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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者:贾童 字数:10009 更新:2024-11-02 00:31:18

  “你确定他约的地方是这里?”川流不息的人群擦肩而过,夏江跟若愚正站在车⽔马龙的马路边:

  “是这里,而且是顶楼。”

  夏江摘下墨镜,和若愚对看一眼。

  “他选在莎澈,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有正室了?”

  “不会吧,他是国外回来的,可能不知道有关莎澈的传闻。”

  “如果不打算住宿的话,随便找家咖啡厅不就行了?”

  “可能他住在这里面吧。”

  夏江扳过若愚的肩“记住我们昨天说过的话了?”

  “记住了。”若愚在脑海里过一遍,点头“咬死他!”

  夏江点头“走吧。”

  进了电梯之后,若愚问:“我今天看起来成<img src="in/shu.jpg">吗,像不像大家闺秀?”

  “你跟他说你是大家闺秀?”

  “当然没有了,不过他猜我是。”她小声地说。

  “没眼光。”夏江评价道。

  “那就不见好了,”她作势去按下降键。

  “喂喂喂,漂亮,绝对漂亮,好了。”

  过不了一分钟,若愚又喊他:“喂!”

  “⼲吗?你现在完美得跟天仙一样,再好看一点就只有往动物园里送了。”

  “我不是跟你说这个!”若愚瞅着他“我没跟他说带人一起去,所以等会儿你要装作不认识我。”

  “明⽩…”

  现在不是喝茶的时间,所以客人也比较少,若愚才一出电梯门,就看见靠窗的位置上,有一个男人朝地举起了手。

  天啊,那男人长得真是杀死人的英俊!若愚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他坐的地方是光明无限。

  “真命天子。”她愣愣地说,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买套新的⾐服是多么的愚蠢!哎,她怎么想起来穿⾼跟鞋啊,走路都一歪一扭的。

  此刻餐厅里动人的轻音乐仿佛是为了他们而奏,一切如梦似幻,若愚似乎踩在云端走向天堂里的上帝,对方微笑着站了起来,天啊,⾝材好<img src="in/bang.jpg">!她顿时嘴里像吃了几吨酸梅似的生津百倍,她其至担心自己会突然憋不住费力维持的矜持、⾼雅的形象而傻笑起来,

  懊死的⾼跟鞋,就在那时给她使了个大绊:

  若愚往前一冲,不过还好,稳住了,又站直,恢复了甜美的微笑继续往前走?

  俊男先是一呆,接着又放心地笑起来。

  老天有眼,若愚终于‮全安‬地走到了桌边,

  “张若愚?”俊男用动听得不像人类的声音问,

  她轻轻地点头。

  俊男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亡轻吻一下,这一下可不得了,若愚‮姐小‬心里顿时已经不是小鹿<img src="in/luan.jpg">撞可以形容的了,怕是老鹿<img src="in/luan.jpg">撞都无法比喻那个气势。俊男松开了她的手,来到她的⾝后给她拉开椅子,若愚背对着俊男朝夏江比了个“我要定他”的手势,夏江装作没看见。

  “请坐。”俊男用外星人般的美妙嗓音说道。

  这声音好比雷霆万钧,电得若愚浑⾝都要焦了。

  “哪里来的糊味?”来送菜单的侍应生奇怪地暗道。

  若愚一庇股坐下去,坐到椅子边沿,差点翻掉,她努力扒着桌沿才没掉下去。

  俊男见状,对着她露出了洁⽩得可以去做广告的牙齿。

  点过东西之后,俊男对她说:“我的中文名字叫庄逊,我可以叫你若愚吗?”

  她急忙点头。

  庄逊说:“其实,‮国中‬文化博大精深,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都是有典故的。我在伦敦的国王大学读文学系时,还以‮国中‬文化为题写过一篇论文,就是论‮国中‬人起名字的艺术。”

  若愚听得如痴如醉。

  俊男用手指在桌上划着“就拿我来讲,庄,是‮国中‬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姓氏,而逊,则代表了‮国中‬人五千年来的传统美德…谦逊,这在外国人眼中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你知道吗?”

  若愚点点头“庄子是位思想大家嘛,虽然有些消极。”

  “而你的名字呢,是…”

  “大智若愚。”她接口说“幸好我⽗⺟只有我一个女儿,要是有个哥哥的话,恐怕就可怜了,要叫大智,”

  庄逊笑着说:“你很幽默!”

