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还有婆婆

她走进来问晚饭吃什么，我说随便，那天母亲穿了件淡蓝色连衣裙，一抹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带勾勒出窈窕曲线，她问我玩得怎么样，我说就那样，她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地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冲凉时我发现洗衣篮里空空如也，出来抬头一看，二楼走廊上晾着不少衣物，其中自然有母亲的内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但这同样说明不了什么。我进了自己房间，躺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只觉焦躁莫名。

　　吃晚饭时，我问母亲刚刚去哪儿了。母亲说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院看看爷爷，又问我怎么了。我没吭声，把米粥喝得滋滋响，突然，母亲站起来，啪得摔了筷子，低吼道：“严林你有什么就说出来，你们一家人都什么意思！”我抬起头。

　　只见一汪晶莹的热泪在母亲眼眸里打转，不由心里一疼，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剧烈的惶恐不安。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母亲当着我的面落泪，但也不知为什么，我没有说话，继续吃饭。

　　半晌，母亲才又重新坐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剧烈起伏着，整个人却俨然一尊雕像。接下来的几天母亲都没有和我说话。

　　我有意识地讨好，打扫卫生，洗碗刷锅，连村头的水塘都不再去，母亲却始终不苟言笑。其中某个下午，我躺在房间的凉席上，听着窗外焦躁的蝉鸣，百无聊赖地翻起了一摞西方文学名着，那是母亲从学校借来的，马克·吐温，阿加莎·克里斯蒂以及柯南·道尔等等。

　　我随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起一本，便漫无目的地看了起来，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母亲喊吃饭，我都没能从书上移开眼睛，那本书叫“汤姆·索亚历险记”

　　汤姆和哈克的旅行让我忘乎所以，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原来书也可以如此奇妙。陆永平许久没有出现，消失了一般。

　　这让我宽慰，却又令我紧张，敌人一旦潜入密林，危险便无处不在。天越来越热，晚上开着窗，连过堂风都夹着股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

　　家里也就父母卧室有空调，母亲喊我到她房间睡，理所当然我拒绝了…我有些害怕，那些难以启齿的梦，那些令人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起。

　　每天傍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都会在楼顶冲洗一方地，晚上铺上几张凉席，我们就躺着纳凉。爷爷半身不遂，不敢张风，天擦黑就会被人搀下去，母亲偶尔也会上来，但不多说话，到了十点多就会回房睡觉。

　　有次母亲刚下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就叹了口气。我问咋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也不答话。朦朦胧胧快要睡着的时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挠敲敲我：“林林啊，不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多话，有些事儿你也不懂，但这街坊邻居可都开始说闲话了。

　　你呀，平常多替你妈看着点，别整天光知道玩。”我哼一声就翻过了身，只见头顶星光璀璨，像是仙人撒下的痱子粉，之后的一天半夜，我下来上厕所，见洗澡间亮着灯，不由一阵纳闷。我喊了几声妈，没人应声。

　　正要推门进去，母亲披头散发地从屋内跑出来，说她正要去洗澡，落了件东西。记得那晚她穿了件白色睡裙，没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罩，跑动间波涛汹涌。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挠着头进了厕所，心里砰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跳，出来时洗澡间已经响起了水声。

　　上了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在一旁打着呼噜，我心想这半夜洗什么澡，没开空调么。又过了几天，也是半夜，我回房拿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水。走到楼梯口时隐约听见了什么声音，忙竖起耳朵，周遭却万籁俱静，除了远处隐隐的蛙鸣。

　　拿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水出来，又仔细听了听，哪有什么声音啊，我这年纪轻轻就幻听了吗。躺在凉席上，我却有些心绪不宁，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身上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难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却一如既往地呼呼大睡。

　　犹豫了半晌，神使鬼差地，我爬起来，偷偷摸了下去，刚挪到楼梯口，整个人便如遭雷击，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那个下午。父母房间传出了那种可怕的声音，模糊，然而确切，不容质疑。

　　靠近窗户，声音清晰了许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重的男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声，偶尔夹杂着几声极细的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若有若无的啪啪声却伴着显著的“咕叽咕叽”不知过了多久，女声说：“你快点吧。”

　　“怎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了？”“你快点好不好？”“这大半夜的，快点让我去哪儿？”“陆永平你还真是要脸啊。”

