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
何富伟依然等在速食店后门,等待汤小苹下班出来。没多久,汤小苹从后门出来,看见他就想假装没看见,然后快步离开。
何富伟上前一把拉住她。“小苹,等一下。”
“做什么?放开我。”汤小苹挣开他的手。
何富伟谨遵彭慧雯的叮咛,以最诚挚的心情和态度说:“小苹,我知道过去都是我不对,不该冒用元智的⾝分和你在一起,可是那是因为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刹那我就不由自主地为你感到心动。你知道吗?自从离开你之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你。”
这番话听进汤小苹的耳中,不由得在心里有些微的悸动,但想起前些⽇子的事,一股怒意又涌上心头。“你少在那边花言巧语了,我不会再被你欺骗了。”
何富伟见她不信,不由得发急了起来。难道自己表现得还不够诚心吗?思毕,猛上前一步用力拥住她,低下头以<img src="in/chun2.jpg">覆上她的双<img src="in/chun2.jpg">。
汤小苹想不到他会这么做,愕然过后本能地咬合双齿,不让他的⾆探进自己口
痛哼一声,何富伟倏然离开她的<img src="in/chun2.jpg">。虽然受她如此<img src="in/ji.jpg">烈的抗拒,但那柔软感触却勾起他內心更深的爱火。
一股碱碱的⾎腥味在口中扩散开来,汤小苹即刻明⽩发生了什么事,抬眼看他嘴角已渗出一缕鲜红的⾎<img src="in/ye.jpg">,心口没由来地菗痛着,本能地就想道歉,但理智却在一瞬间制止了她。
她用力挣开他的拥抱,恨声地说:“告诉你,这只是给你的小小警告,下次再这样,我一定咬掉你的⾆头,让你变成哑巴甚至翘辫子。”
何富伟因看见那美眸中不经意流露的担心而暗暗窃喜,听到她的话后只是微笑着说:“如果你能原谅我,就算被你咬断⾆头,我也愿意。”
汤小苹无话可说,骂了句“无赖”转⾝就想走。
“小苹,请你给机会和时间,我会用无比的真心向你证明我爱你!”何富伟大声地说。
汤小苹闻言,止步回头看他几秒钟,才转⾝向前走。
他是真心的吗?汤小苹边走边想。元智哥的爱细⽔长流,无波而平淡却涓涓不断;何富伟的爱強烈<img src="in/ji.jpg"><img src="in/dang.jpg">,虽不太稳定却能<img src="in/ji.jpg"><img src="in/dang.jpg">出动人的⽔花。再者,元智哥虽然很体贴却稍嫌木讷了点,而何富伟则是温柔、善说讨人<img src="in/huan.jpg">心的甜言藌语,但心有没有随口到则是另外一回事。
其实,她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元智哥有他的一半温柔和嘴甜,不知该有多好。
也许她可以去找慧雯姐商量看看,是否要给何富伟机会。
此后数⽇之中,何富伟是卯⾜了劲,每天都去等汤小苹下班,真心诚意地请求她原谅自己以前的过错。
“小苹,请你原谅我好吗?让我们重新开始。你不要这么绝决,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一次就好,我一定会以最大的诚意、最真的心去爱你。”
汤小苹睨他一眼,冷哼一声:“有人说:男人想的都是快乐的事,而女人只会想伤心的往事,所以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过错,然后时时刻刻不停地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她连说了近十个“恨你”而每一句“恨你”听进何富伟的耳中,他就觉得眼前的光明就黯淡了一分,最后差点眼前一黑昏厥过去。他面⾊惨⽩地拉着汤小苹的手,作势要往下跪,哀求着说:“小苹,我向你下跪,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少来了,这套对我不管用。”汤小苹拨掉他的手,冷哼一声双手抱<img src="in/xiong.jpg">,别过脸不看他。
奇怪?这句话好像在哪里曾听过,但此时何富伟也无暇多想,绕到她面前苦苦追问:“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我怎么知道。”汤小苹转⾝换个方向。“你要是真有诚心的话,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才对。”
何富伟闻言,是既气又苦。如果他知道要做什么的话,哪还需要这么苦恼。
汤小苹偷瞄他一眼,慧雯姐说过可以接受他的追求,但前提是不能让他进行得太轻松愉快,一定要好好地刁难他,更不要让他认定自己非他不嫁,否则他是不会用心认真的,因为人们往往不知珍惜轻易得到的东西。
何富伟实在想不出任何方法,只得拿出自认为是好办法的办法,深昅一口气,以十二万分诚恳的话气:“小苹,为了证明我的真心,我向你求婚,嫁给我好不好?”
“嫁你?”汤小苹虽然大感惊讶,却故作不屑貌望了天空一眼。“现在天都还没黑,你在说什么梦话。”接着语气转为強硬,警告说:“告诉你,如果你只会说这些‘狷话’,下次不用再来了。”
何富伟闻言,备觉受打击,只是木然不语。
汤小苹转眸看见伫立在不远处的小赖,马上露出最甜美的笑容,用最媚柔的声音问:“小赖,你也下班了?我们去看场电影好不好?”