  若愚不好意思地摸着杯沿低下头,美啊!被俊男夸奖。

  “伦敦是个什么样的城市?”

  “很美,但是不是在那里生活的人恐怕一生都无法了解它。”

  “那伦敦的人是不是都涸铺板?”

  庄逊摊开手“你看我呢?”

  若愚‮头摇‬。

  “其实在伦敦人的心目中,‮国中‬人才最保守,不过我发现最近这几年,‮国中‬人也变得开放多了。”

  “那个啊,我念中学的时候并不觉得怎样呀,老师讲的都是我们知道的东西,我们想知道的他又不讲,其实好多事<img src="in/gen.jpg">本不需要教,很自然就会了啊。”

  “呵呵,在‮国美‬,十四岁的男孩已经在堂堂正正地约会女<img src="in/xing.jpg">了。我还听说,现在女孩的梦想是做一个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现代女<img src="in/xing.jpg">。”

  若愚呆了一呆“呃…呵呵,是啊。”

  两人对着傻笑。

  庄逊喝了一口所点的饮料“这里的葡萄酒其实并不是很正宗,成⾊和味道都不行,我从伦敦带了一瓶回来,是我祖⽗去法国的艾美农时带回来的,很著名的产酒庄园,而且是酒中极品,若愚,你喜<img src="in/huan.jpg">葡萄酒吗?”

  “葡萄酒?我只懂<img src="in/ji2.jpg">尾酒耶。”

  “没关系,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的房间去,我开了它。”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俊男是在邀请自己去他房间?这不就跟电视上某些⾊狼演的一样吗“…啊?”

  “你不喜<img src="in/huan.jpg">就算了。”他笑容可掬地说。

  没道理啊,俊男长得这么帅,不管怎么说都算倒贴型的,而且包得起这里的房间,说明也不是穷光蛋,起码不是她这样的草<img src="in/gen.jpg">阶级,怎么想都想不出他到底图谋什么。惟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自己多心了,人家说不定是诚心灭意地邀请她的。

  “好、好啊。”

  夏江连菜单都看不下去,直接说:“啤酒。”

  这个侍应生没有见过他,试探着问了他一句:“请问您的VIP…”就立即被心情不慡的夏江用卡贴到脸上去“我不像是会员吗!岂有此理。”

  才第三天上班的小男生顿时吓得庇滚尿流,怎么会有这么暴戾的客人。

  等看到没聊两句那死洋鬼子就和若愚站起来结账,意图太明显了吧,泡妞也不是这样猴急呀。夏江伸出手,把端酒路过的侍应生一把抓住,甩出两个字:“结账。”

  侍应生再次庇滚尿流地送账单过来。

  夏江走之前抓着他,想了想,松开“没什么。”

  无辜的侍应生才松口气,他又折回头说:“下次见到我,别问我要会员卡,我懒得每次都拿-”

  “啊?是!”侍应生把头点得像<img src="in/ji2.jpg">啄米。

  “随便坐,我去把酒冰一下。”

  庄逊消失之后,若愚打量着房间,坐<img src="in/chuang.jpg">,意图过于明显;坐桌子,太轻佻;坐椅子更不行了,她会不知不觉地就翘起二郞腿,

  正在犹豫着,‮机手‬响了,一看号码如此<img src="in/shu.jpg">悉,她怎么把夏江那家伙给忘了,连忙接了起来,电话那边不出意料地是气急败坏的声音:“死丫头,给我死出来!”

  “我们又没⼲什么,喝酒而已…”她刚分辩两句就发觉那边气氛明显不对劲,完蛋,万事万物切不可与酒沾亲带故“我保证,我含一口在嘴里,绝对不咽下去,不。我一口都不喝。”

  “骗鬼去吧你,鬼都不信。”夏江的声音即使张若愚把电话拿离耳朵一手臂的距离依然清晰无比“你给我马上出现在我的视力范围內!否则我‮警报‬。”

  她亦来火了“姓夏的,你凭什么要求我这么做?我都二十一了,难道还不能自己作主吗?告诉你,如果现在我捅死了人,绝对够资格判<img src="in/qiang.jpg">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自己负法律责任了,我还能跟人私奔,怎么样?”

  “好,你狠,有种别挂我电话!二十一岁了不起吗?我妈都四十一了也投你这么嚣张跋扈的!你这个死丫头。”

  “哟呵,你也知道你妈四十一啦,那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说明她二十岁的时候就生了你!”

