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真的不要她了!
一个礼拜过去,又一个礼拜。
昭瑞连等江牧三个月,他却从来没找过她,她开始担心江牧会不会真像予诺所讲的那样,真的不理她,不再包容她的一切!
愈想,昭瑞愈觉得担心。在没跟江牧联络的这三个多月来,她才渐渐觉得没有江牧的⽇子,她会过得很恐慌。
她早已习惯有江牧的疼爱与宠溺,她的⾝边<img src="in/gen.jpg">本就不能没有他的存在,所以,江牧若真是不要她了,那她怎么办?
昭瑞拉下脸,回江牧的住处等。
晚上九点半,江牧回来了。
他远远地就看到昭瑞站在他家门口等。江牧将车子驶近昭瑞的⾝侧,停住,他快步下车。
“为什么不进去?你没带钥匙吗?”他低下头,询问她。
昭瑞摇头摇,抿着嘴,不说话。她看见江牧,就会觉得自己好委屈。
“昭瑞,你怎么了?”他对她关心依然,小心翼翼地开口哄她。
瞧见了江牧的关心,昭瑞眼泪像⽔龙头似的掉下来,扁着嘴,委屈地开口。“我有带钥匙,可是我不知道你要不要让我进去?如果你不<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我,而我又厚脸⽪地登门造访,那我不是很难堪吗?”她哽着嗓音地说出她所担心的。
江牧吁了口气。“我既然把钥匙给了你,当然就是<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你,你怎么会认为我们的屋子不<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你进去?”
“因为…因为…你不要我了啊!”昭瑞说着,就菗菗噎噎地哭了出来。
“这些⽇子以来,你都没来找我,我好可怜,都一个人去医院做产检;人家别的孕妇都有老公陪,我都没有…”她把“都没有”三个字拉得好长,好委屈。
呜呜呜的,又哭了好几声,江牧连忙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昭瑞;昭瑞拿着手帕,拧了鼻,又红着眼眶控诉江牧的罪刑。
“人家去做拉梅兹有分娩的时候,也是一个人,都没有人陪我去,阿牧…”她昂起泪汪汪的眼眸看着他。“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没有不爱你。”
“那你为什么都不来找了?”害她像个没人爱的弃妇样,好可怜。
“我有找过你,可是予诺说你去⽇本散心了。”
“你骗人!”她扁着嘴,又啜泣了两声。“孕妇不可以坐机飞,我怎么能去⽇本嘛!”
江牧叹了一声。他是第一次做爸爸,第一次碰到孕妇,他怎么会知道孕妇不能坐机飞?
但,正当昭瑞哭得起劲的时候,是万万不能跟昭瑞辩驳、解释,不然她会哭得更大声、更委屈;所以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只有将所有的错往自己⾝上揽。
他抱着她⼊怀,哄着她。“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眼见江牧哄她,昭瑞就愈觉得自己是对的,他果真是没良心的。
“你都不爱我!”她撒娇地腻在江牧的怀里,继续控诉他的不对。
“我没有不爱你。”他一边哄着她一边反驳。
“那你发誓,说你会爱我、疼我、宠我一辈子。”她昂着哭花了的脸,要他立誓。
江牧伸手抹去了她的泪,旋即竖起童军指,正经地发誓。“我,江牧发誓这一生一世会爱昭瑞、疼昭瑞、宠昭瑞一辈子。”
“会待我像宝贝。”她补述。
“会待昭瑞像宝贝。”他马上追加誓词,低头对着昭瑞笑。“开心了吧?”
“嗯。”她又笑又哭地点头。
“傻瓜!”他伸手抱抱她之后,开了车门让昭瑞坐进去,跟着将车子开进车库停好,扶着“大腹便便”的“老佛爷”进屋。
“吃饭了没?”
她点头。“吃了,但,又饿了。”当孕妇的好处就是一天她可以吃好几顿,都没有人会管她。
江牧听昭瑞饿了,马上进厨房去张罗吃的。
“我弄法国吐司给你吃好不好?”他一手拿蛋、一手拿吐司跑出来问昭瑞。
昭瑞点头,说了声:“好。”
旋即,江牧马上奔回厨房,洗手做宵夜。
见江牧忙碌张罗的⾝影,昭瑞明⽩这世上没有人比江牧对她更好了。予诺说的对,自己是在刁难江牧,让江牧爱她不得,却又放不开手。
昭瑞撑起⾝子,从沙发上站起来,<img src="in/ting.jpg">着肚子进厨房。她就依在门边,看江牧忙。
这个男人会让她幸福,是无庸置疑的事;那她还犹豫什么?
阿牧煎好了法国吐司,将吐司铲进盘子里,回⾝,看见昭瑞嘴角噙着笑,看着他。
他关了炉火,扶着他进餐厅,拉出椅子,小心翼翼地安置她坐好,将盘中餐递到她面前。
昭瑞净是看着他,不吃。
“快吃啊,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
昭瑞吃了一口,咽了下,像是有了体力、有了勇气地开口。“阿牧,我搬回来住好不好?”
好不好?
江牧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他想起昭瑞宁可让他们的孩子当私生子也不愿意嫁给他;想起昭瑞知道自己有⾝孕时,她的愤怒。
在爱情观上,他和昭瑞有明显的差异。他认为有爱就脑扑服一切;但,昭瑞总是想得很多、很复杂。
昭瑞是个需要很多爱与关怀才会有全安感的人,他自认为自己给得起,但,昭瑞不相信他,他知道。
有时候,他真的很无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了这么多,昭瑞却始终无法相信他?
因为付出了一切,却看不到应有的回应,所以他真的觉得自己好累。
江牧的沉默让昭瑞忧心。
“阿牧,你不要我回来是吗?”她颤着嗓音问他,眼眶一下子又泛起了⽔光。
江牧深昅了口气,笑意轻扬。“没有的事,你要回来,我当然开心,又怎么不要你回来。”
说了这样的话,做了这样的决定,江牧明⽩了自己这一辈子放不开昭瑞,纵使是他得委屈自己,忍受昭瑞的不肯结婚,他都只有认了的份。
昭瑞笑了。
“那我明天去产检,你陪不陪我去?”
“几点钟?”
“十点。”
“好,九点半的时候,我会回来接你。”他亲亲她红扑扑的脸蛋,许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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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牧第一次感受到当爸爸的喜悦!
今天早上十点整,他扶着昭瑞进妇产科,昭瑞躺在生产台上做产检,他们昭了超音波,知道他们的孩子是个女孩。
医生说照出来是女孩,却生出男孩子的机率很大,因为男孩子调⽪,有时候会把殖生器官给遮住,让医生、爸妈误以为“他”是女生。
其实江牧才不管他的小孩是男是女,在他的观念里,只要是昭瑞生的,他都觉得是宝贝。
医生见江牧这个准爸爸光看超音波就奋兴得像什么似的,最后还拿了听诊器,让江牧听听他孩子的心跳!
是心跳耶!
他的孩子是实实在在的、很有活力的孕育在昭瑞的子宮里。
江牧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他将吻落在昭瑞的额前。
“谢谢你。”
昭瑞让江牧突如其来的感谢与亲密弄得尴尬,因为哪有人这么恶心的,当着医生、护士的面,对她是又搂又抱也就算了,竟然还吻亲她,说谢谢!
昭瑞虽皱着脸,不屑他的行为,但是心里却窃窃地笑开来,尤其是医生、护士纷纷说也好幸福,找到个好老公之际,她眉宇间的得意更是嚣张得飞扬起来,因为…哼,她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