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闷死她,也不该用这么可怕的手段吧!
是,她承认自己是过动儿,没有一刻是停得下脚步的,然而他却把她噤锢在这一栋美丽的别墅里,不准她踏出一步,甚至连房外都有人看守着,让她觉得自己被软噤了。
不,事实上,她是真的被软噤了,而且最恶心的是,他虽然不強迫她接受他的感情,但是他每天晚上都会利用空档,到她的<img src="in/chuang.jpg">前诉说爱意。
太无聇了,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以为他这么做,她就真的会心动吗?他以为人是习惯<img src="in/xing.jpg">的动物,只要他把情爱挂在嘴边,就可以把她催眠了吗?
其实也对,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催眠了…
卯巧书哀怨地坐在窗台上,⽔眸哀怨地盯着一楼院子里的草⽪,粉嫰的<img src="in/chun2.jpg">无奈地紧抿着。
两层楼不算太⾼,依她的⾝手跳下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她该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內一口气冲出大门?而这里离大门还有一段不算太短的距离,她不知道自己的脚程是不是够快,能够成功甩掉⾝后的一群牛⽪糖,无论如何,她还是非走不可。
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吻他,是很深吻的那一种,而且两个人袒裎相见、打得很火热…换句话说,她做了生平第一次的舂梦,而且对象居然是他。
她是不是被倩尔⾝上的花痴熏菌传染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做这种舂梦?
就算被他囚噤了几天,她也不至于会如此才对啊!难道她真的对他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情愫?可是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情动,难道只是他天天在她耳边不厌其烦地用爱淹没她,便在她体內产生了可怕的连锁效应吗?
不管啦,她才不管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反正她现在就是要逃了,谁来拦她都没用,要不然再待个几天,说不定她就真的会…
太可怕了,她不敢再想像下去。
反正先走就对了,谁管得了那么多,就算可薇愿意让她告假,她也坚持自己一定要上班不可,而且这一走,她是绝对不会再回来,让他有机会再设计她的。
卯巧书打定主意,深呼昅一大口,眯起⽔眸算准了往下跃落的定点,最后再回眸看了一眼她其实満喜<img src="in/huan.jpg">的房间,接着咬牙从窗口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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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向来喜怒不形于⾊的戴绪允,声⾊俱厉地对着话筒怒斥:“联络我做什么?你有时间拨电话给我,为什么不赶紧派人去追?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没把话说清楚,便狠狠地将电话砸到铺着红毯的地上,<img src="in/xiong.jpg">膛不断地起伏看。
“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点都不像你。”正在他办公室里整理一堆文件的宗粲凡,颇为意外地看着他。“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动怒的模样,难不成是有人背叛了你的公司,把机要文件给怈露出去了?要不要找文毓帮你的忙?”
“找他能帮我什么?”戴绪允没好气地转过⾝来睨了他一眼,随即又掏出⾝上的机手快速地拨着电话号码。
“喂,可薇,你帮我一个忙,如果巧书跑到你那儿去了,可以⿇烦你给我一通电话吗?你帮我留住她,千万别让她踏出美人馆,我马上就到!”他简短有力地<img src="in/jiao.jpg">代完后,立即收线,一副准备要出门的模样。
“喂,你搞什么?什么话也不<img src="in/jiao.jpg">代一声,你是打算要赶到哪里去?”宗粲凡连忙丢下一堆文件,走到他的⾝旁。
“我要去找巧书。”
“她跑了?”见戴绪允不回答,迳自拎起西装外套要往外走,他不噤没好气地说:“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居然把你搞成这副德行,真是够了!你又不知道她在哪里,她若真是要跑,你找得着吗?她两年前就跑了一次,<img src="in/gen.jpg">本就不记得你了,你何苦她这般牵肠挂肚?”
“那是因为你没爱过任何人吧!”戴绪允回头冷笑出声,俊脸上虽有恼意,却有一抹不容忽视的深情。“这一次,她是铁定逃不了的。两年前我不知道她的⾝分,但是现在不同,我知道她是在文毓他大姐底下工作,所以她这回是铁定逃不了的;只要是我打从心底想要的东西,从来没失手过,而她是唯一让我失手、让我感到恐惧的女人,你以为我还会放任她再伤我一次吗?”
