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煜祺端坐在椅子上,坐在他对面的是紧张不安的丁夕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丁夕颜头摇,一语不发地端坐着,⽔灵灵的瞳眸中却泛出泪光。
煜祺双手抱<img src="in/xiong.jpg">,定定看着她。
虽然换过⾐裳,但丁夕颜脸上依然是掩不住的狼狈与惊慌。她仍旧像一年前所看到的那般清灵、脫俗、绝尘,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现在在那绝代的容颜中多了一丝警戒与疲惫。
“为什么?”见她不回答,煜祺又问,⾝子倾向前靠着桌面。
丁夕颜还是头摇。
“不回答?是瞧不起我五阿哥煜祺,还是你自己觉得心虚不敢说?”
“五爷,别<img src="in/bi.jpg">我。”
“<img src="in/bi.jpg">你?你捅我最钟爱的弟弟一刀,难道我不该问你原因?你竟然说我在<img src="in/bi.jpg">你?”
“我…你…你知道十四爷他…”
“我知道他霸王硬上弓,強取豪夺确实不对,但你知道你杀伤皇阿哥是要进天牢的吗?”
丁夕颜无语点头。
“你为什么伤他?只因为他喜<img src="in/huan.jpg">你,想娶你做<img src="in/qi2.jpg">子?”
这话让丁夕颜猛然抬起头“他…”
煜祺冷冷一笑,笑容里有一丝无奈一丝讥讽“很难相信是吗?我那风流成<img src="in/xing.jpg">、视女人如粪土的
弟弟,竟然会对你一见钟情,想着娶你当贝勒夫人。”
丁夕颜无法置信地头摇“胡说,这不是真的…”
“胡说?我也希望我是在胡说,不过我现在说的都是实话。”煜祺重重叹了口气“你大概不知道吧?煜祗要我先让你人籍正⻩旗,再帮你弄个好一点的出⾝,免得过不了我皇阿玛那关,但是你给了他什么?一把匕首、一道深及脏腑的伤口!丁夕颜,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伤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你是什么意思?给他一个教训,告诉他以后少来招惹你这个未来的贵妃,是吗?”
丁夕颜的脸顿时变得惨⽩“五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喔?难道不是‘他’让你来接近煜祗的?”
丁夕颜的脸更苍⽩了,柔弱的⾝子不住发着抖“五爷…”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煜祗一样被美⾊<img src="in/mi2.jpg">昏头,看不出在树林里发生的<img src="in/gen.jpg">本只是一场戏、一种布局?”’
“不是,那不是演戏,那是真的。”
“真的?既然是真的,为什么你要伤害煜祗?”
丁夕颜又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树林里的一切的确不是戏,但她可以告诉煜祺说她只是单纯想自保吗?不,就算说了,煜祺也不会相信吧!在他心中早认定她丁夕颜是个红颜祸⽔,任凭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的,特别是现在。
“说不出来了?没关系,我替你说,是不是‘他’要你杀煜祗的?”
“不是,九爷没有…”丁夕颜猛然捂住口,看着脸⾊铁青的煜祺。
“九爷?果然是他!”煜祺砰地在桌上一拍“这该死的煜禄,竟然连自己的弟弟也要谋害?哼!看我回京城后怎么整治他。”
“五爷…”丁夕颜让煜祺的雷霆大怒给吓得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这件事真的和九爷无关啊!“五爷,不是九爷让我砍伤十四爷的,真的不是九爷…”
“不是他?你敢说不是他派你到树林等我们?”
丁夕颜为之语塞。确实是煜禄让她去那儿的,不过事情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只是她能怎么解释?
愤怒中的煜祺<img src="in/gen.jpg">本想不了那么多,而他也不想知道,现在他只想把这个祸⽔永远隔离开煜祗⾝边,让煜祗再也见不到她。
“丁夕颜,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煜祗⾝边,到时别怪我无情”
“五爷,你听我说…”
“你去对煜禄说吧!来人!”
一名侍卫马上出现在门口“五爷,有何吩咐?”
“把这女人带走,不准她再回到这地方,顺便通知县官,如果看到她在这附近百里內出现的话,格杀勿论!”
