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台,台北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纪莎蓝笑岔了气,拚老命的糗著好友。”咱们四人里面就属你最保守了,没想到…哈哈哈!”泪⽔溢出了她的眼眶。
龙游浅⽔遭虾戏,悲哀啊!
“你够了没?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得寸进尺。”躺在大红沙发里,恢复女儿⾝的小舞,慵懒的伸直紧裹在牛仔窄裙里洁⽩无瑕的腿美,漫不经心的伸展躯娇,湾台的天气就是比温哥华嘲<img src="in/shi.jpg">许多。
“小舞,如果说舒荷是属于后知后觉的人,你就是不知不觉了。”她仍不在意的放肆狂笑“⾼中时,你们两个对感情的事一向最迟钝,不像我和裴絮,我们是先知先觉者。”
“对啊,你们是花痴嘛!”谁教她从自己到达后就一直笑到现在,她已经够烦了。
面对她的侮辱,纪莎蓝非但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大声了。“出口伤人了,哈哈哈!小舞,你八成真的爱上你家头子了。”
“又不是強盗,什么头子。”烦躁的躺平在沙发里,她目光<img src="in/mi2.jpg">蒙的向好友求救“莎蓝,我拜托你,别再笑了,我特地跑回湾台不是来供你消遣的,是要你帮我想法子。”
“想法子!哪有什么法子好想,谁教你无缘无故睡了人家以后就开溜。”她逗著。“这下子你可得提心吊胆地过⽇子,以防人家杀上门来了。”
“我睡了他!”她狠狠的瞪著不知死活的纪莎蓝“有没有搞错,你说得好像我平⽩占了他便宜。吃亏的是我,是我耶!你多年的挚友,生死相<img src="in/jiao.jpg">的『四剑客』之一。还有,能不能请你遣词用字文雅一点?”睡!多难听的字眼。
“好好好,是是是,小女子这就改进。”正经八百的纪莎蓝,美<img src="in/yan.jpg">的脸上満是小心翼翼、看似同情的笑容,不敢再惹火她了。“你真的爱他?”
“嗯…大概吧!”好迟疑、好矜持的国中女<img src="in/xing.jpg">。
“唔…”纪莎蓝差点又笑出来。在小舞辣火的怒视下,她很识相的抿紧笑意,把已经涌上喉头的笑声一古脑地给呑了进去,差点呛死。
“好吧!我们的阙舞雨姐小有那么一点点喜<img src="in/huan.jpg">那个鼎鼎大名的黑炎先生…”她小心的看到好友満意的点头,才敢继续“而黑炎先生适巧又有那么一点点喜<img src="in/huan.jpg">我们小舞姐小…奇怪,这样不是皆大<img src="in/huan.jpg">快吗?你还有什么好苦恼的。”
“莎蓝──”她眯起眼睛,冷冷的瞅著她。
“好吧,好吧!就算你不想继续待在青焰门好了,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想法告诉黑炎?他既然爱了你五年,就表示他是个很坚持、很固执的男人,我想这种人绝不会坐以待毙,等你想通了以后才行动的。”纪莎蓝总算有些同情好友了。
“他又没有说过喜<img src="in/huan.jpg">我。”她満脸不悦。
“他没说过或表示过?”纪莎蓝有点讶异。这人不是找小舞找了好些年了吗?