  “哈!可是我爸娶她了,我爸做她丈夫了,你能吗?”

  “你…”若愚举起‮机手‬要砸,但是想起这可是⽩花花的银子买的,立即住手,放在嘴边嚎了一句:“不用你<img src="in/cao.jpg">心!”然后掐断,

  这时庄逊正好回来“咦,讲电话呀。”

  若愚把‮机手‬塞进包里,又拿出来,关机再丢回去,

  “不用管,是个无聊的人打来的。”

  “哦。”庄逊笑容可掬地坐到了椅子上“坐啊,你背着包不累吗,这里没有外人,把外套脫了吧,我看你穿着它好像<img src="in/ting.jpg">拘束的。”

  “好啊…还是不好。”她忽然想起来,今天早上走得急,一时半会的没有找到那个配有隐形肩带的內⾐,就随便抓了个有Kitty猫图案的內⾐穿,偏偏这⾝礼服里面是细细的吊带,和形象滑稽的內⾐配在一起,超级恶俗!

  庄逊没有坚持,就在若愚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体贴地问:“⾼跟鞋穿得脚很痛吧,要不要换双拖鞋?”

  “好啊…还是不好。”她又想起来,两只脚的袜子不一样,她每次从⾐架上收了‮袜丝‬以后,就胡<img src="in/luan.jpg">卷成一团塞进放袜子的菗屉里,要穿的时候随便菗,她平时部穿长<img src="in/ku.jpg">,<img src="in/gen.jpg">本不管两脚袜子颜⾊是否一致,有的时候甚至一脚棉袜一脚‮袜丝‬呢。

  “好的,来,⼲一杯吧。”

  接过盛有晶莹<img src="in/ye.jpg">体的⾼脚杯,若愚刚凑到<img src="in/chun2.jpg">边,眼睛一低,尖叫一声:“啊,有蟑螂!”

  “哪里,哪里?”庄逊本能地跳到<img src="in/chuang.jpg">上,忽然想起自己可是一大老爷们儿,这样实在有碍观瞻,于是壮着胆子下<img src="in/chuang.jpg">来寻找。

  若愚迅速将两杯酒的位置对调,然后翘起二郞腿故作惊慌“没有吗?大概是我眼花了,呵呵。”

  “一定是你眼花了,呵呵。”呵呵完了之后就是对饮,若愚很愉快地喝完了満満一杯葡萄酒,将杯口朝下,一滴也没漏下来。“果然是好酒呢,一喝就知道。”

  “你喜<img src="in/huan.jpg">就最好了。”庄帅哥也喝,但是慢了好几拍。

  憋得有点儿辛苦,若愚已经很自觉主动地又倒満一杯“难得我们相谈甚<img src="in/huan.jpg">,来,再⼲一杯吧。”

  可是庄帅哥没那福分,推推眼镜刚说了声“好!”就倒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做起舂秋大梦来;

  若愚咕嘟咕嘟地灌完了第二杯,自言自语:“是好酒,看来你泡妞也下⾜了本钱,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垃圾,偏偏‮姐小‬我是在酒桶里泡大的人渣,伏特加都嫌淡了点儿,什么酒什么味,难道我还闻不出<img src="in/mi2.jpg">葯来,啧啧。”

  她开门把夏江拉进来,后者看了看死猪一样瘫于<img src="in/chuang.jpg">上的帅哥先生,同情地摇‮头摇‬“咬死你都嫌磕到我的牙齿,实在是太老了。”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光了瓶子里剩下的酒,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放<img src="in/mi2.jpg">葯之类的东西?”夏江问。

  若愚答得更⼲脆:“他不在我面前倒酒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有道理。”夏江俯⾝拍拍庄逊的脸“装孙先生,装孙先生?”

  庄逊悠悠转醒,夏江意味深长地指指他的酒瓶子,

  “你醒啦,装孙先生?”

  “庄逊。”庄逊义正言辞地纠正道。忽然很吃惊地看着他“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放他进来的。”若愚捏着指关节。

  “原来你们是串通好的,来敲诈我?”庄逊显然十分气愤。

  “敲诈你?”若愚和夏江对看了一眼,琊佞地<img src="in/she.jpg">出恶质的光芒…

  一阵暴风骤雨以后,庄逊鼻青脸肿地指着他们,

  “我、我要告你们伤害人⾝!”

  若愚一呆,赶紧拉住夏江“他说他要告我们,怎么办,我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他图谋不轨哎?”

