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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作者:杜芹 字数:11285 更新:2024-11-02 04:04:31

  “吃呀,多吃一点嘛!余‮姐小‬。”

  书⽟的⺟亲慈蔼的望着安敏,殷勤的替她夹菜。

  “呃…谢谢伯⺟。”安敏显然被赵家二老看得有些局促,手中的饭碗堆満了菜,真是让她不知如何下筷。

  “余‮姐小‬,家里有些什么人呀?几个兄弟姐妹?”书⽟的⽗亲也发动攻势,询问着。

  安敏原本已将一块<img src="in/ji2.jpg">丁送到嘴边,听见赵守泽的话,连忙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规规矩短的回答着。“我家中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哥哥。”

  “哦,这样子呀,小家庭人口单纯,跟咱们家一样。”书⽟的⺟亲笑嘻嘻的回答着。

  书⽟是家中的独子,爱子心切的双亲,不免巴望着这唯一的儿子能早一点成家立业,生出许多小孙子来热闹热闹。

  “余‮姐小‬目前从事什么工作?”赵守泽又问。

  “我在家写稿。”安敏说。

  “哦!原来是个作家呀!余‮姐小‬年纪轻轻的,可真不容易。”赵守泽夸赞着。

  “没有啦。随便写点东西罢了,算不上什么的。”安敏最怕别人给她扣上一顶“作家”的大帽子,她既不讲求“文以载道”也没有想要写出一些“蔵诸于名山”

  的“经典”动笔只是她的一种生活方式,一种像游戏般的嗜好罢了。

  “写稿呀,难怪余‮姐小‬的气质那么好。这份工作很好哇!又能兼顾工作,又能顾及家庭。”书⽟的⺟亲频频点头夸赞。

  “妈…”书⽟大喊着。他的天才老爹老妈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安敏给“订”下来了呢!

  “余‮姐小‬和我们家书⽟认识多久啦?”赵守泽饶有兴致的问着。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在最短的时间內,将安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给彻彻底底地研究了解个够。

  “叫我安敏就好了,伯⽗伯⺟。”面对着赵书⽟⽗⺟的“迫不及待”安敏除了局促外,更觉得有股沉重的庒力。

  “安敏是我的大学同学啦!”书⽟一副被打败的模样,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大学时就在一起啦?”书⽟的⺟亲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书⽟,啧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img src="in/jiao.jpg">往了那么久了,瞒着我和你爸爸,让我们替你瞎<img src="in/cao.jpg">心。余‮姐小‬人品这么好,真是你的福气啊!”安敏偷偷瞄了书⽟一眼,难得平时一脸酷相的他,居然也会脸红,也会如此坐立难安,一时间,她倒忘记了自己尴尬的⾝分,噗哧一声,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还笑呀!”书⽟见她幸灾乐祸,不住‮议抗‬起来。有没有搞错呀!他们可是同在一条船上的难友耶!可是安敏居然倒戈,站在他爸妈那边,欣赏起他发窘的惨样。

  “哇!好凶呀!”叫起来的不是安敏,是书⽟的妈妈。“我说儿子呀!你怎么对人家余‮姐小‬那么凶呢?太过分了,男孩子应该要对女孩子温柔一点的呀!”

  安敏恶意的一笑,道:“没关系,我习惯了,他常常都这个样子的。”

  哇!书⽟简直就要跳上餐桌了,这个安敏竟然当着他老爸老妈的面,告起他的状来了。

  “书⽟,是真的吗?”赵守泽转头问着儿子,随即又猛然‮头摇‬。“太不应该了,人不应该了。对女孩子要温柔体贴,这是做一个男孩子最基本的风度,更是我们赵家的优良传统,书⽟,你得好好检讨了。”

  “是啊!余‮姐小‬你不要怕,我们一定好好教训他,要是他还敢对你那么凶,就罚他再去背家训。书⽟从小最怕背家训了。”书⽟的⺟亲也在一旁帮腔。

  安敏噤不住又笑了。

  书⽟却在心中嘀咕着“要不是为了‮开解‬你心中的疑惑,我也不会被<img src="in/bi.jpg">上梁山,如此狼狈,你居然这么没良心的嘲笑我!”

