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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无妨,姑娘请讲。”
灵空将铜镜还给张翼轸,向他施了个眼⾊,责怪他过于轻信他人。张翼轸只好笑笑,心道师傅也无非贪戴婵儿所许下了百两⻩金,只是这戴婵儿为何出现在此地,又为何被人劫持,一定要寻个机会问个明⽩,耳边却听戴婵儿问道:“那黑⾐人手中绿剑不知是何物打造,怪异无比。我只见他绿剑扬起,绿光闪过一股若有若无的黑烟袭来,便人事不省了。”
戴婵儿此话倒是实情,她本来一路跟踪倾颍至此,见倾颍小心翼翼的样子,心知她肯定有事,就想暗中破坏倾颍的好事。不想到了此间树林,倾颍似乎有所察觉,神⾊一变便隐去⾝形不见,戴婵儿四处查寻一番一无所获,正要离开之时,突然黑⾐人出现,只一照面,也不答话举剑便刺。
戴婵儿自恃法力⾼強,以为只是普通修道之士的飞剑,哪里会放在眼里,挥手之间便想将飞剑打飞。不料黑⾐人的怪剑之上所附的<img src="in/yin.jpg">寒之力无比怪异,虽然剑气被她的风聚术挡在⾝外,但剑⾝上却有一缕⾁眼几乎看不到的黑烟穿透周⾝聚集的天地元风,瞬间依附在神识之上,顿时封闭了神识。其实戴婵儿倒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只因大意之下,没料到竟然会遇到这世间少有的可以穿透她以灵力<img src="in/cao.jpg">控的天地元风汇聚在全⾝上下形成一寸厚度的风聚术!
要知这天地元风乃是天地间最为纯净也最为基本的风力,无形无质却又坚不可摧,即使是倾颍<img src="in/cao.jpg">纵元⽔之力也一时半会儿奈何她不得,所以戴婵儿大意之下败得既快又莫名其妙。
戴婵儿醒后见是张翼轸和一老道,便已猜到他是灵空。再一思索,对于倾颍为何在此出现也猜到七七八八。她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明⽩倾颍正好要去渭⽔,在此地等候张翼轸,定是要假装偶遇。既如此,她也便装作不认识张翼轸。既然倾颍要假装,她戴婵儿自然也要不差于她,更何况这灵空刚刚救了她,若是他知道她是假冒杏仙,试探之下露出马脚便会让张翼轸心生怀疑,是故戴婵儿也不说破,随口编造了一个故事蒙骗过去。
只是那黑⾐人是何来历她心中疑惑,将她掠走又有何用意?莫非黑⾐人知道她的实真⾝份?戴婵儿倒没有怀疑倾颍故意陷害她,因为这黑⾐人显然并非她们同类,应是人间修道之士。她心中恨恨地想,若是黑⾐人胆敢再次出现,定叫他碎尸万段,以报被他掠走之辱。那把怪剑虽然厉害,但也只是防不胜防之下被他控制,若是正面冲突,戴婵儿自有手段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个么…”灵空听戴婵儿问到关键之处,一时犹豫,正在思索如何回答之时,张翼轸却接话答道:“戴姑娘,我师徒二人联手才将那贼人赶跑,多亏了我这手中的无影<img src="in/gun.jpg">挡住了贼人的怪剑,才让我师傅有时间将你平稳救下。”说话间,张翼轸便拿出<img src="in/gun.jpg">子让戴婵儿查看,或是想弥补一下刚才未让戴婵儿观看铜镜的尴尬,他自认戴婵儿是那千年杏仙,断然不会贪图这等凡人眼中的宝物。
戴婵儿却脸露惶恐之⾊,闪到一边,说道:“你的<img src="in/gun.jpg">子好生厉害,我还是不看为好。”心中却道,该死,竟然忘了张翼轸手中有一<img src="in/gen.jpg">恐怖的<img src="in/gun.jpg">子。想到以前他用此<img src="in/gun.jpg">伤她,害她休养半月有余才恢复如初,不由心中大起怨恨,杀心又起。
待又想起刚刚张翼轸救她一命,一时心中踌躇,忖道:他先打我一<img src="in/gun.jpg">,眼下又救我一命,是杀是留?杀了他可以报一<img src="in/gun.jpg">之仇,又让倾颍伤心。但不杀他又可以让倾颍时刻担心,而且假装杏仙一路跟随于他,却也好玩。再则万一黑⾐人再对我不利,倒也可以借助他的<img src="in/gun.jpg">子一用。如此看来,先饶他一命,等他无用之时再杀不迟。
张翼轸见戴婵儿一脸惊恐不似假装,好象对他手中无影<img src="in/gun.jpg">甚是恐惧,心中不解。又见她脸上<img src="in/yin.jpg">晴不定,片刻之间变幻了几次神情,只道她惊魂未定,还没有从之前被贼人劫持之中恢复过来,也未多虑,便收起<img src="in/gun.jpg">子,专心赶路。对于戴婵儿刚才所编的故事他自知是假,只是心中担忧倾颍,见戴婵儿神⾊之间也无忧⾊,只当是倾颍并未和她在一起,心中稍安。