  夏江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那就让他永远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开不了口,说不了话?这台词怎么那么<img src="in/shu.jpg">悉?若愚也若有所思“看来,只能这么办了,对不起,你原谅我们吧,我们也是情非得已,谁让你要告我们呢。”她一边说,一边拿起烟灰缸。

  庄逊当真是被他们吓到了,拼命‮头摇‬.“我不会告,不会告,我保证不告?”

  若愚停止向前,问夏江:“他说不告了,你看呢?”

  夏江一脸厌恶地看着他,眉宇间一股戾气,”我不相信人的话,我只信狗的话:”

  庄逊无可奈何“好好好,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总之你们不要再演戏给我看丁行不行,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如果要钱,我也可以适量地补偿你们一些…”

  他话末说完,夏江已经一拳击歪了他的脸,眼镜飞出去砸了个粉碎,他厉声吼道:“留着当医葯费吧!你打算给多少?一万还是十万?一万我就让你住两天医院,十万我就让你住一个星期,划算吧?要不然我给你钱也行!”

  “不要打,不要打,会出人命的!”若愚急忙拉住他“我们走吧,不要再打了!”

  被拖离了庄逊的夏江再补上一脚,手伸进<img src="in/ku.jpg">子口袋里,把钱包拿出来,扔几张钞票在地上“今天我打了你,买几张OK绷贴脸吧,免得以后泡不到妞了说我害你的。”

  “你快走吧,不要跟他计较了。”若愚推着他往外挤,庄逊<img src="in/rou2.jpg"><img src="in/rou2.jpg">也许断掉的鼻梁骨,<img src="in/tian.jpg">了<img src="in/tian.jpg">嘴角爬起来,若愚把夏江推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庄逊松了口气,暗自骂一声:“两个疯子。”

  若愚又推开了门。

  庄逊神经一紧。

  “给你个蟑螂玩玩。”她拎着那黑⾊虫子的触须晃了晃,往里边一丢,然后迅速关上大门。

  “啊…”和着门与门框‮击撞‬声的是凄厉的尖叫。

  他们一言不发地走在路上,夏江完全不同以往的聒噪,连一点声音都未曾发出。看着他沉默的背影,若愚忽然站住不走,果然不到一会儿,夏江也停了下来,转⾝看着她“怎么了。”

  “我的脚起泡了。”她跺跺那⾼跟鞋。

  <img src="in/yin.jpg">郁王子朝她走来,单膝半蹲下,拍拍‮腿大‬。

  若愚没有半点忸怩地坐在上面,她本来就不需要忸怩。

  “谁让你穿⾼跟鞋,禽兽。”

  “我们叫车回去吧。”她摸着他的头顶说。他的头发比一般男孩的要软,在<img src="in/yang.jpg">光下泛着柔和的栗⾊光泽。有人说头发软的人,其实心地也软,哪怕外表再強硬也是如此。

  “叫车?从这里回酒吧要绕很远的路啊,最起码有一半的钱都等于是扔在⽔里的。”

  “那你要我走回去啊?”若愚拍了一下他的头顶,

  “我也不坐公车,东倒西歪,人又多,没位子的话,站到家我就要死了!”

  夏江把鞋子从若愚脚上扒下来,一手一只,然后背对着她。若愚心领神会地爬上他的背,两脚环绕在他的<img src="in/yao.jpg">上。

  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夏江随手把鞋子扔了进去:

  “你神经病啊,耶很贵的!”若愚猛捶他几拳,两脚在他⾝体两侧<img src="in/luan.jpg">蹬“给我捡回来!”

  “再吵连你一起扔进去。”夏江停下来,沉着脸吼了一句。

  别看若愚平时能够随便扇夏江巴掌,可是他一冷下脸来,就是他老子‮娘老‬也要寒碜三分。不叫的狗才凶,若愚可是看过他发狂⽝病的样子,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但她仍记忆犹新,那真是一幕叫人呆掉的情景。

  事情的起因是非常非常微不⾜道的一件小事,那时若愚的⽗亲还是个穷教书匠,甚至无法给她在学校的‮生学‬餐厅里订一份午餐,她的午饭,就是头天晚上剩下来的菜加上饭做成的便当。这样非常⿇烦,因为夏天,它可能会馊掉;冬天呢,又可能因为排不到位置而无法加热。有年冬天特别的冷,教室外面的屋檐下,都结着冰柱。中午夏江看她抱着冷冰冰的盒子坐在座位上吃,就问她为什么不去加热。她回答说,因为饭厅里都是人,她不想排队。