  “爸!我把安敏带来吃饭了,你自粕以告诉我祖谱上曾祖⽗的事了吧?”书⽟急忙换了个话题。

  安敏一震,这个才是她今晚到赵家来的重点,她不噤也屏气凝神,专心起来。

  “说起来,这也是一出文艺悲剧哩!余‮姐小‬是从事创作的,或许对这段过往陈迹,也有‮趣兴‬吧?”赵守泽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对安敏说道。

  “嗯。”安敏点点头,有些心虚的笑道:“我很爱听故事的。”她的心却因真相即将揭开神秘面纱,而轻轻的颤抖起来。

  “你别尽是吊人胃口,爸。”书⽟催促着“快说呀!”

  “书⽟的曾祖⽗,也就是我的祖⽗,叫赵言晏…”

  “这我们知道。”书⽟<img src="in/xing.jpg">急,忍不住打断⽗亲的叙述。

  赵守泽只是笑笑,彷佛劝他,听故事,该有耐心。随即又说道:“我祖⽗是个早慧的人,五岁时就能把整部《论语》背个滚瓜烂<img src="in/shu.jpg">,赵家历代以经商为生,经济上虽不虞匮乏,但所谓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总是希望家中也能有个读书人,中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好光耀门楣。我祖⽗从小就是在这种殷切期盼下长大的,但时机不对,曾祖⽗一心想送儿子去考科举,但却在祖⽗十七岁那年,科举制度被废除了,之前的努力全⽩费了,祖⽗只好回过头来重新学习经商,打算继承家业,我们赵家在‮陆大‬上,也算是个大户人家,是做米粮买卖的。”赵守泽说着,整个人陷⼊回忆的旧梦中,当初繁华的岁月,彷佛又在他眼前,重新经历了一遍。

  “可惜,赵家的家道从我祖⽗时,就开始衰退,祖⽗是个很有才气的文人,却不是个善于算计的生意人,所以在经商上,赔了不少钱。传到了我⽗亲这一代,更是光景大不如前,民国三十八年‮陆大‬沦陷,我⽗亲带着我和⺟亲来台,就此定居了下来。我隐约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那时,我出个门上学堂,可都还是有专门的书僮小厮陪伴的理!”

  “哦?那么说,我是生错了年代啰?”书⽟听闻昔⽇的风光家道,不噤揷了一句。

  安敏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徒然,她叫了出来:“不对哪!那…那赵…赵家的老宅,不是赵言晏盖的吗?哦!对不起,我是指书⽟的曾祖⽗。”她一时着急,居然直呼起赵言晏的名讳。

  “咦?余‮姐小‬去过我们的老家呀?”赵守泽显然有些意外。

  “呢…是的,之前书⽟有带我去玩。”安敏照实的回答着。

  “哦!一定是去了老屋,才对祖谱产生了‮趣兴‬是吧?”赵守泽恍然大梧。

  书⽟南下老家之前,并没有对⽗⺟说明,只概略的说了一句:“要去度假。”是以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书⽟和安敏去了老家一事。

  “唔。”书⽟含糊应了一声,没有回答⽗亲的问题。

  “那幢房子是我⽗亲盖的。”赵守泽一说,书⽟和安敏都愣了一下。

  “可是…”

  “但也可以说是我祖⽗盖的啦!”赵守泽在他们困惑的眼光中,继续说道。“这房子是<img src="in/gen.jpg">据当年在‮陆大‬时,祖文和⽗亲居住的房子所盖的。所以也可以说是祖⽗盖的呀,那栋屋子结合了西式庭院和东方‮国中‬的建筑完成的,余‮姐小‬既已到过那老屋,应该略有所感。”赵守泽解释着。

