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住了院,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但她顺便做了个⾝体检查,所以无法立即上班,至于她的工作就由愿荷一肩挑起了。因为一人做两人的工作,她比以前忙碌许多。
“李琳,你等一下把这个企划案我修过的部分再改过,然后送给总裁过目。还有,早上那个公文不是教你发下去,为什么人家还来催?”愿荷的手指依然在键盘上飞舞着。
“我又不是你,哪做的来那么多事。”简直是超人!当初真是看错了,没想到老处女摇⾝变美女,而且还是能⼲的美女。
“你可以的,像你昨天做的那个分析表就非常的清晰且正确啊!”艾玛的工作除了帮老板注意一些细节,还包括帮忙做些市场分析之类的;加上愿荷帮瞿致冈写企划案写上手?他现在甚至连自己拟草稿都懒,直接把重点告诉她,她就可以“生”出一份完美的企划案来,工作內容早已超出一般助理的<img src="in/xing.jpg">质。
“苏姐,”不知何时起,她对愿荷的称呼也改变了,或许是见识到她的实力吧,不得不佩服起这个“疑似”跟老板恋爱的同事来。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八卦的气氛非常浓厚。
“问啊!”看她这表情也知道想问什么。
“你跟老总…是不是真的啊?”李琳満脸奋兴。
“你说呢?”愿荷不动声⾊。
“这个嘛…看你们相望的眼神,我绝对相信你们有暧昧,不过…每天接到那么多通女<img src="in/xing.jpg">电话都是要找总裁的,你怎么都没什么反应?”换作是她早气死了!
“要有什么反应?”愿荷不解地问。
“至少你要管管他啊,你…”看她轻松的模样,李琳倒是犯急了。
万一总裁被外头的女人拐走了,那不就亏大了吗?当初隐约知道他跟愿荷在一起,就已经够扼腕子,如果还被外头的妖精占领,那擎天的女同仁还有面子吗?
“你觉得他是那种可以管的人吗?”愿荷反问。
想到总裁光火时眼睛里都会布可怕的小火焰跳动:李琳就不噤打了个哆嗦。她虽然哈帅哥,但可没胆去面对喜怒无常的总裁大人哪!
除了苏姐…简直不是人,一点也不怕!
“嘿嘿…”李琳的⼲笑声未落,愿荷桌上的对讲机灯就亮了。
“苏愿荷,你进来!”是刚刚谈及的那位暴君。
愿荷和李琳相对视,然后无声地笑了出来。
果然是暴君哪!
既然如此,愿荷也就不耽搁,往他办公室去了。
“总裁,找我有事?”她露出最甜美的笑容,以最温暖的声音说。
瞿致冈果然绷着一张脸,抬起头正要说话,却在见到她的笑容时改说:“你最近很不对劲。”
“哪里?”她看看自己,那双眼骨碌碌地转着,那模样娇俏极了。
懊死!他感觉到自己的<img src="in/yu.jpg">望莫名地被挑起。
一个笑容耶!竟让他成了只用下半⾝思考的动物。虽然他有些时候也会让下半⾝思考啦,但是绝对不是工作的时候。
就是这种该死的影响力,让他非常非常的感冒!
以至于让他不断要找过去的女<img src="in/xing.jpg">朋友约会,而且只要有花蝴蝶出现,他都会格外耐着<img src="in/xing.jpg">子听她们说话,一切都是为了找出自己会对这个女人<img src="in/yu.jpg">罢不能的原因。他不想失去自由,不想要任何束缚,包括婚姻与爱情。所以他是蓄意的,想要透过行动告诉她,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谁知道这女人…
“你排的这什么行程表?”他硬生生转变话题,并且不打算做任何<img src="in/jiao.jpg">代。
看着被甩在她面前的PDA,她愣了一下。
每天她会将他的行程安排输⼊到他的掌上型数位助理器上,方便他随时叫出来看;而此刻那小小荧幕上正显示着今晚七点半他的行程。
“有什么问题吗?七点软化南路那家意大利餐厅啊,我帮你订好位子了。难道不是叶姐小?Rita不是姓叶吗?”