侍卫拖着丁夕颜便要往外走,可丁夕颜拼命挣扎“五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听我说…”
煜祺愤怒地背转过⾝子“拖下去!”
“喳。”侍卫躬⾝领命,拉起丁夕颜便走。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跟着几名神⾊慌张的侍卫冲了进来“五爷,事情不好了!”
煜祺霍地转过⾝“什么事?快说。”
“杜十虎跑了!”
煜祺轰地愣在当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杜十虎被人救走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怎么发生的?”
“大概子时时,弟兄们都准备就寝了,这时有人突然拿了一张十四爷的手谕进来。”
“十四弟的手谕?在哪儿?”
侍卫将一张纸递给煜祺,纸上面写着:即刻将杜十虎带到客栈
煜祗
这的确是煜祗的字,但煜祗明明在楼上,怎么可能写什么手谕?
“然后呢?你们就依约放人了吗?”
“我们不敢放人,因为十四爷曾经<img src="in/jiao.jpg">代过要严加看管杜十虎。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好奇怪,不知为什么,有一阵奇怪的香味飘进营帐,起先我们只觉得脑袋瓜昏沉沉的,跟着眼睛睁不开,然后什么也不知道。等我们回过神时才发现杜十虎已经被人救走。”
子时?那不是…那不是煜祗和这女人在楼上的时间吗?
想到这儿,煜祺如寒冰似的眼扫向丁夕颜“丁夕颜,你⼲的好事!”
丁夕颜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整个人跪坐在地上“五爷,不是我…”
煜祺对丁夕颜本来就有成见,这下更是怒上加怒,他对着侍卫大吼:“把这女人关人囚车,一并带回京给皇上审讯!”
丁夕颜一听,整个人晕了过去。
~~~
一个烈⽇当空的下午,煜祺所率领的大军已经来到山海关外二十里之处。
由于煜祗伤势未愈,因此几乎是由煜祺独撑大局,扛起数万大军的领军之责。所幸煜祗治军有道,教导出来的部下个个都是忠心耿耿的将才,帮了相当大的忙,所以煜祺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只是花了一点时间在审问丁夕颜那女人⾝上。
提起丁夕颜,煜祺心中便觉有一股气。这一段时间来,他几乎是⽇夜审问盘查,但任凭他想破脑袋套话,甚至动用夹<img src="in/gun.jpg">求刑,都没有办法从她口中问出一点有关杜十虎的蛛丝马迹。
难道一切如她所说只是凑巧?不,不可能,说凑巧那也真的太凑巧!怎么刚好她来,杜十虎就被救走了?还有那张手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煜祺抱着脑袋想着。
难道就这样让杜十虎逍遥法外?不行,无论如何,他一定得在进城前找到杜十虎,否则煜祗恐怕会受到皇阿玛的责罚。
想到这儿,煜祺下令军队就地驻扎,同时派人将丁夕颜带来。
没多久,拖着手镣脚铐,披头散发,憔悴狼狈的丁夕颜来到煜祺面前。
见到煜祺,丁夕颜没有下跪也没有问礼,只是直<img src="in/ting.jpg"><img src="in/ting.jpg">站着,眼睛直直看着他。
乍见丁夕颜一⾝污秽肮脏的散<img src="in/luan.jpg">模样,煜祺不觉眼睛一眯。他缓缓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她点点头,似乎疲惫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也难怪,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丁夕颜都被囚噤在囚车里动弹不得,任凭风吹⽇晒雨打,像杜十虎那样的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娇嫰如她?
“既然知道就告诉我实情,或许我可保你免于一死。”
丁夕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哑着声音说:“五爷,夕颜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算现在杀了我,我还是不知道。”
“你…你不怕连累煜祗?你知道如果杜十虎抓不到的话,煜祗会受何种处罚吗?
丁夕颜呆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但那光彩稍纵即逝。
“我不知道。”
“你…该死!”煜祺恶狠狠地点着头“好,不知道?那我有办法让你知道的!”
说完,煜祺单手一伸,⾝后的侍卫马上递上一条泡过盐⽔的鞭子。
“我再问你一遍,杜十虎在哪里?”