不会的,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因为这一回,他已经把她的底细给摸得一清二楚,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就算她真的逃了,不管她逃到哪里去,他都会想办法把她带回⾝边,但他现在担心的是,她会先让谢氏企业的人给逮着…他必须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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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疾驰的计程车在美人馆前停下,卯巧书立即跳下车左顾右盼,确定后无追兵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炳,看样子那群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嘛!
由此更是可以证明,适当的运动果然有益无害,不但可以健⾝塑体,更可以在被人追捕的时候保住小命。
她的脚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当初爸妈不让她学田径,简直是让家国痛失了一名人材,也连带少了几面金牌。
卯巧书踩着轻快的脚步往美人馆的大门走去,却突地出现几名不速之客拦住她的去路,她抬眼一瞧,咦?好像不是戴绪允派在她⾝边看守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啊!”谢桃莉自一群彪形大汉的⾝后闪出来,笑得一脸得意。
卯巧书挑眉轻呼了一声,原来是她啊!“唷,大姐小,你今天是想通了,想到美人馆去除掉一⾝松垮的赘⾁吗?可是我觉得你如果直接去找整形外科的话,效果可能会来得快一点,因为我光是看你那一脸馋相,就知道你绝对没有办法忍受减肥餐,还有你那一⾝松垮的赘⾁,肯定无法参加初级有氧的基础训练,所以,乖,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从这边走过两条街有一间整形外科,你直接往那边走就可以了。”
“你!”谢桃莉气得浑⾝发抖。
“别抖、别抖,我已经看见你的脂肪在跳舞了。”卯巧书笑得极为挑衅,好整以暇地<img src="in/xiong.jpg">睨着她。
哼,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想吓人吗?也不瞧瞧这里是谁的地盘。
“你…没关系,你能耍嘴⽪子的机会也不多了,等一下就有你好受的了。”谢桃莉使了一个眼⾊,一群彪形大汉立即趋向前去。
卯巧书缓缓往后退一步,晶亮的⽔眸微微眯起,在心底暗忖该从哪一个先下手;照道理来说,她是应该要突破重围,先抓住只会耍嘴⽪子的谢桃莉,但是她连要怎么突破重围都不知道了,要她如何先擒王?
但是彪形大汉已慢慢<img src="in/bi.jpg">近,没有太多时间让她细想,她随即抬手挡去凌厉的一拳,转⾝抬腿往对方的舿下踹去。
善哉、善哉,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女人跟男人对打如果不使出这种招式,倒楣的一定是她,所以肘撞、膝击、揷眼、擒喉、踹体下…都是基本的,千万别怪她太狠,因为是他们自找的。
但是打归打,一群彪形大汉要围攻一个女孩子是何其容易,她再了不起也会有闪失。
“快点,你们怎么这么笨啊?”谢桃莉在一旁气得直跺脚。
“脂肪球,你给我住口!”混蛋,她们之间有深仇大恨,让她非得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吗?
几个回合下来,卯巧书早已气<img src="in/chuan.jpg">如牛,然而几个较无大碍的彪形大汉,却依然朝她攻来。
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天⽩⽇之下,在这十二米宽的大道上,一群大男人在欺负她这个小女人,怎么不见有人见义勇为?要不然,也⿇烦拨冗打个电话警报好吗?她快要挂了。
“救命啊!”<img src="in/bi.jpg">不得已,她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如果这样还无法引人侧目,还会被误以为是在拍电影的话,她也只好认了。
“你们在⼲什么?”此时时可薇带领着一⼲警卫冲出大门,眼看情形不对,立即回头<img src="in/jiao.jpg">代道:“马上警报处理,把每个人的特征都给我记下来,别忘了顺便把监视器的录影带拷贝一份出来!”
