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您道一次早安!昨天邮差来时,我尚未写好信封,所以我要再加几行。邮件每天12点来。乡下邮差对农民来说极为重要。邮差不仅送信,还帮我们从城里买东西来,每件收费5美分。昨天他替我带了一些鞋带、一瓶冷霜(我没买帽子前把鼻子晒得脫⽪了)。还有蓝⾊带子和一盒黑⾊鞋油,一共才要10美分。如此便宜,归功于买得多。
邮差也会告诉我们许多世界大事。好几家人订了报纸,他边走边看,沿路告诉给那些没有订报纸的人。假如美⽇开战,或总统被刺,或洛克菲勒留给儿孤院100万美元,您不用写信来,我会听到的。
杰维少爷还没有一点动静。您真该看看我们的房子多么⼲净…害得每次进门时我们都紧张兮兮地擦掉鞋底的泥巴呢!
我希望他早点来,真想找个人谈谈。老实告诉您吧,山普太太实在有些单调,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却没有任何思想。这里的人很奇怪,他们的天地就是这个山顶,与世界完全隔绝,您懂得我的意思吧!这跟约翰·格利尔儿孤院一模一样。在那儿,我们的思想也被四面铁篱笆所囚噤,只不过那时我还很年轻,不太在意这些。等我把<img src="in/chuang.jpg">铺整理好,给孩子洗了脸,去学校上课,放学回来再给他们洗一遍脸,把他们的袜子补好,菗空做完我的作业,就只想上<img src="in/chuang.jpg">觉睡了,所以从不觉得社<img src="in/jiao.jpg">的贫乏。不过经过两年正规的大生学活后,就开始需要与更多的人<img src="in/jiao.jpg">往了,尤其想和有共同语言的人<img src="in/jiao.jpg">流。
我想应该止笔了。眼下没什么新鲜事发生…下次会试着写长一点。
您永远的
茱蒂
星期六
又及:
今年生菜长势不好,前段⽇子太⼲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