丁夕颜毫无畏惧地看着煜祺“不知道。”
“你…”又急又气的煜祺想都没想,举起鞭子便往丁夕颜⾝上挥去。
丁夕颜闭起眼,等着那如被火烧的刺痛落在自己⾝上,但是没有,她等了很久,那预料中的鞭子并没有落下来。
她忽地睁开眼,赫然看见煜祗一手扯住煜祺的鞭子,他的脸⾊有点苍⽩,呼昅有点急促,显然是从中军帐赶过来的。
“五哥,这是在做什么?”煜祗有些不⾼兴地问。煜祺丢下鞭子,下巴一抬“问她!”
煜祗瞥了丁夕颜一眼,注意力又转回煜祺⾝上“问她什么?”
“当然是杜十虎的下落,十四弟,我们得在进城前找到杜十虎,否则皇阿玛怪罪下来,我怕你…”煜祗轻轻头摇“五哥,我了解杜十虎,他是一只出柙的猛虎,一旦离开囚笼就很难再找到他、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煜祺不解地皱起眉头“你是指…”
煜祗定定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丁夕颜“她。”
“她?你是说…”
“想知道她和杜十虎是不是同伙很简单,只要看杜十虎有没有来就知道。而她跟着我们也有一个月了吧?”
煜祺点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这一个月来,别说杜十虎,就是连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所以她和这件事<img src="in/gen.jpg">本无关,只是时间上的凑巧而已。”
“可是她…”
“她伤了我,是吧?”
煜祺头摇“她不但伤你,她还是…”
“她是九哥的人?”煜祗扯扯嘴,眼中却没有半丝笑意“五哥,你知道什么叫请君人瓮、将计就计吗?”
“你是说…”
“既然九哥要把她送给我,那何不快快乐乐顺他的意收下这人间绝⾊?”
“十四弟,你想留下她?”
“没错,我要收下这绝⾊礼物,如九哥的愿让她留在我⾝边。”
“你还想娶她?”
“娶她?”煜祗闻言,放声狂笑起来“我怎么会想娶她?既然知道她是九哥的人,我说什么也不能娶她!”
“那你…”煜祗转过⾝,虎视眈眈瞪着丁夕颜“她是我的奴隶,一个替我暖<img src="in/chuang.jpg">、供我怈<img src="in/yu.jpg">的奴隶。”
“而且有了她,我们还可以向皇阿玛<img src="in/jiao.jpg">代。”
“五哥,让杜十虎逃走是我的失策,谁让我⾊<img src="in/mi2.jpg">心窍呢?因此我愿意接受皇阿玛任何惩罚。反正我是皇子,最重的惩罚就是削去爵位,贬为庶民,然后终生圈噤,对不对?”
“十四弟,你不能这么做!”
“五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少了我这眼中钉,九哥就不会常常把矛头指向你,所以你不要管我,我自有打算。”说完,煜祗一挥手,示意侍卫把丁夕颜带往他所住的中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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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沉重的铁链,丁夕颜脚步艰难,一步步走进中军帐。
事实上,她几乎走不动了。她本就瘦弱,<img src="in/gen.jpg">本噤不起那样⽇以继夜的赶路磨折,继之以手镣脚铐的捆绑、擦摩,弄得她⽪破⾎流,浑⾝都是伤。
但是丁夕颜没有哼一句,连皱一下眉头都没有,只是咬着牙来到煜祗面前。
“跪下!”押解的侍卫在她腿窝间一踹,使得几乎快昏厥过去的丁夕颜整个人往前一扑,重重摔在地上。“十四爷,人犯带到。”
煜祗点点头“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看着侍卫退出帐外,煜祗嘴角泛起一丝<img src="in/yin.jpg">沉,他缓缓走到丁夕颜⾝边蹲了下来,猛然将她从地上揪起来,一手紧捏住她下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丁夕颜无力地望着煜祗“你都已经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喔?知道?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喜<img src="in/huan.jpg">的女人叫夕颜,一心一意想立她为贝勒夫人,给她过好⽇子,却没想到她连姓也不肯告诉我,还从背后捅我一刀。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
她头摇“不,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只是…”
“只是我救你命的恩情,比不上九哥所给你的逃邝地恩,是吗?”
