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也看到林宜安了,一劲儿涌上去,把林宜安团团包围起来,嚷着退钱赔偿什么的,田树仁赶紧隔开人群,林宜安看着群情汹涌,突然伸手拨开他们,信步走到吧台边,拿起个玻璃杯用力甩到地上“哐当”一声,众人突然安静下来了,各种眼神看着林宜安。
林宜安看他们安静下来了,表情严肃的说:“我们会把全部的钱退回给你们的,一分不少。”
众人一听,开始一阵<img src="in/jiao.jpg">头接耳,一个三十来岁,脸颊瘦削,⾝材⾼大的男人先出声了:“那赔偿怎样算?”他可没这般好打发的。
林宜安笑了笑:“请问你有什么损失要我赔偿的?”
“我们也得上医院检查什么的,这些费用当然要你们承担。”男人不満的说,脸上表情有点怒意了。
“这位先生对于赔偿有点误会了,我国法律是造成对方损失或者侵害对方权益才能要求赔偿的,而现在的情况我们没造成各位任何损失,你们只是道听途说的,完全没事实<img src="in/gen.jpg">据就要求我们赔偿,哪有这样的道理。如果你们要求赔偿也可以,但首先你出示证据是由我们给你们造成健康损失了,那么我也一分不少赔偿给你们,不过现在看来各位都还健康着。”林宜安字字清晰的说道。
“那……”那个刚才嚷得最响的现在词穷了:“哼,总之我回去,有什么⾝体不舒服的一定告到你们破产。”搁下狠话,拉着一个女的扭头走了,一路还嘟嚷着:“以后绝对不来这个鬼地方balabala的。”
林宜安看起哄的走了,转着温和的看着对剩下的人,诚恳说道:“我不知道各位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但我现在可以给你们保证,我们果园出的绝对百分百是有机产品,没用过一滴农药的,你们看我每天都在这儿,我自己也吃不少了,你想想如果真是有问题的,我自己还吃吗?我也知道说这些没什么用,现在钱都退给你们,如果你们回去有什么不舒服的,我绝对会承担责任。”
众人安静了一阵,认真的想想觉得林宜安说得也有道理的,回想起来说农药残留超标这事不记得是谁先开始说的,<img src="in/ting.jpg">没<img src="in/gen.jpg">据的,而且这些蓝莓他们也买过回去,用蔬菜清洗机洗出来一点泡沫也没,想着可能是什么误会吧!第一个抱起小孩坐回位置去,继续吃着早餐,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该玩的该吃的各自散了。林宜安看着提到嗓门的心也放下了不少,还好,他们肯听进去了。
回过头来,林宜安静下心来,认真的想着,刚才的情况太奇怪了,昨天的那份报告明明只有他们三个知道,现在一大早就闹开了,到底是谁说的?又是从哪儿知道的?他们三人肯定是不会说的,那么说的人肯定不是从报告哪儿知道消息的。
林宜安突然想到那份报告,立刻走上房间,翻开仔细的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奇怪。昨天看的时候只看了最后的结果,上来很多数据都没看仔细,现在看了有点明⽩了,按上面的数据何止是农药残留超标,比规定超出四百倍残留值,这简直是严重超标,可以毒死人的超标,按这个数据,别说人,树也给毒死了,更别说结果实来,那么现在可以肯定这份报告百分百是假的。
下午,田树和回来了,手里拿着新的检验报告,边递给林宜安看,边不解道:“宜安,你看这份新的,一点事儿也没有的,百分百合格的,我还真想不明⽩昨天那份是怎么回事。”
林宜安仔细的看了一遍,果然是这样,笃定的说道:“不用担心,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田树仁和田树和疑惑的相视一望。林宜安让他们都坐下,拿出昨天的那天份报告让他们看,说道:“你们看上面的数据,各项指数都超标四百倍之多,你们觉得有可能吗?”
