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孩子。”王桂花听了这声“妈”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慈祥地抚了抚张若敏背上的长发,笑眯眯地说道“我要跟你说的就是,别让小北轻易得到你。男人们永远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才会去珍惜。一旦得到了,就象家里的酱油瓶一样,倒了都不会再看上一眼了。”
“阿姨,你怎么说这个…”张若敏没想到老太太会忽然说起这么**的话题,脸顿时有些红了。
“我在居委会⼲过好几年,年青人分分合合的事看得太多了,都是没结婚就同居了的,未婚先孕的也见怪不怪,但经常有分手的,结婚后离婚的也不少。”王桂花凑近张若敏的耳朵,颇有感触地低声说道“你们这一代啊,经济条件比我们那时好多了,又是独生子女,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有些孩子学不会珍惜,包括对待感情和婚姻,也会象对待玩具一样,想买下来的时候,就要死要活,満地打滚;一旦买下来了,说不定玩几天就腻了,随手就丢开,等后悔的时候又找不回了。什么同居啊,试婚啊,都觉得把很时髦,涸漆,其实是把自己当成实验品,也容易受伤。所以,丫头啊,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随随便便把自己<img src="in/jiao.jpg">给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小北。”
这些露骨的话把张若敏听得俏脸通红,却又忍不住问道:“阿姨,北鸣是容易变卦和心花的人吗?”
“男人们吗,表面上千差万别,其实骨子里都差不多,如果给他条件和机会,十个有九个都一样,不心花才怪!这是⽗系氏族社会千百年留下来的病谤子。”王桂花忽然从科学角度论证起来“我这话是真理,是千百年来妇女同志们总结出来的⾎泪教训。”
“阿姨,瞧你说的这么严重,我相信你儿子不是那种人。”张若敏抿嘴笑道。
“你没听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吗?”王桂花见张若敏不以为然,又快到汽车站了,一急眼就把实话抖搂出来了“他这才多久啊,我去了一个月,他就开矿挣了十万,要再过一年半载,他不就成百万富翁了吗?再过两年,说不定就变千万富翁了。他要是有了钱,又得到了你,指不定就会变坏,又喜<img src="in/huan.jpg">上别的女人的。我是铁了心要让你当儿媳妇,才给你支招,你可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听过就忘!”
“阿姨,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这些事,我妈也一直在教我的…”张若敏听到这里,莞尔一笑,她这才明⽩,老太太原来担心赵北鸣有了钱以后不要自己,她知道这十万元其实是赵北鸣从艾灵舞那借来的,实际上<img src="in/gen.jpg">本还没开什么金矿,看到老太太満脑发财梦,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了,于是又问道:“阿姨,既然你说北鸣要当百万富翁了,那你前面还一个劲地说要我们节约用钱,还有什么当上门女婿的,又是什么意思呀?”
“那是我对你的一次考验,想看看你是怎么规划你们的未来的。”老太太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这也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万一你们开矿开砸了,赔了钱,就还是让小北当他的上门女婿去。”
“阿姨,你又来了…”张若敏格格地笑起来。
在老太太死⽪赖脸的熏陶下,张若敏也没那么害羞了,陪着老太太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还打听了赵北鸣的一些童年趣事,准备以后用来糗赵北鸣。当然,对于赵北鸣以前的那些女朋友的事,老太太不说,张若敏也不主动问,她觉得那些事知道得越多,心里反而会越不舒服,⼲脆就装糊涂好了。
靶情这东西。有时候还真得要一点糊涂精神。尤其是对于另一半地过往。是无法穿越时空去占据地。不如直接无视。在这一点上。张若敏还是做得比较明智地。
娘儿俩说说笑笑地到了车站。赵北鸣和张若敏坐上豪华大巴。依依不舍地向二老挥别。
赵建国和王桂花回到家后。赵建国问老伴刚才在后面和张若敏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王桂花微微一笑。把內容大致复述了一遍。
