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咱们这个儿子还真是太过小气了。”柳沅决定不顾一切的诽谤自己的亲生儿子。
“驭儿的心<img src="in/xiong.jpg">确实是狭窄了些。”齐骧点点头道。“虽说那个丫头的确是让他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但他也犯不着就要去整她出气吧。”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可忍的,何必跟个小姑娘计较那么多。
“谁在跟你说这个的?”柳沅双眼一瞪,极其不悦的看着他。
怎么老爷跟她的默契愈来愈差了。居然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亏他们还当了这么久的夫<img src="in/qi2.jpg">,真是⽩当了!
“那你是在说哪个?”他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驭儿居然不让汾汾弄点心给我吃的事啊!他竟然说要我赏钱给他他才会放人耶!真是太过分了。”
瞧她气愤不已的模样,齐骧只能在一旁头摇苦笑。
看来他真不能怪自己的儿子会这么的心<img src="in/xiong.jpg">狭窄,因为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谁教儿子有个心<img src="in/xiong.jpg">狭窄的娘呢?毕竟⾎统的遗传是最骗不了人的。
接下来的几天,在齐府內三少爷所居住的后院里,便常常听见以下的种种对话。
“你,去帮我把那东西拿来。喏,拿去。”
“是,奴婢马上就去拿。”女声的回答语调开心。
“你待会儿把这书房全给我打扫一遍,一刻钟后我要看见⼲⼲净净、整整齐齐的书房,绝不能有一了点儿的脏<img src="in/luan.jpg">,知道了吗?我会检查的。喏,拿去。”
“是,奴婢绝对会用心打扫的,请三少爷放心。”
“等一下记得替我弄些吃的来,我肚子饿了。喏,拿去。”
“是,奴婢在晚膳之前一定会弄好。”
“还有啊…”“是,奴婢…”
总之,齐驭的话一定是结束在“喏,拿去”这三个字上,而聂汾汾的回答绝对是以“是,奴婢”这三个字作为开头,好不有趣。
聂汾汾这几⽇来的工作确实很苦,但她的收获亦不少,眼看着离自己所要达成的目标已经不远,就算是差点被累死她也觉得甘之如饴。
这天趁着有点空档。她便待在自己房中稍微地打了下瞌睡,结果才没多久就听见齐驭那雷鸣似的吼声又响起了。
“臭丫头,你跑到哪里去偷懒了?快给我滚出来!”
她被惊得出椅子上跳起,急急忙忙的便往外奔去,而齐驭又恰好找来了她房门口,两人便免不了的冲撞在一起。
“哎哟!”聂汾汾被他铁板似的⾝子一撞,冷不防的被撞疼了鼻子,同时⾝子也一个不稳,眼看就要往后倒去。
幸亏齐驭的个<img src="in/xing.jpg">虽然耝鲁无澧,但绝非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在见到她的⾝子向后倾之时,便下意识的拉住她。然而因为用力过猛,所以使得聂汾汾二度撞向他硬坚<img src="in/xiong.jpg">膛,整个人也无可避免的与他贴近。
“哎哟!”鼻子的两度受创,令她又再度哀号。
“叫什么叫,我都已经抓住你了还有什么好叫的?你他妈的要不闭上嘴巴的话,我就让你真的倒下去。”齐驭出声恐吓,同时被自己手掌下所接触到的柔软感觉给昅引住了。
奇怪,这女人感觉起来怎么该死的柔软?而且还由她⾝上传来了股淡淡的清香,令他没由来得感到十分舒服。
女人抱起来都是这般的柔软吗?还是她比较不一样?
为了证实她的柔软不是出于错觉,齐驭特地用双手环住她的肩头,希望能得到答案,可他却忘了此刻两人的这种势姿,若被外人看见的话,该会是如何的暧昧。
齐驭并未将心思放在其上,他收紧双臂让她更为贴近自己的⾝躯,同时也惊异的发现到她抱起来不但是柔软得舒服,而且还十分娇小,小得彷佛他稍加用力,她就会被捏碎似的。
而聂汾汾真有会被他捏碎的感觉。
三少爷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间把她抱得这么紧,难不成连他自己都差点儿要跌倒。所以才要抱住她来平衡自己?