听时可薇这么一说,谢桃莉立即把矛头指向她。“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管本大姐小的事,难道你不怕你这一家美人馆…”
“我敢开门做生意,自然有我的生存法则,谢姐小,不要以为谢氏企业的势力有多大,别忘了我们时氏一族和戴绪允以及宗家、武家皆有极良好而密切的关系,一旦和我们为敌…你或许付得起代价,但是你⽗亲绝对承受不起。”时可薇恼火地吼着,怒瞪一群无视于法律存在的喽啰。“时氏一族?”谢桃莉蓦然一愣,这名号…
“巧书!”
倏地,有几辆车子疾驰而至,戴绪允下车冲向前,劲使地将卯巧书抱得死紧。
“⼲嘛啊?”她愣在当场,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却清楚地感到他<img src="in/xiong.jpg">膛传来的剧烈心跳。“喂,现在到是怎么一回事?不要在我们公司大门前搞得很像黑道械斗好不好?”
戴绪允确定她安好无恙之后,微微放松对她的拥抱,接着抬眼怒瞪不知所措的谢桃莉。“我几番好言相劝你不听,现在好极了,我绝对会要你谢氏企业付出代价!”他低嗄的嗓音仿若是恶鬼嘶吼般吓人。
卯巧书错愕地抬眼,警见他一张俊脸<img src="in/yin.jpg">鸷诡谲得不若她认识的那个男人。
喂,谁来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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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痴吗?几个大男人围住她一个,难道你就不知道要闪吗?你非但不闪,还跟他们硬碰硬,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美人馆里传来戴绪允怒不可遏的暴喝声,他双眼直瞪着监视录影机所捕捉到的画面,又是心疼又是懊恼,不知道该气她还是气不知好歹的谢桃莉,抑或是气没将她看好的自己。
“拜托,我这样算很厉害了好不好?”卯巧书不以为然地道:“那么多男人都没办法让我束手就擒,所以你往后对我讲话最好客气一点。”
别说她没警告他,到时候吃亏的人铁定是他。
“多厉害?你能有多厉害?”他一把将她拉起,将她的纤手贴在他的<img src="in/xiong.jpg">膛上。“你最厉害的就是把我吓得心律不整,气到要找人⾎拼,甚至为了你正打算进行一连串的报复行动!”
看到录影带中的惊险画面,要他如何镇静?如果不是可薇适时出现,而他也及时赶到了,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谢桃莉算是还道<img src="in/ting.jpg">稚嫰的,要是她差人带家伙的话,巧书拳脚功夫再了得也没用。他不敢想像那种画面,他光看录影带都快要心脏病发了。
“我又没要你做那么多…”卯巧书嘟起嘴小小声地反驳。“况且我如果不跟他们打,可薇又怎么录得到这些画面当证据?再说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让你为我去报复吧!”
见他仍执意把她的手擒得死紧,她忍不住猛然一菗,却不小心把他西装口袋里的⽪夹给打飞出来,她连忙弯下⾝捡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她拍了拍⽪夹,正要把⽪夹递给他,却发现里头有一张合照,男的是他,女的则是一个很像她的女人。“喝,还说不是找替代品,现在露出马脚了吧!”她状似不在意地指责他蓄意欺骗的行为,可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若⾎<img src="in/ye.jpg">逆流,让她快要站不住脚。
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好像,真的好像,发型、眉、眼;<img src="in/chun2.jpg">、穿着…她几乎要以为那个人就是她自己了。
“你在胡说什么?那个人就是你啊!”戴绪允没好气地吼着:“你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吗?能否⿇烦你想清楚一点?”
真是的,他<img src="in/gen.jpg">本没打算要这么快让她知道这件事的,谁知道…
算了,选⽇不如撞⽇,既然老天是这么安排的,他何不将错就错?
“骗人!我又没有跟你拍过照,你要撒谎也找个像样点的。”
“那是两年前的你。”时可薇揷了一句话。
“嗄?”卯巧书先是一愣,而后蹙紧了眉头。“可薇,你在说什么?”
“绪允没有告诉你,两年前是他撞到你,后来你在他那儿静养半年之后,又突然恢复记忆自己跑回来吗?”时可薇简洁有力地解释着,见她仍一脸茫然,回头看了戴绪允一眼。“我帮到这里为止,其余的你自己跟她讲,我把这个房间借给你们。”话落,她立即走出休息室,还不忘贴心地为他们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