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认真听着,等谢文东说完,他默默地摇了头摇。
谢文东疑问道:“张兄可是觉得不妥?”
张一正⾊说道:“南洪门的堂口是重地,虽然大批的帮众都派在外面,不过其防守也是非常強的,而我们留在外面的兄弟虽多,不过真正有能力的头目却没有,他们去偷袭南洪门的堂口,只怕起不到<img src="in/bi.jpg">南洪门人员回缩的目的,反而还会⽩⽩搭上<img src="in/xing.jpg">命。”
谢文东一笑,说道:“指派几名⼲部出去指挥就可以了嘛!”
张一问道:“东哥想派谁?”
谢文东<img src="in/rou2.jpg">着下巴,说道:“两个人。天仲和文強!”
袁天仲和霍文強一武一文,算起来应该是不错的组合。张一考虑半响,说道:“若是这样,或许还可以一试!”
按照谢文东的意思,翌⽇晚间,深夜,袁天仲和霍文強二人悄悄潜伏出堂口,组织北洪门在堂口以外的人员,上上下下家在一起,大约有五百号人左右,在袁、霍二人的带领下,悄悄向南洪门的堂口而去。
说是堂口,其实仅仅是临时的大据点而已,南洪门在湖口的主要⼲部都聚于此地,包括孟旬在內。正如谢文东和张一算计的那样,南洪门人员大多都已外出派去,留守堂口的人不超过四百。
潜伏到南洪门堂口的附近,袁天仲作势便准备发动进攻,一旁的霍文強急忙将他拦住,连连头摇,说道:“不妥,小心有诈!”
袁天仲皱起眉头,充満疑惑地看着他。
霍文強沉思片刻,看看手表,说道:“现在时间尚早,我们晚点再动手不迟,另外,动手的时候可先出派一部分兄弟去探南洪门堂口的虚实,如果里面敌人不多,防守薄弱,周围又没有伏兵,我们再杀出去,反之,还是撤退为好。”
听完这话,袁天仲虽然不以为然,可还是点点头,说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
等到凌晨三点左右,这时是城市里最寂静的时候,万物具寂,一片安静,天⾊漆黑,昏暗无光,再适合偷袭不过。霍文強见时机已经成<img src="in/shu.jpg">,向袁天仲使了个眼⾊,后者点头,首先出派一百多号北洪门人员前去进攻南洪门的堂口。
很快,北洪门人员便和南洪门守卫碰上面,双方别无二话,见面就打在一起,顿时间,南洪门的堂口象炸开了锅一般,人仰马翻,叫喊声四起,时间不上,从堂口內涌出数百号南洪门帮众。
袁天仲和霍文強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在暗中观望,确认对方堂口的人数不多,周围也没有伏兵后,这才带领其余人员杀出。有袁天仲在前面冲锋陷阵,北洪门这边士气⾼涨,加上人数上占有优势,势气更是<img src="in/bi.jpg">人,渐渐的,南洪门这边开始抵挡不住。
谢文东安排袁、霍这波奇兵偷袭南洪门堂口,确实大出南洪门的意料之外,堂口內的⼲部们这时都有些慌了手脚,纷纷聚集到孟旬的房中,询问他的意思。孟旬不急不忙的穿好⾐服,目光一转,看向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问道:”老王,你说北洪门的人为什么会打到我们的堂口?”
这位被孟旬称为‘老王’的中年人是南洪门在湖口负责报情的头目,听完孟旬的问话,冷汗流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孟哥,北洪门堂口的人绝对没有出来…”
“那外面的这批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中年人张口结⾆,嘟嘟囔囔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孟旬皱起眉头,勾直勾地看着他,问道:“你确定这波北洪门人员不是出自他们的堂口!”
“是的!这点我可以用脑袋担保!”中年人急道:“我手下绝大多数兄弟都潜蔵在北洪门堂口周围,他们若是调出派人力,下面的兄弟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哦!”孟旬点点头。
“孟哥!”这时,一名青年从人群中站出,说道:“北洪门来势汹汹,不仅人员众多,而且带队的头目是袁天仲,异常厉害,下面这点兄弟<img src="in/gen.jpg">本抵挡不住,我看…还是把前方的兄弟回撤支援我们吧!”
“呵呵!”孟旬笑了,头摇说道:“谢文东搞出一支奇兵偷袭我们堂口,其目的就是<img src="in/bi.jpg">我们把前方的兄弟菗调回去,好给他可乘之机,我怎能上他的当!”
