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怕,真的好怕,底下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张脸孔瞪着她瞧,一个个都怀着歹意,像要瞧她出糗的样子。
她得振作,她得勇敢,可是…她的脚却抖个不停。
“我…我是⽩…⽩霂慈…”她结结巴巴的说完这一句,脑子里便呈现一片空⽩,想不起还要说些什么。背了二天的演讲稿,现在统统不留一个字。
怎么办?怎么办?
手心冒汗,全⾝冷汗涔涔,寒意从脚底窜上脑门,头⽪一阵发⿇,现在她不只脚抖,就连牙齿都打起颤。
她…她说不出来…好可怕、好恐怖…
“快说话呀!”她⾝后的⽗亲,也就是这间学校的教务主任,正以严厉的口吻催促着她,还残酷的用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提醒“我⽩汉疆的女儿绝不会怯场。”
会怯场的就不是他的女儿吗?
不!
她不想让⽗亲失望,她想让⽗亲以她为傲,可是她该怎么做才能不怯场?
“把他们都当石头,想像自己在海边和一堆石头说话。”⽩汉疆在她⾝后轻声说。
⽩霂慈依照⽗亲的命令,快速地在心中反覆念着…把他们都当石头…他们统统不是人…我办得到,我一定办得到,我一定要办到!
深昅口气,她睁开眼睛,面对眼下诸多的“石头”欣喜的发现,她不紧张了。
她办到了,万岁!
“今天我所要演讲的主题是…认识家国传统文化的重要…”
这年,⽩霂慈国小三年级,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