“没有!”小舞不情愿的答著。“要不是我偷看到照片,<img src="in/gen.jpg">本就不相信柯宾所说的一切。”
黑炎真拙!纪莎蓝无奈的暗笑。“好啦,好啦!既然都已经献⾝了,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不过你也真是的,一声不响的溜回湾台,你不担心黑炎抓到你以后会怎么对付你吗?”小舞实在太大胆了。
事实上,如果关于“炎皇”的传闻没错,小舞<img src="in/gen.jpg">本就别想溜出他的手掌心。他真如外传的是个<img src="in/yin.jpg">狠、冷漠、做事不择手段的人吗?恐怕是的。过去亚洲几个大帮派因世代<img src="in/jiao.jpg">替的关系,械斗频传,若不是人称黑道仲裁的“青焰门”出面⼲涉,这会儿说不定道上早已腥风⾎雨,人人自危了。
而“炎皇”目前是“青焰门”的掌理者,这种人若没有魄力、行动力,恐怕就不会赢得这个尊称了。
唉!小舞谁不好惹,偏偏去惹上这么一号难<img src="in/chan.jpg">的家伙。
“我已经够提心吊胆了,你能不能说些比较有营养的建议?”自从那天早上匆匆忙忙的离开黑炎后,她就一路直奔台北,不敢稍作留停,深怕一个逗留就给逮著。
“面对现实吧!你以为以青焰门目前的能力会查不出你潜逃至哪里吗?”纪莎蓝实是求是的摆摆手“更何况你们阙家又有一套独门的报情系统,再加上阙家人锲而不舍的追踪精神,我看你还是弃械投降算了。”
“你怎么老泼我冷⽔。”她嘟⾼嘴不服气的丢开手上的红萝卜“放心啦!这次我敢打赌我家那三个报情员找不到我。”
“才怪!”她不信。
“莎蓝,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很难。”阙家那三个人只要联手,绝没有查不到的事。“就算你再怎么故怖疑阵,他们不消三大就能够嗅出你的蔵⾝之所,而且可能联手卯起来揍你一顿。”
“不…不会的,如果黑炎没告诉他们我偷溜的事,他们就不会发火了。”说真的,她那三个哥哥如果真的联手对付她,她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你既然在利用了人家之后逃得无影无踪,人家又何必为你保密。”纪莎蓝忍残的提醒她。
莎蓝真的一点都不留情面,唉!真是<img src="in/jiao.jpg">友不慎。
“我…我只是需要一个人独处,厘清一下思绪,并不是真的…想逃。”她轻喃。当时她脑中一片空⽩,只是想好好的思索一下她和黑炎之间的纠葛,谁知道会就这么飞回湾台了。
“小舞,我不懂男孩子的想法,可是每个人的个<img src="in/xing.jpg">不同,有的人擅于花言巧语,天生长袖善舞;偏偏就有些人呆若木<img src="in/ji2.jpg">,宁愿一辈子隐蔵自己的爱意,死也不肯向对方透露。”唉!她哥哥浪平对小舞不就是如此?现在可好了,爱了这么久,人家已经捷⾜先登了。
“莎蓝,你怎么咬牙切齿的?”她好像很生气耶。
靶情这种事是勉強不来的,她又怎能要求小舞去爱浪平哥呢!
“没有,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点,不要一味否认他人,自由真的很重要吗?”她挑⾼眉头,好笑的眨眨眼。
“唉!你不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小舞好感叹。
“敢情你是被关在铁幕里太久了。”
“反正我不能嫁给黑炎,因为我不是长老们挑出来的红妆新娘,而且我对炎后的位子也没趣兴。”甚至敬鬼神而远之。她在心里补充一句。
“这事恐怕由不得你了。”莎蓝哈哈大笑“不过,你敢一声不响的偷溜掉已经很令人佩服了。”
“事…事实上我…”她清了清喉咙“我留了一张纸条…”和“青焰带金”耳环。小舞不习惯的看着光秃秃的手指,那只耳环生死与共的附著在她手上也近一个月了,现在突然取下来,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不知道黑炎看到纸条和耳环后会不会生气?耳朵好庠,从抵达湾台后,她的眼⽪就直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留纸条?”这不像小舞的风格嘛!“你写了些什么?”她著实好奇。
小舞有丝害羞的坐起来,拿起桌上的纸笔,龙飞凤舞的写完,随即目不斜视的直瞅著桌面,笔直的将纸条递给纪莎蓝。
“我<img src="in/yu.jpg">乘风归去,又恐琼楼⽟宇,⾼处不胜寒。”她昑完,竟然前仰后合的笑弯了<img src="in/yao.jpg">“小…小舞,我保证黑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不留纸条还好,这一留下场包惨。黑炎这个刚硬不屈的男<img src="in/xing.jpg">怎么可能接受拒绝?所以,小舞这下惨了,哈哈哈…“你!”顾不得窄裙的活动范围有限,小舞起⾝朝好友踢去,犹笑得不可自拔的纪莎蓝则是不在意的一面笑一面躲。
两人你踢我躲的,倒也挽回了不少流逝的青舂岁月。
“别跑,我就不信你躲得过我。”小舞<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in.jpg">的测量著所在位置到木门的距离,纵⾝耍了记回旋踢,却不料木门正悄然打开,她的脚稳稳地命中来人的脸部。
纪浪平被突来的腿美给踢得头晕目眩,当场流鼻⾎。
“浪平哥!”小舞好愧疚的蹲在他⾝边,拉著袖子拭去他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我是…”
“没关系。”只要是小舞踢的,他情愿用生命去承受。“小舞,你好…好久没来了。”他深情流露的看着直<img src="in/bi.jpg">近的俏脸。
本来还担心她哥哥会不会有脑震<img src="in/dang.jpg">之度的,这会儿只见他勾直勾、贪婪的偷觑小舞,纪莎蓝便知她这位斯文、正攻读硕士班的哥哥已无大碍了。
“小舞,你真耝鲁。”纪莎蓝弯著⾝子取笑着。
“哪有,我的动作很轻盈,<img src="in/gen.jpg">本不会有流⾎事件发生,是浪平哥太弱不噤风了。你看!他的⽪肤比我还⽩嫰,<img src="in/gen.jpg">本是个典型的书生嘛!”她为自己抱不平。
被小舞批评得一无是处的弱书生,瞥扭的瞥了眼妹妹,要她少说话。“莎蓝,小舞不是故意的,别再说了。”
“还是浪平哥了解我。”小舞笑噜嘻的瞧着他“浪平哥,你现在知道我鞋子穿几号了吧!”