赵建国不愧老察警。一听就听出了问题。说道:“你倒是奇怪了。胳膊肘居然还朝外拐。竟说出这样地话来。而且还前后矛盾!你老实<img src="in/jiao.jpg">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实<img src="in/jiao.jpg">代?你以为我是犯人啊。你个老东西。别把出派所地那套往我⾝上用!”王桂花瞪了老伴一眼。
赵建国只好赔着笑脸说道:“老婆子。你快说吧。别蔵着了。”
王桂花叹了口气,说道:“昨天我拿了小北和小张的生辰八字,到王瞎子家给他们算了一卦,卦上说他们两人的姻缘相有些凶险,搞得不好就是有缘无份,听得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小张是个好女孩,心眼实诚,我不想让小北对不起她,让她吃亏,所以才提醒她别吃小北的亏。”
“你又搞封建<img src="in/mi2.jpg">信了,亏你还在纺织厂和居委会⼲过!”赵建国头摇叹道“算命瞎子的那些话,也能当真吗?你妈带小北在王瞎子那里算过多少回,有几次还算灵,有几次不也<img src="in/gen.jpg">本不灵吗?何况,王瞎子也说过,命相命相,三分在人,七分在天,有的人可以改变命运,有的人则只能听凭命运布摆!就凭这句话,你也该明⽩,命相这东西是很虚的。”
“我也说不准,王瞎子有时是说得很准的,有时确实也不太灵,何况这件事,王瞎子也没说死,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所以我开始还在规划他们的婚事,到后来,我看小张这孩子真的很老实,让她喊妈就喊妈,对小北又是真心的好,我就又忍不住傍她说了些心里话,也是怕她万一哪天吃了小北的亏。说起来,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了。”王桂花有些后悔地说道。
“你以为你说的话是圣旨啊,人家年轻人,才不会把你的话当回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那些老经验,早就过时了。”赵建国有些好笑地说道。
“真理是永远不会过时的。”王桂花认真地说道。
“那我呢,难道也是你说的那种人,得到了就不去珍惜?”赵建国叫起屈来。
“你?你还有脸说?我嫁给你以后,给你们家当牛做马、生儿育女,结果得到了什么?你经常十天半个月地不归家,我连个保姆都不如,保姆还有工资,还能休假…”
“我要回出派所办案了。”赵建国受不了老伴这东拉西扯的唠叨**,赶紧抓起制服就往外走。
“没良心的老鬼!”王桂花恨恨地在⾝后嚷道“回来!把昨天买的那些<img src="in/ji2.jpg">蛋带上,记住每天吃一个。”
与此同时,张若敏已依偎在赵北鸣肩上睡着了,这两天,实在把她累坏了,所以她很快地进⼊了梦乡。
在梦里,赵北鸣真的成了千万富翁,他们把省城最大最豪华的店酒包了下来,举办了一个空前绝后的豪华婚礼。
看着张若敏梦中露出的<img src="in/mi2.jpg">人而纯真的笑容,赵北鸣心中一暖,也沉沉地睡去。在梦里,他开始为陈征飞报仇,无数的头颅飞舞着,鲜⾎染红了大地。
在颠簸的车子里,两个紧紧依偎着的年轻的⾝体,正做着不同的梦。
这也许该叫做同车异梦吧。
…
回到分局的第三天,赵北鸣被伍映天叫到了办公室。
赵北鸣进了办公室,先给局长伍映天敬了个礼,然后看见政委张朝<img src="in/yang.jpg">也在,于是又敬了个礼。屋里还有一个中年人,赵北鸣不认识,也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
“小赵啊,你外公的后事也办完几天了,你调整过来没有?”伍映天神情严肃地问道。
“调整好了。是不是要把我菗调到市局,去办老陈的那个案子?”赵北鸣奋兴地问道。
“市局确实要菗调你,不过不是为了老陈的那个案子,而是另外一项大任务。”伍映天把一叠资料递给赵北鸣。
“什么大任务?”赵北鸣有些失望,但还是奋兴地翻看着资料。这一看,他顿时心中一凛,原来那叠资料都是和艾灵舞有关的。
“据我了解,你认识这个艾灵舞,对吧?”伍映天问道。
“是啊,她怎么了,犯了什么罪?”赵北鸣神⾊郑重地问道,同时心里暗暗叫苦。这个艾灵舞,比张若敏的亲姐妹还亲,不知这回是犯了什么事,让伍局长和市局都这么重视?这回张若敏该有得伤心了。
…
(因为出差几天,上网不方便,从明天起的这三天,每天早晚八点的两更,就改为每天一次<img src="in/xing.jpg">上传两章,具体上传时间暂不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