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听见这么夸

“姐姐，她是含笑而终的。我以前就想过，如果痛苦的记忆太多，最后为自己做一件好事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就行。”

　　“你才多大啊…你明白什么是痛苦？”“任何人都会明白的。”周迟回味着这句话，她道：“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从前的事。”

　　“因为说了会疼。”周江澜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可你亲亲我就不疼了。”周迟闪躲他的眼神，想推开他，周江澜不放。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有光，也有火。

　　“姐姐，我到现在还是想抱你，亲你，想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不是在冒犯你，你懂吗？”冰原在消解，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的芽想要破土而出。

　　周江澜见她不动，脑袋凑过来，碰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是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他不会亲热，亲上来的角度十分笨拙，挤到了她的鼻子，把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双眉微皱。第二回他略伏低身子，微微抬头，仰起脖子，从下方寻到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

　　然后偏了脑袋去亲她，手指也轻微用力，抓紧她的手不让人逃开。简简单单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贴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柔软触碰着柔软，可也还是不够，他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她，诡异地想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疼她。周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退后一点，道：“不是这样的。”周江澜乖乖地等她，眼里闪动着求知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此刻他是完美无缺的学生。周迟轻轻咬住他的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她把舌头小心地藏起来。

　　悄悄的，不敢探头，仅用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和牙齿厮磨周江澜的两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周江澜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还留着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的余香，引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醉，红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白的齿，青草的气息，看不到半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的面貌，他的人和他的吻一样干净。周迟在接吻上也是新手。

　　她见过男人和女人或者男人和男人忘情地彼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舌相连，吃得汁水淋漓，银丝黏连，却搞不懂为何他们如此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周迟看着周江澜颤动的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心想。

　　他以后也会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此道吗？会认认真真地亲吻一个姑娘？周江澜察觉她走神，睁眼看她，发觉她专注地盯着自己，轻轻一笑，伸舌扫过她的牙齿，来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了一圈，如一只幼猫，以自己柔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垫挠她的心窝。

　　他已经战胜了这位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的先生。周迟浑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搐了一下，迅速把他推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周江澜坐倒在地，不明所以。“为何不继续？”真的很舒服。

　　“你该睡了。弟弟。”周迟心跳得飞快，强迫自己镇定“今晚多谢你，我无碍了。”不能继续。

　　怎么可能继续，就那一下，她尝到少年舌尖的甜味，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又黏，温温热热的，却像一把火，要烧掉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周江澜也不太好受。

　　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周迟那一下，霎时感觉脑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空，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席卷全身，令他身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得发慌，想深入到她口中，勾出她的舌头，品尝她口涎的味道，他的下腹也隐隐发热，幸而那处并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立，否则当真百口莫辩。

　　从周迟房里出来，他仍晕乎乎的。亲吻的感觉很美妙，却也恼人，在周迟眼里，自己也许不算是个男人。

　　也不知道下一次要到何时。周迟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躺了会，脸侧的热意慢慢平息，她翻身找出一套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衣裙，凭着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掩护，找到自己的黑马，往城东疾驰而去。

　　城郊有一座小山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葬岗便在此处。周迟裹好风帽，下马牵行，一步步往里走。一队军士刚离开，地上还留着他们踏马而过的痕迹。有一军士静静地立在一座新坟前。周迟视物不清，前行几步，眯眼瞧去。那人恰好回头，见到是她，一双浓眉戏谑地上挑。周迟心道，原来是李将军。

　　＊＊＊李承业全无身为杀人者的自觉，他手里还提着一坛酒。周迟一靠近，就嗅到浓烈的酒气，和他方才奔波劳碌的汗味混在一块，黏糊糊的，很不好闻。周迟突然想。

　　她喝多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李承业那样？周江澜不会嫌弃她吧。李承业饮一口酒，而后倾杯，将所剩的半坛全浇在脚下一处新坟上。周迟感到无比诡异。“李将军敬酒，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喝。”

　　李承业口气不善：“你瞎了。这埋的不是那女刺客。”周迟的确看不清木碑上的字，她前行几步，蹲下身子，一指宽的木碑有新刻的字迹。周迟轻轻念出声：“碧芸，那位舞女紫芸的妹妹。”

　　“阿柒都告诉你了？”“与你何干。”李承业晃了两下坛子，把最后几滴倒干净，随手一扬。寂静的野地只听哐啷几声。鸦雀和野兽在丛林深处休憩，四下无人，唯有风声。周迟差点忘了。这个人杀人时一身孤寒，和深沉的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并无二致。李承业道：“为什么过来？”

　　“你明明有其他办法制服她，偏偏杀了她，一剑封喉，再无挽救的可能。”“她选的死路，你能救她？”周迟不说话。

　　“哦，原来你良心不安。”李承业扯起嘴角“你是谁？救世菩萨？”周迟豁然起身。李承业犹嫌不够，继续补刀：“你叫周迟？确实迟了一步。”周迟想骂回去，却瞧见李承业的脸色并不好，不像快意得逞的样子，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男人的情绪像一座山，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的。李承业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认识芸儿姑娘才三个月，她口活好得不得了。舌头也灵巧，每次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得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嘴。”

　　“她还会玩花样，跪在我脚下，含着冰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我，我揪着她的头发上下动，顶到她喉咙里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出来的那一刻人生都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她只肯口，她求我不要真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她。”

　　“我没跟她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只让她吃，她也就乖乖地吃，她说她谢谢我，我是唯一愿意听她话的客人，其他男人都以为这女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拒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

　　“她给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腿心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得多了。会忍不住拿指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进去。我有时真看不过去，问她要不要帮一把，她都躲开了不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有回我喝多了。

　　在她那过夜，半夜醒来，看到她拿着她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跳舞的绸带磨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透了。还咬着手指不张口。”周迟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脑子坏了？”

　　“你气什么？你又不懂民间疾苦，你没地儿可怜人，就来可怜她。你凭什么？芸儿姑娘吹箫的本事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你比得上？

　　要是她人没死，站在这儿，听见我这么夸她，她能高兴一个月你信不信？我追忆追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