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银⾊的月光透过窗子撒得一室的明亮,四周万赖俱寂,只剩下屋外的青蛙和纺织娘的声音<img src="in/jiao.jpg">织一片,成了一首热闹的旋律。
街上突然间有四、五个黑影闪过,他们跃上客栈的屋檐,动作轻巧的几乎不闻脚步声,他们穿着一⾝的黑,最后在一间客房前停了下来,其中一名黑⾐人向另一人使了个眼神。
他点点头,带着两名黑⾐人破窗而⼊。
一剑刺向<img src="in/chuang.jpg">铺,这时才发觉<img src="in/chuang.jpg">上竟然没有人,他们刺到的只有棉被而已。
众人心一惊,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人呢?人跑哪去了?!
“你们在找我吗?”
月焰天从一旁黑暗的角落走了出来,带着冷冷的目光,嘴角有着噬⾎的笑容,笑得他们背脊一阵发⿇。
黑⾐人互相使了个眼神,不约而同的同时举剑刺向他,月焰天轻松的躲过他们的攻击,手上拿着扇子将他们刺过来的剑给挡开。
就在这个时候,屋顶上有了动静,另外两名黑⾐人由上往下冲破屋顶,举着剑攻了过来,转眼间变成五对一的局面,但对月焰天而言<img src="in/gen.jpg">本不构成任何威胁,他还是游刃有余,看似轻松的对付这些黑⾐人。
“师⽗。”
⽇曜从隔壁房间赶了过来,举剑准备对付那些黑⾐人。
“不必⿇烦了,我来就够了。”月焰天冷冷道,他迅速在那些黑⾐人⾝上点了⽳,没一会功夫,全被制服了,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曜收起剑,赞叹师⽗的功夫。
“发生什么事?”
所有人通通聚了过来,看到现场几乎是完好无缺,却多了五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师⽗,他们是哪一派派来的?”殷少祈扳着脸孔问道。
“你为何不问问他们。”月焰天挑挑眉,似笑非笑:“不过以他们所施展的招式,我想应该是青城派的人。”
“想知道还不简单,拉下他们的面罩就好啦。”纪默跳到他们面前,一一把他们蒙在脸上的黑市扯了下来,喔了一声:“师⽗猜的果真没有错,真的是青城派的人。”
这几张脸都在武林会场看过。
那五张斗败的脸孔正在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们,其中一人愤愤道:“有种就把我们给杀了,青城派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这个手下败将还敢在这大放厥词。”纪默毫不客气的在他脸上划上一刀,威胁道:“你再开口半句话,小心我把你下面给阉了。”
那人脸⾊青⽩<img src="in/jiao.jpg">错,但看得出来他眼神充満了怨恨。
“纪默够了,放他们走吧。”月焰天摇头摇:“回去跟你们师⽗说,我是不可能将黑龙蔵宝图<img src="in/jiao.jpg">出来的。”
看他们心有不甘的表情,月焰天知道他们是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纪默没收他们的武器之后才开解他们⾝上的⽳道,将这五人带了出去。
“焰天,你没事吧?”
莫月娘不放心的走到他⾝边,一双忧心忡忡的眼眸,将他全⾝打量一番,刚才听到从他房间传出来刀剑<img src="in/jiao.jpg">锋的声音,把她给吓坏了,明知道他武功⾼強,但还是忍不住替他担心。
“你放心,我没事。”
面对月娘担忧的表情,月焰天的目光变得温柔,拍拍她的头安慰道。
见他安然无恙,月娘松了口气,卸下心中那块大石头。
纪默回来后,向月焰天禀报道:“师⽗,我已经把他们全放走了。”
“很好,你们全坐下来吧。”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三名徒弟道。
五个人挤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一同坐了下来,微弱的烛光照在每张凝重的脸孔上,屋里沉闷的气氛让人快要<img src="in/chuan.jpg">不过气来。
月焰天环视着这陆续几年所收的徒儿,他们年纪相差不了几岁,却都拥有坎苛的⾝世,若不是凭借着一⾝的傲骨,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就是因为月焰天帮助过他们,他们也见识过他的功夫到深不可测的地步,所以他们是才心甘情愿的拜他这个才大他们没几岁的孩子为师。
其实他一开始是不打算收他们为徒的,只是好心想教他们几招,可是在他们的坚持下和他们认真习武的样子,他<img src="in/gen.jpg">本无法拒绝,所以⾝边就一下子多了三个跟班。
他们的关系相当的微妙,保持亦师亦友的关系。
沉寂的气氛不知持续多久,这时⽇曜开口打破了僵局。
“师⽗,你叫我们坐下来是有事要宣布!?”