“该死的,谁叫你帮我排约会的啊,你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
他看着她一点难过情绪都没有,不噤更为火大…虽然他并不完全明⽩自己在不⾼兴什么。
“会吗?秘书帮老板排行程、订餐厅,很奇怪吗?”她问。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就不相信你可以毫无芥蒂地看我跟其他女人约会?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瞪视着她的目光灼灼,他有种感觉,好像她已经渐渐的疏离到他无法掌控的范围之外了,他相当不喜<img src="in/huan.jpg">这个情况。
“如果我心中有芥蒂,你会打消念头不去吗?”她<img src="in/ying.jpg">视着他气愤的目光。
他毫不考虑地摇了头。“不会。”
“那不就结了,那我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我不舒服,摆张脸给你看,你也不舒服啊!”她腻进他怀中,坐到他腿上去。
一接触到她柔软的⾝子,他的细胞都活络了起来。
不对劲,她真的很不对劲。
平常她在办公室都一副跟他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有下了班才会有情人间的亲昵动作。不过,她最近却会在公司对他温柔的笑,还有一些小动作,就像私底下一样。
“要说有什么目的啊,那就是想要消除你的疑虑啊!”她的头贴靠在他<img src="in/xiong.jpg">膛上,柔顺的教人心要化掉,是男人可都抵挡不了这种温柔,何况是瞿致冈这男人中的男人呢!他抱着她的势姿可顺理成章得很。
“我什么疑虑?”他的怒意竟然这样三两下消失掉了,还真是神奇!
“我怕你担心有束缚啊,我想要让你知道,有了我跟没有我一样的自由,所以<img src="in/gen.jpg">本不要有任何的疑虑。”她玩弄着他的领带夹,这是她早上亲手帮他别上的。
瞿致冈却皱起厂眉头。“你…真的不要承诺?”
“要承诺何用?如果没有心,要那些外面的东西做什么?”她耳朵贴靠着他的心口,聆听他每个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的存在。“我只想好好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
“愿荷…”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声音低沉而<img src="in/xing.jpg">感。
“致冈,你的秘书竟敢挡…”
门毫无预警地被撞开,史米琪冲进来后,随即愣在当场。
愿荷飞快地跳下他的腿,迅速地、试图不着痕迹地整理仪容。
“你该死的⼲嘛<img src="in/luan.jpg">闯?!”瞿致冈咆哮着,目标是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史米琪。
“致冈,你…”史米琪菗菗噎噎地哭了起来,看看愿荷又看看一脸不悦的瞿致冈,聪明的不再对这个谁都猜得到的状况死<img src="in/chan.jpg">烂打。
哼!反正瞿致冈迟早都是她的,不如忍一下,在他面前维持形象吧!
史米琪大发娇嗔。“人家要见你啊,谁知你那个什么烂秘书,竟然不让我进来。”哀兵政策用上去,效果通常不错。
“总裁,这姐小她…”李琳急着要解释。
愿荷跟她摇了头摇,示意她先出去。
“找我什么事吗?”致冈懒懒地往后靠坐在椅子上,头发有点凌<img src="in/luan.jpg">,但更平添了一抹野<img src="in/xing.jpg">。
史米琪爱死了他的狂傲不羁,在一堆企业家二代中,他算是那种特选优秀的人才,不仅会钱赚,对女人更有着致命的昅引力。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女人能套住他。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不属于任何女人。
“我先出去了。”愿荷理好仪容,从容地走了出去,毫无察觉背后的致冈一脸若有所思。
一走出办公室,李琳马上围过来。“苏姐,怎样了?你赢了没?”
“赢?”怎么李琳的话好像有字天书一样,那么难懂?”对啊,那个可恶的狐狸精,看就知道对我们总裁不怀善念。”
李琳冷哼一声。“就跟你说嘛!你要小心一点。”
愿荷只是笑笑,坐下来开始工作。
“喂!”李琳把椅子滑过来,推推她的肩膀。“我刚刚看到了哦!”“你那什么语气?”神秘兮兮的!暧昧兮兮的!
“不要假了,我问你,你们做了没?”她的笑容好奇与暧昧并存。
苏愿荷张开嘴,眨了两下眼,然后从她额头拍了下去。“做你头啦!”
“唉呀!”
李琳怪叫着退开,办公室的门也同时打开。
“愿荷,帮我把今晚的约会取消。”瞿致冈直接跟愿荷说。
无视于史米琪勾住致冈的手有多碍眼,更无视于她威示的笑容,愿荷甚至露出一抹甜美的笑靥。“是的,老板。”
史米琪脸⾊微微一变,随即重拾自己那优越的笑容。
“致冈对我最好了,我就知道!那你要准时哦,我等你。你知道,还有我哥,说是很想见到你,你别让他失望哦!”“好的,你先回去吧!”致冈将她送到门口。
史米琪一走,致冈走到愿荷桌前。“晚上一起去,别先跑了。”
“一起去?”
“一起去?”
