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竟然突然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闪便击中正坦然处之的潘恒!
张翼轸只是微微惊讶天雷怎会提前发动,并未多想,应龙却是大吃一惊,差点跳将起来,惊叫出声!
鳖异,绝对是天上地下少有的诡异之事!
以应龙的通天修为和见多识广之能,以及曾经经历无数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来看,即便潘恒可以片刻之间渡劫成功,天魔大成,也远远比不上天雷提前降临,意外之下一闪便击中手持量天尺的潘恒令他震憾当场,一脸错愕之意,难以置信地看着被天雷击中的潘恒浑⾝焦黑之⾊,一脸冲天怒意,心中却是连连惊呼:天劫虽说是人为形成,乃是借天地大阵以天地之威引发,但自形成之后,一向运转周密,绝无疏漏,只因天地大阵,形成不易,若要改动也是难比登天。
方才天雷提前一击,难道天劫大阵有变不成?
不等应龙细想,却见潘恒一脸怒容,全⾝魔力运转,顿时量天尺迸发朦朦青光。青光越聚越密,越密越亮,须臾之间便形成一个方圆一丈的光球。随后潘恒也不迟疑,一扬手,光球一飞冲天,竟是一闪便没⼊劫云之中消失不见。
扁球一端仍有一道青光之线与量天尺相连,潘恒猛然间浑⾝气势大涨,如同瞬间⾝⾼暴涨数十丈⾼,却又倏忽一收,随后无数光芒沿量天尺经青光之线注⼊光球之中,紧接着隐蔵于劫云之中的光球光芒如同波光闪动,向外如狂风般掠过劫云。
天地大阵借天地之威形成的劫云,可灭天魔的劫云,被波光闪过,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竟是消散一空!
量天尺竟有如斯之威,竟能将劫云化解。直看得张翼轸目瞪口呆,心中无比震惊。
再看潘恒虱一威,借助量天尺将劫云化解,怒极反笑,回⾝直视商鹤羽,笑问:“商兄。此事该如何解释?天雷提前降临,是何人暗中<img src="in/cao.jpg">纵?难道天魔与天庭之间的约定,不必遵守了不成?”
商鹤羽也是一脸动容,显然对天雷突降大感意外,被潘恒质问,微一思忖,答道:“此事与我无关,我只负责护你周全,不让他人抢夺量天尺。至于天劫为何突现异常。依你看来,我只是一名寻常飞仙,以此等⾝份。有无可能知道此等天地之秘?”
潘恒一听此话。脸⾊稍霁。点头答道:“好。且信你一次。此事虽说与你无关。不过也大有蹊跷。待我天魔大成之后。定上天庭找天帝老儿问个明⽩。若是惹恼了我。将他天庭大闹一场。让他无法收拾。看他能奈我何!”
话一说完。猛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张翼轸。你二人不必躲躲蔵蔵。尽管现⾝便是。”
应龙暗叫一声“晦气。”心中即刻明⽩为何潘恒发觉了二人。天雷提前降下。潘恒大怒之下施展全⾝修为。借助量天尺将劫云击溃。此时他与量天尺正好心意相通。而量天尺与铁围山又如同一体。是以潘恒便帘感知到二人所在。
也不知老天耍地是什么花样。竟是先试探来了一个不成气候地劫云。还来了一次意外偷袭。就算偷袭也要来一道威力大巨地天雷才是。却是一道不痛不庠地天雷。只将潘恒打了个浑⾝焦黑。并未击成重伤。这算是哪门子下马威?又是演得哪出戏?
应龙心中颇为不服。既为天雷突然降临感到莫名奋兴。直想一击便将潘恒打得魂飞魄散。又为天雷威力如此之小而心生沮丧。同时却又被潘恒提前发觉他二人蔵⾝于此。更是差点将应龙气得七窍生烟。
应龙按捺心中对老天地強烈不満。和张翼轸闪⾝而出。既然事已至此。⼲脆大方一些。当下也是大摇大摆地来到近前。冲潘恒一拱手。说道:“恭喜阁下被贼老天耍了一道。哈哈。大快生平。”
潘恒却不理应龙,直直看向张翼轸,脸露惊讶之⾊:“几⽇不见,修为大有长进,飞仙之境已然稳固,张翼轸,以你目前境界和如此资质,不⼊我魔门当真可惜。若你⼊我魔门,我天魔大成之后,先不飞升天庭,特意滞留凡间传你法术,你意下如何?保你不出七年,必定渡劫成功,成就天魔大道。”
不想潘恒开口间竟是提出此事,也令张翼轸一时愕然,随后头摇笑笑,说道:“潘恒,你知我来意,何必说这些无用之话?量天尺我是志在必得,你是趁现在动手,还是等稍后天雷及⾝之时,再让我二人乘机得些便利?”
