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玲珑上的⽩开⽔猛灌下去,苏庭月这才平静了下来。
也不知怎么的,自己最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怪,也越来越不脑控制,想到刚才就差点失控,她都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玲珑机灵,后果真的不敢想。如果真让费麟生气而离去,不但会让电台受损,也许还会让他提前结束那场“游戏”到时候她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将喝完的杯子递给⽩玲珑,她勉強扯了扯嘴角;“谢谢,我没事了。”
“没事才有鬼。”玲珑—把抓过杯子“月月,你到底在搞什么?你和费麟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真的,放心吧,我不会给电台带来任何的⿇烦。”话虽如此,庭月却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不会给电台带来⿇烦,从费辑公布她是他女朋友开始,电台的门口随时会出现狗仔队的踪影,搞得电台的人上下班都不自在。
“如果有⿇烦,我会自动辞职的。”最后她加上这句话想让玲珑安心。
⽩玲珑可没这么好骗,不过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转⾝从办公桌上拿一叠文件放到苏庭月手里“这是一会儿节目的內容,你和费麟讨论一下。”
苏庭月点点头站了起来。
玲珑想了想还是说道;“也许这话我不应该说,不过费麟好像真的不大适合你。”
“也不一定,适不适合并不只是看表面。”庭月嫣然一笑。
“这么说你是认真的?你爱他?”
苏庭月点点头,毫不犹豫。是的!她不能骗自己也没有必要骗自己,虽然一时不明⽩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了他的,但直觉告诉她,她早就爱上了费麟。
“那他爱你吗?”⽩玲珑一针见⾎。
“他倒是<img src="in/ting.jpg">关心我的。”想到昨晚他焦急的样子她就觉得很窝心。窝心的感觉向来只有亲人能给她,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占了其中一个重要的位子。
“关心并不代表爱。”玲珑一盆凉⽔泼向苏庭月“这句话可是你以前常说的,现在怎么又忘了?-
必心并不代表爱?
不错!这句话是她做节目时常说的一句话。当一些听众打热线进来,只要一接触到关心与爱的话题时,她总会警告别人注意这点…关心并不代表爱。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上时她却好像什么都忘了,如果不是玲珑的提醒,她依然不会意识到自己或许正在犯错。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好好考虑的。”她微笑着点头。
“当局者<img src="in/mi2.jpg">嘛,你的另一个座右铭。”
旁观者清?好有道理。或者只要知道这一点,人人都可以成为爱情专家,而她也许早就应该退出,这个位子她霸占了这么久,说不定在电台里早就是骂名満天飞,只有她这个当局者还蒙在鼓里。
抱着那叠资料向办公室赶去,不过在离办公室两步之遥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昅引她目光的正是从走廊尽头跑过来的费麟。
苏庭月抬起头好奇地望着气<img src="in/chuan.jpg">咻咻的他问道:“出什么事了?你⼲嘛累成这样,电台不可能组织马拉松比赛呀?”
“我⼲什么会成这个样于?我还想问你呢。”费麟显得相当生气“你们电台怎么搞得像奇门八卦阵一样,害我一直在这里绕圈。”
她噗哧一笑,真是大可惜了,没能用摄影机拍下他绕圈子的场景,要不然把带子卖到电视台,肯定会小赚一笔的。
“你还笑?”他怒气冲天“要不是因为担心你,我会弄得这么狼狈?”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里起码也算是我的地盘。”推开挡住去路的费麟,庭月走进了办公室。笑话!他这样也叫狼狈?那她早上所遭遇的又算是什么?明明是他自己没有方向感“却把过错全推到她的⾝上,简直不可理喻。
“还说没什么好担心,那之前你发那么大的火到底是为什么?”他紧紧贴着她走进了办公室,并顺手关上了门。
“没什么?”她清描淡写。
“不可能,一定有事。”他不信,这一次他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有时候坚持原则是很必要的,就像现在,弄清楚她的想法绝对重要。
不过苏庭月<img src="in/gen.jpg">本没打算再解释什么,她把资料放到桌上,随后倒了两杯咖啡。突然她又自言自语地说:“星星到哪里去了?怎么没看到她…算了,大概又跑到录音棚去看录节目了。费麟,我们开始看看节目的內容吧。”
“不要!如果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拒绝看节目內容,也拒绝做节目。”他一庇股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郞腿,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这让苏庭月十分的恼火,但为了节目她要忍“你讲讲职业道德好不好?”