“鞋子?”他不明⽩。
这个书呆子!纪莎蓝感叹。
“这里啊!”小舞在他的脸上轻轻的画出个鞋子的形状“从这里你就可以知道了。”
“小舞,别再戏弄我可怜的哥哥好吗?”她拉起小舞,将她拉离开她哥哥远远的“我哥哥还在读硕士,你想把他的脑袋踢笨啊!”“什么!他还没毕业?怎么读那么久?”纪浪平的脸红成一片,好可怜的<img src="in/yu.jpg">辩无词。
“他才读一年而已,我的姐小。”只有她哥哥这么老实、木讷的人才会被欺负。奇怪!一样是爸妈生的,他和她的个<img src="in/xing.jpg">怎么南辕北辙,差别如此之大。
“呵呵呵,浪平哥的脸又红了,真好玩。”没见过男孩子这么会脸红的。
这个感觉迟钝的大⽩痴!纪莎蓝没好气的拿起⽪包“我要去看你二哥那房子装修的情形,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又不是飞蛾,怎会自投罗网。”她头摇。“对了,那间泡⽔的房子装潢得快好了吗?”
“下次如果你再捅出这种楼子,我绝不再帮你收尾了。明知道我和那个超级洁癖合不来,还教我做这种苦差事。”她忿忿不平的话里有太多的抱怨。
“对不起嘛!我二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img src="in/gen.jpg">本没人敢接这个工作。你若不帮我,我一定会死得很惨。”谁教她没事跑去试他那幢别墅的防火系统,结果把那间别墅弄得惨不忍睹,⽔淹得半天⾼。
“知道就好。”她冷冷的睥睨她“你二哥又砸掉我设在主卧室的镜子了,如果他再不妥协,我一定会教他好看。”
“又砸了,第…第几面了?”唉!真固执。
“第三面了!”她的忍耐已到达底限,准备施展⾼庒手段了。
“你就不能退让点,别坚持在他的卧室装镜子吗?”是她理亏在先,实在不得不低声下气。
莎蓝的牛脾气也不是盖的,明知道尚火哥因脸上的疤,尊颜严重受创,所以将镜子视为大忌,她却偏要将镜子纳⼊她为他的别墅设计装潢的蓝图里,而且刻意在他的主卧室装了面特大号的镜子,分明是故意<img src="in/ji.jpg">怒他嘛!难怪从装潢至今已经快三个月了,那间房子的內部摆设仍斑斑驳驳毫无进展。他和莎蓝更是三天两头为了这件事找她抱怨,极能愤怒的威胁她。
上次尚火哥还暴怒的直嚷著要宰了莎蓝,唉!照这种情形看来,两败俱伤是在所难免了。
“免谈,如果他不能尊重原创精神,只有另请⾼明。”她绝不妥协。
“好,请勿动怒。”如果莎蓝一怒之下,像上次一样闹罢工或一走了之,她可就惨了。“我会和家兄沟通一下。”
“最好是如此。”纪莎蓝随后嘟哝“一道疤痕而已,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这么死要面子。”她的话声里掺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如果他能这么想早就天下太平了!兀自烦恼不已的小舞并没有发现莎蓝眼中闪过的感情“你等一下去别墅,不能告诉尚火哥我来湾台的事哦!”“好。”提起包包,她好笑的拍拍仍呆呆的站在客厅盯著小舞的男人“哥,爸和妈不在,你可要尽地主之谊,帮我招待一下远方来的娇客。”
“别担心了,浪平哥会请我吃顿丰盛的晚餐的。”她食指大动,想起士林夜市里的湾台小吃。“我想吃⿇辣火锅。”嗯,辣得大快人心!
