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张翼轸接尺在手,天雷击顶之时,正好心意大开,一时收势不住,体內仙力连同天命之火一起注⼊量天尺中,顿时催动量天尺青光大盛,红光闪耀,更有蓝光相间,一时仙力与天命之火<img src="in/jiao.jpg">织一起,同时催动之下,量天尺爆发无边光芒和威力,猛然间形成一个夹杂仙力、天命之火以及量天尺天地之威的光团,须臾之间将张翼轸连同潘恒、⾼侍魂包裹其中。
天雷狠狠砸在光团之上,张翼轸首当其冲被天雷之威击中,顿时只觉眼前一片漆黑,随即心意一松,仙体帘溃散成仙力气团和天地元力气息,与天雷所残留的余力<img src="in/jiao.jpg">织在一起,互相融合,又互相<img src="in/jiao.jpg">错,只是四处飘散不定,无法再重塑成形。
张翼轸仙体一散,神识也陷⼊昏沉之中,不过却并未彻底沉沦,只觉游走于清醒与昏睡边缘,忽而仙气与天地元力合二为一,忽而又被天雷余力再次打散,数次分分合合,原先仙体之中斑驳不纯的气息被全数清洁一空,且无地元力又与天雷余力互相融合,得天雷滋润,较之以前更加精粹许多。
也不知过了多时,张翼轸明明可以神识恢复清明,重聚仙体成形,不过却不想过早凝聚,仍想借助天雷余力,将仙体淬练得更加凝重,也有意从天雷余力之中炼化更多仙力为已所用。不过突然心神一紧。感应到烛龙神识传来恐慌之意,帘神识外放,感应到有人企图将化⾝炼化,正好此时应龙现⾝洞底,张翼轸忙汇聚成形,出声喊住应龙。
不过张翼轸仙体初成。体內仙气尚未理顺,一时虚弱不堪,没有一战之力,所以出洞之后,被应龙放置到化⾝旁边,静心调息半晌,才算大功告成。
其后再回无天山与⽩凤公子对战,一举将其诛杀,也是利益于天雷余力的滋养。
而当时张翼轸全力抵挡天雷之下。一人承担了绝大部分天雷之力,其余威力击中潘恒和⾼侍魂。潘恒仰仗一⾝堪比飞仙顶峰的修为,有惊无险地渡劫成功。⾼侍魂因为⾝着天仙仙甲护体。本来也可以轻松抵挡,不过他却乘机以大部分仙力催动排箫法宝,乘潘恒紧要关头无暇顾及之时,悍然拼了毁去一⾝仙甲的代价,将排箫的摄魂之音印⼊潘恒神识之中。
其后才有潘恒天魔虽然大成,却无法驱走神识之中的摄魂之音,从而心神大<img src="in/luan.jpg">狂奔而去一事。
此间事情错综复杂,件件出人意料,恐怕也是背后<img src="in/cao.jpg">纵天劫之人所料不及的。潘恒虽然神识之中心劫难去。却总算渡劫成功。⾼侍魂強抢量天尺不成,毁了一件天仙法宝,却也将摄魂之音印⼊潘恒神识,恐怕潘恒若要成功消除,也并非一件易事。张翼轸助应龙抢夺量天尺虽未得手,却也借助了天雷之力,终于稳固了飞仙之境,提纯了仙体,凝重了仙力。又因天雷之中莫名风之力的相助,张翼轸对控风之术的感悟又进一层,隐隐已与风伯并驾齐驱。
是以若是真正说来,暗中策划此事之人却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非但量天尺被毁,还与潘恒结仇,同时铁围山又因此毁去,可谓损失惨重。此事归<img src="in/gen.jpg">结底全因张翼轸揷手所至,所以不管暗中之人是谁。定会恨死张翼轸。
“稍后我前往三元宮亲见九灵道长。一是有灵空师傅传话。说是九灵有事找我。二是也要当面向他问个清楚。声风剑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会有斩杀飞仙之能。”张翼轸说完。又向商鹤羽和青丘微一拱手。一脸肃然。
“商兄。青丘。便劳烦二位在东海龙宮小住。保护众人周全。若有天庭来人寻我⿇烦。二位也不必与他们纠<img src="in/chan.jpg">。直接让他们前往三元宮寻我即可。三元宮事了。我定会再回东海。到时再与商兄商议。如何前往方丈仙山。”
商鹤羽和青丘一同起⾝。郑重应下。
自然。戴婵儿和倾颖也要跟随。被张翼轸和倾东同时劝下。以眼下张翼轸地神通。二人相伴左右。对敌之时反而令他畏手畏脚。难以施展。不如呆在龙宮之中全安。
张翼轸情知若是天庭也好天<img src="in/gen.jpg">海也罢。真要拿他问罪。他离戴婵儿和倾颖等人越远。众人便越是全安。是以见诸事<img src="in/jiao.jpg">待完毕。帘就起⾝告辞。戴婵儿和倾颖虽是不舍。也是知道以大局为重。依依不舍送别张翼轸。
张翼轸来到大殿之外。刚要飞⾝出海。忽听倾颖急急说道:“翼轸且慢。还有一事也与你有关。说不得你也要亲自查明才是…倾景自咫尺天涯被常子谨扔出之后。并未回到南海。不知去向。若你得空。可以暗中访查一番。也不知这丫头究竟去了哪里。不过以她地聪明机灵。应该也不会出事。”
提起倾景,张翼轸心中一紧,细心一想当时之事,心中拿定了主意,一口应下,又见倾颖忧心忡忡,不由哈哈一笑,说道:“此来龙宮过于仓促,一切并未准备妥当,待我自三元宮返回之后,再来龙宮之时,便是向龙王提亲之⽇。倾颖,你与婵儿耐心等我归来便是。”
