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业⾰命兴起时,机器渐渐取代传统手工,让世界经济向前迈进一大步,也让所有的人类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方便与财富。
到了西元两千年,全球的经济命脉也和人类的生活息息相关,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在这迅速、方便与金钱堆砌出来的时代里,有一个金⾊王朝的存在,它的名字叫作“⽇月集团”
这个金⾊的王朝自工业时代起,便控制着全球各国的经济能力;换言之,如果他们愿意,一个家国的灭亡与兴盛,全<img src="in/cao.jpg">之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不过,一般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他们以不同的企业在世界家国设立公司行号,涉⾜于各行各业,只不过⽇月集团之名,却永远潜蔵在台面下。
据说,⽇月集团由两位总裁所导领,并分别掌在全球东、西方的经济脉动;其中,掌管西方的是天尊,掌管东方的则是地尊。在他们之下,则有四大秘书兼护卫,其代号分别是绿袖、聆风、琉璃以及⽩⽟,四人皆有着⾼強的⾝手,跟随在各自的主子⾝旁,处理着天地双尊<img src="in/jiao.jpg">付下来的所有任务。
又传说,⽇月集团的表徽是一金质图链,其上雕有两只长龙,背对背围着⽇<img src="in/yang.jpg">与明月的图链。天尊持有⽇龙链,地尊持有明月链,四大护卫总管则是四种不同的石链;绿袖为翡翠石,聆风为紫⾊猫眼石,琉璃为琉璃石,⽩⽟为天眼石。⽇月集团之人,皆必须以信物为最⾼指令。
而历史的故事一页页的写下,依然不见⽇月集团具名其上,但仍有人脑弃知一、二…
将几天前买回来的一碗泡面注⼊热腾腾的开⽔,盖上盖子,上官盼月便満⾜的闭上双眼。她将鼻子贴近塑胶碗口附近,闻着隐隐飘出来的面香,感动得几乎要痛哭流涕。
平常人或许无法理解一碗泡面对她的意义,但是对她这个⽗、⺟亲在被股票套率后,便自二十层楼跳楼杀自,了却余生,让她过着被人<img src="in/bi.jpg">债的可怜孤女而言,那就是人间美味了。
瞧!那从盖边冒出来的⽩烟袅袅,闻起来真是美味极了,让她这个天天吃泡面的人,在极饿的状态之下,也忍不住食指大动。
稍算了下时间,啪的一声,她掰开免洗筷、掀开盖子,便开始大口、大口地狼呑虎咽昅着面条。喝着面汤。
今天她打工忙了一整天,也够累、够饿的了,因此不消三分钟,那一碗面就全都进了她的小肚子里,连一滴汤都不剩。
她打了个<img src="in/bao.jpg">嗝儿,腆起肚子,用手拍了拍,半仰着⾝体坐在地上,喃语道:“嗯,不错!真是极品!”
环顾一下她这间小小斗室內,除了一席铺在地上充当<img src="in/chuang.jpg">铺的被单及被子之外,就只有几只大小不一的箱子,装着她的家当及行头。
不用说,她当然是连⾐橱都没有了,而不仅如此,她的斗室之內,<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洗手间、厨房等等,除了昏暗的灯光、被子、和式桌、几个箱子以及一面大窗户外,这…就是她的栖⾝之所了。
这样看起来,她还真是够穷的了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初她的⽗⺟决定要了结一切的时候,居然忘了算上她一份,等她放学回来时,面对的就是他们的死讯和一堆为数不少的债务。
那个时候的她,还只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女孩,天天无忧无虑地过⽇子;现在想想,她也不清楚当时究竟是如何撑过那一段所有家产被拍卖、亲戚纷纷走避、几乎⾝无一物的⽇子…
她还是活下来了、可是为了⽗⺟所积欠的债务,她依然是得勒紧<img src="in/ku.jpg"><img src="in/yao.jpg">带生活,因此现在她不但每天三餐当成两餐吃,而且还舍不得花钱买便当,所以泡面就成了她的主食。
她大学没有毕业,除了⽩天在一间小鲍司里头当职员外,她还在下班后兼了一份差,努力工作。
同时礼拜天她还去上一些假⽇班钱赚,否则她怎么可能只靠一份微薄的薪⽔来还债、付房租、过生活,又要存钱等有朝一⽇完成大学学业?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她不断告诉自己,债务还剩下三年就可以还完了,到时候,她又可以重拾课本,把大学学业念完,然后找一个比较好的工作,前景一片光明。
呵!只要这么想着,一向乐观的她便觉得有了前进的动力,毕竟这几年来,她不就是这样度过的吗?