纪浪平只是一迳附和的傻笑,看得纪莎蓝频频头摇“哥,把握良机,有话就坦⽩的告诉小舞,不然就后悔莫及罗!”她低声奉劝完即摆摆手,准备赴场战了。
“莎蓝,”小舞讨好的笑得好甜藌“⿇烦你口下留情,不要再惹我二哥生气了。”每次他一生气,头一个算帐的人一定是自己。“他这人有些蛮,你就好心点别再和他拗了。”
“办不到!”砰!门好大力的阖上,差点震碎她的耳膜。
唉!这对旗鼓相当的烈火冤家战鼓频传,到最后不知鹿死谁手?
“小…小舞,你肚子饿了吗?”纪浪平彷佛看够了,斯文的打断她的冥想。
“浪平哥,你不说话,我差点忘了屋子里还有人呢。”小舞展开笑靥,开怀的望着他。莎蓝真好命,有个这么斯文的哥哥。“走吧!我肚子饿了。”她勾起他的手,饥肠辘辘的拉著他觅食去。
明明知道小舞的动作是出于自然,纪浪平的心仍不免悸动不已。
“炎少爷,你不先去青焰山庄休息吗?”柯宾从车里探出头,朝车头问著第次的废话。明知道他不会回答,他就是忍不住想提醒他,人除了生气还有吃饭、觉睡等其他事,因为这些事他显然忘了。
他得到的回答果然还是静默。
沉默得太恐布了,柯宾不得不为小舞感到忧心忡忡。从小舞留下纸条出走开始,炎少爷只开口下达命令要他们在一天之內找出她的行踪,其余的时间他一迳沉著脸,闲话也不多说一句。唉!炎少爷的话本就已经够少了,这两天加起来竟没说超过三句话,实在沉默得太吓人了。
谤据调查,小舞在今天中午抵达她的好友纪莎蓝家,一个小时前和纪莎蓝的哥哥纪浪平去士林夜市吃火锅了。
她应该快回来了吧!柯宾望着前方约一百公尺的纪家,一幢很雅致的小洋房。看着看着,他不经意的瞄到后视镜里映出远方的一对情侣。
如果炎少爷真能和小舞有结果的话,一定会比这对情侣还快乐、幸福吧!柯宾欣羡著…不对啊!那个女孩的⾝影越看越眼<img src="in/shu.jpg">…她不就是…!柯宾望向坐在车头的人,希望他没看见,可是太迟了,他的头已经被那清新、悠扬的笑声给昅引,改换了方向──
惨了!看到炎少爷<img src="in/ting.jpg">直原本半坐的石化⾝躯,柯宾恨不能马上化成泡沫消失飘散在空气中,免得里外不是人。
唉,可怜了那不知死活的小舞…
“浪平哥,你喝完了没,冰块可不可以给我?”看不出来他这般斯文样,食量却大得惊人,一杯重量杯的可乐不到三、两下就喝光了,真吓人。
“当…当然好。”她的眼睛好亮,整个人神采飞扬的样子好漂亮。“你还渴不渴?”他把冰块倒给她,顺便比比她手中特大杯的可乐。
她头摇“我最喜<img src="in/huan.jpg">吃这家火锅店的⿇辣锅了。”好満⾜,呵!
“我…也是。”他就是无法很流畅的对答,毕竟小舞是他暗恋已久的人啊!
“浪平哥,你的结巴好像一年比一年严重。”她笑着。“上一次见面时已经很严重了,怎么这次更糟?”
“我…我…我是…”他<img src="in/chuan.jpg">着气,清秀如小男生的脸上慢慢的爬上晕红。
“真的很糟。”她担心的瞅著他“浪平哥,你有没有意中人?”
他突然绊了一下,幸亏小舞及时拉著他。“小心!”
“你…你怎么突然问我这…这个问题?”纪浪平脸红得跟关公似的。难道是她终于发现他对她的感情了?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男孩子的想法。”黑炎从来不曾向她诉过情,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他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她吗?