“不是…不是这样…”
“不是?难道你要告诉我说你不认识我九哥,还是要说一切只是巧合?”
“我…”
“你什么?说啊!为什么不说你是奉九哥的命令来杀我的?为什么不说我们会在树林里相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我…”
煜祗俊美的脸上一阵青一阵⽩,黑黝黝的瞳眸中闪动着惊人的怒火。他猛然向前一推,将丁夕颜重重推倒在地。
“我一直想不懂你为什么会不断地抗拒我、拒绝我的求亲,甚至不惜拿刀自刎以保清⽩。现在我终于懂了!原来你是老九的女人,看不上我这小小的十四贝勒。毕竟他是亲王,将来更可能是大清国的皇帝,对不对?”
“不,不是那样的!我会拒绝你是因为…”
煜祗怒气冲冲地打断她的辩解“我不想听,我也不想知道!反正你是老九送我的礼物,我为什么不收下呢?况且,他为了不让我起疑,还牺牲不少属下的宝贵生命,所以我更不能违逆他的好意?慈?”
煜祗拍拍手,马上有两名侍卫走进来“把她⾝上的手镣脚铐卸下!”
待侍卫卸下她的手镣脚铐离开,煜祗冷冷指着<img src="in/chuang.jpg">说:“把⾐服脫了。”
丁夕颜一愣“什么?”
他⽪笑⾁不笑地扯扯嘴“把⾐服脫了,我现在要你!”
“不,你不能这样做…”
“不能?为什么不能?老九之所以会想尽办法,甚至不惜牺牲人命把你送给我,必定是教了你很多伺候男人的功夫,我现在就想看看,他到底教了你哪些功夫?而且这不是他送你来这儿的目的吗?”
“不是的,你误会了!九爷他没有…”
煜祗猛地大跨步揪住她“九爷?你倒叫得魂销!我想听听你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叫<img src="in/chuang.jpg">呻昑时,是不是也这么令人魂销?”
他双手用力一扯,一会儿工夫便将丁夕颜剥得精光,然后狠狠地将她抛在<img src="in/chuang.jpg">上,以冷得会令人发抖的眼瞪着她。
懊死!虽然<img src="in/bao.jpg">受风霜磨折与路途颠簸,但她依然美得惊人,美得教人心动,而那因为畏惧、害怕、颤抖而缩成一团的⾚裸⾝躯,更透出一股不可思议的魅惑与妖<img src="in/yan.jpg">!
但这时,煜禄嘲讽带笑的脸却闪过煜祗脑海,他想到煜禄曾经怎么庒着眼前这美丽动人的女子,曾经怎么样地爱她、占有她时,他便觉得眼睛在冒烟,连头发都快烧起来似的。
他气极了!从没有女人可以让他如此生气、如此愤恨,却又如此想要她。可该死的,她竟是老九派来监视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儿,他便觉得<img src="in/xiong.jpg">口有一股闷气无法宣怈。
他动作利落地、毫不客气地侵占她。
天!她是处子,她竟然还是个处子?
这怎么可能?煜禄素来花名在外,家中大小丫环无一幸免,以他的脾<img src="in/xing.jpg">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个花不溜丢的大美人?难道自己和五哥都误会她了?
但煜祗<img src="in/gen.jpg">本没有心神想那么多,⾝体的本能反应,使得他彻彻底底地占有她。
而丁夕颜几乎晕了过去。她像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娃娃般毫无抵抗力,任由煜祗侵占自己清⽩的⾝子,因为这是她所应得的。谁教她辜负他又伤害他呢?如果这么做可以减低他对自己的怨恨,那就让他去吧!反正在跟着煜禄离开丁家村时她就知道,丁夕颜永远不可能是丁夕颜了!
只是为什么她的心好痛,⾝体也好痛呢?仿佛像要被人撕裂般的痛楚,疼得她泪流満面,疼得她忍不住想大喊大叫。
但是她没有,她紧紧咬着<img src="in/chun2.jpg">,咬得那么用力,咬得都泛出⾎丝,却连哼也没哼一句,只是让泪⽔无声地在脸上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