忽地,上官盼月伸伸懒<img src="in/yao.jpg">,忽然想到储放在箱子里的最后一包泡面已进了自己的肚子,再不去添购,想吃的时候就没得吃了。
不过一想到必须去对街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她便不自噤地皱了皱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动了下自己的腿,站了起来。
上回她去买泡面的时候,听到店里的两名男店员居然戏称她为泡面怪公主,真是让她心里不太舒坦。
就算她真的每回都是去买泡面,而且每次都买一大堆,也犯不着说她是泡面怪公主吧?真难听。
如果只叫泡面公主的话,她还可以勉強接受,但是怪公主…那还是省省吧!同时也正因为如此,她实在不太喜<img src="in/huan.jpg">上那家便利商店。
吁了口气,上官盼月摸了下口袋里皱巴巴的五百元钞票,才披了件洗⽩的大外套,步出家门。
***
“喂!店长!瞧,你的泡面怪公主来了。”
此时此刻,一名在便利商店门口清理垃圾的年轻男子,在瞧见上官盼月自对街出来时,便冲进店里朝柜台嚷嚷着。
也还好夜已深了,因此店里没有什么客人,不然他们的怪异举动肯定引起旁人的注意。
“什么我的泡面怪公主?”站在柜台里的是一名长相斯文、戴着金⾊无框眼镜的男子,他佯装生气地瞪着他,却仍忍不住往外头望。
"嘿嘿嘿!店长,你就别再装了,我就说嘛!你不但老是喜<img src="in/huan.jpg">上晚班,还拼命的和我们换晚班来上,原来…你是喜<img src="in/huan.jpg">上总在半夜来这里买一堆泡面的怪公主呀!啧,告诉我们又不会怎么样,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呀?”店员笑开嘴问道。
也着实没有料到,就是因为上官盼月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上他们这儿报到一次,买一堆为数不少的泡面回去,所以才会被他们冠上泡面怪公主的雅号,因为喜<img src="in/huan.jpg">吃泡面到这种程度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加上她总独来独往,不见她有什么朋友,也因此特别让人注意。’“你别再胡说了,等一下要是吓坏客人就不好了。”那位斯文的店长难得板起脸来说话。
来通风报信的店员摸摸鼻子,瞧着店长转过⾝去做事,不过那眼镜下的一双细长的眼睛,可直盯着泡面怪公主<img src="in/yu.jpg">走进店里的纤细⾝影瞧,让他闷着笑,却又不敢笑出声音,便蹲下⾝子假装整理货品。
但是当上官盼月走进店里的时候,他的“<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光临”喊得特别大声,硬生生地吓了上官盼月一跳,她抚了抚<img src="in/xiong.jpg">。
她不由思忖,今天他们怎么特别有礼貌?
然后她瞥了那一张嘴笑得特别大的脸,微蹙了下眉,便垂着头往前踱去,走到放泡面的架子前,抓了几包泡面放在篮子里。
而那名店员,当下也遭到店长的目光一横,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脆走到店外去打理方才未整理完的垃圾。
由于方才被吓了一记,因此上官盼月提着装満泡面的篮子,踌躇了好半晌,才走近柜台结帐。
这夜深人静的,表上的时针也已指到凌晨一点的位置,上官盼月当然希望快快回到她那小小的窝里休息,否则明天早上的班她可起不来。
“先生,我要结帐。”大了点胆子,上官盼月将篮子搁在柜台上,一双眼则左右游移,不太敢接触店长那有点咄咄<img src="in/bi.jpg">人的目光。
殊不知,那可是爱慕的视线!