“有没有?”
“有…有。”他好艰辛的吐出话。
“真的吗?”看他木纳、內向的个<img src="in/xing.jpg">,她实在好替他担心。“你曾向她表⽩过吗?”
这下他就真答不出来了,只能不断的头摇。
“没有。”她挽著他的手臂,缓缓的走着,嘴巴抵著可乐杯,开始研究男<img src="in/xing.jpg">的心理。“有没有想要向对方表⽩?”
仍是头摇。
“为什么?”要命的男<img src="in/xing.jpg">自尊!
“因…因…因为…说…说不…出…口。”好不容易说完了,纪浪平松了好大一口气。
“说不出口!”他的结巴好像越来越厉害了。小舞斜睨他“你若不告诉她,她怎么会明⽩你对她的心,又怎么会知道你在喜<img src="in/huan.jpg">她?”太专心于她的研究,小舞没留意到对面<img src="in/yin.jpg">影处有一双<img src="in/yin.jpg">沉沉的眼睛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和她的同伴。
“我…我…”想起莎蓝临出门前的叮咛,再加上小舞的鼓励,纪浪平不噤信心大增。
“别犹豫不决了,要拿出勇气啊!”小舞拍著他的背替他打气“我相信以浪平哥的条件,绝不会被拒绝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为什么在补习班他可以滔滔不绝的授课,偏偏面对她时,就会惊惶失措。
“到了。”小舞挽著他站定,然后好妹妹似的点头“浪平哥很温柔、体贴,绝对会是个好老公的,不知道那个幸运儿是谁?”严格来说,浪平哥称得上一表人材,只不过稍嫌单薄了些。或许是因为他是个老师,所以比一般人多了那么点书卷味,不若“青焰门”那些<img src="in/yang.jpg">刚、充満男子气概的⾎<img src="in/xing.jpg">汉子,即使冷漠如黑炎也是如此。
同样是男人,差别竟是这么多。
纪浪平就这么凝视著她,眼底的爱意越堆越⾼“真的?”
“没有结巴耶!”她笑着又打气似的拍拍他的背“好现象,加油!”
“小…小舞。”他必须拿出勇气表⽩这份隐蔵多年的爱恋。
“别担心,你一定会成功的。”小舞仰著头笑得好灿烂。
“我…我是…”又开始了,唉!
“不能结巴,不然成功机率会减半哦!”小舞“咕噜、咕噜”大口的灌著可乐,按著好过瘾的挑著冰块。
“我…我想…”
他真的好害羞。“浪平哥,有话就说,不要呑呑吐吐的,我听了有些…”
“小舞,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他突然鼓⾜勇气大吼。“嘎!”咬著冰块,她瞬间定住了。
“我…我爱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让我…让我有机会当你的好老公?”他豁出去的搭著她的双肩。
他喜<img src="in/huan.jpg">、迟迟不敢表态的对…对象就是她!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为什么她会迟钝得没发现他眼底那两簇<img src="in/mi2.jpg">恋的火花?为什么她要鼓吹他?
这下真的把自己<img src="in/bi.jpg">得进退维⾕了。
柯宾不敢看的闭上眼睛,这下任谁也救不了天使了。
被了!他看够也听够了,她竟敢亲热的挽著别的男人的手,鼓励别人向她示爱!
“小舞,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会疼你、爱你一辈子,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那个笔直朝他们走来的男人怎么満脸怒气?他不认识这号<img src="in/yin.jpg">森森的人物啊!
背对著马路,此刻正烦躁不已的小舞,没有发现纪浪平越过她头顶的视线,当然也就不可能发现气冲冲朝他们快步杀来的黑炎。
“我…我…我…”
“她不会嫁给你。”黑炎拍开他搭在小舞肩上的手,将小舞揽进怀里。
“黑…黑炎。”老天,别又来了!她战战兢兢的抬起头,随即又很快的低下头,他看起来好生气!
“小舞,你认识他吗?”和黑炎的气势比起来,他硬是矮了一大截。
“我…”
她张口<img src="in/yu.jpg">言,却被怒气冲天的黑炎给打断“老实回答。”
“认识。”她赶紧说。
“他是谁?”
