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吓了一跳,赶紧转⾝要躲,哪晓得祁焰刚好在⾝后,她的额头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一阵唏嘘。曹衮已投眼过来,神⾊一怔,复又恢复了冷漠的神⾊。
霜儿<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被祁焰撞疼的脑袋,低声问:“有没有撞伤你?”
祁焰虽说没有说话,可是眼神却带着一丝痛楚。夏侯充揷话说:“祁大侠他可是武林中的⾼手,武中翘楚,他自然不会有事。韦大夫,这位是曹公子。你们之前应该见过。”夏侯充很积极的介绍,可是没一个人听进去了。霜儿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别处。夏侯充见气氛尴尬,赶紧说:“既然曹公子你来了,那我便不叫马车过来了。祁大侠,你与曹公子共骑一马如何?”转头看向霜儿:“韦大夫,你与我共骑一马,可行?”
霜儿一听,面露尴尬的看了看祁焰。祁焰镇定的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曹衮沉默着看了霜儿一瞬,手一伸,望向霜儿:“你上我的马来!”
什么?霜儿心不由得嗵嗵作响,曹衮恨她那是不容置疑的事情,现在他竟然让自己上他的马,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文章?
霜儿一动也不动,曹衮也一动不动。两人像雕像一样一直处在原处,终究是霜儿技败一筹,像企鹅一样庇癫庇癫的爬上曹衮的马。
夏侯充见霜儿上了曹衮的马,也只得让祁焰上自己的马,两匹马并肩走着,四人都不说话,倒很是安静。
霜儿觉得气氛真是窒息的令人难受,只得朝祁焰眨眼,祁焰像个死人一样动也不动,目光完全不往这边投放。霜儿怈了气,这才安分了些,手死死的逮着马鬃。
夏侯充歪了歪头,笑道:“韦大夫,你放松一点,我怕枣儿的⽑都被你拔光了!哈哈哈…”
霜儿不自在地嘿嘿一声,这时曹衮总算有些反应了,猛地一下驾马飞驰,那速度,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霜儿以前骑电瓶车的时候总以为车速那是相当的快,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古人的马速完全不比车速慢。
两人奔过清澈的河⽔,窜过密郁的丛林,迈过重叠起伏的山川,终于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停下。霜儿还未回过神来,曹衮已抱着她从马上跳下,而且以他的势姿,他<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打算让两人全安落地。终于,两人顺着草坪一直呈直线<img src="in/xing.jpg">的翻滚。
霜儿只觉得浑⾝一阵疼,抬眼看曹衮,竟看到曹衮一脸怒容的瞪着自己,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曹公子,我…”
话未毕,曹衮双拳紧握,猛地击向草坪上的土地,霜儿只觉得浑⾝又是一颤,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曹衮,已再无往⽇的和悦,也再无起初的<img src="in/yang.jpg">光。霜儿第一次觉得他好可怕,可怕得令人难以靠近。
没有任何的<img src="in/jiao.jpg">待,曹衮⿇利的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翻⾝上马。霜儿一脸委屈地看着他,见他转⾝就要策马西去,赶紧道:“谢谢你!”
曹衮愣了半秒,依旧不置一言转⾝要走。霜儿缓缓低下头,曹衮他恨自己,这一点她早看出来了,可是经过这些的发怈后,他对自己的恨会不会少一些?
霜儿闭上眼,听着呼呼作响的风声,脑海里闪过无数的镜头。现代医院里的医患纠纷,以前随老头子行医时所遇到的⿇烦…以前看《医者仁心》的时候她看到护士长被迫杀自,这便是行医人难以避免的惆怅。
她<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腿肚子,发现疼痛难忍,这才想起前些⽇子从曹丕马上翻下来时伤了腿,现在是旧伤再燃阶段。
一双手横空而过,霜儿怔了怔,抬眼看着,竟看到一张<img src="in/shu.jpg">悉的鬼面具。祁焰半蹲下⾝,⿇利的揭开她腿脚<img src="in/ku.jpg">子,语气略有些生气:“疼不疼?”
“不疼!”行医者一定要比常人坚強,这是她突然领悟到的道理。
祁焰沉默了一会,从<img src="in/yao.jpg">间掏出一个金⾊的瓶子,扭头过来:“呆会忍一下,痛痛就过去了!”
霜儿很听话的嗯了一声,还未回过神来,一股难以忍受的痛楚从伤口处一直漫延到周⾝。霜儿咬紧牙关,却还是敌不过眼泪的****,终于将这囚徒释放了出来。
祁焰本很无情的在她伤口处涂药,如今看她这样,赶紧收了手,不自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很疼?”
霜儿是打不死的小強,眉头拧成一股绳“不疼!”
“真不疼?”祁焰有意<img src="in/ji.jpg">她,故意又要抖手上的药末。
霜儿吓得赶紧握住他的手,哪晓得祁焰暗暗的唏了一声。声音虽小,可是霜儿依旧听得清清楚楚。霜儿怔怔地看着他:“刚才我碰到你的肩时,我也听到你低低的唏嘘声,这回也是,你的手怎么了?”
祁焰淡淡地收回手:“这是旧疾,不碍事的。你再忍忍,我替你上完药再带你回去!”
霜儿一想到那阵剧烈的疼痛就有些后怕,赶紧想打开叉子,祁焰淡淡地说:“听话!”那声音,如一汪泉⽔,涌⼊她的心田。
霜儿轻咳了一声,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随便<img src="in/luan.jpg">说道:“我以前认识了一个人,我当时一眼就看出他手上有伤,可是他却说那是旧疾,我想替他医治一番,可是他却说他府上有师傅。”霜儿刚说完,那阵剧烈的疼痛又漫至全⾝。
“疼!”终于,她投降了,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祁焰怔了怔,轻轻放下药瓶,手轻轻地<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她的头发。“真的很疼?”语气难耐的温柔。
“废话,要不你试试?”霜儿气急败坏地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
祁焰没有私毫的犹豫,伸出手来,目光柔柔地说:“给你!”
他这么听话,霜儿反倒有些像欺负好人的恶婆娘了,讪讪的收回手,歪头看着他说:“我看你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祁焰拍了拍⾐裳,似有些忧郁的看着前方:“呆会我们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