  “是的,那房子很古老,很有一种历史的沧桑风味,忍不住让人想起那个时代笙歌繁华、楼亭舞榭、五光十⾊的‮海上‬。”安敏衷心的说。

  “答对了,我们的老家正是在‮海上‬。”赵守泽拍案喝采起来,他简直<img src="in/ji.jpg">赏这个年轻女孩的敏锐感受力和观察力了。

  “不对呀!”这回发觉不对的是书⽟,他道:“可是老家三楼的那个大书房里的书,难道全部都是祖⽗的吗?”

  年代不对呀!

  赵守泽又笑了。“那些书是你曾祖⽗的没错。当初,你爷爷用了十几<img src="in/gen.jpg">的金条,想尽了各种方法,托人从‮海上‬给运来的。”

  书⽟瞪大了眼。

  难道他的爷爷真的相信“书中自有⻩金屋”吗?在那样战<img src="in/luan.jpg">的时代,竟然用金条去换这些毫无用处的一堆破书?

  不会吧?

  “呵,这些书可真是贵重如⻩金了。”书⽟忍不住说道。

  “当初他决定做这件事时,也是被周遭的人阻止得厉害,但他仍旧一意孤行,决定不但要把所有的书给运来,而且把⾝上仅有的钱,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盖了那幢房子。”

  “为什么?”安敏哽了一下问,说不出来心中的那种感觉。

  有些朦胧的感动。有些模糊的心折。

  “他没说,不过,我想我或多或少可以了解他的心情吧!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坚持,和一些隐蔵在心中的‮望渴‬吧!”赵守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又是什么?”安敏不噤追问。

  “孺慕之情吧!”赵守泽道。“我的祖⽗在我⽗亲幼年时就过世了。在我⽗亲的心中,⽗亲的影像,惯常是在三楼书房中的。”

  “那么祖⽗盖那幢房子,只是一个纪念啰?”书⽟接口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赵守泽道。“打从那房子建好到我⽗亲过世,他始终不曾在那幢房子住饼‮夜一‬。”

  “啊!”安敏吃了一惊,那么…她和书⽟竟是第一个住到那房子中的人啰?

  “不过,我打算在近期将那栋老房子整修一下,我和书⽟的⺟亲想住到那儿去哩!乡下空气清新,也宁静,种种花,养养狗,我向往这种⽇子已经很久啦!”赵守泽又道。

  “爸,你还没说曾祖⽗的<img src="in/qi2.jpg">子为什么在祖谱上没有登载呢!”书⽟提示着⽗亲回到最初的重点。

  “哦,你曾祖⺟的名字叫⻩⽟真…”赵守泽想了想说。

  “啊!不是张岚曲!”安敏不自觉的惊呼了一声。

  难道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作祟?

  一切在现实中,<img src="in/gen.jpg">本是莫虚有的事?

  赵守泽却一愣,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啊?真的有这个人!”这回轮到书⽟惊惶的大叫起来。“怎么可能?!”

  “这是一桩理不清、剪还<img src="in/luan.jpg">的情帐!”赵守泽叹口气道。“详细的情形,那么久远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大致上是这样子的:⻩⽟真是曾祖⽗的元配,也就是书⽟的曾祖⺟,而张岚曲是曾祖⽗的小妾。据说,当年张岚曲⼊咱们赵家时,曾祖⺟就万般不愿意,不肯让她⼊咱们赵家的祠堂,更甭提名字能⼊祖谱,供后世子孙记载永念了,但曾祖⽗却一定要定她的名分,这事弄得很僵,曾祖⽗甚至说,祖谱上不⼊张岚曲的名,那连曾祖⺟的名字也甭列了,要就两个一起⼊祖谱,不然就都不要列祖谱,哪知书⽟的曾祖⺟也是个烈<img src="in/xing.jpg">子的人,宁可自己的名不⼊祖谱,也不愿张岚曲的名字进赵家祖谱,事情就这么一年一年悬宕下来,曾祖⽗过世后,没人出主意,所以祖谱上,也就一直空⽩下来,成了一桩不解的公案了。”赵守泽将来龙去脉<img src="in/jiao.jpg">代清楚。

