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沸腾了。
严付军等人忽然中毒⾝亡的消息,立即在K市引发了一场強烈的地震。有的人⾼兴,有的人惶恐,还有的人悔恨得要杀自。⾼兴的大多是一些明⽩黑幕的人,包括一些曾受过害迫的老百姓;惶恐的自然是严氏集团的成员以及和他们关系密切的人,害怕受到牵连;至于悔恨的人,大多是刚给严付军他们送过重礼,而严付军许诺下来的事还没来得及兑现,就象在火车停站时从车窗里递出百元大钞去买一桶方便面,结果找零和方便面还没到手,火车就开了…
街道沸腾了,一个小道消息迅速流传…一直⾼⾼在上的市政法委记书严付军,竟一勾直结和包庇黑社会,他才是K市动<img src="in/dang.jpg">不已的<img src="in/gen.jpg">源!而北区安公分局局长朱子迅是正义的使者,把严付军⽗子⼲掉后杀自⾝亡。自认为明⽩了真相的老百姓们,纷纷自发地在街上放起了鞭炮,热闹得就象过年似的。也有一些老百姓在夜幕来临时,在僻静的地方点燃香烛,烧焚纸钱,为“民人的好局长”送行,寄托自己无尽的哀思…
网络也沸腾了,那个“正直安公局长采取非正常手段惩治黑心手下”的旧贴被再次暴炒,同时,一个“正直安公局长小宇宙暴发,与恶势力⾼官同归于尽”的新贴发布后,一小时內跟贴就达一千多条。几乎有百分之七十的人相信,朱子迅就是那个奋不顾⾝的“执能者。”
一个网络上的“执能者追思活动”迅速拉开了帷幕,网民们在为恶势力得到铲除的消息⾼兴的同时,也无比沉痛地怀念这个忽然出现又忽然死去的执能者。
在为执能者盖棺定论的同时,网民们对“执能者”这个名讳的实真含义也产生了极大的趣兴,在五花八门的解释中,有三种解释是支持率最⾼的。
一是维护秩序者。网友们搜到了清代苦瓜和尚在《画语录》中的一句话:“世不执法,天不执能。”天不执能,是说天地间并不存在固定的规律和秩序,但如果反过来,有人若要反天道而行之,凭自己的力量在世间创建固定的规律和秩序,也可称为“执能者。”
二是隐蔽的用义,朱子迅实际上是一个执法者,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察警⾝份,就取了执能者的隐讳名号,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但他电脑知识有限,竟在自己的电脑上注册了“执能者”的ID,并发布了要惩戒坏人的贴子,还在当天收拾了执法不公的手下任平。在这一网络IP被人查出后,他已无处蔵⾝,于是被<img src="in/bi.jpg">上梁山,⼲脆与严付军他们同归于尽,为楚楚报了仇。
三是谐音字,即执能者就是“职能者”的谐音,很显然,朱子迅是一个合格的府政职能者,是正义的化⾝。
为了争论出哪种解释是正解,无数的口⽔战在网络上暴发,甚至达到了暴吧的程度。
而此时,赵北鸣这个始作俑者,正一边享受着香烟,一边在电脑上观看着口⽔战,笑得前仰后合。
门忽然被开了。张若敏走了进来。有些紧张地问道:“赵师兄。昨天市局地人找你⼲什么?你是不是和朱局长地死有关?”
“笑话!要是与我有关。我还能坐在这里上网吗?”赵北鸣笑道。“他们找我。是因为那天朱局长开车送我去了汽车站。我是我们局里最后一个见到朱局长地人。”
张若敏看了赵北鸣半晌。忽然说道:“天气还热着呢。你怎么不开空调?感冒了?”
“嗯。有点儿感冒。”赵北鸣苦笑了一下。
自从上次使用过“杀自状态”地双选异能后。他不但在十天內不能再次使用异能。而且⾝体状况也明显下降了不少。空调吹在⾝上都受不了。这也算是使用异能带来地一种副作用吧。
“要不要我给你买点葯?”张若敏关切地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已经买了。”赵北鸣看着张若敏脸上关切的神情,想起⺟亲昨天说的那些话,忽然有了一种想了解她心思的冲动…这个张若敏,会不会真是喜<img src="in/huan.jpg">上我了?
如果现在能使用异能,赵北鸣也许就用上“<img src="in/jiao.jpg">流”功能去读一读张若敏的心声了。但想了一想,赵北鸣又否决了这个念头。对于男女双方来说,琢磨和了解对方,是人一生中最大的冒险和乐趣,就象最美的其实不是鲜花盛开的结果,而是花儿美妙和神秘的盛开过程。如果用读心术去強盗般地了解对方的心思,直接得到想要的结果,那简直是焚琴煮鹤,太无趣了。
张若敏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艾灵舞回来了,约你明天见面。”
“哪个艾灵舞?”赵北鸣一时没回过神来。
“你还想不想借钱给文文治病了?”张若敏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一点记<img src="in/xing.jpg">都没有。”
“哦,想起来了,就是你的那个富婆朋友。”赵北鸣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地说道。
“煤矿的资料准备好没有?”
“这个…我忽然想去沙加县开金矿了,你看…改个主意行不行?”
“不是吧,这时候你来变卦,来得及准备资料?”
“放心吧,我马上就能搞到。如果搞不到,我再换煤矿。”
张若敏叹了口气,看着赵北鸣的眼睛,说道:“这钱如果能借到手,你可不许胡来,打黑拳的事,你别去掺合了,就老老实实地投资点煤矿、金矿什么的,全安第一,致富第二!”
“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我妈一样唠叨了?”赵北鸣笑道“要不然,就象我妈说的那样,咱们在市里开个鸳鸯火锅店?”
“去你的。”张若敏脸一红,啐了一口,赶紧夺门而出。
赵北鸣哈哈一笑,正要去关铁门,门就被推开了。
“请问,赵北鸣,赵官警是哪一位?”一个大约19岁的半大青年走了进来,客客气气地问道。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有点小事。”青年长着一张十分帅气的脸,眉浓眼大,鼻⾼嘴薄,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把铁门关上。
见青年把铁门关上,赵北鸣马上警惕起来,把声音提⾼了一些,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青年转过⾝来,眼里忽然満是狂热之⾊,嘻笑着说道:“赵北鸣,听说你很能打,是吧?”
“你到底想⼲什么?”赵北鸣心中一惊,向他挑衅过的人不少,但敢跑到安公局办公室来挑战他的,这还是头一回遇到。
“不⼲什么,就想领教一下。”青年忽然出拳,一招凌厉的拳风扑面而来。
赵北鸣躲闪不及,赶紧伸手格挡,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赵北鸣连退四步,摔在了一个小⽪沙发上。
“就这能耐?”青年的手上亮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不屑地瞅着赵北鸣,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