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曾风光一时

好在配有独立卫生间。母亲早年分配过住房，原则上不再配给宿舍，但打着小舅妈的名义好歹申请下来一套。

　　平常两人合用，也就睡睡午觉，晚上很少留宿。小舅妈开火做饭那阵我来过几次，无奈消受不起她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湛厨艺，再也不敢贸然踏进半步。我胡乱抹把脸，洗洗脚就上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卫生间响着轻微的水声，随着母亲的动作，不时会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眼前掠过，戳到天花板上。

　　母亲出来时上身只剩一件粉红色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我扫了一眼，立马别过了头，其实背着光，也看不清什么，我只记得那光洁圆润的肩头被烛光镀上了一层青铜色，温暖却又让人嗓子眼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

　　见了我的反应，母亲啧啧一声，似是要嘲讽几句，却突然没了下文。半晌她才上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已经穿了一件棉t恤。

　　单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空间有限，挤一挤两人还凑合。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尸一般紧贴墙躺着，连呼吸都那么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的。母亲在旁边坐下，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像在针尖上一样难捱。

　　在我几乎要忘记怎么呼吸的时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手紧拽我的肩膀，连身下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都在发抖。这种金灿灿的笑令我至今难忘，一时间，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愉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光晕，再被烛光洒向房间的角角落落。

　　在我恼羞成怒的抗议下，母亲才停了下来…她几乎要断了气：“你，不用，枕头啊？”“不用。”我哼了一声。“真不用？”“真不用。”说完，我也笑了起来。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母亲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良久，她又弹了弹我的肚子：“就这么睡啊？”我愣了愣才坐起来。

　　去够脚头的凉被，不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被母亲轻踢了一脚：“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我扭头扫了一眼，母亲枕着双手，二郎腿高高翘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脸的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ue.jpg">。老实说，是阔别已久的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ue.jpg">。

　　“看什么看？你个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孩还一本正经。我是你妈，你浑身上下我什么没见过，还怕我看？”母亲晃着脚，声音松弛得像发酵的面粉。我这才发现她的半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腿都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的。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迅速钻进了凉被里。母亲轻笑两声，起身吹灭了蜡烛。

　　我依旧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地躺着，但不用余光也知道，母亲正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然后她进了卫生间，很快就又出来，在我身旁躺下。母亲把凉被提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扭脸问我：“冷不冷？”我摇了摇头。母亲呸了一声：“说话，黑灯瞎火谁看得见？”我只好说不冷。

　　母亲又是两声轻笑，抬起脖子，把枕头往我这边挪了挪。我当然也不再客气。母亲砸了砸嘴，幽幽地说：“要脸？”轻盈的气流拂在脸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温热，柔软香甜，我不由把身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得更直了。

　　至今无法想象那一晚是如何煎熬过去的。我把自己绷得像块案板上的咸鱼干，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无限缩小，成一条直线，成一点，可即便如此，恐怕也无法避免碰触到身旁的母亲，那种光滑与柔软，那种仿佛能穿透被子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的摩擦声，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时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脑海。

　　而富丽堂皇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体闪耀着莹莹白光，穿透无边夜幕而来，却让我愈加燥热难耐。我只好转身背对母亲，把脸贴到墙上，总算得到了一丝冰冷的抚慰。

　　模模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当然，也有可能是睡着又醒来，我隐约感觉到母亲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爬了起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后，传来一阵嗤嗤的水声，就那一瞬间，我立马清醒过来，那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好长，起初很冲，后来淅淅沥沥的。

　　最后伴着母亲轻微的哼声才宣告结束。母亲又在我身旁躺下，我却再也睡不着，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得那么真切。雨总算停了。

　　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却是一片汪洋大海。我在水中穿行，像那些以捕鱼为生的祖辈们曾经不得不做的那样，然而我是怯懦的，我意志不够坚定，我多么渴望能有一块舒适的陆地啊，好在老天有眼。

　　在历经了不知多少跋涉之后，终于，一块肥沃的土地出现在我面前。是的，上天恩赐的美食。

　　我欣喜若狂地亲吻这片土地，抚摸每一头愤怒的麦穗，还有那座庄园…雪白的围墙，肃穆的门庭，富丽堂皇！我冲进去，欢喜地嚎叫。我要览遍每一个华丽的房间，然而事实证明，这座庄园是一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宫，拥有无限多却一模一样的房间。

　　我穿梭其中，早已失去了审美乃至时间的概念。直至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似乎和整个房间融为一体，修长的脖颈绷出一条柔美的弧度，肥硕的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高高撅起。这几乎是怪异的，无论从空间构造还是时间逻辑上看。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滚滚，真真切切。

