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十秒。
“你那晚说了什么?”他皱起眉头…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不记得她那晚曾对她说过特别重要的话。
“看吧!你果然不在乎。”她努力让语气听起来无所谓…她不想再受伤害了。
“见鬼了!我在乎的要命!你到底说了什么?”
“不重要了!”她傲然的说道。
“不重要才怪!你到底说不说?!”他握紧拳头,考虑有哪种让她就范的可能。
“那晚,我们第三次‘那个’之后我告诉你,”她再也受不了他的假装,他不可能没听见的!她指控的语气说道:
“我那时告诉你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期待未来,我们的未来!还有…还有我说了…我爱你。”
一阵更长的沉默。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她一直是个太过一厢情愿的傻瓜。毕竟这些话他那晚就听过了,她再重复一遍,不过是羞辱了自己。
“你累坏我了,小宝贝。”他终于开口了,回想了那晚的事。“那晚你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你撒谎。”她不信事实就这么简单。
“是真的,”他轻笑出声“你累坏我了,不过我很惊讶,你居然还精力旺盛的能逃跑,嗯?早知道如此,那天晚上我拚了命也要把你累瘫在<img src="in/chuang.jpg">上,让你哪儿也去不成!我发誓…”
“你闭嘴,我们又不是在讨论这个!”
他闭嘴,然后耸耸肩。
“好吧!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个,总之做的比说的容易。”停了一下,他突然问:
“那是什么?”
“什么?”
“我们到底在讨论什么?”
“我们在讨论累得睡着…”
“嗯?”
“咳,你为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她严正的更正。
她很固执。
“好吧!我那晚究竟为什么没听到你的话?”他侧头做沉思状“那不重要,反正我也爱你。”他最后结论。
“那不重要才怪!那很重要,因为我…”
她突然愣住了。
“你什么?”她的声音突然变柔、变小,显得脆弱。
“我爱你,小宝贝。”
他重复,热烈的笑容挂在脸上。
他为什么这么可恶的英俊呢?他有魔鬼般的魂勾笑容,她一直知道。
“接着。”
“什么?”他问。
然后,他就看到一件⽩⾊的物体自天空飘坠而下。正午<img src="in/yang.jpg">光灿烂,一片黑⾊的丝海散布在他上方的天空,那是她的长发。
“老天。”他低喃。
下一秒,他依靠直觉和敏捷的⾝手接住她了!
“老天!你总有一天会吓停我的心脏。”他对怀中的小宝贝低吼,然后抱得更紧。
“我也爱你。”她回答,小手牢牢圈住他的颈背。小脸上的甜笑美得醉人。
“宝贝…”
现在,他的天使坠⼊了凡间,落⼊他的心底…
因为爱。
⽇本·东京
东菱总会社顶层总裁室。
“所以,带走小仙的人是⺟亲罗?”江洛停驻在总裁室內一列展示原始部族的木头雕刻和烧陶彩绘前,顺手拿起一件三角形的陶制品。
这件陶制品的两边有彩珠串连,是亚马逊河食人部落,妇女们用来蔽体的有趣陶器。如今这项制陶技术,由于文明⼊侵亚马逊河流域,已濒临失传。
“历在电话中表示,从机场带走小仙的人的确是姑姑。”方旭坐在总裁室附设吧台⾼脚椅上,手上端着一杯夏布里。他向来只喝这类纯酒。
江洛放下手上的三角陶器,改而拿起一件洲非的木雕面具端详。
“难怪罗力会跟丢,他的能力也算是顶尖的了,但对手是⺟亲。”江洛苦笑了一下。“任何人都可能失败的。”他仔细观察面具上耝犷、富含生命力的雕刻纹理。
方旭啜一口酒。“姑姑把历的行石<img src="in/jiao.jpg">给小仙后,隔天才带着她离开纽约,目的地是湾台,所以你在电脑上才会查到意想不到的登机纪录。”
“看来⺟亲还是不想和我们见面。”江洛蹙起眉头,他放下手中的木雕面具,走到吧台前,同样为自己倒了一杯夏布里。
“姑姑的心意似乎是如此,四年前老夫人去世时<img src="in/jiao.jpg">代姑姑的遗言,也许正是姑姑之所以失踪的关键,可惜我们一直不知道老夫人曾对姑姑说过什么。”方旭道。
“无论老夫人的遗言是什么,必然与‘家族’有关。⺟亲离开的这段时间虽然几近于销声匿迹,但是她毕竟带走了摄魄子石和⺟石。如今子石一一重现,⺟亲也再度露出行踪。”
“你的意思是,老夫人的遗言极可能和摄魄石有关?”
“也许该说是和摄魄石即将牵扯出的‘事件’有关,我怀疑这其中牵涉到‘家族’的秘密。别忘了,老夫人是修行有道的人,她老人家已有鉴古和预和的能力。”
“的确。”方旭又啜了口夏布里,<img src="in/chun2.jpg">角勾出一抹笑意。“只是依照如今子石和⺟石陆续出现的迹象看来,也许姑姑再定不久,就会主动现⾝与我们见面了。”
江洛眉⽑一挑,代替询问。
方旭慢条斯理的叠起长腿,举起酒杯轻撞江洛的杯缘。
“也许是在‘爱石’出现的时候吧!”
“爱石‘正是江洛的摄魂子石…也是江洛的姻缘守护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