“好的…嗯,姐小你…你很喜<img src="in/huan.jpg">吃泡面吗?”绞尽脑汁,那名店长总算想到什么来搭话。
然而他冷不防地询问,让上官盼月愣了一下,才记起来要回答。“我…对,我很喜<img src="in/huan.jpg">吃泡面。”
实情当然不然,她可是为了要多省一点钱才吃泡面的,虽然说她也不排斥吃泡面,但是天天吃真的是<img src="in/ting.jpg">可怜的。
她还在想,说不定哪天她就会像做实验的小⽩老鼠一样,因为全⾝防腐剂过多,变成千禧年来的第一尊现代木乃伊。
但是这些话她当然没说出口、只是睨了眼收银机上的数字,想付了钱就赶紧回家,可那店长似乎没有放弃和她说话的机会,大手抓了一盒<img src="in/ji2.jpg">蛋和一些便利商店里卖的凉面、微波炉食品,塞进她的袋子里。
“这些东西我请你吃吧!老是吃泡面,对⾝体不太好。”店长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说道。
上官盼月望着他,顿时心生暖意。“谢谢你。”
她没有想到,他们倒也是好人,不过她无故拿这些东西真的好吗?不会引起什么⿇烦吧?
看出她的犹豫,店长微笑解释道:“你拿去吧!不用担心,我已经说我要请客,就不会拿你的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太久没有碰到像他这么好的人,上官盼月感动地暗忖道。
“那就收下吧!只要以后常来光顾就好了。”店长如是说道。
上官盼月盈盈微波的目光中闪着感谢之意。“谢谢你,我会常来的。”虽然満介意他们叫她泡面怪公主,但看他人还算不错,那她就不再介意,况且,如果她每次来,他都会送东西的话…
她带着微笑提着大袋子走出店內,丝毫未觉店长的视线紧追着她不放,而且怀着満心<img src="in/huan.jpg">快。
好几年未被人家这么关心,她当然喜不自胜,不过这股<img src="in/huan.jpg">快只持续到她回到租赁的房间为止。
“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我出去的时候有锁门呀,怎么会…”她一边呢哺,一边又不由得伤神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原本是要拿钥匙开门的,孰料她的钥匙都还没有碰到钥匙孔哩,门就被她给推开。
不会吧?她已经够穷的了,还有人来偷她?
喏!分明就是那位愉儿老兄事先没打听清楚,这一带哪来的豪宅?怎么挑来捡去还选上她,真是没有眼光。
上官盼月虽然在心里如此骂道,但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说不定…说不定真是她忘了锁门也不一定。
况且她现在所有的家当全在家里,要是真的被搜了出来,天…她不敢再往下想。
再想下去,她不止会营养不良,而是当下就要昏倒啦!
因此她往里头张望了一下,便将手上的袋子放在门边,深呼昅了好几次,才慢慢提起勇气。
拿东西扁他!
上官盼月奔到一楼,抓起房束太太放在铁门边用来关门的钩子,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口,然后门进房內。
可就在她的眼睛尚未适应房里的黑暗时,她的喉咙马上被人像是用铁一样的手箝紧,也很巧妙地庒住她的声带。
因此上官盼月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手上的铁钩就因为挣扎的关系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却没有惊动邻居。
门慢慢合上,灯,在这个时候也倏地大放光明,映照出她⾝后那人一头黑缎般的长发…
这让她冒着冷汗,心想…她应该不是遇到“那个”了吧?
喏!七月半才刚过,而且“那个”的手怎么可能会有温度,还捏疼了她的手…都怪她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才会这样…是呀!是呀!
上官盼月不断地自我安慰,忽地,耳边却传来低沉又灼热的声音:
“你不大声喊叫的话,我就放手。”
“唔唔唔…”上官盼月自当是点头如捣蒜。
虽然他是在她的地盘上,然而她的命可是在他的手上,她当然得认命一点,况且她的泡面还放在门口,要不快提回来,她会连觉也睡不好的。
“那个”见她点了头,不一会儿才缓缓松开箝在她脖子上的手。
而他本以为一旦放开她,她就会拉开嗓门大喊大叫,不料她不但合作的闭嘴,娇小的⾝子也一溜烟地跑到门口去。
他皱了皱眉,正想将她逮回来。
她却又自己折返,不断嘀咕道:“还好、还好,没有人发现。”
她关心的,居然是她的泡面;那一脸谨慎活像是在塑胶袋里装了什么⻩金、宝石一般,瞬间,他居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但是他还来不及咧开嘴角的一抹笑意,<img src="in/yao.jpg">侧的痛觉便马上向他袭来,并且让他⾼颀的⾝形晃了一下,昏倒在地…
***
“要命!我最近到底走的是什么屎狗运,连回个家而已,都能碰到这像是第一<img src="in/qiang.jpg">击命案现场似的事情…啧,我看,我得菗个空去庙里烧香、拜拜,不然要是多来个几次,我肯定会被吓出神经病来的…”
上官盼月一边发牢騒,一边忙不迭地用方才接来的温⽔帮他擦拭⾝上的⾎渍,而当她以颤抖的手脫掉他的黑⾊上⾐,红着脸瞧见他<img src="in/yao.jpg">侧的那一片⾎红<img src="in/qiang.jpg">伤时,她几乎快要昏倒。
“我…我应该要马上警报才对…”她又开始自言自语。“不,不对!如果我去警报,万一就这样成为黑道追杀的目标该怎么办?所以…不行!绝对不能去警报。”
自从她一个人开始生活至今,养成了自言自语这个坏习惯,不过她今天好像特别严重,一面说又一面反驳自己的话,害她都快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人格裂分症…但若这个人继续留着,那不久就会了!
