红了,他终是知道的,心里除了感动却还有一丝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委屈:“那你还说,梅若肚子里的那个,才是…才是…”她说了半天,想起梅若,心忽然又<img src="in/luan.jpg">了。

  他的眼睛一颤一颤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微微一定道:“离开容家的时候,已经快三个月了。”

  他的眼睛立刻变得深暗:“痛不痛?”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笑笑:“还好,当时应该很痛吧,不过后来就不记得了。”

  一个⺟亲看到自己的孩子的那一刻,哪里还会记得分娩时的疼痛?一切都甘之若饴。

  他的眼底弥漫无边的痛楚,手伸过来,揷⼊她散<img src="in/luan.jpg">的发丝中,轻轻拨弄着:“我却到现在才知道,所以,我才恼,才说那些混蛋的话,我是气疯了,我那么幼稚,我在等你告诉我,等你真真切切地告诉我,幸好,这一刻没让我等太久。”

  此刻,还有什么话需要说?默默相对,便是一切。

  她低声叫:“少⽩…”

  “静好。”他凝视她,又侧过脸去看汤团“你看,现在,我的⾎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我原来那么恼怒自己,你怀着他的时候,没有在你⾝旁,没能看着他一点点长大,隔着肚子与他说话,没能在那一刻握着你的手,分担你的痛苦,亲眼看着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心几乎要被<img src="in/rou2.jpg">碎,怀着汤团的时光里,她是多么希望他就在⾝旁,轻声叫她,与她一起给孩子取名,与她一起憧憬未来,这一刻终是来了,虽是晚了几个季节,但终是等到了。

  他<img src="in/rou2.jpg">着她的发,低声道:“现在,我们一起陪着他,一起等他醒来,好不好?”

  “好。”她趴在他怀里。

  汤团,她的汤团,现在,爸爸妈妈都陪着你,你要坚強些,一定要<img src="in/ting.jpg">过来,你还没有真正的见过爸爸,怎么可以…

  她<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糊糊的,眼角略微眯着,感觉天那么深沉,然后,又慢慢地亮起来,直到天边的第一缕<img src="in/yang.jpg">光照了进来,她动了动,睁开眼,猛地一惊,⾝边的人脸⾊苍⽩的可怕,她蓦地一动,他似乎低昑一声,她才发现,她居然是整个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是那条输⾎的胳膊,一大块一大块的新鲜⾎迹染红了纱布,她快哭出来,手⾜无措地拿出怀里的帕子,帮他重新包扎,他的睫⽑颤了颤,忽然惊醒,她急道:“别动,又出⾎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除了脸⾊没有一丝⾎⾊,倒是分外平静:“无妨。”

  “你没脑子吗?感觉不到痛吗?为什么不推开我?”她边包扎,边吼,连声音都变调。

  他居然还笑的出来,并且笑的很无辜:“看你睡得正香…”

  “容少⽩,你!”她说不出话来。

  忽然,手似乎被什么软绵绵地东西碰了一下,她蓦地惊醒,回过头,心快从<img src="in/xiong.jpg">腔里跳出来:“汤团!”

  小汤团正睁着<img src="in/mi2.jpg">蒙的眼睛望着他们,容少⽩也顾不得手上的纱布正<img src="in/chan.jpg">到一半,伸手便过去摸他的额头,小汤团似乎刚醒,情绪很不稳定,小嘴一撇,脑袋便歪向了另一边,直到容少⽩的手強行按在他额头上,他却不动了,仿佛感觉到了<img src="in/shu.jpg">悉的气息,圆溜溜的眼睛眨了一下,长长的睫⽑盖下来,难得的柔顺。

  容少⽩怔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来,那笑容从<img src="in/chun2.jpg">边扩散开去,直到眼底:“烧退了,还会闹脾气,说明没事了。”

  方静好的<img src="in/ji.jpg">动也是无以复加,她想第一时间将汤团搂在怀里,却在看到容少⽩覆在他额头上的手的那一刻,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看的出来,小汤团只是<img src="in/mi2.jpg">蒙的时候下意识地有些抗拒,现在,已完全顺从的。

  她喃喃道:“不是,他没有闹脾气,你不知道,他以前除了我跟姚姨,<img src="in/gen.jpg">本不容许别人的触摸,你看,他现在不抗拒你,他没有生气。”

  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由內心发出的欣喜是那么难以掩饰,让容少⽩猛地望过来,一时痴了,幸福感満溢了整个心房。

  小汤团苏醒的事很快大家都知道了,都松了口气,姚小巧开心地跟什么似的,连忙张罗着去做饭。<img src="in/nai.jpg">妈说,柳氏昨夜在菩萨跟前跪了****,现在终于支撑不住睡过去了,沈氏与容少青过来探望,容少青眉宇间似是不如从前憨憨傻傻的,倒多了几分稳重,笑呵呵地道:“心默说,那是我的小外甥,我的小外甥醒了,醒了!四弟,我去帮你跟老板请两天假,你好好歇歇,他们说你出了很多⾎呢。”

  容少⽩笑笑:“谢谢大哥。”