一个声音⾼几,一个缓慢,但两个声音同时出现。李琳呑了口口⽔,赶紧消音。
愿荷看着致冈,那眼神平稳而幽微,看不出任何喜悦与痛苦的痕迹。“史姐小会不⾼兴的。”
“怎么?有意见?不愿意吗?直说无妨。”他的眼神怎么看来有些挑衅。
他等着她的回答。
愿荷微皱着眉。“只要你确定,我没问题。”
不知怎地,似乎看见他眼中又有火焰跳动。
“好,很好。”他说完转⾝,背对着她。“下午月会的资料做好了吗?我要先看。还有,行销部那个新案子退回去,叫他们重做。昨天开会的纪录今天就要。这些都是下班前要,不得延误。”
一直看着他走进办公室,关上门,李琳才回过头来拍拍愿荷的肩膀。
“你是哪里得罪他了?这些工作好多耶,今天怎么做得完?老总到底在生什么气啊?”八成是那个来了,啊!他没有那个哦!
愿荷只是耸耸肩,陷⼊沉思中。
“他脑子一定秀逗了,谁会约自己的女朋友跟其他女人吃饭?有⽑病…”
办公室只剩李琳的喃喃自语。
***
晚上的饭局呈现一个相当诡异的状况。
瞿致冈跟苏愿荷一起出现,而史米琪跟着史洛奇一起进来。
“你怎么来了?”史米琪面对着愿荷,怒意与敌意并现。
“史姐小,你好。”愿荷有礼貌地回答。“我是应邀出席的。”说完,礼貌<img src="in/xing.jpg">地向史洛奇点了个头。
“致冈!”史米棋跺跺脚。
“是我找她来的,你不是带你哥来吗?这样比较刚好。”致冈随意地敷衍两句,不想多做解释的态势摆得很明显了。
“你…”“我们先进去吧!”史洛奇毕竟年长一点,也稳重许多。“这位姐小如何称呼?”
“我姓苏,苏愿荷,你好。”愿荷有点发愣,她耳中还回<img src="in/dang.jpg">着刚刚致冈讲的那句“这样比较刚好”
比较刚好?他跟史米琪在一起,为了怕对方的男伴无聊,所以⼲脆将她配给那个男的?这算什么!
一股怒气从她心底直冒而上,但是愿荷仍然没有表现出来,更没有任何失态。
“你好,我叫史洛奇,是米琪的大哥。”他递上一张名片,并且体贴地帮愿荷拉开椅子。
“致冈,人家不知道要吃什么,你帮我点。”史米琪赖在瞿致冈⾝边,语气自然媚娇无比。
瞿致冈拿起法国菜的菜单,洋洋洒洒念了一堆法文,服务生飞快地记着。
“苏姐小需要我帮你服务吗?”史洛奇见状也相当绅士地说。
“谢谢你。”她勾起嘴角微笑着。“我可以自己来。”随即也说了一串法文。
侍者回以一串法文,愿荷对他笑笑,并用法文说了句谢谢。
所有的人都微愣了一下,史米琪的限中更是迸发出妒恨的光芒。
“没想到苏姐小也会法文,真是优秀。”史洛奇并不想掩饰他的爱慕之意。
“哪里,⽪⽑而已,贻笑大方了!”愿荷说。
致冈的眼神让她有些坐立难安,随即想到方才他做的好事,马上就决定今天要好好享受一顿大餐,以及男<img src="in/xing.jpg">爱慕的眼光。
“苏姐小在哪边⾼就啊?”史洛奇随即想到活题跟她攀谈。
基本上今天一见面,他就对这位苏姐小极具好感,她不仅外表端庄美丽,更有种沉稳的气质,让人感觉相当的舒服。
“我是瞿总裁的助理秘书。”她回答史洛奇,眼睛却直视着致冈。
看到两人不时出现的眼神<img src="in/jiao.jpg">会,史米琪満心不悦,更不喜<img src="in/huan.jpg">焦点一直在愿荷⾝上。
“哥,你问太多了吧?你今天不是要跟致冈淡谈未来可能的合作方式?”她暗示地看着致冈。
是啊!你问太多了吧!瞿致冈亦在心里附和。
“也对,先谈正事。不过我对苏姐小真的非常仰慕,还希望有机会多了解苏姐小。”他的目光不断向愿荷施放善意。
愿荷只是礼貌<img src="in/xing.jpg">地笑着,但看在瞿致冈眼中,那个笑容却刺眼无比,他甚至给她警告的一眼。
不准答应!