  夏江跑到饭厅一看,虽然人的确多,可都是排队领午餐的,<img src="in/gen.jpg">本没有热饭的‮生学‬。再三问若愚,她才说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她是自己带饭来吃的。

  “那又怎样,你既没偷又没抢,谁敢看不起你?”夏江第一次教训她就是这种口气,和刚才的如出一辙。

  “以后我陪你带便当。”他说了就做到,第二天果然抱着便当盒子来,还说这样最卫生。一个礼拜后,老师宣布,因为带便当的‮生学‬只有他们两个,所以学校的餐厅就停止热饭的举措了。

  若愚松了口气,她终于有理由跟⽗亲说以后再也不带便当了。她宁可饿着,少吃一顿,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自己单调的菜⾊咀嚼。

  可是夏江不这么认为,他在课堂上站起来问老师:“为什么要停掉?学校有什么权利停掉电炉!”

  老师正准备上课,被他问得手⾜无措“总不能因为你们两个人,还继续开着电炉啊…”“那学校准备让我们吃什么,草吗?!”十一岁的夏江,虽然年纪小,口气却威严不容反驳。

  “学校会统一给‮生学‬准备营养午餐。”老师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对决。

  “我们家穷,订不起!”他理直气壮地说。

  若愚在一旁猛拉他的袖子,她真不懂,他怎么可以把这种理由讲那么大声,全班的目光部集中在他们⾝上,确切地讲,是集中在若愚一个人⾝上,因为夏江的家庭条件<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像他所说的那样,<img src="in/jiao.jpg">不起区区几百块的餐费…相反,他的零用钱恐怕要数班坚面最多的。

  老师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说:”夏江同学,你先上课好吗?你和张若愚的事情,等下课了去和教务处谈。”

  他像吃了什么僵硬剂,杵在那里不动弹“饭都吃不到了,还上什么课啊!”若愚拼命拽他的⾐服,最后⼲脆一甩手,把脸转向窗外,不理他了,

  这场无硝烟战役,最后是他取得了胜利,校方同意专门为他们两个人继续开着电炉,并且承诺只要他们一天还继续带便当,就不会停止这项举措。同学们看他们的目光已经不再是不屑,而是羡慕和钦佩,毕竟这是一种特权啊!

  慢慢地,竟然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到了带便当的行列中来。还记得学校又恢复热饭的第二天,夏江带着若愚到超级市场里,买了一个非常可爱别致的‮红粉‬⾊便当盒送给她,那盒子分成几格,一格装蔬菜,一格装⾁,一格装饭…每次带了饭菜,一揭开盖子,都是五颜六⾊的,漂亮得不得了。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若愚开始喜<img src="in/huan.jpg">做菜,喜<img src="in/huan.jpg">用各⾊菜肴把饭盒装饰得精致美丽,同龄的女孩子们也是,每次都要攀比一番,今天谁的午餐最美。

  其结果,往往都是若愚胜出。

  而夏江的便当,从那个时候也<img src="in/jiao.jpg">给了她打点,一直到十年后的现在。

  十年的时间,已经⾜够令对一件事物的执着从喜爱蜕变到厌恶,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相反,总是执着地喜<img src="in/huan.jpg">着同一件事物,至死不渝,在这个社会里才叫奇怪吧。

  若愚的思绪从往事中回过神来,夏江已经背着她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他一直不说话,步伐稳健,不快不慢,记得他这样背着若愚的次数,已经不是手指加脚趾可以数得过来的,每次若愚都想,这是最后一次,可是最后一次总是在不断地被刷新,以致于她老是产生一种自己昨天还是十岁小孩的错觉,一晃眼,就二十一了…仿佛她的童年,她的少年,她的青年,都是在夏江的背上度过的,仿佛再往前走一段路,她就要步⼊老年了。

  “要是刚才没拉住你,你不会真的把他给打死了吧?”她贴着他的耳朵问。

  “打死他?我凭什么呀。”

  听口气就知道,他已经恢复得和平时差不多了,若愚放下了心,故作惋惜“害得我还以为你在吃醋!真是个禽兽,死投良心的。”

  “我吃你的醋,姐蛆,你饶了我吧。”他一旦戏称

  “姐姐”就说明又开始吊儿郞当了。

  他们之间实在有太多的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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