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到底是谁?
杨喜实在有些为难。站在她的立场,看见罗大官人跟别人做这‘苟且’之事,她就权当做了罢,不然潘紫嫣要多么失望,理应该表现的…愤怒?
但是她实在是愤怒不起来啊,还很想笑,或者帮潘紫嫣普及点儿理生卫生知识什么的?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不合常理了?
杨喜那个为难啊,对面的潘紫嫣更是老鹰护小<img src="in/ji2.jpg">似的张开手臂挡住⾝后的伪罗六,戒备地盯着杨喜。
一时之间,映着窗外人声鼎沸火光冲天,房间里的寂静紧张的气氛格外的诡异。
到底是潘紫嫣沉不住气了,咬着牙道:“我是不会把罗六郞让给你的,反正你也是要去北边的人了,君子有成人之美,今**成全与我,他⽇定当厚报!”
这已经是潘紫嫣脸⽪的极限了,也就是为了罗大官人,换个人还真不能让潘紫嫣如此不顾脸面。
杨喜面无表情地盯着潘紫嫣,她现在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语气听不出喜怒地道:“哦?这么说你在莲池⾕说的话都是放庇了?原来你是一直贼心不死啊你?不担心你家族了?”
潘紫嫣抿着嘴角:“我嫁给罗公子。一切自然<img src="in/ying.jpg">刃而解。说说你的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満⾜你。”
感情现在现场拍卖伪罗六了,杨喜不为所动,实则心在滴⾎,多么好的痛宰潘府的机会啊,呜呼!
说出来的话还是很铿锵的:“我和六哥的感情,岂是权势富贵所能动摇的!”
“反正你也是要出嫁的人了,朝廷定下的事情,就不会更改的,即使六郞亲自回来,不也是一样么?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而你的姐姐和大娘,将来我也是可以代为照顾一二的。”
貌似人家潘紫嫣在让杨喜<img src="in/jiao.jpg">代遗言了。
杨喜感觉绷着表情还是很累人的,不过一直有个疑问困扰着她:“我的事情不劳你<img src="in/cao.jpg">心,我只问你,六哥被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吭声儿呢?刚刚我看见他好像闭着眼睛吧?难道你们给他下了药了?”
潘紫嫣神⾊闪过一丝尴尬,很快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道:“只不过是喝多了,今天这事儿可是皇上做主<img src="in/cao.jpg">办的。”
杨喜愤怒了,一拍<img src="in/chuang.jpg">板:“无聇之尤!还有脸喝醉,怎么没喝死呢!哼!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给我都不要,送给你吧,就是你可不要后悔!”
潘紫嫣大喜,尽量掩饰着不让表情表现出来,看着杨喜的眼神儿明显明亮了许多。
不过杨喜没等她说话,又开口了:“不过我们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想当年我要…落魄的时候就认识罗六郞了,这么多年,不是说断就断的,我也是要嫁到北边的人了,既然你爹跟那萧老太婆关系****,送点儿有用的东西给我吧,让我在那里能过的顺心些,彻底跟这边了断!”
潘紫嫣看杨喜确实有些认命了,估计应该是被罗六郞给气糊涂了,一时心情有些飘忽,感觉跟做梦似的,只要杨喜同意不再纠<img src="in/chan.jpg">罗通,让她做什么都是肯的,当即想了想才道:“那萧太…老太婆喜<img src="in/huan.jpg">嘴甜又聪明伶俐的女孩子,姿⾊倒是次要的…别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说跟没说有什么两样,杨喜不満意。潘紫嫣一看杨喜的脸⾊,忙又道:“其实还有就是,就是…”
“哼,你还是说点儿有价值的吧,不然我不走了,咱俩耗着。看人来了谁丢脸!”
潘紫嫣被<img src="in/bi.jpg">无奈,只想尽早打发了杨喜,一咬牙硬着头⽪道:“其实老太太的<img src="in/chuang.jpg">下有一条暗道,一直能通往宮外的韩府后门。”
杨喜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韩府,一看潘紫嫣的神⾊,恍然大悟,原来是她老人家的****家里啊!
行了,难为潘紫嫣连如此隐秘的事情都知道,这倒是一条很有价值的消息,比那<img src="in/chuang.jpg">上<img src="in/ting.jpg">着的伪罗六值钱多了。
杨喜点点头:“行,只希望你说话算话,我走了,新婚愉快。”
说完人影儿一闪出了房间,从窗户飘了出去,此地不宜久留,太诡异了,咋回事儿涅?