  书⽟忍不住回转张望着安敏,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只听见⽗亲又说话了。“哎!不提这些陈年旧事了!都那么久了,有什么好说的?瞻望未来才是真的呀!吃饭,吃饭,余‮姐小‬别客气,多吃一些呀!咦?余‮姐小‬平⽇除了在家写作外,还喜<img src="in/huan.jpg">从事哪些休闲活动呢?”

  赵守泽的殷殷询问又不断的响起。

  但此时的安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的有张岚曲这个人。”

  在赵家用过晚餐之后,书⽟为着车送安敏回家。

  是车厢中的冷气开得太大了吗?安敏老觉得冷,浑⾝上下不停的冒出寒意。

  她抚着手臂上,点点的<img src="in/ji2.jpg">⽪疙瘩。

  “唔。”书⽟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着前方的道路,他心中的思绪也是一团紊<img src="in/luan.jpg">,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一阵沉默在狭小的空间中散逸开来。

  “安敏,你是不是有在三楼书房中的什么地方看过张岚曲这个名字?”书⽟小心谨慎的又问了一句。

  他会这么问,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三楼既是赵言晏的书房,那么会留下张岚曲的名字,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事,而安敏一定是在不留神的状况中,瞄到了张岚曲的名字,而在自己的错觉中,以为是在梦中听到的。

  到底这个说法合理些、科学些,也比较容易令人接受。

  “我真的是亲耳幕见赵言晏叫我张岚曲的。”安敏重复了对书⽟一说再说的话。“我也不知道那种状况…是不是就叫梦境,可是十分确定的是,我之前从来没听过或者是看过张岚曲的名字。”安敏说到最后,竟愈来愈大声,开始有些暴躁的味道。

  她生气书⽟何以不肯相信她的话。

  “你别发火。”书⽟见她噘着嘴,语气一转,极为哀恳的说:“不是我不相信你,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他重重的昅了一口气,接着又说:“这…这叫什么?托梦?”

  不过,曾祖⽗托梦给安敏做什么?

  没道理呀!

  安敏既不是赵家的人,而在那个梦境中,也没有<img src="in/jiao.jpg">代什么事,这个梦也托得太没效率了吧!

  “不是托梦。”安敏闷声的说,书⽟真是笨透了,告诉他几百次了,还是弄不清楚,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那么奇怪的经验,不是当事者是很难体会其中的状况的!安敏叹口气,心忖道。

  “怎么不说话?”书⽟等着听下问,好半天见她不吭气,噤不住转头问了一句。

  安敏摇‮头摇‬。“没什么,我也希望它真的只是场梦,一个幻觉。”

  “赵言晏长得什么样子?”书⽟突然问道。

  安敏一愣。

  “我…不知道。”安敏<img src="in/ting.jpg">了<img src="in/ting.jpg">背脊。

  “该不会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吧?”书⽟纯属消遣的,半开玩笑、不认真的说。

  安敏望了望他,好半晌,呑呑吐吐的说:“我…不知道。好像一直没看清楚他的长相。”她努力的回忆着,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那就是啦!一般人作梦,是看不清对方长相的。”书⽟紧接着道。

  说了半天,他还是在怀疑她话中的可信度!安敏将头偏向车窗,望着车道上流动的车子,不再理他。

  车子慢慢的驶进安敏家的巷子中,停在安敏家的大门前。

  “我走了!”安敏自己打开车门。

  书⽟及时的拉住了她的臂膀。“早点休息,不要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了。”

