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要<img src="in/luan.jpg">来,要钱我给你,你不要伤害我。”何锦荣定了定神,赶紧探出⾝子,从副驾驶前的<img src="in/cao.jpg">作台上拿了一个手包,从里面取出两叠还扎着行银封条的钱,递给赵北鸣,说道“这是两万块,够你过几个月好⽇子了。”
“两万,打发叫化子吗?”赵北鸣冷笑道,他接过钱,顺手塞进旅行袋內,然后劈手夺过手包,用左手翻了一下,里面只剩一些散钱,大约一两千左右。
“卡呢,自己拿出来。有多少钱,密码是多少,老老实实地说清楚,我会押着你去取钱的,如果你敢耍花样的话,”赵北鸣用手<img src="in/qiang.jpg">的<img src="in/qiang.jpg">管敲了敲何锦荣的脑袋,口里模仿着<img src="in/qiang.jpg">响声“砰!”“这四张建行卡,上面各有五万多一点,这张建行卡上有三万左右,这是购物卡,上面好象有一千多块…”尽管车里开着冷气,何锦荣的额头还是冒出了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手,把手包內的十几张卡一一拿出来,并一一说出金额和密码,这里有购物卡、行银卡,还有K市夜总会的贵宾卡、会所的会员卡,甚至还有⾼尔夫球场的会员卡…
赵北鸣只拿了五张行银卡,同时拿出机手,拨了个474322的号码,然后马上挂断,这个数字是何锦荣的行银卡密码,赵北鸣可以从已拨电话中快速查到。
赵北鸣又翻了翻手包,确认没有了其他油⽔,于是让何锦荣把其他卡放回去,问道:“为什么这四张卡上面都是五万整,这么巧?是不是你办好准备送给导领的?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耍花样,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都是我自己的钱,给导领拜节,昨天和今晚已经拜完了。”何锦荣战战兢兢地说道“因为我有些矿里的业务,现在行银转帐数额大的话,都要提前预约,很⿇烦,所以我习惯了在自动取款机转帐。现在有新规定,每张卡每天的转出金额不能超过5万块,所以我就多办了几张卡,这样比较方便。”
“算你老实,把你的机手关掉,开车,去建设行银,现在就去转帐。”赵北鸣用<img src="in/qiang.jpg"><img src="in/bi.jpg">着何锦荣开车,同时在心里庆幸起来:在策划这件事的过程中,他一直在考虑怎么从行银卡上取钱的问题。上一次是找了洛风那个厨师,这一回要想取钱,就不太好办了。做这种隐密之事,涉及的人越多,就越不全安。现在行银的控监很多,到处都是像摄头,如果何锦荣忽然死了,无论是取钱还是转帐,都很有可能被警方识破和跟踪到。于是他昅取了杀严付军等人时破出破绽的教训,在那天和何笑通完电话后,他又在宾馆里用了一下“技巧”异能,把这件事该怎么做重新想了一遍,才豁然开朗,于是又和何笑重新商量了一回,让他暂缓给方文静的募捐帐号里打钱,等他的消息。
何锦荣刚把车开出一百多米,就看到路旁停着一辆猎豹警车,他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想了起来,自己今晚到导领家去拜了节后,在回镇里的路上,就看到过这辆挂着L市牌照的猎豹警车超了他的车,看来这个用<img src="in/qiang.jpg"><img src="in/bi.jpg">着自己的人很可能是真的察警,不然也用不着出动警车,而且这辆警车一直在跟踪自己,见自己回来时只有一个人,才埋伏在前面伺机动手。
何锦荣扫了两眼那辆警车,就忍不住问道:“兄弟,你真是察警?那车是你的?”
“少罗嗦,开你的车。”赵北鸣喝道。
“你不会杀我地。对吧?因为你是察警。知道杀人要偿命地。”何锦荣还是第一次被人用<img src="in/qiang.jpg">指着。心里十分忐忑不安。于是试探着问道。
赵北鸣冷笑道:“我早说过了。我就是最近手气不好。输了很多钱。所以来求财地。我只求财。不害命。你不用担心。现在你说一下。你给哪些导领拜了节。送了多少钱?”