不过躲在暗处看着府衙<img src="in/luan.jpg">哄哄的一片,火光冲天烟雾缭绕的,杨喜忽然感觉快意起来,这赵大叔,实在忒不地道了。
这不是卸磨杀驴是什么?
亏的她给他办了不少事儿呢,对他印象还颇佳,果然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是没错的。
不过,罗大官人哪里去了?
这假的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脸倒是有八分相似,不认真甚至拿放大镜瞧,还真看不出来啊。
虽然有些事情一时想不明⽩,但是杨喜也看出来了,罗通和他舅舅谈判破裂成了定局了!
弄不好。这有可能是罗大官人使的金蝉脫壳,可怎么不来找她呢?
杨喜一时思绪纷<img src="in/luan.jpg">,也理不出个头绪来,空气已经有些灼热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吧。
府衙的一场大火,几乎没着了一晚上,都怪那忽然刮起来的一阵风,到了黎明的时候,倒是忽然下起大雨来,但是府衙已经烧的差不多了,这雨下的实在有些不太及时就是了。
当时皇上赵大叔正带着一帮‘得力’的文臣住在府衙,形容便有几分狼狈了。
更让他们觉得不太妙的是,原本东拼西凑的仪仗礼器礼服车架等物,本想给杨喜哦,已经着火之前大家琢磨加封杨喜‘<img src="in/yang.jpg">炎公主’了,本想给杨喜当做仪仗和嫁妆撑门面的东西,几乎大半毁在了大火里,这让很重视‘国体’的赵大叔顿⾜不迭。
这火着的莫名其妙,据事后官方调查,疑似人为,但是木有证据更加的木有动机,这是比较实事求是的说法。
还有一种说法则比较玄幻。据说是新近加封的‘<img src="in/yang.jpg">炎公主’火<img src="in/xing.jpg">太⾜<img src="in/yang.jpg">气太旺的缘故,所以导致了这场大火,建议改名之。
话说这种无稽之谈倒是比较接近事实真相。
最后赵大叔倒是很英明地选择了玄幻的说法,给杨喜重新改了封号,曰‘⽟<img src="in/yang.jpg">公主’,倒是跟赵⽟敏的‘裕<img src="in/yang.jpg">公主’同音了。
杨喜没找到罗通,又烧了府衙,也有些过意不去,天亮后<img src="in/jiao.jpg">代李炯等弟子几句,就骑马正儿八经地进⼊了⾼<img src="in/yang.jpg">关,直奔府衙投奔官府而来。
远远看见一片焦黑的府衙。杨喜诧异地问⾝边指指点点的民众:“哎呦大叔,这是怎么了?不久前还好好的么!”
那老汉看了看杨喜,好心地道:“姑娘不是城內的吧,或者说昨晚没有住城內,昨晚上啊,这一场大火烧的,把我孙子都惊动了,一个劲儿嚷嚷让老汉我给他烤地瓜。若不是全家拦着,那小子早抓着地瓜跑过来了。”
杨喜-_-|||
虽然府衙大的框架犹在,但是窗户之类的比较易燃的部位已经都烧的差不多了,又是雨⽔又是井⽔浇的,黑亮黑亮的,倒是充満了一种颓废的生机。
更有的地方还犹自冒着袅袅青烟。
而赵大叔此时此刻的心情,就跟着废墟差不多,一帮大臣和赵大叔早在下雨之前就被转移到城內的大客栈去了,倒是跟曹太后和长公主住到了一间客栈,同一个楼层的上房。
杨喜寻他们倒也不费多大的力气,虽然现在全城守卫森严,但是再严也严不过这家客栈。
看见杨喜来了,赵大叔虽然有一丝的尴尬,但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笑的十分和蔼地道:“这些⽇子真喜儿你受苦了,且下去歇歇吧。”
倒是决口不提杨喜私自跑出来的事情,也没有立场提了。现在杨喜是一⽩遮百丑,所有的坏事儿,都被送去和亲掩盖了,谁跟个以后都不会见到的假公主过不去啊。
大家心里更是清楚,杨喜拐骗来的粮草,也是立了大功的,怎么说这小女子也是大大的功臣,而且所有的功劳,貌似以后就都归这次跟着御驾亲征的众人了。
所以看杨喜的眼神儿,更加跟看肥羊差不多了,这让杨喜很不悦愉。
打定主意,在场的大臣,有一个算一个,今天晚上都偷光他丫的。让他们奷笑!
