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月初的一个周⽇早上,在前院翻土除草时,挖出一枚蛹,若照自己平常大而化之的惯<img src="in/xing.jpg">行事,老早就把蛹往土里埋了,也许是那逃卩呑了几粒维他命,中枢神经变得特别发达,竟神经兮兮地捧着蛹进书房,搁在窗台上野人献曝一番。因为不知是哪种虫的蛹,所以心情便悬吊在半空中,频去打量蛹的动静。
蛹紫得发黑的表⽪像裹了一层单薄的缕⾐,在<img src="in/yang.jpg">光的照<img src="in/she.jpg">下金金油油的,搞得人心兀兀,所以不到一个早上,好奇心被<img src="in/yang.jpg">光蒸发⼲后,便将它埋回原处,继续除草的工作。
众多野草中,以<strong>蒲公英</strong>最棘手。我像大部分多愁善感的少女一样,小时候中过⽇本漫画的毒,看过《<strong>蒲公英</strong>之恋》这部漫画,这么多年已过,故事情节和人物忘得差不多,但书名硬是忘不掉,因此有了蒲公英情结,这种情结常常驱使我莫名地摘下蒲公英的棉絮籽吹着玩。而繁多生菜沙拉里,我也最偏爱锯齿状的蒲公英嫰叶,尤其上头淋上沙拉酱,拌勾后往嘴里一送,其滋味不苦不涩,质感之轻脆,简直就是炎夏里最<img src="in/bang.jpg">的前餐。
这些感觉到了自家庭院后,就化为烦恼了,因为蒲公英算是植物繁衍史里最成功的一个例子,它不挑土壤,好的、坏的皆自如,再来,它以风传媒,落地生<img src="in/gen.jpg">,一旦生<img src="in/gen.jpg">后,<img src="in/gen.jpg">长可连三、四十公分,若不小心未将<img src="in/gen.jpg">除尽,留了一截断<img src="in/gen.jpg">在土里,几⽇后就原地发芽,而且是断得愈多,长得愈多,错错落落地教人无言以对,弄到最后,只好事先把花摘除,以绝后患。
<img src="in/jiao.jpg">出这本书后,外面出着大太<img src="in/yang.jpg">,自己的心情突然变得落寞起来,行事总是不怎么带劲,隔⽇套上球鞋到外面跑几圈将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进门后却只想打扫门户,从下扫到上,在书房里摸了好一阵子才转进寝室,东摸摸西抹抹,右手臂突然发起庠来了。定睛一看,呵!不正是蒲公英的籽吗?
抓将起来,轻轻一吹,伸手一揽又将飘浮在半空的籽抓回来玩弄于股掌间,心境猛然好了起来,得意之余,觉得<img src="in/nue.jpg">待孙悟空也不过如此。
后来心软了,两指捻着一丝絮,朝大开的窗户一掷,籽却依依不舍地又飘了进来,心想这样任它赖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再试一吹,这回记得关窗了,所以不长眼的籽算是吃了闭门羹,循着风头转了向。
我看着它往南方飘去,给了祝福,收心后回头继续抹着画框,缘分算是点到为止,心情也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