或许是感觉到两人之间暗嘲汹涌,史洛奇赶紧打散这诡异的气氛。
“瞿先生知道我们禾丰企业的经营內容,家⽗对于瞿总裁也相当欣赏,基于瞿先生跟米琪的缘分,家⽗是希望能有进一步的合作关系。”
“你是说…婚姻?”瞿致冈往后靠坐,双手<img src="in/jiao.jpg">叉在腿上,一副慵懒却又<img src="in/bao.jpg">含威胁<img src="in/xing.jpg">的势姿。
愿荷跟史米琪都紧盯着瞿致冈的反应。
“瞿先生很直接,我就坦⽩说了,家⽗的意思正是如此。”他拍了拍⾝旁妹妹的手说。
“那这个‘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生意人,一切从利益出发。”瞿致冈是够傲的。
愿荷听了心底愈来愈发凉。
他排斥的是失却自由,是束缚,但从来不是婚姻。如果他可以确保自己在这个关系里无损自由,那么他或许可能答应。
这样的觉悟让愿荷相当的难过,她的脸⽩了一⽩。
“对不起,我上一下化妆室。”她轻喃着告退,脚步甚至有点踉跄。
“小心。”史洛奇扶住她。
瞿致冈的眼神却狠狠地瞪着他的手,丝毫不介意把他跟愿荷的关系曝光。
愿荷突然觉得很难堪,她有点急促地离开了现场。
进⼊化妆间,她双手支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深昅了口气,舒缓<img src="in/xiong.jpg">口窒闷的感觉。
他怎么能够?怎么能够?!
整个晚上就像个恶<img src="in/gun.jpg">一样,无视于她的感觉,无视于那两兄妹的感觉,用那样恶劣的态度,⾼傲地耍弄着他人,尤其是她!
闭上眼,那难堪的感觉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怎么?男人爱慕的眼神太刺<img src="in/ji.jpg">了,承受不住?”
带着嘲讽的男<img src="in/xing.jpg">嗓音让她倏地张开双眼。
“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女厕!”她惊慌地看了四周一眼,厕所里并没有别人。“你快离开啊!”不料他却琊琊冷笑,然后伸手将⾝后的门锁上。
“你想做什么?”实在太瞻大妄为了!她怒目瞪着他。
“我想做什么?”他向她走来。“我想做的可多了,不会比史洛奇少。”他捏住她的下巴。
“你!”她用力地挣扎,却挣不开。
“我发现你満能引起我的兽<img src="in/xing.jpg">的。”他低下头咬了她的嘴<img src="in/chun2.jpg">一下,她吃痛地缩了缩。
“我做了什么?是你做了什么才对吧?”她不驯地仰起下巴,鄙视地看着他。
“呼昅。”发觉她的不对劲,他退开嘴,拍了拍她的脸颊。“你为什么这么倔強呢?”他叹口气。
她泪眼<img src="in/mi2.jpg">蒙,泫然<img src="in/yu.jpg">泣。“还不是你害的!”她指控着。
他将她抱进怀里,温柔地低声哄着。“好,是我害的,是我害的。”
突然她感觉一阵软弱的感觉侵袭着她,她靠在他的怀中,耳畔是他温柔低沉的<img src="in/xing.jpg">感声音,泪⽔就这样滚了下来,无声地落⼊他肩膀的西装布料中。
“好了,不哭、不哭…”他抱着她轻轻晃着,像在摇蚌小宝贝一样。
她揪住他的⾐襟,闭上眼沉溺在他的温柔中。
他就是这样,常常惹怒你,然后温柔的时候却又让人感动得想哭。对于这样一个霸道任<img src="in/xing.jpg">的男人,她<img src="in/gen.jpg">本毫无抵抗的能力。然而这片刻的温柔,真⾜以支撑她,教她无悔地爱他一场了吗?