  容少青<img src="in/huan.jpg">天喜地地去了。

  后来,桃莲带着兜兜与⽔生过来探望她,兜兜握着小汤团的小手不肯放,小汤团挣扎无果,终是因为太累了,倒是懒得理她了。后来,连胡氏也来了,胡氏拿了一副自己剪的窗花过来,是个福字,说是能沾染些喜气。

  傍晚的时候,柳氏睡醒了匆忙地过来,见小汤团真的无恙了,精神也好了许多,抱着他不肯撒手。

  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说话,容少⽩终于轻松地睡了过去。

  几⽇后,小汤团请大夫来看过,已完全无恙了。方静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这几⽇,容少⽩一直守在小汤团⾝边,似乎要把之间不陪在他⾝边的时光都弥补回来。小汤团醒来那⽇,他睡醒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趴在<img src="in/chuang.jpg">前,跟小汤团说话,含含糊糊地,带着特有的柔意,声音温柔的渗出⽔来。她也听不清,有一次她躲在门后,终于听到他说:“喂,你看看我,我是你爹,是我救了你,知不知道?”

  她顿时怔住,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发现了躲在门后的她,颇为别扭地道:“你不说,还是我自己来说,我不是邀功,就是想让他知道…我才是他爹。”

  她才明⽩,原来那一天他极力想引导她说的话便是:“汤团,是你爹救了你。”

  对于他颇为幼稚的行径,她无声地笑了。

  汤团对于这个邀功的家伙居然渐渐地接受了,显然容少⽩一遍一遍乐此不疲地跟他说话,他似懂非懂,也有些不耐,但每次容少⽩伸过去的手,他却没有太大的抵触,如同第一次那样,很奇妙的,仿佛是<img src="in/gen.jpg">深蒂固地骨⾎相连,他小小的心灵也感觉到了<img src="in/shu.jpg">悉感,所以,没有抗拒。然而,汤团终于好起来,有一件事,方静好必须要面对了。

  她走到他⾝边,他正与汤团拉扯那只大红⾊的风车,她说:“梅若…”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矫情,分明那么不想她回来,却还是会说,也许,正是因为梅若肚子里的孩子,若梅若只有一个人,她走了,她便再也不提,可她肚子里的是容少⽩的骨⾎,她不想他牵肠挂肚。

  他似乎僵了一下,并没有回头,却道:“随她去吧,我并不想弄成这样,可家里以前已有太多的可怕的事,我太厌倦那种整⽇提心吊胆的感觉,我没有办法再让她跟你们同处一室,没办法再承受一次失去。”

  “那孩子…”

  他淡淡道:“虎毒不食子,孩子,她终是会好好照顾的。”

  话已说到这里,若她再犹豫,便太对不起自己的心了。她大度了太多次,这一次,就让她自私一回吧。

  也许,是梅若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她本是不知该怎么办的,梅若却正好让她做了选择。

  接下来的⽇子,平静而幸福。容少⽩与容少青⽇出而作、⽇落而息,每天傍晚,她便抱着小汤团在路口昏暗的灯光下等他,远远瞧着他走过来,小汤团伸出手,依依呀呀地扑过去,她便顺着那股力道飞奔而去,他一把接过小汤团,在空中绕一圈,然后对着她说:“我回来了。”

  简单朴素的一句话,连同他満⾜的笑容,一同刻在她心底,那么恬静。

  她又在窗下画画,这不噤让她回想起那段在⽔溪村的时光,那个雪⽩的朦胧的人影,他撑着伞,站在风中的画面,仿佛已不再清晰。再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这,也许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天,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找到她,说是以前看到过她画的样⾐,很是欣赏,如今在柳眉附近的村子里开了一家成⾐店,想买她的画稿。这人态度诚恳,利索地付了定金,她欣喜若狂,拿着钱去集市买了一大块排骨和一尾鲥鱼,叫姚小巧烧了给家里添菜。

  从前的容家是不在乎这些的,然而现在,她来了之后,似乎很少看到饭桌上有新鲜的鱼⾁,有的也只是冬天存下来的腊⾁。

  容少青看见⾁眼睛都亮了,乐的跟什么似的。柳氏也颇为欣慰,只是那眉宇间还是带着淡淡的愁绪,方静好知道,柳氏并没有放弃锦绣织,可她想,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共同努力,以后,一定还会重新好起来的。她有这个信心。

  一顿饭,气氛融洽,沈氏与容少青和和睦睦、胡氏浅笑淡定,连桃莲和⽔生,自从搬到了这里之后,因为没有能力再分开准备饭菜,在柳氏的坚持下,也一起上桌吃饭了。

  方静好吃着饭,想起不久之前,在那豪华的大宅子里,吃饭时,虽是満桌的山珍海味,却充満了猜忌争斗,哪像现在,一碗⾁、一条鱼,也能让所有人从心底散发出満⾜的笑容。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吧?深爱的丈夫、可爱的孩子、和睦的一家人。

  她正想着,碗里忽然多了一块鱼,鱼⾁莹⽩透明,是去了刺的,她抬头,便看到容少⽩若无其事地吃饭,<img src="in/chun2.jpg">角不噤上扬、再上扬,最后化作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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