  书⽟的叮咛令她心窝一暖,但嘴上却兀自倔強的说着:“才不‮觉睡‬哩!我今晚要是又在梦中见到赵言晏,会记得他的长相,回来向你报告的。”

  书⽟笑了!还说得出笑话,表示安敏很好,不用太担心。

  他目送着她进家门。

  安敏前脚才跨进门槛,一个匆忙的人影,便从客厅中闪了出来。

  是安捷。

  “一定是邓洁!”安敏在心中大骂着“邓洁那个大嘴巴,一定把事情全告诉了安捷。”

  安捷一定也是等着审问她的!

  “刚才那是赵书⽟?”安捷劈头就问。

  果然不出所料。

  “是的!但今天请不要问我任何问题了,晚上在赵家已被问得头昏脑<img src="in/zhang.jpg">了,余安捷,如果你还有半点儿兄妹之情的话。”安敏先发制人,说了一大串。

  安捷耸耸肩,道:“好吧!另⽇再审。”

  安敏朝他挥挥手。“多谢‘口’下留情。”

  打发了安捷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将自己用在<img src="in/chuang.jpg">上。

  “好累啊!”她将头倚在枕上。

  这一连串的事件,真是令她如同⾝陷五里雾中,摸不着边际,寻不得解答。

  “眼波传意,恨密约匆匆未成。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饷留情。”安敏瞪视着天花板,喃喃的念着那阙在赵家老宅发现的词。

  “不对呀!”安数倏地两眼发直。“赵伯伯说那幢房子建好至今,还没有人住饼,那么,窗棂上又怎么会有刻字呢?”她分明记得那刻字的痕迹很古老了,虽然可以看清字迹,但不免有几分斑驳的现象,若说没有人住饼的房子,又哪来的刻痕呢?

  安敏心中有无数个不解的问题,反复地在她脑海中翻涌又翻涌。

  恍惚之中,她在一大堆不解的问题中,累得沉沉⼊睡了…

  梦境中。

  安敏独自一个人站在一片苍弩黑暗的天空之下,风轻掀着她的⾐角,她抱紧了胳膊,不想让这周遭冰凉的空气,将自己冻毙。

  下意识的,她打量着⾝遭的环境,空<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的荒原上,什么也没有。

  “这里是哪里?”安敏找不出一个方向,只能盲目的挪动脚步,走着。

  彷佛置⾝于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奇幻世界,一片陌生的<img src="in/mi2.jpg">离浑沌之中,她却又感到自己的精神格外的清醒。

  她一定又是掉到另一个世界中去了。

  隐约中,她似乎听见遥远的那一方,有人在喊着,安敏陡地停下脚步,侧耳专心的捕捉着那一丝细微的人声。

  “岚曲!”

  啊,是赵言晏的声音。

  “岚曲,你在哪呀?”

  “我在这儿。”安敏立即开口大声响应着,这是她唯一能离开这个怪异地方的方法。

  “你在哪儿?”安敏问着,她睁大了眼,努力想分辨声音的来源,却觉得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她<img src="in/mi2.jpg"><img src="in/luan.jpg">了。

  赵言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轻轻的笑了起来。

  “你在哪儿呀?”安敏摸不着头绪,有些慌<img src="in/luan.jpg">的喊叫着。

  “岚曲,闭上眼睛。”赵言晏的声音,温柔地从四方涌进她的意识。

  安敏张着惊惶的眸子,不安的探望着四野。

  “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

  “闭上眼呀!岚曲,闭上眼就看得见我了。”赵言晏的声音有一股令人无法不顺服的力量。

  安敏不试曝制的闭上了眼。

  只要闭上了眼,再睁开眼,赵言晏就会如从天而降的礼物般,出现在她的眼前吗?

