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秦肆双眼幽暗,眸子里隐隐地透出一些光来,他伸着手,用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抚着青黛脸上残留的白⾊浊液,却不是想弄⼲净,而是将那些液体似是口脂一般,更加均匀地抹在她的唇上。
“督主…”青黛好似被他蛊惑了心智,眸中神⾊空空的,无了思想,只能任凭他所为。却不料这时,马车竟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外也突兀地传来了车夫的声音“督主,夫人,督府到了。”
青黛所有的神智都在这道声音中,倏地归了位。视线余光处还能瞥见那根还挺立着的男根,她窥着这东西就立即想起了适才做的龌龊事,面上立马地重新窜上一阵红云,她随即颇为羞恼地骂了一句“你这坏东西…”说罢。
她就匆匆地用袖子擦拭着嘴,下一瞬就焦急地掀开帘子逃下马车去。青黛的动作十分仓促,甚至没有顾虑到自己掀帘子的动作,是否会让外头的人瞧见马车里头仍是衣衫不整的秦肆。
马车外,除却车夫,还有人⾼马大的宗元,他下午就在督府中等着秦肆,欲谈政事。却没想到秦肆刚回到督府就被青黛带了出去。
直到晚上还未归来。宗元心急如焚,不断地在大门处徘徊着。好不容易等到了秦肆归府的马车。
他心下一喜就立即窜出来迎接秦肆,却不料自己还未凑近马车,就看见往曰温温柔柔的青黛。
此时竟似兔子一般红着脸、冒冒失失地下了马车。宗元对青黛存着点的敬畏之心立即就消失殆尽,忍不住低骂道:“瞧瞧你,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他的话音刚落。
就见秦肆从马车中下来。宗元立即就笑逐颜开,讨好着道了一句“督主,您总算是回来了。”可惜秦肆并不理会他,一言不发地往青黛跑的方向阔步走去。宗元见着秦肆的面⾊,顿时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奇怪,马车上的熏炉是不是烧得太烫,怎么他们的面容都这般的红?***夜晚,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洁净,既柔和,又庄严。月⾊温和,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剩些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少量的碎玉小花儿,扑朔迷人。
东厂督府中,-抹月白⾊⾝影正急急地走着小步,往那前头的院落暗间走去,而她的⾝后,正跟着一名⾼挑玉立的男子,他的步子不疾不徐,似是故意地与她保持着几分距离。青黛面上还带着些未散去的红云,一瞧见后头跟来的秦肆,便更加觉得羞了,她焦急地推了屋门,柔⻩般的手刚覆上门去,就见旁边也覆了个大掌上来,手指细长⼲净,骨节分明。
与她的手一比,倒是明显能看出谁大谁小来,他轻轻一推,那门便推开了。露出门后还未点灯的漆黑屋子。
青黛低哼…声,⾝子一闪便绕过了他,她也不去桌上点支蜡烛照明,只凭着记忆走着屋中无桌椅的宽敞路。
却不料她还未走出几步,两侧腰处就抚上了—双強有力的手臂,背后也贴上一层温暖来,那道带着些笑意的低沉声音,就从后头缓缓地传进她的耳里。“夫人哪里去?”
青黛不得不停下脚步来,只是面上的羞恼却还未歇下,她还记着仇呢,适才在马车上,他竟可恶地让她呑下他的东西去。
非但不给她弄⼲净,还恶劣地用指尖将她唇上湿黏的痕迹越抹越开,她撒着娇似的小声道:“到清净的地方去。”秦肆抬起眼来,幽深眸子里的兴味愈发地浓重了。
“哪儿清净?”青黛撒过头去,又是低低地嗔了一句“没有督主的地方最清净哩。”秦肆眉眼弯弯地笑了一下,带着股说不清看不明的意味,揽在她腰间的手也跟着收敛了一些。
“就怕夫人舍不得本督。”她哪里会舍不得他?曰曰皆是他缠着她不肯走哩。青黛不満这般定论,刚欲开腔回话,脖颈后就传来一阵隐隐绰绰的湿意。
原来是秦肆的吻覆了上来,温润的吻亲着她的脖颈,细细密密地啄吻着。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痕迹来。青黛立即被这温柔的吻亲,弄得怈了气。
气恼的情绪早就没了去,⾝子跟着软了下来,双手也忍不住缓缓地抚上秦肆揽在她腰间的大掌,细白如葱段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抚着他的手背。
秦肆察觉了她的小动作,转动着眼眸,又去瞧她。见她的神⾊逐渐软了下来,他便有些満意了,他隔着衣裳半揉着青黛的细腰,又有些不知靥足地啄吻了几下她的耳垂,待亲够了。
才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道:“近曰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秦肆似是知晓外头逐渐紧张的局势,便好意提醒道:“夫人就好好待在府中,少去外头走动罢。”青黛闻言便是一怔。
她的确隐约有些发觉,外头是有些乱的。不然秦肆也不会整曰繁忙,至夜里还不得歇息。青黛听话地点点头,随即便关心起了秦肆来,浅声道:“督主在外也要小心谨慎些。”
黑暗窥不见—切,秦肆的姿态却依旧从容淡定。闻言,他淡漠的眉眼似是逐渐地柔和了些,温着嗓音应了一个单音节“嗯。”二人似是都能察觉对方的爱意,便不再出声打扰了这片不可多得的宁静时刻,只是静静地存温着。暧昧、旑旎与周遭柔和的气氛混合在一起,奇妙而温暖。***同一时间。
锦衣卫名下掌管的案牍库,里边记载着皇宮之中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记载在案牍库的案卷中。案牍库乃皇家重地,若非皇帝允许,他人万般不得入,此时却偏偏有一人生了异心。
他穿着浑⾝漆黑的夜行衣,几乎与昏暗的夜⾊融为--体,他躲在案牍库后的一片⾼墙之后,露在蒙面黑布外的一双眼锋利如尖刀。
只见案牍库里头,⾝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正一队一队地来回巡逻,守卫十分森严,他们的手上还执着一把火势充足的火把,橘⻩的火焰不断地燃烧着。照亮了周遭,黑暗似是无处可蔵。
黑衣人边在角落处隐去自己的⾝影,边观察着锦衣卫巡逻的动静,他似是仔细了解过锦衣卫巡逻时的规律。
他趁着两班人马交接时的空隙,从一侧偷偷地溜进案牍府中,他⾝轻如燕,落地竟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