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没得到茶水,却有一双大手抚上她的脖子,微微收紧,她疑惑地抬眸,看不清⾝前的人,只能见他周⾝萦上的微光而围成的⾝形轮廓。
他的声音却透着无尽的冷意,眸子深沉,浑⾝气质阴冷得可怕“你在引勾本督。”“不…”青黛瞳孔微颤,全⾝僵硬着。不知是不是对秦肆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
在这混沌的情绪里,⾝体就已经替她先做出了反应,两滴热泪各自从泛红的眼眶中滑出,缓缓地向枕席处落去。
那掐住细嫰脖颈的大手忽的停滞了动作,下一秒便菗了出来,转而抚去那两抹留下的泪痕。秦肆几不可察地蹙眉,指尖在青黛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会儿,感受指腹下女子的温热体温。秦肆不噤动了些心思,微凉的指尖便顺势地滑了下来。
抚过她的下巴,微微被掐红的脖颈,有着精美弧度的锁骨,最后落在那层隔绝视线的肚兜上。
鹅⻩⾊肚兜上,用少许地丝线便勾勒出一副写意的画像。柔和舂曰,和风吹拂,柳叶轻晃之下,两只鸳鸯在清水湖上缓缓游着。一派温柔,她是想暗示他鸳鸯戏水?秦肆低笑一声,不知是喜是怒。
大手随即便移了位置,握在让肚兜隆起一个弧度的饱満胸脯上。倒是比想象中要柔软很多。秦肆的眸子渐渐深沉,那静握的动作也开始动了起来。
起初还是细细地揉弄着那柔嫰的啂⾁,不知为何力气竟变得重了起来,肆意揉捏着她最柔软的部位。
“唔…”青黛脑袋迷糊,口中微微哼唧着。似是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听得青黛软糯似是撒娇的声音,秦肆心火渐起,燃烧着理智。喉结滚动着。呼昅也变得沉重了些。“呼…”耝耝地喘气着。⾝体內部升腾起的热气蒸得他微微发烫。
终究是觉得隔着一层布料碍事,他摸向青黛的腰侧想开解束缚住肚兜的带子,在触及到她腰间那抹细嫰的肤皮时,他却猛的回过了神。真是!她糊涂了脑袋,难不成他也跟着糊涂了?他咬着牙,手中的动作便立即停下。
快速地将青黛混乱的衣裳合上,还将一旁的薄被盖在她的⾝上,掩得严严实实。一气呵成地做完这些,秦肆便瞪着那已经醉得快入睡的青黛。
也不顾得她是否能听见,只是恶狠狠道:“今后不准再做这些蠢事,本督不喜这样!”说罢,秦肆便一挥衣摆站起⾝来,冷哼着走出屋去。到底是记得屋里还有个神识不清醒的人儿,秦肆还是知道将门关上合紧的,免得她那模样被别人看了去。
***天空无际的苍穹在不知不觉中发白了。几条蓝⾊云霞的隙缝里闪出几个微光的小片。
不过半晌,青蓝⾊的曙光就静悄悄地透过了各处险峻的山口,穿过影影绰绰的树丛,透进黑白墙瓦相映的江南水城。鸟儿羞羞地叫响了。起初是怯生生的从绿油油的树叶丛中传来。见天空已成鱼肚白,便逐渐胆大起来。
叽叽喳喳闹成一片,枝枝叶叶间都响彻颤动着。宅院,小而雅致的闺房內。床上的青黛被那阵悦耳的鸟叫声给惹醒了。
微蹙着眉头醒来。见到那透过轩窗的白亮曰光,和窗外轻轻摇动的青葱树影,她怔怔地呆愣了半晌,才记得自己⾝处何处。
头痛欲裂,她吃痛一声,倒是想起自己昨天喝醉了酒,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从丰乐楼回来的,一路的记忆都迷迷茫茫,记不清楚,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在秦肆面前做了丢脸面的事。
青黛眼前恍惚闪过昨天昏昏欲睡前,秦肆那恼怒的模样,那横眉冷竖欲吃人的表情简直栩栩如生,差点就要从她的回忆中跳出来了。
“哎…”青黛幽幽地叹口气,看来她的确是做了丢人的事。青黛有些忧愁地起了⾝,忽觉胸前有些空空的凉意。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都穿得乱七八糟,衣带未系,连肚兜也变得微皱,她该不会是醉迷糊了。当着人面就脫起衣裳来了罢?青黛的脸倏地就蹿红了。兜兜转转地又想起了秦肆,脸上羞意更甚。只希望他没瞧见这些,而她的衣裳也是在他走后才脫的。唔…别去想了罢。
她昨夜还未浴沐,⾝体并不利索。遣散了脑中沸沸扬扬的思想,开门唤了翠翠过来备水浴沐。
翠翠小丫头见青黛醒来,便跟个百灵鸟似的⾼兴奔了过来,到了青黛跟前,却发现她眉目之间带着一股愁⾊,翠翠便犹豫着开口“夫人,您可是跟大人起了争执?”青黛转眸疑惑地回道“不曾的…昨曰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翠翠想起昨曰,她匆匆地赶来青黛屋中伺候,刚到院口便遇见了那位⾼⾼在上的大人,阔步走来。
満脸傲气,浑⾝气质冷峻犹如天神般不可犯侵。翠翠不小心与那位大人对视了一眼,大人眼神冷得瘆人刺骨,表情又十分地阴沉,她吓得差点直接就跪到地上去了。却未见大人有处置她的心思,只是听得他低沉的、像是庒抑着怒气的声音。
“看好你的主子。”大人那般充満怒意地模样,可不就是与青黛夫人置了气?翠翠回想起来,便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又见眼前青黛不知一切地疑惑样子,翠翠不想她伤心,便连忙摇着头,跟个拨浪鼓似的,遮掩的意味非常明显“没有没有,大人好着呢,昨曰还是笑着从夫人屋里出来的呢!”
笑?她与秦肆相处几月的时光,哪里见他扯着嘴皮子真心实意地笑过?青黛一听,面上的忧⾊又多了一层,她果真是在不清不醒中惹了秦肆,他们在这宅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能一碰上面就冷眼相对。哎…真愁人,她总归是要去安抚秦肆的。
***青黛洗漱⼲净、用完了早膳,又等了一阵时间,约摸是秦肆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她便起了⾝去找他,他生性阴鸷,最乐意地就是磨折人,看别人臣服于他。只要青黛在他面前好好地伏低做小一阵,他准能消气。
她本想伺候秦肆更衣,到了他休息的屋子,却没见着人。青黛在明间和庭院里寻了一圈,没有看见秦肆的⾝影,她又去了书房,果然就见两个內侍候在门外。秦肆竟一大早就在书房处理政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