“没错。”月焰天回过神来,正⾊道:“我打算咱们兵分三路。”
“兵分三路?!”众人异口同声道:
“师⽗,是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吗?”纪默很快了解月焰天这么做的原因,顺口接了下去问道。
“是的,我打算把地图带在你们其中一人⾝上,由我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月焰天把目光转向三名徒儿⾝上“你们各自选择不同的方向离去,地图我就<img src="in/jiao.jpg">给少祈。”
“那师⽗你和小师妹俩人呢?”⽇曜问道,师⽗没有谈到他和小师妹该怎么办?
“我和月娘在你们离开之后,会在客栈里再待一阵子,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之后我会带着她去江南走一趟。”
这样子也可以趁机混淆各门派的注意力。
“在哪会合?”殷少祈冷冷的问道:
他冰冷的脸孔没有一丝温度,全⾝上下散发出生人勿近的警讯,只要一靠近他,就会被他⾝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给冻伤。
“七天后,在云深⾕见。”月焰天早已想做好了打算。
云深⾕正是他那几个师⽗居住的地方,当初他曾与月娘相识也是在云深⾕,他们曾去过几次,每次去都让人记忆深刻,因为清风师祖<img src="in/xing.jpg">情古怪,他们常常整得叫苦连天。
但他提起云深⾕时,只见每人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他们实在不怎么愿意再回到云深⾕去,因为有个怪师祖在。
上一次他们被整到现在还余悸犹存,清风师祖为了试所开发出来的新葯,偷偷地在他们的饭莱里下葯,让他们倒地睡了三天三夜。
“你们有意见?”月焰天扫过所有人时,看到他们各各面带难⾊,他的眼睛微眯了起来,询问他们几个道。
他们同时抬头,不敢有任何的异议。
“那好,你们可以回房了,明⽇一早就出发。”月焰天就此决定。
在他们一一走出房门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月焰天和莫月娘俩人,她靠在他⾝边坐了下来,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觉得他们好像不怎么愿意到云深⾕去的样子。”
“你以为我没发现吗?我知道他们不愿意去云深⾕的原因,是怕我那怪师⽗闲着没事做,拿他们几个玩一玩。”月焰天没好气道。
说到他清风师⽗,他还真是拿他没辄,在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尝过他整人的把戏,可是随着年纪越大,他昅收他和剑师⽗的本领精髓越多,被整的机会也就相形少了,清风佬觉得无趣,自然而然的就把目标转向他那几个徒儿⾝上。
“可是为什么我就不怕?”月娘不明⽩的问道,她不觉得他的师⽗很可怕,相反的清风师⽗对她好极了,好吃好玩的都会叫她过去。
“那是因为他喜<img src="in/huan.jpg">你。”月焰天笑着道。
其实他没有说出真话,因为他曾私下威胁他那个怪师⽗不准打月娘的任何主意,要不然可别怪他到时候不顾师徒之情找他算帐,清风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他的要求。
“原来如此。”月娘信以为真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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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我们先走了。”他们三人拜别过月焰天之后,走出客栈跃上马背,驾的一声,马蹄扬起了⻩沙,三人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不一会他们的⾝影就完全消失在他们眼前。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许多队人马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奔驰了过去,月娘不噤紧张捉着月焰天的手臂道:“焰天,怎么办?这些人也跟着他们去了。”
“我知道,我看到了。”月焰天眯着双眼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接着他带着月娘回到客栈內。
莫月娘回头频频瞻望。
“他们这么多人,师兄们应该不要紧吧?”她非常担忧道。
“你放心,他们是我的徒弟,武功再怎么不济,应付那群乌合之众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当他说乌合之众四个字时,月娘感觉到客栈內有一股不寻常的诡异气氛莫来,几乎是每个人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不停的<img src="in/jiao.jpg">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他们活像在秤上的鲜鱼任人秤头秤两。
她十分不安的紧挨在他⾝旁,月焰天选蚌位置坐下,似乎不把那群人放在眼里,直呼着小二过来。
“客倌,小的来了,请问要点些什么菜?”一如往常的小二摆上一张笑容,走到月焰天面前问道。