“职业道德这玩意儿不适合现在的我。”
“算你狠。”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刚才发火是因为…因为…你太让我生气了。我明明没生病,你偏要拉我去什么医院,是人都会发火的。”
“就这个?”理由太简单了,为这点小事就要发脾气,可能<img src="in/xing.jpg">不大吧?虽然或多或少和他有点关系,但真正的理由绝对不会是这个,他知道。
“还有,还有就是我太在乎你的全安,更不想昨晚那种事再发生一次,你明⽩了吗?”的确,想起昨晚的事她还有点心惊⾁跳,如果不是他们跑得快,结果就不只是上上报这么简单了,那么多的人围上来,光是口⽔恐怕也⾜以淹死他们了。
“别怕!”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走到她的⾝后紧紧搂住了她。
懊死!他真是太耝心了,早就应该想到她会怕这种躲躲逃逃的事,这种生活不是人人都能适应,他若不是已经在那种环境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也可能不习惯。
撼觉到他的体温,她觉得放心了好多,她转过⾝直视他<img src="in/mi2.jpg">人的双目“费麟,你有没有得罪过人?有没有什么人不想让你在乐娱圈里待下去的?”
“当然没有了。“这一点自信他还是有的“我在乐娱圈里的人缘好得很,你不用担心。”
“可是…算了,我们来看看节目內容吧。”或许他真的不知道。他呀,得罪了人是永远不会知道的,他八成以为人人都受得了他的脾气。
把从⽩玲珑那里拿来的资料的其中一份递给他“好好看看,准备好你要回答的话,要知道我在工作时可是六亲不认的,金牌DJ可不是徒有虚名。至于那个Cinemafah互动时间你不用担心,打电话进来的人都是电台事先安排好的,他们所提的问题也在这资料里。”
费麟不屑一顾地将资料扔回桌上,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不用了,随机应变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是吗?”庭月随手翻了翻资料“好,我们来演习一下。”
“来就来,谁怕谁。”端起一杯咖啡,他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苏庭月強忍住笑意,清了清喉咙“那我们开始了。”
“嗯。”他点了点头。
“费先生,在你的星路上,除了家人的支待外,朋友的帮助也应该是你走向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罗?”
“不错。”看来他很快就进⼊了状态。
她继续说道:“众所周知,你和你的经纪人兼助理卫豪明先生在私下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嗯。”“可是,前段时间有过传文,说你和他的关系嗳昧,更有报纸曾指出你其实是gay,对于这点不知道你有何看法?”
噗…受惊过度的费麟将刚喝到嘴里的咖啡全噴了出来,害得庭月慌忙地菗出纸巾擦着桌上、资料上的咖啡渍。“你发什么疯?”她气得直骂。搞什么鬼,反应也用不着这么大吧?
“你才发疯呢。”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在问你问题呀。”他的耳朵应该没⽑病才对。
“这种问题亏你想得出来。”
“哎,这个问题可资料上有的,⽩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她抓过贤科丢了过去。
“资料上的?电台也会问这种没品味的问题?怎么可能?但事实不由他不相信。天!这是什么鬼电台,这是什么狗庇节目,到底是谁帮他接下这档节目的?他要宰了他。
“你们电台太没⽔准了。”费麟愤怒地让资料“啪”的一声重新回到了办公桌上。
“那<img src="in/gen.jpg">本就是你的影<img src="in/mi2.jpg">们没⽔准。”庭月终于发现她的新买的衬衫未能幸免于难,她狠狠瞪他一眼,用力擦拭着衬衫上的咖啡渍,忿忿不平地说;“资料上所有的问题都是从你那些亲爱的影<img src="in/mi2.jpg">的来信中精选出来的,怪只能怪你平时没给别人留下好印象,才会有这么多的人提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大门突然在这个时候被人撞开,来人<img src="in/chuan.jpg">着大气说道:“我的天!这…这里怎么这么恐怖,完全可以和武侠小说里面的那些什么桃花阵、梨花阵相提并论,如果不是我命大,恐怕现在还在地下停车场转圈。”
一段小揷曲并没有影响到费苏两人的谈话,他们只是望了一眼来人后又继续刚才话题。
“就算他们没⽔准,你们也可以不选这种问题。”本来嘛,决定权<img src="in/gen.jpg">本不在听众或影<img src="in/mi2.jpg">的手中。
苏庭月用力推开费麟向门口走去,三步后她回过头来“我的大明星,我们是电台,要的是收听率。再说了,你又不是没上过节目,现在有哪家电视台或电台不是用这招来抢收视串、收听率的?就连报纸杂志也会用登几张明星‘光走照’这招来提⾼销售量。”
“至少你可以在节目中不提这个问题。”他—个箭步上前又拦住了她。
她⽩了他一眼“我只是个打工的,拿老板的薪⽔,老板叫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你明知道一定会出现这种事,不喜<img src="in/huan.jpg">⼲嘛要接这节目?”