这树林颇大,三人走了半晌一直未走出树林。说也奇怪,戴婵儿所到之处,众鸟都纷纷远远避之,莫说近前,连林间清脆的鸟啼也消失不见,林中一片寂静。灵空瞧出端倪,不时偷眼去瞧戴婵儿。戴婵儿似乎没有发觉异状,骑在马上东张西望,一副兴致<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的好奇模样。
又走不久,戴婵儿竟自顾自唱起歌来。歌声清远动听,宛若天籁,如⻩莺出⾕,嫌隰行云。
“露接朝<img src="in/yang.jpg">生,海波翻⽔晶。⽟楼瞰寥廓,天地相照明。此时下栖止,投迹依然楹。顾余复何忝,⽇侍群仙行。”
⽇头偏西,暑气渐消,微风拂面,遍体生慡。张翼轸和灵空便在这辽远的歌声之中,一时沉醉不知归路。马蹄得得,和着戴婵儿飘渺的嗓音,直让人心生无限眷恋。遥望西天壮丽的彩云,群鸟<img src="in/ying.jpg">着夕<img src="in/yang.jpg">踏上归途,再看那天际之上红蓝<img src="in/jiao.jpg">汇之处,更有一缕缕薄如轻纱的云气缭绕,不知不觉心静如⽔,一片空灵。
⽇暮时分,三人在一座小城随意找了一家算是⼲净的客栈落脚。灵空要去雇车,戴婵儿却说她自幼便会骑马,只须买一匹马即可。马车笨重且行驶又慢,不如马匹灵活。
待灵空走后,张翼轸终于瞅得机会,急急问戴婵儿:“戴姑娘,可知倾颍现在何处?”
“叫我婵儿…”戴婵儿目光闪动,脸露委屈之相,说道“翼轸,在你看来,婵儿是比不上倾颍在你心中的份量了?”
戴婵儿的娇态让张翼轸为之一滞,心道杏仙果然不如竹仙行事端正,言谈举止间多有慵懒、惫懒之态,或是和那杏树天生媚骨有关。他心中为戴婵儿开脫一番,自然不知戴婵儿行事喜怒随心,莫看她此时一副小儿女的娇<img src="in/yan.jpg">之态,翻脸间便会夺人<img src="in/xing.jpg">命。
“哪里,戴…婵儿多心了!只因之前倾颍与我约好在山下相会,同去华山的。这一路行来她始终未见露面,而你在林中又被贼人劫持,我便担心是否倾颍也被贼人打了主意。翼轸还有一事不明,为何婵儿在这林中出现,醒后又装作与我不识?”
戴婵儿自然不会说她是追踪倾颍至此的,只说她也是要陪倾颍去渭⽔,和倾颍约好在林中相会,不料没有遇到倾颍却遇到了贼人。倾颍或许有事未来,待她事毕自会赶来,而且倾颍素来谨慎,即使遇到黑⾐人,若是不敌也会全⾝而退。
戴婵儿见张翼轸脸上疑⾊渐消,知他信以为真,放下心来。想到张翼轸的<img src="in/gun.jpg">子虽是厉害,但好象与她天生相克,怕是无缘得之,但他⾝上的铜镜无比神奇,若是得手以后便不会惧怕黑⾐人的古怪黑烟,不如想法据有已有,也算是一大收获。
“翼轸,你这铜镜不知如何称呼?我看它妙用非凡,似乎天生便脑扑制<img src="in/yin.jpg">寒之力。”大凡宝物,都有其名和使用之法,并非拿来便可施用。戴婵儿心知当面问人宝物开启之法,便与直接告知对方要抢夺宝物无疑,任是她行事随心,也不好意思开口相问这铜镜如何施用,况且张翼轸刚刚救她一命。所以她想只要问得宝物之名,不怕找不到开启之法。
张翼轸不好意思地说:“实不相瞒,这个铜镜乃是⽗⺟所留,我也不知其名。”
戴婵儿大失所望,却见张翼轸言语诚恳,不似作假,却又不甘心,又问:“那方才又如何将我救醒?”
“当时我也一筹莫展,正不知该如何时,这铜镜转动之间忽然将光线映到你的额头,一闪之间你便醒了…我想这便叫天不绝人,也是婵儿你福泽浑厚,上天佑之…”张翼轸哪里知道戴婵儿的小心思,以为她心中好奇,所以如实相告。
戴婵儿哭笑不得,这张翼轸⾝怀奇宝却一无所知,为人全无城府,而那灵空又贪财好骗,无甚本事,这师徒二人也能打跑黑⾐人将她救下,也算是异数了。估计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收获,戴婵儿更打定主意这一路紧跟张翼轸,或许灵空会施用之法,待探明之后再杀他不迟。眼下就先陪他四处转转,跟在张翼轸⾝边,不愁倾颍不现⾝。
二人又随意说了几句话,正好灵空返回,戴婵儿便告辞回房。
“这妖女怕是来路不正,翼轸,你要小心才是。”戴婵儿刚一离开,灵空便关紧房门,小声说道。
张翼轸大吃一惊,莫非师傅看出了戴婵儿是千年杏树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