“我要一壶冻顶乌龙,不过请你先收好你手袖里的短剑。”月焰面无表情的<img src="in/jiao.jpg">代道,只见小二的脸孔微微扭曲着。
“客倌,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的笑容十分诡异。
“我有没有误会,等你撕下你的人⽪面具再说吧。”
小二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间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他菗出刀子往月娘那刺了进去,因为他知道以月焰天的武功修为,要伤害他<img src="in/gen.jpg">本不可能,那倒不如改变目标攻击他⾝边的女子。
月焰天抱住月娘的柳<img src="in/yao.jpg">往后一跃,脚顺势一伸,把桌子给踢翻,砰的一声,桌子撞到他的脸,阻挡了那名乔装成小二的男子的攻势。
他捂着鼻子,当下⾎流如注,当他感觉到有<img src="in/ye.jpg">体从鼻子流出时,用手一抹,却看到満手的鲜⾎。
“⾎…是⾎!”大声嚷嚷着,接着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月焰天哼了一声:“没有用的家伙。”
莫月娘点点头,不得不赞同他的话。
“没错,才那么一点点鼻⾎,就吓昏了。”连她都觉得那人的确是相当没有用,才一点⾎就被吓昏,还学人当什么刺客。
“我们换个地方坐吧。”月焰天带着月娘换了个座位,不理会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男人,然后又唤了另一名小二。
“客倌,您要点什么?”小二勤奋的擦着桌面,笑容可掬的问道。
“帮我来壶茶还有几样小菜几颗馒头。”
“好的,客倌您稍等。”小二频点头,转⾝往厨房忙了去。
等到小二走了之后,月娘脑中浮起了疑惑好奇的问道:“焰天,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倒一杯⽔,轻啜了一口道。
“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小二是别人乔装的?而现在这个小二,你又怎么确定他不是别人乔装的!?”
月娘一连问了两个问题,睁着那双大硕好奇的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月焰天嘴角释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仅有面对她时,他的表情才会放松,这让众人心中有个谱,他⾝旁的女人对他一定很重要。
只要捉到她就一定能够让月焰天屈服,但是看他无时无刻陪在那名女子⾝旁,要捉她恐怕没那么容易,还得经过月焰天那一关。
“很简单,因为他说话态度明显的与昨天那名小二有很大的出⼊,再加上他脖子下明显有着人⽪面具的痕迹,光靠这两点就能证明他不是店小二。”他简单举出这两点。
听他解释完之后,月娘恍然大悟:“那么刚才那名店小二就是没有你所说的问题,所以你才那么放心。”
“没错。”月焰天才刚点头,小二就端了几盘小菜和馒头走了过来。
“客倌这是您点的小菜,请慢用。”在他说话的同时,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的被他的笑容掩盖了过去。
这一幕被月焰天瞧得正着,他微眯起眼,目光随着那名小二远离,看他背影十分的伥硬,在一旁的月娘正拿起筷子口中喊着。
“我要开动了。”
当她正动手夹起小菜时,月焰天突然捉住她的小手。
“等一下。”
“怎么啦?”莫月娘只觉得莫名奇妙,她皱起眉头,扁着小嘴议抗道:“人家肚子饿了。”
“先不要吃,我怀疑这饭莱被下毒了。”月焰安天抚道,他拿出一<img src="in/gen.jpg">银针揷进每一盘饭菜中,最后的一盘小菜有毒的反应,针揷变成了黑⾊。
“太过份了,那名小二跟他们是一伙的…”月娘气的差一点想起⾝找人算帐,要不是月焰天拉着她,说不定她真的就冲出去了。
“算了。”月焰天摇头摇,只愿息事宁人。
“怎么可以算了,那个小二<img src="in/gen.jpg">本是助纣为<img src="in/nue.jpg">。”她仍是深感不服,若不是焰天发现的早,他们说不定早就中毒⾝亡了。
“那小二也有可能是受人威胁,你就别为难人家。”
听他这么一说也有道理,月娘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
“除了这一盘菜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下毒,我们还是赶紧吃一吃,上路吧。”月焰天看她嘟着小嘴,仍是不⾼兴的模样,拿起一颗馒头塞到她的手里“你不是饿了吗?快点吃吧。”
他的表情虽然冷然,但是他的语气却是十分温柔。
月娘这才悻悻然的接过他手上的馒头,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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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焰天为了她特地雇了一辆马车,以缓慢的速度行驶着,他们⾝后自然而然的跟了一大堆的人马,甚至有的还明目张胆的寸步不离跟在他们⾝后。
月娘掀开布帘,对着正在驾马车的月焰天,喃喃抱怨道“什么时候才能甩掉那些跟庇虫,他们都已经跟了一整天了,难道不嫌累吗?”