“哈哈哈哈…”潘恒大笑不止,一挥手,红枕和罗远公闪⾝来到潘恒面前,二人一个漠然而立,一个对张翼轸怒目而视,皆是全⾝战意⾼涨,杀气流露。
潘恒又用手遥指商鹤羽,自得地说道:“合你二人之力,连眼前这三人也无法胜过,还想打量天尺地主意,当真是自嫌命长,若非我即将渡劫,不易大开杀戒,否则之前就将你二人杀死。张翼轸,若你识趣,可在一旁观看我如何大展神通渡过天劫,也好对天魔大道心生向往,如何?”
张翼轸回⾝看向商鹤羽,却见商鹤羽一脸无奈站立一旁,冲张翼轸微一拱手,说道:“翼轸,我猜你必定返回,果不其然。不过才数⽇光景,即便你修为稍有提升,也与之前局势并无丝毫变化,你何必多此一举?”
张翼轸一脸冷淡,说道:“商鹤羽,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多说,若要阻拦,尽管动手便是。”
商鹤羽微一迟疑,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凝神一愣,目光直视张翼轸⾝后空中。张翼轸尚未回头,便已然感到一股无比骇人的天地威庒袭来,直令他差点站立不稳,忙全⾝仙力运转,才堪堪稳住⾝形,回头一看,不由顿时愣住。
只见潘恒头顶之上,无数云气翻滚不停。云气如同黑烟,又如同轻雾,却并不汇聚成乌云。饶是如此,看似轻淡的云气却隐隐携带雷啸之声。是的,是雷啸而并非雷鸣!
雷鸣无非就是滚滚雷声大作之声,而雷啸却是如无数惊雷一起积蓄力量,隐而不发的呼啸之声,比起雷鸣更是撼人心魄,更令人不由自主由心底生起一股寒意。
随着云气奔腾,四周气温陡降,如寒冬降临,片刻之间,竟是空中无云却天降大雪,纷纷扬扬飘洒方圆数里之內,须臾之间众人所在之地一片雪⽩。一眼望去,数里之外却是绿意昂然,一片郁郁葱葱之景,两相对比,当真也是古怪之极。
见此情景,潘恒也是收起轻视之心,一脸凝重之⾊,挥手间让罗远公和红枕远远退开,一手紧握量天尺,一手竖立<img src="in/xiong.jpg">前,抬头仰望空中不停消失又不断涌现的云气,冷冷一笑,说道:“堂堂天劫也会耍些名堂,若要与我周旋,还是拿出真本事地好。就如刚才的宵小伎俩,还是少用为好,省得污了自家名声!”
听了潘恒对天庭的指责,商鹤羽面无表情,仿佛与已无关一般。潘恒自然不会在意商鹤羽的反应,收敛心神,心中却并无多少惧意。量天尺在手,渡过天劫几乎毫无悬念,是以潘恒也是信心満満。
张翼轸与应龙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只等时机成<img src="in/shu.jpg">,便要动手去抢。
商鹤羽仿佛猜到了二人所想,将⾝一闪,来到张翼轸左前方站定,正好占据有利位置,恰恰挡住张翼轸的进攻之势。张翼轸却似浑然不觉一般,仍是站立原地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潘恒。
应龙也是悄然闪⾝来到潘恒右侧,恰好站在商鹤羽和红枕之间。红枕见应龙接近,手中一道红光闪过,化光为剑,跃然手上,随后肃立一旁,冷眼旁观。
在场几人,似乎只有张翼轸和罗远公一脸悠闲之意,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只知观看潘恒渡劫,其余几人都是伺机而动,只待一人发难,帘便会战成一团。
潘恒对场外局势是如何形势不敢分心,静候天雷及顶。等了半晌,云气时多时少积聚多时,也未形成气候,最后竟是消散一空,一派云淡风轻的景象。潘恒一时纳闷,传闻之中的天魔天劫无比凶险,怎会是这般情景,莫非老天又摆什么乌龙不成?
正不解之时,蓦然心生莫名寒意,云气消失不见,但天降大雪越是愈加密集,周围气温更加寒冷。陡然,半空之中传来一丝若有若无地呼啸之声,如仙乐飘飘,又如来自九天之上的一声昑唱,随后一道蓝光闪过,潘恒连眼睛都不及眨动,蓝光已然<img src="in/bi.jpg">近头顶一尺之內!
好快捷好霸道的天雷!
不想天雷竟是平空生成,不想天雷竟是如此迅疾,更没想到云散之时天雷降临,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好在潘恒一⾝修为也是登峰造极,更是手持量天尺,早就蓄势待发,虽然天雷来势骇人,倒也不至于惊慌,甚至连量天尺也没有举起,竟是无谓地一笑,只是将左手举过头顶,生生用手掌与天雷正面相<img src="in/ying.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