　　而股间的赭红色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淋淋的，像一朵奇异的花。迫不及待地，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了进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a.jpg">下的老二就像硬了一万年那么久。一时兴奋的火花在脑垂体上窜动，身前的女人也发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的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

　　我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越快，女人的声音也越发高亢，突然，她扭过头来，或者说她的脸终于浮现了出来…是母亲！睁开眼时，天已蒙蒙亮。没有时间概念。也听不见雨声，而我，正拥着母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a.jpg">部顶触着一团柔软。

　　这让我一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灵，头发都竖了起来，小心撤出身子，平躺好，我才松了口气。扭头看了母亲一眼。

　　她似乎还在梦中，乌黑秀发散在枕间，凉被下的身体尚在轻轻起伏。我对着天花板瞪了好一会儿…这是我糖纸般缤纷的童年养成的嗜好之一…也没瞪出什么来，甚至没能让我从方才的梦中缓过神。我擦擦汗，又扫了母亲一眼，她确实还在梦中，你能听到轻轻的鼾声。

　　神使鬼差地，我就凑了过去。扑鼻一股浓郁的清香，而秀发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的少许白皙脖颈在眼前不断放大，让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不住想要亲近。凉被下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2.jpg">体也升腾起温软的氤氲，似乎经过一夜雨水的浇灌正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开来。

　　我哆嗦着贴上了母亲的身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a.jpg">下那股青春的力量像是要把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撑破，再不找个落脚点下一秒就会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横飞，这样一个凌晨对任何人来说恐怕都会永生难忘。

　　直到把硬得发疼的老二抵上那团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的柔软，我才稍安几许，而汗水已浸透全身，凉被紧贴下来，整个人像是置身于蒸笼之中。

　　如同过去数个周末的早晨，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a.jpg">部，轻轻摩擦起来，只是这一次，对象是我的母亲。我把脸攀在母亲肩头，眼睛死死盯着那朵晶莹的耳垂。

　　双臂僵硬地瘫直着，只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a.jpg">部处于运动状态。坚硬的海绵体在两瓣圆球间不安地试探后，终于滑入了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间。只感到一团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在轻轻地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我几乎要叫出声来。伴着细微的滋滋声，我越动越快。至于声音来自何处，我也说不好。

　　股间？凉被与身体间？亦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铺本身？又或许根本就没有声音呢？啊，我记不清了。总之，当那种在人的一生中注定会被一次次追寻的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划过脊椎骨时，我才感到浑身的酸痛。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漉漉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裆尚抵在母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上，蜷缩的膝盖感受着母亲大腿的圆润与光滑，而不安，像是早早安置在天花板上的网，已将我牢牢罩住。

　　就在此时，母亲哼了一声，缓缓翻了个身。我迅速撤出身子…随着一波热气流从被窝里冲出，扑鼻的杏仁味…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地躺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大气不敢出，真的像块咸鱼干。母亲却没有动作。许久，我才撇过脸，偷偷扫了一眼。

　　母亲双目紧闭，呼吸悠长，似乎仍在睡梦当中。＊＊＊足足有一周，汪洋大海才渐渐干涸，变成了一潭巨大的沼泽。地势高的地方重又冒出绿芽，正中央的庞大坟丘更是郁郁葱葱，连伫立其上的几株僵死老树都生机焕发。

　　还有那些横七竖八的篮球架，我们用了好几节体育课才把它们一一扶起。我清楚地记得，好几张篮板背面都铺上了一层野菇菌，密密麻麻，像是倾泻而出的人脑。

　　不知从何时起，校园里开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传一则异闻：操场上的地下尸骸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灵气，静待复活。理所当然地，很快就有人听到了鬼叫，目睹了鬼影。谣言在玩乐间成为真理，以至于一天早自习后我们发现连绵起伏的数个坟茔都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上了带血的卫生巾。

　　为此教务处专门张贴通知，并下发到各班，教诲祖国的花朵们要加强科学素养，抵制封建迷信。家属却不满意，执意要捉拿真凶。由此展开了历时一个多月的校内大盘查。

　　结果当然不了了之，然而那种迥异的氛围像是注入枯燥校园生活中的一支兴奋剂，在痉挛的余韵消散后悄悄沉淀于肌体记忆之中。

　　作为一个传说，此事在以后的日子里注定会被我们时常谈起，用以活跃气氛，或者确切地说…填充岁月在彼此间造就的生疏和隔阂。另一则流言就没那么走运了，虽然也曾风光一时，但如今怕是再没人会想起。冰雹后的某个中午，蹲在小食堂门口吃饭时，一个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激动地说：“出大事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