“天呀!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望着他<img src="in/yao.jpg">侧的那一片⾎渍,她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唔,她快不行了,她可最受不了这种事情。
呜…命运对她实在是太残酷了,她明明就已经够可怜了,可这种事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她⾝上,让她不自噤又开始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她该不会是天生苦命型的女人吧?不然怎么老碰到奇怪的事呢?
上官盼月吁了口气,好不容易抖着手帮他止住⾎了,可是她不是医生,所以无法帮他把⾝体里的弹子取出来,因此在察觉他好像开始出汗,并且有些夜烧的迹象时,只好再挖些自己的私房钱,去对街的便利商店买一包冰块,害得她再度受到斯文店长的眼神注目。
呜…真可悲,她总不能跟他说,她的房子里现下窝蔵了一个<img src="in/qiang.jpg">击要犯、黑道大哥吧?
此刻那个人全⾝热炽得烫人,而且躺在她唯一可以觉睡的地方上,现在还浪费了她的冰块钱,她只好摸摸鼻子迅速跑回来。
若是他真的死在她的屋子里,那才是大⿇烦哩!
回到家,上官盼月以一条⽑巾包着冰块,将他披散的长发拨开,敷在他的额头上,忽地,她不由得盯着他的脸出神。
“呵!你如果男扮女装去选国中
姐小的话,搞不好还可以拿个后座回来,而我当你的经纪人也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你也不必挨弹子,多好呀!”上官盼月又犯了自言自语的⽑病,发表着谬论。
要是他此刻清醒听见了,那他搞不好会请她吃弹子!
上官盼月振精神,伸手将他脸上的汗擦⼲,不过一直瞧着他的脸,她有一阵心律不整。
他的脸,像是用刀削出来的一样深峭,耝细得宜的眉,⾼<img src="in/ting.jpg">的鼻子配上微薄、抿紧的<img src="in/chun2.jpg">,然而却散发<img src="in/yin.jpg">柔又俊逸的气质。
最重要的是他那一头长及<img src="in/yao.jpg">部的黑发,乌亮得可媲美洗发精广告里的主角,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图样奇怪的紫⾊猫眼石…他的确够引人注目。
因此,遑论是方才她所说的国中
姐小,就算想当个际国巨星,他的本钱也是绰绰有余,但谁教他就是想不开,人什么黑道嘛!
撇开<img src="in/xiong.jpg">臆中奇怪的感觉不谈,她还是情不自噤地盯着他呢喃:“奇怪了,我又不是八百年没有见过男人,为什么看得这么人神,还一直呑口⽔…啐!“上官盼月,你可不是个花痴。”
把心跳加快的感觉努力庒抑下来、上官盼月倏地愣了下,环视自己小小的住处,开始发愁。
这下可好,她的房间那么小,突然塞下他这个大块头,那她要睡哪里呀?
因为这家伙不但人⾼得过分,人也俊美得不得了,说他比她这女人还要像女人也就算了。就连⾝材也结实的让她妒忌。
啧啧啧…上官盼月红着脸抚过他<img src="in/xiong.jpg">前的肌⾁,他的⾝子忽地一震,她马上将手缩回来。
“小气,连摸也不给人摸…”
可惜他是个黑道大哥,不然她一定会很乐意倒贴过去,如果他不嫌弃她是个机飞场又营养不良的话…
不过现在她还是只能冀望他尽快恢复清醒,然后离开这里,否则她连自己都养不清了,又如何能再多养他这么一个上⾼马大、看起来又很会吃的大男人呢?饶了她吧!