一句话说得倾颖俏脸飞红,娇羞无限,正要嗔怪几句,一抬头,张翼轸已经人影全无,平空消失于众人眼前。
一语惊情,一念惆怅,倾颖呆立当场,只觉芳心沓沓,一路相伴张翼轸直到地老天荒。
再说张翼轸施展移形换位神通。半个时辰之后,便已经来到王屋山脚下。
正值盛夏时节,蝉鸣阵阵,热浪滚滚,路旁树木被如火骄<img src="in/yang.jpg">一晒,也是蔫蔫地垂下树叶。没精打彩如同道路之上行⾊匆匆的路人。张翼轸夹杂在路人中间,四平八稳地迈动方步,全无一丝急躁之意,如同慕名而来要畅游王屋山的游客。
本来要打算直奔三元宮而去的他突发奇想,一时想到要上清虚宮走上一趟。一是将三⾊堇遵从清无掌门遗命还给天清道长,二是也看望一下成华瑞,也不知他如今状况如何。
三⾊堇倒也是一件不世宝物,天雷及顶之时,张翼轸仙体消散为无数气团。其中一团将铜镜和三⾊堇包裹在內。随后张翼轸成形之后,微一探查,铜镜自然无事。三⾊堇也是丝毫无损,看来也是来历非凡。
其实张翼轸在龙宮之中,另有想法并未向众人提出,是他忽然想起画儿被收回本体,再无音讯,也不知画儿究竟何人。不过当时他脑中灵光一闪,蓦然记起当年倾东所说的三分图之事。华服男女所讲,三分图三图合一之时,将有大事发生。莫非暗中所指三图合一,可知画儿实真⾝份?
且以当时画儿地失常之处来看,她阻止常子谨说出他亲生⽗⺟之事,说不得也有隐情。另外,张翼轸也是无比想念那个天真烂漫的画儿,也不知画儿是否还能重现童真<img src="in/xing.jpg">情。
三分图如今龙宮一卷,清虚宮一卷,最后一卷在极真观中。张翼轸此来清虚宮,除去上述两件事情之外。也想有心借清虚宮三分图一用。
如今来到王屋山,张翼轸也不急于一时,安步当车,尽情放松。其实以张翼轸所想,只要离开东海龙宮与无天山,只要远离戴婵儿倾颖等人,寻他⿇烦的飞仙便不会为难无天山和龙宮,天下之大既然无处可躲,不如正大光明走在青天⽩⽇之下。谁人想来。尽管寻来便是。
借此机会游玩一下王屋山倒也不错,张翼轸心情大好。步行上山,与众人拥挤在一起,也是自得其乐。
走到半山之时,忽见几名清虚宮道士推搡着一人下山。此人浑⾝奇臭无比,驼背,脸上不知被火烧过还是被毒物侵蚀,扭成一团,丑陋不堪,形如鬼魅。
几名道士边推边骂道:“你这浑人,天天要上清虚宮,你当清虚宮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般污浊下等之人可随意进出之地?去去去,滚得远一点,不要脏了道爷的手!”
丑人神⾊<img src="in/ji.jpg">动,却是口不能言,只能一蹦一跳,呜呜<img src="in/luan.jpg">叫,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却比不过几名年轻力壮的道士力大,被人几下推得连滚带爬,跌跌撞撞滚下山来,一时慌不择路,差点与张翼轸撞个満怀。
张翼轸自然不会被人撞到,轻轻一闪,同时一股清风一卷,堪堪推住丑人地下冲之势,将他稳稳托住。控风之术只一施展,张翼轸顿时一愣,察觉着丑人体內一股不易察觉的纯正道力,绝对是正统的修道之士,且他体內经脉虽然全数毁坏,功力尽失,不过以经脉的坚韧程度来看,至少也曾是人仙修为顶峰。
说不定当年也是一方人物,现今虽然落得如此下场,被看门道士呼来喝去,张翼轸于心不忍,伸手拦下几名小道士,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几位既然⾝为修道之士,理应心存善念,此人虽然生得不堪,也并非天生而成,定有不幸遭遇,何必非要动耝?”
几名小道士虽然只是看门道士,不过清虚宮毕竟也是天下三大道观之一,寻常守门之人,也是多少有些眼光。
几人上下打量张翼轸几眼,只觉眼前之人虽然年纪不大,不过一⾝出尘意,自然天地间,当前一站,看似轻松随意,却周⾝纤尘不染,云气随行,定是非凡之人,当即拱手说道:“敢问客人来自何处?客人有所不知,此人生得丑陋倒也罢了,寻常我几人也是常丢一些食物给他,也没亏待过他。不过他不知好歹,总是寻个机会就想冲进清虚宮中,三番五次下来,我几人也没了耐<img src="in/xing.jpg">,轰了几次,又赶了几次,还是不成。这不,今⽇又想趁掌门巡视之时冲进山门,无奈之下,我几人只好将他推搡下山,省得被掌门发现,平⽩挨骂。”
原来如此,张翼轸正想回⾝劝走丑人,莫要扰<img src="in/luan.jpg">道门清静,忽见丑人一脸<img src="in/ji.jpg">动之⾊,几乎跳将起来,口中“嗬嗬”<img src="in/luan.jpg">叫,手指张翼轸,眼中流露惊喜之意,直让张翼轸一时惊呆:莫非此人与他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