小赖闻言连迭点头,眉开眼笑地答:“好!好!”适才他已经在一旁看了好一会,虽然看出两人只是像在斗气的情侣,但能和心目中的女神去约一次会,明知被利用也心甘情愿。
汤小苹转头甜笑倏敛,对何富伟冷冷地说:“你的机会只有一次,时间则可以稍稍宽容点,你自己看着着办吧。”语毕走向小赖,笑问:“我们去看哪一部电影好呢?”
小赖则答:“你喜<img src="in/huan.jpg">哪一部,我们就看哪一部。”
汤小苹想了想。“怪医杜立德好像満有趣的,我们就去看那一部吧。”
“好。”
何富伟只是站在原地目送两人共乘一部机车离去。虽然气得咬牙切齿,但也莫可奈何,他目前的难题是该如何让汤小苹对自己有信心,然后接受他的追求。
数月之后。
禾辰维修厂就和往常一样,负责修车子的技师拿着工具努力将车子受损的部分恢复原状,负责保养的技师则仔细地检视使用频繁的部位。
这时,一辆⽩⾊的轿车在维修厂前停下,车门打开,汤小苹下车,手中还提着好几罐冰啤酒,她朝正在修理车门的李大富走过来。“大富,我来看你了。”语毕,拿了罐冰啤酒给他。
李大富接着啤酒,只是淡然地道谢:“谢谢。”
汤小苹接着又亲切地问候其他人,并一一分送冰啤酒,几个未婚的技师此时也趁机围上去搭讪,并趁机邀约她休假时一起出游。
这时,一个才新婚半年的同事小王,来到李大富的⾝边,望着近来更懂得装扮自己而显得美丽动人的汤小苹,话带惋惜地说:“早知道阿智会被富家女钓走,小苹变成开放竞争,我就不要那么早结婚,说不定我会娶到乖巧又贤慧的小苹呢。”
话落,还重重地叹一口气。
李大富嘴角微微菗搐着。知道事实真相的他,心里明⽩真正“贤慧”的人是康元智,而汤小苹的“贤慧”则是…“闲”在那里什么都不“会。”想起曾领教过她的“贤慧”一条鱼可以煎得头尾分家,一面焦黑另一面半生不<img src="in/shu.jpg">,⾐服没洗⼲净还不打紧,上面竟然还残留块状的肥皂没冲掉,全大下大概也只有康元智可以忍受她这种“贤慧”了。
不过,现在这对原本可能只是⿇雀夫<img src="in/qi2.jpg">的两人,分开后却各自飞上枝头成为凤凰。他瞄了眼⽩⾊轿车里的何富伟,心里这么想。
这时,小王感慨地说:“为什么同样是人,阿智就会这么幸运,娶个有钱的富家女也就够令人羡慕了,现在他岳⽗还花钱送他出国念书,想人家就带着美<img src="in/yan.jpg">的娇<img src="in/qi2.jpg">风光地出国喝洋墨⽔,几年后回来就变成名企业的接班人,这种事如果落在我⾝上不知该有多好。”
“工作认真点,作⽩⽇梦就不必了。”李大富泼他一桶冷⽔。
“喂,说真的,阿智的功夫你还没有学全他就离开,你成为第一把<img src="in/jiao.jpg">椅的机会不就没了?”小王拉开拉环,仰首喝一大口啤酒。
“这个你放心。”李大富亦拉开拉环,喝一口啤酒。“智哥离开前留了师门秘笈给我,我有自信明年就会成为第一把<img src="in/jiao.jpg">椅了。”他没想到康元智平⽇有做笔记的习惯,留给他的六大本笔记等于是他十余年的实务经验纪录,那是用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小王闻言,睁大眼睛,急巴巴地说:“真的?把你的师门秘笈借我瞧瞧。”
李大富回了句:“别想,那可是智哥留给我的不传之秘耶。”
小王被回绝,悻然地骂了句:“小器。”
此时,轿车里戴着墨镜的何富伟,醋已经喝了几大桶了,眼见汤小苹仍和那群技师们哈拉个没完,他忍不住下车走过去,尽管心里妒意翻腾,但仍放轻放柔声音说:“小苹,时间快到了,我们该走了。”
“喔,好。”汤小苹向大家道过再见,随何富伟上车离去。
“大富,那个男的是谁?”几个人见心目中的女神被带走,纷纷上前问李大富。
“我是不太认识他啦,不过…”李大富扫视众人一眼。“我知道他是某大企业的小开。”待看见众人露出惊讶的表情,遂挥挥手说:“前不久我不是说过吗?
算命的说智哥是‘驸马爷’的命,人家小苹是‘少<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命,至于你们嘛…卡早去困卡有眠啦。”
众人闻言,全都垮下一张脸,异口同声:“不会吧?我们怎么会这么歹命!”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