但是…他如果很有钱,那就更好了…
呃,她又在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什么呀!
上官盼月拍了下自己的粉颊,強迫自己将视线由他脸上移开,不然光是盯着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就让她三魂七魄移了位,太丢脸了吧?
于是她再次检查了下他的状况,发现他⾝上的热度降了不少,夜也过了大半,她才放心去洗个澡。
回来后,她在装満⾐物<img src="in/bao.jpg">和子里翻出一份老旧的厚大⾐披上,使整个人蜷缩在墙边的小桌子旁,抵不过瞌睡虫的催眠,慢慢⼊睡了…
***
“哈啊啊…”这是上官盼月今⽇上班以来第五次捂着嘴小声打呵欠了,虽然她已经尽可能庒低声音,但还是有人发现。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谁教她昨天腾折了夜一,为了那位不速之客,她每隔一段时间就醒来查看一次。
唉!累人哟!可她却又不得不做…
“盼月,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才上班没多久就猛打呵欠,小心等一下课长发现,你就倒楣了。”坐在她右侧的一名女孩问道。
她有着一张可爱的苹果脸,短短的头发,脸上有甜甜的微笑,一瞧就是大男人最喜<img src="in/huan.jpg">的那种小女人。
她和上官盼月是同一期进人公司工作的同事,自然也比其他人更<img src="in/shu.jpg">稔,因此两人很快地便成为好朋友,甚至是无话不谈,所以举凡上官盼月的过去,她都大略地知道一些。
“小薏,我可以尽力不打呼,但是我好想觉睡哦。”这可是理生自然反应,就算她的大胆一直很想控制,也很难做到。
简小薏开玩笑地道:“怎么?你该不会是又多兼了一份工作吧?不然今天怎么突然累得像一条牛?”
她还记得有一回,上官盼月像是不要命似的工作,在这里下了班,又去一间PUB工作,哪知PUB读生临时请假找不到人代班,她还自告奋勇一直工作到翌⽇早上,再来公司上班。
结果那次接连几天的<img src="in/cao.jpg">劳使她的胃病发作,不但精神和⾝体都受不了,就连医生诊断的时候都十分讶异。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营养不良到这种程度,自然啧啧称奇,让陪着去看病的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她也明⽩上官盼月的经济情况,但是上官盼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体,不要说还债了,只怕债都没有还完,⾝体就先垮了…这怎么可以呢!
上官盼月不好意思地⼲笑几声,马上加以否认:“没有啦!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熬夜工作啦!”
她也晓得简小薏说的是哪回事,她可是十分心疼那次的急诊挂号费,可以买上多少包泡面呀!
“是吗?”简小薏不怎么信任地斜睨了她一眼。
上官盼月不由得咧大嘴想加以掩饰,却没有什么效用。
唉!难不成她要告诉简小薏,她家里现在正躺着一个中了<img src="in/qiang.jpg">伤的黑道大哥,所以她才睡眠不⾜的吗?
开玩笑,当然不能说!不然要是为她惹来⿇烦可就不好了。这一点朋友道义,她上官盼月还是有的。
“真的没有,小薏,难道你不信任我吗?”上官盼月一脸无辜地说道。
奈何她的前科实在多得不胜枚举,一时很难教简小扒信服,于是简小薏便想到一个主意。
“那好,今天中午不许再吃你的泡面,跟我一起到公司对面的那家饭馆吃招牌饭,记得呀,等一会儿可不要跟我说你肚子痛,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我可是不会再上第二次当的。”简小薏温柔地微笑道。
她知道在上官盼月的办公桌底下有一箱泡面,平常除了自己吃之外,也卖给同一部门的其他同事。
而今天她绝对不会再让上官盼月<img src="in/nue.jpg">待自己,因为她真的看不下去!上官盼月已经够瘦的了、偶尔一天吃吃“大餐”也好补些⾁回来,不然下次台风来的时候,她可能真的要在她⾝上系绳子了。
但是上官盼月闻言,却是一阵哀号…简小薏的笑脸在她眼里,那可是残酷的笑容。
呜…她情愿吃泡面也不要花大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