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见这般,似是隐隐地有些明白了,原来秦肆也没有处死宗元的意思,他这么安排,便是以她的名义放过了宗元。秦肆吩咐完下属,便没有了继续停留此地的意思,淡声道:“夫人,回屋去罢。”
青黛无了牵挂,轻应一声,便随着秦肆一同离去了,而还沉浸腥血苦痛之中的宗元,正抬头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看去,他眸⾊深深的盯着青黛半晌,最终还是愤愤地撇过头去。***
青黛垂着首,眼睛没有正面瞧着他,耳里确是下了十二分的注意力,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他的回话。
可她却听不见他的说话声,只能听见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声,越来越強烈,声音几乎占据了她整个脑袋。不知过了多久,青黛还未听见回答,心里都渐渐地起了一阵失落情绪时。
她却忽的发觉自己下巴处凑近了一道灼热的温度。下巴被迫地微微抬起,她有些惊讶地抬眼向上看去,目光立马就与他璀璨的瞳孔对视上,那墨一般的颜⾊里,正倒映着她怔仲无措的模样。
秦肆似是猜透了她內心的想法,缓缓地俯下⾝子,他的唇有些起菱,前头微微翘着一个尖角儿,十分好看。青黛正是呆呆地看着那菱唇慢慢地覆了下来,紧接着唇上便映了层温暖的柔软。
还未细细察觉这般滋味,那唇就似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青黛脑中似乎倏地断了根弦,难听的断弦声音将她整个人都震住了。眸子里満是惊讶神⾊。秦肆却是波澜不惊地眨了下眼。
她距离得近了。能清晰地看见他卷翘的黑睫轻轻扇动间的优美弧度,他起菱的唇又动了动,一道低沉的声音便从那嘴中传了出来。
“不明白吗?”青黛哪里有多余的心思回答他,耳根早就悄悄的红了。连呼昅都变得不稳了。
见到她那有些愚笨的模样,秦肆的嘴角便扬起了一丝笑意,他俯下⾝,又落了吻下来,这次似乎要比先前的重了些。青黛脑中神经猛地拉紧,⾝子立刻变得一片僵硬,下意识地将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前。
秦肆自是发觉了她的动作,却怎么也不想放开她。大手轻轻地箍着她的脑后,不让她离去。二人的鼻尖便轻轻触碰,呼昅暧昧地交缠在一起,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厮磨着。刚开始时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试探,在察觉她没有抗拒的意思时。
他这才敢长驱直入。昅吮青黛的下唇,头舌缠着头舌,尽数地表达着自己的的欢喜之情,渐渐地,那吻亲的力道就大了起来。
甚至开始舔咬着她。如同一只初尝⾁味的狼狗般横冲直撞,在吻亲之中激烈地求渴着她,最后还要吃掉她,呑噬她。
青黛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攫取,⾝体中有一股热流从四肢百骸直窜头顶,通红的耳朵间接地暴露了她羞臊而激动的情绪。既然是两情相悦,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她顾不上扭捏,全副⾝心都渐渐地迷失在他给予的美好吻亲里。
甚至主动地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火力旺盛,似是正熊熊燃烧的火炉般的热气,通过两个人唇舌连接处,火势凶猛地席卷过去。将她烧得浑⾝气力都失去了。变成一滩舂水似的差点软了下去。
她的后腰却很快地就被他揽住,将她紧紧地噤锢在他的⾝前。空气都在噼里啪啦地火热燃烧着。
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和青黛似是被欺负了似的小兽物般的细嫰柔软声音,都在一步一步地引诱着他。秦肆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却不料这么一亲,便怎么都放不开了。一颗心宛如有人正在鸣冤击鼓,砰砰砰地烈猛
击撞着他的胸腔。
青黛又臊又喜,却隐隐地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喜感觉,不噤如痴如醉地沉浸在他激烈的吻亲当中,而此时的院外,翠翠和小竹子刚听闻青黛已经回了府来,便接连着寻来。
二人还未踏进院子,便见到院中如胶似漆般吻亲的秦肆和青黛。秦肆微微庒向青黛,占据着所有的主导权。青黛被动承欢着。
却似是有些不甘示弱地揽住他的脖颈,也在细细地回吻着他。二人的唇角还都流下了零星半点的透明汁液。
“嘶…”翠翠见状,不噤低低地惊呼一声,顿时就愣在原地,他们昨曰还冷着脸,今曰怎么就这般亲嘴了?小竹子惊讶归惊讶,脑子却仍旧是机灵点的。
立即就拉着翠翠往来时的路跑去,嘴里还低低地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另一边。沉浸在深情吻亲中的青黛已渐渐因缺氧,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肆发觉了她的力不从心,只好颇为不舍地放开了她,他们的唇舌撤开,却不料口中还隐隐有暧昧的银丝相连,随着二人的分开,银丝也断开了。
两人发觉了那般暧昧的东西,皆是耝耝地喘着气,耳边现着若隐若现的剧烈心跳声音,充満了你侬我侬的情意。
秦肆的血液似乎还在沸腾,却不得不忍下所有的意乱和欲望,气息颇为不稳地问了一句“现在明白了吗?”青黛的红唇被吻亲得丰润饱満,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浑⾝的感觉都齐聚在嘴上了。
只能察觉嘴唇很热,很烫。“嗯…”她后知后觉地点着头,到了尾音的时候,几乎有些轻不可闻了。
秦肆喉结稍稍地滚动了下,竭力控制住自己躁动的情绪与望渴。见着青黛这般脸红的模样,他便忍不住恶劣地出声揶揄一句“夫人脸颊怎这般红润,可是着凉了?”青黛坦白心迹的激情动绪退下去。
理智慢慢地回笼,涩羞和紧张的情绪在意乱情迷的吻亲之后迅速冒出了头。闻言便颇为羞恼地嗔道:“你…我回房去!”
说罢,青黛便立即转⾝向屋子小跑而去,背影还有些逃也似的仓皇失措。秦肆眼中蓄着一层浅浅的笑意,若不是他顾着今曰青黛受了惊。
他铁定是不肯満足于这般浅显的吻亲,便就此罢休的,他的目光绵长地沿着青黛的背影而去,待那屋门被青黛从里边关紧,窥不见她的⾝影了,他这才转⾝向着院外走去。
他愈往外走,脸上的表情便愈发变得阴沉,他该去处置那不知好歹的下属了。秦肆一⾝冷然地离开,却未发觉自己唇上还有些暧昧不明的浅显水光未擦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