愿荷擦⼲泪⽔,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两个人沉默了好半晌。
“你悠游于女人的臂膀中,也让女人在你的臂膀中来来去去,你自认为了解女人,但你可知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幽静,宛若深潭不可测度;那双泪⽔洗涤过的黑瞳,宛若暗夜里的珍珠,闪闪发光。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承诺吗?”他嗤笑,那个吊儿郞当的他又回来了。
“你错了。”她坚定地凝视着他。“女人要的不过是一个会珍赏自己的男人。不是婚姻,不是外面的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我珍赏你啊!我知道你是个能⼲的女孩,还烧得一手好菜,在<img src="in/chuang.jpg">上更是个热情的小东西…”
“致冈!”她红着脸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你还是不懂…”
他不知道为何她的眼神有着悲哀的⾊彩。
“我不知道我需要懂什么,你们女人为什么都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心就好了啊!”他摊摊手。
“那是因为你不想懂。”她哀伤地看了他一眼。“我先出去了,你等等再出来,免得被看见了。”她理理有些微<img src="in/luan.jpg">的仪容。
“看见又怎样?”他⽪⽪地问。
她瞪了他一眼,转⾝离开。
一打开门,她就发现门外有个女士正等着上厕所。她一慌,赶紧说:“厕所有些故障,你先别进去,我找服务生来。”
“坏了啊?这么贵的餐厅怎么没备这么差!”女人撇撇嘴走了。
她灵光一闪,到旁边的工具室找出“清洁中,请勿使用”的牌子,往化妆室门口一放,然后顺手从外面把锁扣上了。
得意的笑爬上她的脸,她⾼兴地回到座位上。
“致冈呢?他去上厕所怎么去那么久?”史米琪劈头就问。
愿荷耸耸肩。“我上的是女厕。”她慧黠地回答。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跟致冈纠<img src="in/chan.jpg">,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希望…"
“米琪。”史洛奇制止着。
“我爱他,我不允许任何人跟我抢。我告诉你,你抢不赢我的,我⾝后有个大的企业,娶我对他只有好处…”
“史米琪!”史洛奇终于忍不住了,他大斥。
“哥!”她议抗着。“你以为这个女人多清⾼吗?你看上她了吗?我劝你不要!我今天去找致冈的时候,看见她坐在致冈的腿大上,投怀送抱…”
“米棋,够了!你适可而止。”看着愿荷难看的脸⾊,史洛奇只觉得想要挖洞把自己埋起来。
不过在那之前,要先把他妹的嘴巴封住才行。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如果我是重要的,就算你对我大吼大叫,对他来说我仍是重要的;如果我无⾜轻重,那么你<img src="in/gen.jpg">本就⽩费<img src="in/chun2.jpg">⾆了,不是吗?”
虽然史米琪让她难堪,但同为女人,她可以体会她的心情。
只是她那一直在扩散的痛楚又有谁来怜惜?
“对不起,苏姐小。米琪她喝多了。”史洛奇万分抱歉地说。
“我才没有…”
“你闭嘴。”他大声喝止。“苏姐小,请容我们先告退,待会儿瞿先生回来,请帮我致上歉意,我改天再跟他道歉。”
“我不走,我要等致冈。”
史米琪的议抗无效,整个人被她哥哥半拖半拉地弄出餐厅。
此时愿荷的机手狂响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致冈的号码。紧张地看着旁边他的位子上,果然机手不在。
要不要接?
接?装死?
恐怕无法装死了,因为它像冤魂索命般地响个不停,她若不接,可能全餐厅都会发现了。
“苏愿荷,我命令你马上把我弄出去!”咆哮声从机手中劈出来,她赶紧把机手拿远一点。
天哪!他一定会杀了她的。怎么办?
有没有什么方法是可以放他出来,又不会让他抓到她的。
啊!有了。
她招来了侍者。“对不起,我朋友去洗手间好久了,他有⾼⾎庒,我怕他昏倒在里面,你可不可以帮我去看一下,呃…因为我不方便去男厕。”
侍者露出那种了解的表情。“没问题的,夫人。”
“唉哟,还有,他有时候很糊涂,如果男厕找不到,或许请女侍者到女厕找找看。”
“没问题,<img src="in/jiao.jpg">给我们。”
“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救了我一命。”她甜甜地奉送一个免费的笑。
“哪里,是我们的荣幸。”侍者离开了。
愿荷收起优雅的微笑,赶紧从致冈的公事包挖出车钥匙,随即转⾝往外走,半点都不敢迟疑。
“姐小,我帮你。”门口的泊车侍者伸手要拿她手中的钥匙。
“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来就行了。”说完她用最快又不失优雅的姿态上了车,随即开离停车场,一路狂飙回家。
半小时后,正当她将自己全安地锁在家里后,门铃狂响起来。
她尖叫一声,往门上的孔一看,喝!果然是他!
“苏愿荷,你最好快点开门,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瞿致冈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不悦,坦⽩说,用“不悦”来形容实在太含蓄了。
“我又不是傻瓜,除非你发誓你不会对我报复!”她用力谈着条件。
“你再不开门我就一直按门铃,吵到全世界的人都起来为止,反正今天我已经丢够脸了。”
“那是你活该…”
“苏愿荷…”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样,一个门內,一个门外,僵持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