“可是,不调回前方的兄弟,只凭堂口里这点人,抵御不住对方啊!”“抵御不住就撤嘛!”孟旬抬起头,环视众人,说道:“大家现在都去收拾一下,把重要,便于携带的东西都带走,至于其他,就不要管了。”
众⼲部听后,无不变⾊,一个个两眼瞪得溜圆,相互看看,异口同声地问道:“孟哥的意思是…我们把堂口让给北洪门?”
孟旬含笑反问道:“不行吗?”
“哎呀!孟哥,万万不可!”数名南洪门⼲部一起进言,急得脸⾊通红,连声说道:“堂不仅是我们的枢纽,而且还是我们在湖口的标志,一旦被北洪门得了去,只怕…只怕下面的兄弟们已就无心再战了。”
“哈哈——”孟旬仰面大笑,说道:“你们太小家子气了,这里只是一处落脚点而已,弹丸之地,没有各伴说得那么重要,让给北洪门也无关轻重。”见众人还要说话,孟旬正⾊说道:“立刻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要再多说,另外,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北洪门即便占了这里,在明晚之前,他们肯定还得乖乖还给我们!”
“什么?”堂口被北洪门占去,他们还会还?除非北洪门的都信佛了,不过见孟旬信誓旦旦,而且孟旬料事,向来都精准无比,众人也就将信将疑,按照他的命令,纷纷将堂口內的重要物件简单收拾一番,随后,南洪门上下放弃抵抗,跟随孟旬撤离堂口。
南洪门的人是撤了,吵过在撤退的时候,孟旬又传出命令,让已方人员对北洪门的各处据点展开进攻。
负责报情的头目已说,对方来袭的人员不是出自北洪门的堂口,孟旬想念他的话,若是这样,那么,这波人一定是来自北洪门堂口之外各处据点里的人员,现在他们都来打自己的堂口,对方各处据点必定空虚,自己不抓住这个机会还等待何时?
以已方的一处堂口,换回北洪门的湖口的全部据点,怎么算都是对方更有利,另外,已方的堂口位于已方的腹地,就算被北洪门抢了去,他们敢留下来死守吗?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死守就等于自欺欺人寻死路,以谢文东的头及,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孟旬头及聪明,将一切都已分析得透彻,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敢在众人面前拍着<img src="in/xiong.jpg">脯保证,北洪门就算占了已方的堂口,最终还是会让出来的。
另一边,袁天仲和霍文強带队,对南洪门的堂口展开猛攻,没有想到,南洪门<img src="in/gen.jpg">本不堪一击,打到正<img src="in/ji.jpg">烈的时候,对方怈气了,上上下下数百号人,撤得一⼲二静,将整个堂口都让给了已方。
袁、霍二人自然喜出望外,对南洪门送出的这份大礼自然照单全收,心安理得地指挥手下兄弟进⼊,将南洪门的堂口占领,随后,袁天仲给谢文东打去报喜电话,称已方未遇到太大的障碍,已顺利占领南洪门的堂口。
按照常例来说,听闻这个消息,谢文东应该⾼兴才对,可是袁天仲说完之后,他眉头拧成个疙瘩,慢慢放下电话,长叹一声。
一旁的张一见状,知道事情不妙,忙问道:“东哥,南洪门没有上当?”
谢文东苦笑道:“是啊!南洪门已经弃掉堂口,人员都撤退了。”
哎呀!张一暗暗惊叫一声,随后,垂下头来,沉思不语。过了片刻,他桄然想起什么,惊道:“不好!孟旬既然没有上当,肯定是看穿了我们的计谋,我们在外面的各处据点恐怕要遭到攻击!”说着话,他急忙掏出机手,想给下面的各处据点的兄弟打去电话,提醒他们小心提防。
谢文东摆摆手,苦笑说道:“恐怕来不级了,让兄弟们都撤退把,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张一脸⾊顿变,深深地看着谢文东一眼,点点头,给已方各处据点的⼲部们打去电话,令他们立刻带领全部兄弟撤退回堂口。
他的电话刚刚打完,下面眼线一连串的回报便开始了:“东部据点遭到南洪门的袭击!”“南部据点遇袭”“南洪门的大队人员正向北部据点前进。”
听着眼线一个接一个的回报,谢文东头摇苦笑,喃喃说到:“好厉害个孟旬啊,真是静如泰山,动如狡兔,一旦抓住机会,雷厉风行!”说完话,他转头看向张一,眨眨眼睛,笑道:“我们似乎又棋输一招!”
都这个时候了,张一不知道谢文东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忙问道:“天仲和文強那边…”
“让他们撤回来吧!”谢文东敲着额头到:“只他们这点人,哪能在南洪门的腹地守住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