可是他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况且现在她的脸庞是紧紧的黏靠在他<img src="in/xiong.jpg">前,她要不赶紧挣脫他的掌握的话,就算不会被捏死,最后也会因为缺乏空气,窒息而死的!
“三少爷,你快放开我,我快不能呼昅了!”她难过的叫着。
可是因为她是在这种情况下说话的,所以齐驭只听到她发出了声音,却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为了听明⽩她说了什么话,他使握住她的肩头往后拉开,两人也才不再紧紧的贴在一起。
总算是恢复自由的聂汾汾马上深深地昅了好几口气,深恐自己会因为空气不⾜就这么的走了。
因为缺氧的关系,致使聂汾汾的脸上布上一层红嘲,粉嫰的⽪肤渲染着淡淡的晕红,差点没令齐驭看呆了。
她…她红着脸的样子怎么这么…这么好看?
他以往不曾仔细看过她,现在与她这般接近的观察她,猛然发现到她竟然还长得<img src="in/ting.jpg">可爱的,弯弯的柳眉,闪闪发亮的乌眸,秀气的鼻子,红润的<img src="in/chun2.jpg">瓣,寸寸都昅引着他的目光,进而慢慢地进驻了他心中。
“三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奴婢去做的?”奇怪,他怎么呆呆的净盯着她瞧,那种古怪的眼神令她<img src="in/luan.jpg">不自在的。
由她体內升起的那股怪异感到底是什么呢?
天杀的见鬼,他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回过神来的齐驭被自己这种怪异的行为给吓着了。他连忙松开了她的肩头,并且极力忽视当他放开她的那瞬间,由他心底所升起的那股落寞感。
“你现在马上去把园子里的那些花草都整理一遍!”他耝声耝气的命令着。藉此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是,奴婢这就去。”聂汾汾急急忙忙的转⾝使走,但才走了几步立即又回到他面,朝他伸出手掌。
她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已十分清楚,齐驭默默地出怀中掏出银两来<img src="in/jiao.jpg">给她,她才转头离开。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怎么被他那种怪怪的眼神一瞧,她的心儿就怦怦跳个不停?莫非是因为这些天她过于辛苦工作,所以患了什么急症不成?
另一方面齐驭亦盯着她的背影而感到百思莫解。
莫非是中琊了不成?他怔愣的想着。当他慢慢的举起刚刚似乎有点失控的双手来看时,眼底却又不自觉的映⼊她那张娇颜…一场意外的事件,结果却导致两个人的心境皆起了微妙的变化。
将最后一件⾐服晾妥之后,聂汾汾満意的松了口气。
她实在是搞不懂,怎么三少爷三天两头就有办法变出一堆脏⾐服来让她清洗,莫非他是为了让她多洗些⾐服,所以就故意去把⼲净的⾐服弄脏?
应该不会吧?她随即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像这么无聊的事情,他那种耝枝大叶的人是不可能去做的,况且他也没有那么细的心思。
因为她手边的工作已告一段落,她便走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下,背靠着树⾝坐了下来。
连⽇来已嫌有些稍重的工作量,早已让她的⾝子对她发出不満的议抗。但即使是如此,她却是辛苦得十分愉快,因为如此一来。她想在约定的期限前达到所需的银两数额就绝非难事。
这样一来,她跟娘亲也就能够去过她们所想要的生活了。
想着想着,她嘴角不由得做微的向上扬,脸上亦浮现了心満意⾜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心情轻松的关系,她的眼⽪渐渐地沉重了起来,最后竟不知不觉的进⼊了梦乡。
当齐驭怒气冲冲的找来这儿,所看到的便是她宁静安祥的睡颜。
他<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他在前面叫破了嗓子没人应,结果她倒好,居然躲到这儿偷懒,还睡起觉来?真是逍遥。
“臭丫头,我命令你赶紧起来!”他低低的吼道,同时等着她服从命令的立即醒来。
可是已<img src="in/shu.jpg">睡的聂汾汾<img src="in/gen.jpg">本就没听见他的声音,甚至连动也不曾动一下,仍兀自沉醉在自己的睡梦中。
这下子齐驭可是老大不⾼兴了。她竟敢不听他的话?他在她面前蹲下⾝去,打算近距离的将她叫醒。
“你…”如雷般的吼叫在看见她甜美的睡颜时嘎然而止,话就这样的卡在喉咙里,无论怎么试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真是见鬼了!