  安敏仍在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之际,那<img src="in/shu.jpg">悉的呼唤又再度出现。“岚曲,睁开眼来。”那声音清晰如在耳边,她甚至感觉到耳畔有一股热气在吹拂。

  安敏心神一凛,倏地睁开了眼,一张漂亮而斯文的脸庞,清楚的<img src="in/bi.jpg">近在她眼前十公分不到的地方。

  “哇!”安敏向后倒退了一步,她被吓了一大跳。

  眼前这个斯文卓尔的男子是谁?

  “你不是要见我吗?”对方开口说道,言笑晏晏的。

  “哇!”安敏又再度大叫了起来。

  这回,连赵言晏也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是…赵言晏?”安敏拍拍额头,她对书⽟胡说八道说的气话,真的实现了!

  她又来到了这个奇怪的“梦境”!

  安敏环顶四周的环境,没错,这是赵家老宅三楼的那间大书房。

  而且…她居然看到了赵言晏的长相。

  他有张清秀而瘦长的脸颊,温驯而清澈的眸子,以及一张微微上弯,不笑时也像在笑的嘴角。

  很漂亮的一个人!一个男人!

  “你?”安敏大方的昅了一口气,呢喃的对自己说道:“书⽟,这回你可猜错了,赵言晏长得跟你一点也不像!他比你帅多了。”

  “书⽟是谁?”赵言晏竟然听到了她的话。“什么是‘帅’?”他一板正经的问着,很专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安敏居然也笑了!

  很奇怪的,此刻的她应该感到十分恐惧害怕才是,可是,她却想笑,或许是因为赵言晏竟然问她这么好笑的问题:书⽟是谁?也或许是她接下来说的话,令她自己觉得荒唐。

  “帅就是形容一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很英俊的意思。”安敏正正经经的解释着。

  “哦?很奇怪的说法,不过,也很有趣。岚曲,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赵言晏点点头,又问道。

  “不用学,所有马路上的人都这么说的。”安敏心里想着,嘴上却没解释。

  苞一个六、七十年前的人解释这些?也未免太离奇了。

  她耸耸肩。

  “岚曲,你笑什么?”赵言晏不解的间。“你今天有些奇怪。”

  “我不是岚曲。”安敏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我是安敏。”

  “安敏?这个名字也不错,可是为什么要改名字呢?”赵言晏想了想,问。

  “不是。”安敏大声的纠正他的错误。“我不是岚曲,我是安敏,余安敏。”她很用力的说,想在最短的时间內,澄清赵言晏的错误。

  她顺手菗出了书架上的一本书,摊在赵言晏的眼前,飞快的说:“岚曲不识字,可是我认得。我念给你听:‘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舂蚕到死丝才尽,蜡炬成灰泪始⼲。晓镜但愁云鬓改,夜昑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岛殷勤为探看。’”她一口气稀哩呼噜的念着。

  安敏随意菗出的,正好是本《唐诗宋词选》,而李商隐的这首《无题》,正是家喻户晓的名作,不要说安敏读得出来,她甚至可以倒着将整首诗给背出来。

  但赵言晏却不存丝毫讶异的表情,他只是气定神闲的微笑着,然后赞许道:“很好呀,岚曲,我教你的这首诗,你已经记得很<img src="in/shu.jpg">了。”

  安敏一愣,却听见赵言晏继续说:“这是你最喜<img src="in/huan.jpg">的一首诗,我教你背过的嘛!”

  安敏简直闻之气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我不是岚曲,我是安敏。你房里绝大部分的书,我都听过名字,呃…我可以跟你讨论书的內容。”她说的有些心虚,书到用时方恨少,安敏开始有些后悔以前在学校时,没有好好听教授的话,把那些伟大的名著,给好好的念过一遍。

  “岚曲…”

  “我是安敏。”她斩钉截铁的应着,一把推开他,冲向门边。“我要走了。”说完,就往门外一跨…“哇!”

  门外竟是个无底的深渊,安敏只发出一声惊呼,来不及喊救命,人已消失在黑漆的幽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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