“他…”<img src="in/yao.jpg">间的手一紧,小舞就知道她若答得不恰当,就得自理后果。“他是我的…呃──”她停顿了。
“你的什么?”虽然纪浪平已经从黑炎的眼里得到答案,但是他仍坚持要听到小舞的回答。
“说!”黑炎吼著。
“别吵,我还在想。”这人真莫名其妙,从来也没向她表示过什么,充其量也不过和她有过夜一情,这样就算爱人了吗?恐怕不是吧!可是又不能告诉浪平哥黑炎的实真⾝分,免得吓坏了这个善良老百姓。那么黑炎到底算她的什么人?
“这事还需要想吗?”黑炎不敢相信的咆哮,她到现在还不明⽩他的心!
不好,浪平哥的脸⾊发⽩了。“他是我的老板啦!”也算是了。她总算找到一个适当的答案。
“老板!”是柯宾的笑声。
“柯宾,闭上嘴巴。”她惦脚尖,越过黑炎的肩膀,不悦的吼著。
“小舞,他真的只是你的老板吗?”纪浪平怀疑的瞧着黑炎放在小舞<img src="in/yao.jpg">间的手,他的占有<img src="in/yu.jpg">是那么強烈,怎么可能仅是上司对下属的关怀而已。
“你敢答是?”黑炎怒道。
“本来就是。”小舞也火大了。今晚真是一团槽。
“这位先生,希望你不要強人所难。”纪浪平为心爱的女人出头了。
“给我闭上嘴!”黑炎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浪平哥,对不起,他的脾气不太好。”他以为他是谁呀!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浪平哥说话。
“何止不好而已,”他冷笑“必要时我还会动手。”
“他是小人,浪平哥,别理他。”小舞不得不适时揷嘴,不然拳不能打、脚不能踢的文弱书生就可怜了。
“你也闭嘴。”开口、闭口全是浪平哥,她一点都不知道他听得有多难受。
真是凶暴。
“小舞,我看还是叫察警来好了。”纪浪平伸手要拉她,却被黑炎的冷眼硬生生给瞪了回去。
“不!”她惊慌的叫了声“呃…不必了,我想他有公事要问我,所以…”
“我们是有一笔帐未清。”黑炎懒得再和他废话,搂著小舞转⾝就走。
“小舞…你真的没事…”纪浪平不放心的跟在他们后面。
“没事。”她想看他,被却黑炎给搂得死死的,连动一下都有困难。“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她话都还没<img src="in/jiao.jpg">代完就被硬推上车。
柯宾一见她和黑炎上了车,那开车的速度可快得惊人,他甚至不用黑炎指示哩!
“柯宾,谢谢你动作这么快,让我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她挖苦的移向门边,不愿离黑炎太近。
柯宾但笑不语,识时务者为俊杰。
“有什么话,到了山庄以后你可以尽情的说。”黑炎抓过她,直直的瞪进她的心坎里,瞪得她心底发颤。
“哪个山庄?”其实她心里有数“青焰门”在世界各地所拥有的产权、房屋,不都是以“青焰”为名吗?
“台北的青焰山庄啊!雨,你的记<img src="in/xing.jpg">真差。”这个柯宾倒很乐意回答。
“你叫我什么?”小舞看着⾝上的装扮,裙短和运动衫,这是道地小舞的装扮啊!
“雨啊!”柯宾笑着。
“你早就知道了。”从他得意的奷笑里,不难得出答案。她撤回视线,恨恨的瞅著黑炎。过分!说话不算话,竟然告诉柯宾她的实真⾝分。
“别瞪了,事实就是如此,再瞪也改变不了你就是雨的事实。”柯宾坦率的大笑。
“娃娃脸,你没格,竟然骗我!”他那天跟她说那堆话时,一定早就知道“雨”是谁了。
反常的,柯宾这次竟然没生气,还有些得意。“纯属不得已。”
“别理她,快到青焰山庄。”为了找她,他已经两天没好好休息了,他得储备⾜够体力,才能好好的和她算帐。
想到“青焰山庄”里还住著一个火爆的哥哥,她就没心力去计较柯宾的所作所为了。
“我能不能不去?”她一定会被尚火哥给打死的。阙家人最重视的便是“青焰门”了,要是他们知道她不告而别,而且打算脫离“青焰门”一定会杀了她的。
“怕了?”黑炎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你有没有告诉我哥哥们这件事?”小舞好担心的拉著他。
“你说呢?”她活该提心吊胆,才能体会他这两天是怎么过的。
小舞气岔的瞪著闭上眼睛不问俗事的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