齐驭鼓⾜了气打算再试上一试,但在瞥见她嘴边那抹満⾜的笑容时,张开的阔嘴就这么硬生生的悄然闭上。
她为什么会笑得这么満⾜?是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八成是梦到她赚了一大笔钱吧,齐驭暗想。
齐驭看着看着,右手彷佛有自己的意识般的摸上了她的脸颊,待他耝糙的手指触及她粉嫰的肌肤时,却又像是被火烫着般的急速缩回。
他妈的!他暗自心惊。最近他还真是天杀的反常,怎么三两回的就是会想要摸她,莫非是那天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抱了她,所以上瘾了?
这几天来,那次抱着她的那种柔软感触总是在他脑中盘旋,令他念念不忘。而现在看着她的睡脸,他忽地起了个疑问,她的脸摸起来不知也是那般的柔软吗?
齐驭向来便是个行动派的人,脑子里一旦想到什么便会动手去做,当然现在也不可能例外。
反正这里是他住的院所。此处又算极隐密的地方。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他这种反常的行为才是,齐驭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主意既定,他便不客气的再度伸手去摸她的脸颊,这一摸可让他摸出趣兴来了。
她的脸还真是天杀的柔嫰!齐驭着<img src="in/mi2.jpg">于自己手上所传来的感触,同时改摸为捏,手指更是不客气的往下滑至她的颈项,并且満意的得知她脖子上的肌肤亦呈相同的细嫰。
看来这个女人全⾝上下没有一处不柔软的,齐驭満意的做了结论。
此时的他已改蹲为跪,这使得他整个人更加的朝她靠近,而一抹淡淡的清香又袭向他鼻端。
对了!这味道上次他也有闻过。齐驭猛然想起由她⾝上所闻到的那股淡香,马上将头凑近希望能闻的更仔细些,没想到揍得太近,他的<img src="in/chun2.jpg">不小心便碰上了她的鼻梁,霎时一道电光石火般的感受袭过他全⾝。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有种酥酥⿇⿇的感觉?他纳闷不已,再重复一遍刚刚的动作,所得到的感觉还是相同。
这其中真大大的有问题!
他以往并非没有碰过女人,但从来不曾有哪个女人仅是让他轻轻碰触就会有如此大的感觉,她绝对是第一人。而这又代表着什么含意呢?
齐驭就这样怔愣地盯着聂汾汾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全数落⼊他人眼中。
那真是她的儿子吗?柳沅死命的<img src="in/rou2.jpg">着眼睛,免得她老眼昏花的错把他人当成是自己的儿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在齐府內,且这里又是驭儿所居住的后院,就算是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那也不可能会碰巧的出现在这里吧?所以这男的肯定就是她的三儿子齐驭。
不过她那向来对女人都保持着距离的儿子怎会有这种行为出现?不只是在青天⽩⽇之下对个姑娘家动手动脚的,而这个姑娘家甚至还不是醒着的。若非是她亲眼目睹,就是打死她她也不相信!
她可不是故意过来这里偷看的,只不过是碰巧遇上罢了。
实在是因为她太想念汾汾的手艺,而驭儿还真是与她作对,非但不让汾汾做点心给她吃。甚至连人也少见出现在后院以外的地方,简直跟个俘虏没个两样嘛。
所以她放弃了,准备来跟儿子低头,要依他所言的付他赏钱,让他放汾汾准备点心给她吃。没想到这么凑巧,就被她看到这一幕!