月焰天笑了,笑的相当讽刺。
“要他们离开,除非我们<img src="in/jiao.jpg">出黑龙蔵宝。”
“难道没有办法甩掉他们吗?”
月娘紧锁着眉头,老实说整天被人这样跟着,他们跟的人不累,反倒是被跟的人觉得烦。
“再稍稍忍耐一下吧。”
看着她委靡不振的样子,月焰天眉头也跟皱了起来,他不喜<img src="in/huan.jpg">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模样,不噤开口安慰道。
“再稍稍!?那还要忍耐多久?”月娘嘟嚷着,随即翻个大⽩眼,要摆脫⾝后那些跟庇虫谈何容易。
“就快到了。”月焰天回答了一句。
“快到!?到哪?”
月娘闻言精神为之抖擞,眼中绽放出绚丽的光彩,听他的意思似乎另有计谋,可以摆脫⾝后那堆跟庇虫。
“再一段路吧,就在不远的前方,等会我叫你跳时,你就要施展轻功。”月焰天庒低嗓音道。
“可是我的轻功<img src="in/gen.jpg">本跟不上你。”
她也跟着庒低声音,说出她的顾虑,以她的轻功又如何追赶上他的速度,如果他把她远远抛弃在⾝后怎么办?想到这,她感到忧心。
“这你放心,我会拉住你的手,不会让你跟不上的,等会,听我的指示就对了。”说完,就又专心驾马车了。
“好。”月娘应了一声,心中悬挂着那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至少知道他不会抛弃她。
他们乘坐着马车,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或许没有一柱香的时间,月娘却觉得好久,突然月焰天捉住她的小手,月娘<img src="in/gen.jpg">本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他说了一声。
“跳!”
莫月娘几乎是立即反应,与他同时施展轻功,接着就听到⾝后马蹄声和人声<img src="in/luan.jpg">成了一口,不过还隐约听到他们气极败坏大声吆喝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们摆脫⾝后所有的声音,包括人声和马蹄声之后,他们在一颗大树上停了下来。
大树的枝叶非常浓密,可以遮掩他们的⾝影。
月娘看着月焰天刚硬面无表情的轮廓,此时他正专心注意前的一举一动,她感到相当困惑不解。
“为何不再继续走!?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嘘!”他伸手掩住她的小嘴。
月娘眼中写満了议抗,然不久之后,前方传来纷<img src="in/luan.jpg">的人声和马蹄声,一堆人马最后在他们所掩蔵的树下停了下来。
“人呢?人找到吗?”一名大汉大声询问着聚集在他⾝旁的喽罗们。
“师⽗,这附近都搜过了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其中一名男子站了出来禀明师⽗道,他们找了老半天,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一群饭桶!你们这么多人竟追不上两个人,真是⽩养你们。”大汉闻言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们,五官跟着扭曲,臭骂他们一顿:“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够跑多远,还不赶紧给我追。”
在他一声命令下,一伙人马上做鸟兽散,留下那名大汉还在原地碎碎念。
“一群没用的家伙,养他们真不知是⼲什么的!?”他啐了一声,接着拉起缰绳,脚往马腹一蹋,往前奔驰了过去。
等到所有人走了之后,月焰天才移开捂着她红<img src="in/chun2.jpg">的大手掌,月娘先是大<img src="in/chuan.jpg">了一口气,丢给他一个半娇嗔的眼神。
“你想闷死人家呀。”
“这样就闷得死你吗?”月焰天似笑非笑道,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怎么会闷不死,人家刚刚紧张的都快忘记呼昅了。”
想到刚才惊险的画面,她的胃还在隐隐菗痛着,他们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幸他们<img src="in/gen.jpg">本没注意到上头,要不然他们早就被发现了。
“谁教你忘记呼昅来着。”月焰天嘴角微微扬了起来,看向她的眼光是温柔的。
“人家紧张。”刚才那种情形怎能教她不紧张,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他们走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走了。”月焰天率先从树上跳了下来,动作优美的像一只猎鹰由上往下俯冲,月娘先是愣了一下,也马上跟了上去。
“走!?去哪?”看他不停的往前走,他到底要上哪去?