“你问这…⼲什么?”何锦荣犹豫着说道。
“我是看你老不老实。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在你⾝上安了窃婷器。这两天你⼲了什么事。我都一清二楚。”赵北鸣冷笑着拿出自己地机手。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察警了。事后自然很容易找出我来。我不想杀你。因为那样我会很⿇烦。所以我就得留下点你地把柄。好要挟你。窃婷器上我已经录过一些音了。现在再录一遍。如果你事后敢找我地⿇烦。我就把这些录音抖出去。让你也进监狱去。来个同归于尽。如果你懂味。肯吃这个哑巴亏。以后我就再也不会找你。现在我开始录音。你开始说。”
何锦荣听了这番话。虽然还有些半信半疑。但估计这察警不会伤自己地<img src="in/xing.jpg">命。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地精神。就把中秋节送礼金地情况大概地说了一下。其中主要是给主管工业地副县长吕锋送了十二万。给国土资源局等部门地一些导领总共送了八万。好为自己地金矿继续开辟绿⾊通道。
赵北鸣又<img src="in/bi.jpg">着他把近几年地行贿情况说了一下。见大体情形和何笑掌握地情况差得不太远。知道他还算是说了一些实话。于是就停止了录音。
不久,他们就来到了建设行银的自动取款机上,赵北鸣让何锦荣把车停在路边上,离自动取款机只有三米多远。
赵北鸣用一块⽑巾把<img src="in/qiang.jpg">包起来,给了何锦荣一个帐号,威胁道:“你把卡上的钱全部转到这个账号上,要转够二十三万,一分都不能少!我给你的这个账号也是建行的,和你的卡是同一个行银,同行转账,马上就可以到。我的兄弟现在正在K市的取款机上等着查询账号上的钱,然后会打电话向我报告。我就在车里用<img src="in/qiang.jpg">瞄准着你,你如果敢耍半点花样,我马上就打烂你的头!钱少了一分,我也打烂你的头!我别的不行,<img src="in/qiang.jpg">法还是<img src="in/ting.jpg">准的。”
“不敢,不敢。我一定全部转过去,不敢私留一分钱,也绝不逃跑。”何锦荣接过赵北鸣递给他的那五张卡,老老实实地下了车,进了有自动取款机的玻璃门,在取款机上纯<img src="in/shu.jpg">地<img src="in/cao.jpg">作起来。
何锦荣一边<img src="in/cao.jpg">作,一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道:等我脫了⾝,不把你这个八王蛋整死,我就不姓何!你个傻鸟,现在都是实名制账号,你给我的账号,我明天通过行银一追查,就能锁定你,你死定了!你录了音又怎么样,我有的是办法⼲掉你,让你的计划全部泡汤!
但骂归骂,何锦荣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钱汇到了那个帐号上。他自然作梦也猜不到,那是方文静家人的募捐账号,这笔钱一旦汇过去,在法律上来说,就是赠与了,如果查不出是被人<img src="in/bi.jpg">着转账的话,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越有钱的人越怕死,这句话倒也没错。一个穷人,可以为了二十万元而把脑袋掖在<img src="in/ku.jpg">袋上去卖命,因为这笔财富对他来说,就意味着一辈子的幸福。而对于一个⾝家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人来说,你用二十万去买他的一<img src="in/gen.jpg">手指,他都绝不会⼲的。这就是价值观的不同,通俗点说,就是越有钱的人,越认为自己有价值。而何锦荣,就是认为自己的<img src="in/xing.jpg">命很有价值的人,所以他不会冒风险逃跑,那样的事,他认为是愚蠢的。既然钱可以解决,为什么要用<img src="in/xing.jpg">命来博赌?
过了好一阵,何锦荣才<img src="in/cao.jpg">作完毕,刚走出玻璃门,一个也来取钱的中年人就跟他打了个招呼:“何镇长,你也来取钱啊。”
“嗯,取点钱买点东西,再见。”何锦荣瞥了一眼车內赵北鸣的影子,不敢多逗留,随便应付了一句,就重新上了车。
“这是转帐凭条,你看看,一分都不少。”何锦荣讨好地递过来几张纸条。
赵北鸣接过凭条,心中松了口大气,赶紧摆摆手中用⽑巾包着的<img src="in/qiang.jpg">,让何锦荣开车。
“小兄弟,现在事办完了,可以放我回家了吧?我老婆还在等我回家赏月呢。”何锦荣挤出笑脸,说道。
“废话,难道要我走回去啊?把我送到刚才那地方,我要拿车。”赵北鸣回答道。
何锦荣无奈地把车往回开,开了好一阵,才开到警车停放的地方。何锦荣刚把车速慢下来,准备停车,赵北鸣就喝道:“再往前开一百米,到刚才那个地方,我忘了点东西。”
何锦荣又开了一百米,停下车来。
赵北鸣忽然脸⾊一沉,把<img src="in/qiang.jpg">从⽑巾中菗出来,顶在何锦荣的右太<img src="in/yang.jpg">⽳上,一字字地问道:“你们弄死方文静的事,我也知道了。我问你,你给了邝孝忠、邝孝勇两兄弟多少钱?”
何锦荣一听这话,大吃一惊,赶紧矢口否认:“哪有这事?她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没有人为因素,安公局也早作出了结论。”
赵北鸣喝道:“少放庇,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你给了他们两兄弟每人十五万!”
“你怎么知道的?”何锦荣又吃了一惊,一不小心把实话给抖搂了出来。
说刚话出口,何锦荣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额头上的汗珠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赵北鸣的嘴角,浮起了一个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