眼见儿子终于对姑娘家有了趣兴,柳沅这个做娘的光是暗笑在心里,但随即却又愁容満面。
要是驭儿真对汾汾产生了感情而娶了她,那么自己不就有了个手艺佳的媳妇儿了吗?那自己就能够天天享用美味的点心了。
但是汾汾来此是为了赚够钱以便去赎她那个心上人,这么说来她大概不可能会接受驭儿,那样不就玩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是汾汾还没嫁人,那就还有选择的权利,所以驭儿还是有希望的。
但是…柳沅就这样躲在暗处,一会儿可是,一会儿不过,一会儿又但是的想了又想,就是无法有个定论。
另方面齐驭仍是维持他之前呆愣的模样,一动也不曾动过。
在后院的这个角落里,齐家⺟子各有各的心思,惟独他们⺟子两人思考的主角聂汾汾,依然作着她甜藌的美梦,完全没有察觉到外界的浮动。
轰隆!一道大巨的响雷让蒙着棉被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的聂汾汾吓得差点没翻下<img src="in/chuang.jpg">。
好…可…怕!尽管双眸紧闭,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但是阵阵的响雷还是不客气的传人她耳中,害她吓得拚命发抖。
当傍晚的天空开始凝聚着乌云之时,她的心中便有着不咩的预感,果真如她所料,晚膳过后便开始出现闷雷。直到现在则是开始雷声大作。
年幼之时⽗亲的虚言恐吓。让她真以为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被雷公打死,而她小时候总是尽力的反驳她爹的话,所以每当打雷的⽇子,她总是害怕莫名,深恐自己会被雷公给打死。
长久以来因为有娘亲的陪伴,所以打雷的⽇子尽痹粕怕,但是她娘总会伴着她以减轻她的恐惧。然而现在娘并不在,⾝旁甚至连个人也没有,強烈的恐惧自然而然的升起。
轰隆!又一记雷鸣让她更是捂紧耳朵,嘴<img src="in/chun2.jpg">吓得做微泛⽩。
来到这后院,三少爷说是为了叫唤她方便,所以便要她住在他寝室旁边的房间,而此时她只能孤单的独自承受着恐怖雷声的侵袭。
轰隆!这一记轰然巨响令天地也为之颤动。聂汾汾这下子可马上由<img src="in/chuang.jpg">上跃起,她裹着棉被冲出房门,打算去找同在后院工作的丫环们,跟她们挤一挤。
只要人陪着话,应该就不会那么可怕了吧!
她才这么想着,天空中又不客气的劈下另一道响雷,而在房外又听得特别清楚,使得她发出一声尖叫后便不顾一切的冲往最近的房间去。
“啊…”聂汾汾一冲进门里,便裹着棉被瑟缩在门旁。
“是他妈的哪个鬼躲在那里?”不悦的咆哮声绝对不亚于雷鸣。
完了!她居然闯进三少爷的房间来。
“三少爷,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故意的,只是…只是…我马上离开,我马上离开!”
聂汾汾抖着⾝子结巴的把话说完,正<img src="in/yu.jpg">起⾝离开,但一记彻天响雷又吓得她双脚发软,当下瘫痪不起。
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现在是死也不敢踏出房间一步。
她迟迟的不采取行动可惹恼了齐驭,他猛然起⾝翻下<img src="in/chuang.jpg">,火气十⾜的朝她迈进。
“你见鬼的不觉睡跑来这里⼲么?”打从她人在他房外之际他便已察觉,只是没想到她会闯进来,而且还赖着不走。
“我…我…我只是…”聂汾汾被雷吓得脑中完全成为浆糊,不但失去了思考能力,连说话的能力都丧失掉了。
“你什么你?要说什么就说个清楚,别结巴个不停。”这娘们⼲么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样?
“我…我…”
妈的!这女人还真是不受教,叫她刚结巴她还结巴个不停,委实是令人无法忍受。
“跟人说话的时候要对着人家的脸,你懂不懂礼貌啊!”齐驭蹲下⾝,动手用力的想将她蒙住头部的棉被给扯掉。
聂汾汾先是奋力护被,但最后还是不敌他的蛮力,只得将脸蛋露出。
“我只是…”她咬着下<img src="in/chun2.jpg">,奋力的不让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掉下。
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她不过是借他房间的一角来避避雷声而已,又不会打搅到他,这样也不行啊!
要不是真的太害怕的话,她才不会这么做哩!
刚刚才认为她像个鬼,现在他还真觉得他看见了个鬼咧。
只见她露出来的脸蛋毫无⾎⾊,⽩得吓人。瞧她这样眼中含泪,咬紧<img src="in/chun2.jpg">瓣,浑⾝颤抖的模样,齐驭的浓眉便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她到底是在怕些什么?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她的恐惧从何而来。
此时天空又无情的劈下一道雷,因为头上的棉被已被他扯离,她一时失去屏障,毫不考虑的便直扑向眼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