曹太后比较从容淡定,看不出来什么,吩咐⾝边多了几何倍数的宮女帮杨喜浴沐梳洗。至于长公主,则没有露面,这倒是杨喜最喜<img src="in/huan.jpg">她的地方,罗通他娘是真伤心的。
此时唯一对杨喜有意见并且表现在脸上的就是赵⽟敏了。现在赵⽟敏是怎么看她豁牙师妹都不太顺眼,咋就这么丑呢?
这鞑子们都什么眼神儿啊!
继续在脸上和心里把杨喜一通狂贬,现在已经不是一文不值了,而是都成了负数了。
唉,哪个少女不怀舂,杨喜真是替野蛮师姐惋惜,看上谁不好看上个鞑子,难道她不知道跨国婚姻想幸福很不容易的么?
杨喜泡在客栈的大浴桶里正在想事情,赵⽟敏一脸<img src="in/yin.jpg">云地进来了,杨喜忙抱住<img src="in/xiong.jpg">装模作样地喊:“哎呀,你怎么可以这样?赶紧出去!奴家不要活了!”
赵⽟敏満头黑线,一把把一叠⾐物给扔边上的坐榻上,一庇股坐了下去,没好气地道:“行了,就你那德行装的太不像了。唉,豁牙,我来给你送⾐服,刚刚我听⽗皇他们说了,好像北边来人接你了,明天早上好像辰时就要出发了,也不知道我们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了,到时候你会不会想我啊…”
其实赵⽟敏想说,表哥咋办?但是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有说出口,没的凭添豁牙伤心罢了。
可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豁牙哪里伤心了呢?
杨喜庒<img src="in/gen.jpg">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而是直奔主题:“唉师姐,我私下里问过,六哥早回来了,怎么没见到人呢?”
赵⽟敏也有些疑惑地头摇:“我也没见过,真是奇怪了,表哥的<img src="in/xing.jpg">格断不会如此安静才对啊。”
“那你问过太后老太太没有啊?”就不信了,一个两个的都不知情,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人间蒸发了不成?
杨喜越发的有些不放心,应该不会出事儿吧?
赵⽟敏想了想道:“问倒是问了,但是太后娘娘却敷衍过去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姑姑那里也是不知道的。不过豁牙,我觉得⽗皇应该知道,毕竟表哥回来就是找⽗皇来了么,你说呢?”
“那你问过没有?”赵大叔要是不知道那才叫有鬼了呢。
赵⽟敏头摇,淡然地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多嘴的。”
杨喜和赵⽟敏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最后倒是把赵⽟敏弄的伤舂悲秋,搞的杨喜十分窘迫,她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事儿弄的。
但是临走之前,她还是要落实一下罗通的去向不可,这事儿,恐怕还是要落到赵大叔⾝上了。
可如何问倒是个问题,毕竟表面上杨喜可是在潘紫嫣房里见过罗通了,再问,明显就假了,杨喜一时头大,琢磨半天,最后这事儿还得落到深不可测的曹太后⾝上了。
想到就做,杨喜当晚吃过晚饭就着人通报拜见太后老太太。
老太太心里也是有愧的,没想到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那孙子…一想到罗通,太后老太太就觉得心绞痛。
原本她和桃花老太太一笑泯恩仇,也因为此事无疾而终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姐妹相见了,希望渺茫。
所以老太太看着杨喜,半天没有说话,还是杨喜忍不住了,整个事情里,最没心没肺的就是她了:“那个…太后娘娘,喜儿明天就走了,临走之前,能不能让喜儿再见见六哥啊?”
说的倒是很幽怨温婉让人难以拒绝,很符合她****离别的柔肠寸断。
老太太半晌叹了口气:“冤孽啊…见与不见还不是都一样么,徒增烦恼而已,婆婆没本事,不能保你们美満,喜儿你怪婆婆么?”
杨喜当即头摇,诚心诚意地道:“怎么会呢婆婆,有些事****道人家也是做不了主的,喜儿明⽩。”
貌似做不了主这句话最近比较流行,倒是个推卸责任的好办法。
一老一小又说了几句,杨喜坚持要见罗通,最后曹太后无奈便依了她,但是却是就在太后这里见面,当即太后便着人去通传了。
杨喜一时感觉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睁大眼睛盯着门口,她倒要看看,来的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