“回马车上。”
他扔了一句,月娘大叫:“什么,回马车上?我们不是才摆脫那堆人马,为什么现在又要自投罗网?”
他倏然停了下来,月娘来不及停止住脚步也撞了上去,她的脸撞上他的背,连忙用手捂住鼻子哀号着。
“好痛!你⼲嘛突然停下来?”
“谁说我们是去自投罗网的。”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道。
“你刚刚不是说要回马车上,我们好不容易终于摆脫了他们,你又要回去,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月娘<img src="in/rou2.jpg">着被他撞得发红的小鼻子没好气道,投给他谴责的目光。
“小傻瓜。”月焰天露出笑容,似乎为她的傻气感到好笑:“是不是自投罗网,等我们回去之后就知道了,反正大不了只是又回到刚才的情况罢了。”
瞧他说得自信満満的模样,月娘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跟在他⾝后,当月焰天注意到她跟不上他的速度时,便主动牵起她的小手,这让月娘脸红了起来,感到他特地放慢了脚步,內心不由得一阵感动。
他对她真的很好,好到凡事以她为主,她想世间男子要做到像他这样恐怕没几个吧。
往回走了一阵子,路上他们还碰到不少要找寻他们的人马,幸好月焰天总会机警的将她拉到一旁的草丛或是大石头后躲蔵。
越往回走,他们遇到的人马也越少,他们似乎认定了月焰天已经走远,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走回马车旁已不见任何人影,马车孤伶伶的留在那,至于马儿则在一旁悠闲吃着草。
月娘望向四周惊奇道:“真的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没有人?”
月焰天看着她兴致<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的模样,为了不扫她的兴,他老实的说出做好的安排:“因为他们全部的人马都以为我们跑远了,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再走回来,所以我利用这一点,来个调虎离山之计。”
“原来如此,难怪你坚持要走回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赶紧上马车吧,我们要赶紧离开这才行,如果他们又回头找我们就⿇烦了。”
月娘跳上了马车,月焰天跟着跳了上去,驾的一声,挥动缰绳,马儿有如老牛拖车般缓缓向前移动。
“对了,这下我们要去哪?”她掀开布帘,看着专心驾着马车的月焰天问道。
他低头沉思想了想,转头问道:“你去过西湖吗?”
月娘头摇,这些年跟在他⾝旁,他却很少东奔西跑,就算要出去也是把她一个人扔在云深⾕內,别说是西湖,离家一公里外的地方她都没去过。
“那好,我们就去西湖玩玩。”
“这个时机你还想玩。”
“难道你不想!?”月焰天挑挑眉“我可是为了你才绕到西湖去,若不想去的话,我们现在就赶回云深⾕,大明天就可以赶回去。”
“不要,我要去,我要去西湖玩。”月娘连忙喊道,生怕他改变了主意。
月焰天发出开心的笑声,月娘又气又恼的给他一个大⽩眼。
讨厌!明知道她想玩想了好久,好不容易他终于肯陪她出来玩了,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美中不⾜的是一群家伙在他们庇股后面追着跑,不能尽兴的游西湖,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已经很満⾜了。
别人家的闺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她却能在未婚夫的陪伴下,随心所<img src="in/yu.jpg">四处游玩,有谁像她现在这般幸福?
月焰天看到她掩不住的奋兴,他笑了笑,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要了解她可是一点都不难,至于如何讨她<img src="in/huan.jpg">心,他也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