　　“好好好，你就开不得玩笑。”说着动作似乎剧烈了几分，啪啪声也清晰起来，母亲发出几声哦的闷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母亲不答话，连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声都不见了。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嗯？”啪啪声越发清晰“叽咕叽咕”变成了“扑哧扑哧”“哦…你轻哦…点。”

　　“怕什么，这大半夜的谁能听见？”陆永平说着又加重了几分。啪啪啪，在寂静的夜分外响亮。“你疯了？”母亲有些急了，似乎要翻身。“可不，看见你我就疯了。”陆永平应该按住了母亲，动作更是剧烈。

　　“嗯…哦。”母亲的闷哼声越发急促，带着丝尖细的哭泣，像是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腔里挤出来一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陆永平简直像个打桩机，我都害怕楼顶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会被吵醒。“停…下来，停…啊哦！”突然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了啪啪声和陆永平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声。过了好几秒，母亲的声音才重又出现，那是一丝穿过嗓子眼扶摇而上的哭泣，短促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粝，之后周遭就安静下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重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像屋里藏了好几头牛。

　　我靠上墙，轻轻吁了口气，想就此离开，却又不甘心。脑子飞快转动着，像是徘徊在一个遍布锦囊的走廊，却没有一个点子能解我燃眉之急。

　　这时传来一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声，母亲嗯了一下。陆永平笑着说：“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顶你姐俩。”接着啪的一声：“这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得顶你姐仨。”“起开。”推搡声。母亲似乎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哐当”

　　一声，陆永平“哎呦”了一下。啪，亮了灯，窗口映出一片粉红，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一抹巨大而变形的黑影。

　　“快滚。”“又咋了？”陆永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着冷气，看来刚才磕得着实不轻。母亲没有说话，似乎在穿衣服。“你啊，这啥脾气？”陆永平靠近了母亲“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我错了好不好？”母亲推开了他。

　　“到底咋了你说嘛？”陆永平抱住了母亲“好不容易一次，还这么硬着，我…”“你小点声，让人听见，我杀了你。”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像是肥皂剧里的对白。如果换个场合，我可能已经笑出声来。

　　“还有，少给我污言秽语。”“好好，你说啥就是啥，都是哥的错。哥一见你就激动。”陆永平在母亲身上摩挲着“哥来了啊。”

　　“你…干什么？！”黑影一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咚的一声响。“放开，放开你！”母亲在挣扎，但陆永平似乎很强硬。

　　没一会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声再起，母亲发出若有若无的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关灯。”“关什么灯？”陆永平这么说着，还是乖乖关了灯。节奏开始加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也吱嘎吱嘎地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起来。“起开，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

　　“唉。”陆永平似乎把母亲抱起，后者发出嗯的几声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片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声也清晰可闻了。“以后不要这样了。”“咋样？”陆永平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了几下，啪啪啪。“哦…晚上。”“晚上咋？”

　　“不要来了。”“哥也不想啊，小林看你那么紧，还有你婆婆，喊你出去你又不愿意，哥能咋办？”“你啥意思？”母亲冷冰冰的。“没啥，就是说不方便呗。”陆永平赔笑。两人不再说话。扑哧扑哧声让我心慌。

　　“那，你也不能三更半夜老在外面敲门啊？”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突然说。“哥不这样你能开门？”陆永平有些得意，节奏开始加快。

　　“你能…要…嗯点脸不？”母亲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那天…林林就…”“哥小心点，好不好，你啊。”

　　“总之…让人发现，我就杀了你。”过了许久母亲才说。“那啥啥啥做鬼也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对不对，你杀了我吧。”陆永平大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起来。啪啪声再度响起。母亲也闷哼连连，其间夹杂着几声悠长的“嗯”

　　“凤兰你真好，能得到你是哥几辈子修来的福。”“胡…胡说什么…你？”“凤兰，哥早就想搞你了。”“别…别说了。”

　　“凤兰，搞死你，哥搞死你！”陆永平撒起了驴疯，清脆的啪啪声像是深夜里的耳光，至于扇在谁的脸上我暂时还没搞懂。母亲的闷哼越发响亮。我听到了木头还是什么在地上摩擦的吱咛声。

　　“凤兰，哥搞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陆永平急促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着，让我想到姥爷卖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丸子时灶旁的鼓风机。“哦…别…哦啊…”母亲的闷哼短促、尖细，像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薄而出的清泉被死死堵住。“凤兰，凤兰啊。”

　　陆永平声声轻唤着，喉头溢出嘶哑的低吼，力度却越来越大。“到…到了…”母亲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被风吹散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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