田树和俩人边听着,边掏出老花眼镜俯⾝细看:“这是不可能的,按上面的数据,什么树都给毒死了。”田树和皱着眉说道。
林宜安把⾝子向前倾倾,严肃的说道:“所以这份报告百分百是假的,能在这份报告上做假,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海关检疫的人,一是我们送去的样品给人做手脚了。”
田树和抚着下巴,沉思了一会:“海关检疫一向严格,我们又没地方得罪他们的,而且那些都是专业人员,我觉得如是是他们给造假的话,那至少也专业点吧!超标四百倍谁信啊。”
“我也是这样想,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们送去的样本给人做手脚了。”林宜安同意田树和的分析,这般不专业的造假的报告,不太可能是检验人员做的。“仁叔,那天送样品去检疫的是谁?”
田树仁脸有腩⾊:“就是我啊!这是随机菗检的,那天我跟海关的一个小伙子一起去取样本的。”
林宜安认真的看着田树仁,她倒没怀疑田树仁:“除了你和那个海关外,还有什么人?就是送检前曾经接触过样本的。”
田树仁看林宜安没怀疑自己的意思,也放松了不少,认真的回想喃喃说着:“是有一个人来过,不过只是一会儿而已。”
“是谁?”田树和凑近心急的问道。
“就是啊宗啊!他说是和哥你让他来的,说怕我忙不过来。”田树仁突然气愤的说:“肯定是他搞鬼的。”
田树和马上说:“我没让谁去找你啊。”
林宜安也觉得事有跷蹊了:“他现在哪儿?找他过来当面问清楚。”不说林宜安说,田树仁已经怒冲冲的抓人去了。那想吃人的样子让林宜安替那个啊宗担心了一把。
不一会儿,田树仁揪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的⾐领把人拖着走进去,那人还在哀哀叫着:“叔,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啊!很痛的。”田树仁哪儿管他,揪着进来,一把推到长椅上,怒吼道:“你这个臭小子,老老实实的给我<img src="in/jiao.jpg">替,你是不是在我送检的样本里做过手脚。”田树仁气啊!这个小子算是村里的子侄,书没读成,不学无术。林宜安接手后,让他全权安排人手,看在叫他声叔的份上,就私心把他按排到这儿来⼲活,待遇什么的也没少给,竟然做出这种事儿来,他哪儿有脸对得起人家。
田信宗看几双眼睛盯着他,虽然有点心慌了,但也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打死不认,看他们奈何怎样。
田树仁气得扬手菗他:“不说吗?今天甭想出这个门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田信宗被菗得哀哀叫,左闪右躲的。
林宜安本来也很上火的,但动手打人总不是办法,忙叫道:“好了,仁叔别打先,让他好好说话。”田树仁这才<img src="in/chuan.jpg">着气停下。田信宗忙逃到离田树仁最远的位置上。林宜安盯着问道:“你真的不说?坦⽩人宽啊,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不会对怎样的。”可是田信宗立了心来个打死不招的。
林宜安看他不说话,田树仁又来气了,想上前继续菗他,给林宜安拉住:“现在是法治社会,用不得私刑,我看还是警报处理吧,和叔我们送检去装样本的那个盒子应该还在海关哪儿吧?”又转头对田信宗说道:“你最好想清楚啊,你摸那个装样本的盒子时候,没有留下指纹什么的,如果是盒子外面还好说,但检查到盒子里面也有你的指纹那就肯定脫不了关系了,你得好好回想,有没摸过盒子里面,有得的话得想好理由跟安公说,不然⿇烦<img src="in/ting.jpg">大的。”林宜安看田信宗脸⾊开始越来越难看了,继续说:“证据有了,就是民事罪,我可以对你提出诉讼,你得赔偿我的损失,我给你算算你要赔我多少,不算在⽇本哪儿的,就是本市港口哪儿就两万公斤的蓝莓,每公斤是120元,120x20000是两百四十万。当然,我知道你没那么多钱,那就坐牢抵过吧,我不清楚要判多少年,不过十年八年应该少不了。”
“别说了,是我做的,你别警报,是有人给钱让我做的,不关我的事,你别警报!”林宜安说得太像一回事了,她平常看csi看多了,现在倒是照着搬上了,把田信宗吓唬得一愣一愣的,田信宗这回真的慌了。林宜安,田树和,田树仁三人疑惑对视一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