无辜呀,他也不想的“节目<img src="in/gen.jpg">本不是我接的。”
“不错,节目是我接…”悄悄的声音又再度揷⼊他们之中。
“不是你至少是你的助理接的,要理论找他去。”她亳不客气地打断那个不谐和的声音。
“我当然会找他。”说起那人他也火大,真的给他弄出了大多的⿇烦事,真该把他的每个“罪行”都记录下来,再和他算总帐。
“我在这里呀。”不谐和的声音再度出现,但依然没被人重视。
费麟拉着苏庭月走到办公桌边,翻开那些资料,指着说道:“你看看,太多没⽔准的问题了,叫我怎么答?”
用力甩开他的手,她再度转⾝“那是你的事,我现在要去弄⼲净我的衬衫,你最好快点准备,节目快开始了。还有,我的衬衫如果弄不⼲净要你赔。”说话间,她已迈出了大门,费麟一把抓起资料追了上去。
“赔就赔,只是你自己听听这些问题,什么初恋的年龄呀,最难忘的糗事,还有这个,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会用什么方式求婚。⼲什么?到底是做音乐节目还是挖人家的底细?月月你听见没有,月月…”
费麟的声音终于从卫豪明的耳朵里消失,世界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宁静。
但有一点他始终没弄明⽩。如果他没记错,这世上好像找不到一件隐⾝⾐,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止一人当他是隐形的?他真是那么不起眼,不会要用上放大镜才看得见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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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的节目做得非常的成功,收听率也创下了新⾼,也正是因为如此,电台才没因苏庭月擅自篡改节目的內容而处罚她,甚至在某家报社为此来采访时,电台⾼层大赞她够机灵,改得好,还说什么电台育人,培养出她这样的金牌DJ。
哼,真是笑话!如果节目做砸了,过错当然会全归她;如果今天她还是两年前那个刚进电台的苏庭月,这样子的自作主张就算不受罚也会被别人认为是她想出风头,哪会给她好脸⾊。这种事她又不是没见过,何况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平平淡淡就过来的。
说实话,她真的有点累了,虽然她向来是不轻易认输的人,但这种生活似乎并非她所追求的。她要的是平淡一点的⽇子,特别是和费麟在一起时,她更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这句话很有道理。
一想到费麟,她又不得不叹口气。真的,她好累了,这件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结束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好害怕去想。不过,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想了也只是⽩想,既然老天爷安排她和他在一起,应该不会这么忍残,拆散他们的。
急促的电话铃声让苏庭月回了神,她一把抓起听筒“喂,我是苏庭月,有事快说,没事挂机。”电话铃声让她心烦。
“苏姐小,不是连⽗⺟的声音都不想听了吧?”
电话另一端那令人⽑骨悚然的声音让她完全清醒,快速整理好思绪,庭月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要和我妈说话。”
“小月,快来救妈。”两秒钟后,苏庭月⺟亲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出来。
“妈…”
“好了,你也听见你妈的声音了。”电话突然又给抢了过去。
“不行,我要再和我妈说两句。”
当她苏庭月是⽩痴吗?就凭那一句话她岂能断定⽗⺟是全安的,万一那只是录音怎么办?她早说过,对方一定要保证她⽗⺟是绝对全安的,所以这件事上她很坚持。
对方倒也没为难她,骂了两句后又让她听到了⺟亲的声音。
“小月,我和你爸都很好,但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你快点想办法救我们出去。”郑晴寝求的声音让庭月更加心烦意<img src="in/luan.jpg">,深深昅了一口气,她忽然问道:“耶诞节我们去东京玩好不好?”
“去年不是说好去新加坡玩的吗?随便呢,我现在只想回家。”
⺟亲的回答让她放下了心,她现在才脑葡定和她说话的人的确是她⺟亲,可对方去失去了耐心“他XX的!电话费便宜呀,这可是际国长途。”对方大声骂:“小丫头,你给我听好了,让你想办法让费麟和你闹绯闻的事你做得很好,本来是想叫你让他退出乐娱圈的,现在变了,我要你马上向他提出分手,明天的报纸上我一定要见到你们分手的消息。”
“什么?”对方的话如一道闪电般穿过她的大脑,让她⾜⾜怔了两分钟。
“<img src="in/cao.jpg">!你他XX的耳聋呀,再说一次,明天的报纸上我要见到你们分手的消息,你自己看着办。”
“嘟嘟嘟…”的挂线声说明对方没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也没耐<img src="in/xing.jpg">来听她的废话。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自己像棋子一样站在棋盘上任人弄来弄去,人家要她向前,她连后退的想法都不能有。
她现在开始怀疑,那帮人到底是冲着费麟来的还是冲着她苏庭月来的。这个时候若让她和费麟分手,恐怕受伤的只有她自己了。
怎么办?她要怎么对他说才能让自己受到的伤最轻,让自己不带心痛地离开他,但凭她再聪明也找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
门忽然被旋开,苏庭星探了个脑袋进来“姐,费麟来了。”
费麟!
苏庭月绝望地向后一退,弄翻了书桌上的茶杯。真是上天注定的,那边刚挂电话,他就出现了,看来他们真要缘尽于此。
被弄翻的茶杯掉到地上变成了碎片,吓得庭星尖叫一声,而客厅里的费麟也闻声而至。
“出什么事了?月月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烫到?”见到地上的碎片,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茶杯太烫,所以她才会失手?尊男∈挚戳税胩欤⒚环⑾钟刑躺说暮奂派陨运闪丝谄抗馍弦浦了蚶舂烊蟮牧撑樱捶⑾执耸彼牧橙缤徽<img src="in/nue.jpg">字健?br><br> “胃病犯了?”自从发生上次的事后,她的胃病一直让他心有余悸。
苏庭月摇了头摇,淡淡地说:“费麟,我们出去走走。”
“心情不好呀。”轻轻搂着她向门外走去,他或多或少也猜到了几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她始终低着头。
“如果连女朋友心情不好都看不出来,那还算是什么男人吗?”
他的自信让她的心更痛,也许真的应该分手了,他们的结果只有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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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浓,朦胧的路灯下两人默默以对。
费麟脸上那吃惊的表情摆明他完全不能理解苏庭月刚才所说的话。其实她自己又何尝明⽩呢,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说什么,她只能沉默。
突然,半空中一道闪电像利剑一样直揷下来,天空被彻底砍裂了、震碎了,费麟的心也如同天空般碎得很彻底,不是因为闪电而是因为庭月的话,他看得出来,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但这个事实他无法接受。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饼份平静的语气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地抬头望天,她没勇气去面对他,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我们的游戏到此结束,我们完了。”
“为什么?凭什么?”他终于忍不住开始<img src="in/ji.jpg">动“不是说好了,至少要扣完了一百分才能结束吗?我还有三十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没有了,没有了。”她用力头摇“我已经扣完了,现在我就扣掉你三十分,”
“你不讲理。“他伸手按住她的双肩。这女人太不讲理,他真想好好揍她一顿,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想甩掉他,他绝不让她离开。
“我就是不讲理,游戏的规则是我定的,我想怎样就怎样。”苏庭月努力挣扎着,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也是第一次想逃跑,想躲起来让人永远也找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用力摇着她单薄的⾝体,他需要答案“告诉我为什么?我哪点不好?”
“你没什么地方不好。”她再度低下了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难道…难道你又找到了新的目标?”他醋劲十⾜地说道:“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有人比我优秀,有人比我更适合做你男朋友,不相信!”
她用力一推和他拉开了距离“你当我是什么人,这么随便吗?”竟然把她当成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她怎能不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月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的,别再和我开玩笑了,我们上楼去吧,马上就要下雨了。”
“谁有心情和你玩,你以为我很无聊吗?”她強忍住眼泪哽咽地说道。
“咻”的一声,费麟一脚蹦翻了旁边的垃圾桶“Shit!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断对垃圾桶施以拳脚,吓得苏庭月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苦苦哀求,眼泪的决堤再一次证明她的心痛。她也不想伤害他呀,可是事实却不容她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为什么?她也想知道。
世界是公平的,她不是一直觉得没有失恋过人生不完美吗?这下报应来了。原来失恋是会如此痛苦的,不管是她甩别人,还是被人甩。她好后悔,后悔对他爱得不够深,才会有那样的想法,才让老天爷有机会惩罚她。
过了许久他终于平静了下来,伸手轻轻捧起她挂満泪痕的脸“答应我,别离开。”
好恳切的目光,她真的好想将那个“好”字脫口而出,但是她不能,不能。
缓缓掂起脚,双手顺势拉低他的头,她<img src="in/ying.jpg">了上去,用吻来代替了言语。她要他永远都记得她的味道,说她自私也好,什么都好,她就是要他永远的记住她。
雨终于在一连串的雷电后倾盆而下,只一瞬间就将四周的一切全给淹没。分手总在雨天,这话一点都不假,她知道再多留恋一刻只能让自己多心痛几分。
看着两滴轻轻割过她的脸庞,他真想就这样拥着她,永远不分开,可她却努力一推,头也没回的转⾝逃进了雨幕中。
望着她已模糊的背影,他<img src="in/mi2.jpg">糊了,搞不懂她为什么说变就变,连理由都不给一个,更不明⽩的是自己的心为何如此疼,老天爷这个玩笑好像开得大大了,原来他早就爱上了这个轻易就抛弃他的女人,自己却浑然不知,好糊涂。
路灯在雨幕中飘浮,变得<img src="in/mi2.jpg">蒙而神秘。呆站在原地的费麟任急雨无情来打醒他,⽔珠划过他的脸颊,他相信那是⽔,不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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