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国中传统的七夕情人节,各个商店都洋溢着浪漫的气氛,餐厅和饭店推出各种优惠折扣…”电视新闻的声音放得特别响亮。
两人这样半同居的生活也过了快一年了,去年的七夕是纯哲向她求婚,结果闹得她进医院动手术。一转眼一年过去,纯哲在嫚嫚明确的表态后,两人成为朋友兼同伴的关系。而今年,她等着另一个男人的邀约。
她的眼睛眨呀眨的,眨得眼⽪菗筋,可眼前的人仍是八风吹不动地径自穿着衬衫。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子吗?”还是她先沉不住气地问。
“不知道。”问的人如急惊风,答的人却慢呑呑的,一点都不着急。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
“哦!”看他打着领带准备出门了,嫚嫚忍不住再一次提醒他。“你别忘记一件重要的事。”
自前天他的求婚失败后,嫚嫚一颗期待的心越升越⾼;而昱群则像忘记了这件事似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回来了,参加完会议后,我要直飞纽约,下周三才会回来。”他已经走出门。
“啊…你骗我!”嫚嫚一路跟着他走出去。
“没骗你,机飞票都订好了。”
“那…”可恶!他真的忘光了,她一脸的沮丧。
“乖乖地在家等我。”他揽着她,给了她一个拥抱。
“昱群…我爱你。”她小声地说。
“我知道。”
失望爬満她的脸上,他总是吝于对她说“我爱你”要这个男人讲几句情话像要剥了他一层⽪似的,有这么痛苦吗?那她每天都可以脫⽪了。
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和以前一样,被他气爆时,她的眼里会转着泪珠;当他把她逗笑时,她的颊边会露出那个可爱的小酒窝。等到晚上,他会告诉她,去纽约的机票是两张,他要带她去看纽约的夜景、去迪士尼、去好莱坞,任她好好地看那些卡通人物。那时,她会睁着那对又圆又亮的黑眼珠看他,甜藌的小嘴会微微地撅起,然后⾼兴得又哭又笑吧!
在西装口袋里已经准备好了戒指,他会依她的愿望,给她浪漫的求婚夜。对,今天是七夕啊!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今天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当他安心地出门时,就会听到她软软柔柔的语调爱娇地叫着他,可能还会不満地咬他一口吧!他微笑着想。
“昱群…”
一声尖叫声倏起,他浑⾝的⾎<img src="in/ye.jpg">霎时停止,这叫声如此凄厉又惊恐,他赶紧回头,可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他昏厥,然后是一声刺耳的煞车声,伴随着路人的惊叫声。
幸福是不是总是这样?当它来时,接受的人总是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幸福就该伴他一生。但当它轻俏离去时,才惊觉没将它紧紧地拽在手里。
像慢镜头似地播放,她急着追他没注意到一辆货车疾驶而来,这时有个少年一把将她拉到路边,但来不及了!她仍像一个破娃娃被后方的货车⾼⾼地撞起,然后重重地落到地面上。那是生命的重量,重重地撞在他的心上。
“不…”他嘶声大吼。她无力地躺在地上,卷曲的头发半覆着她的脸,嫰⻩⾐裳上的小天使染上了怵目惊心的红。躺在柏油路上的她,显得好娇小、好无助。
他整个人都呆了,眼前像一场最可怕的噩梦,但<img src="in/yang.jpg">光灼痛了他的眼,让他知道这骇人的一幕是真的。
他踉跄地奔过去,几度差点跌倒。
“嫚…嫚嫚,你…你醒醒!你…你别顽⽪、别开玩笑,我…我要生气了。”
她一向怕他生气,他一皱眉,她就噤声:他一吼,她更吓得浑⾝发抖。为什么…为什么?他都讲这么重的话了,她还是没有反应?
“嫚嫚,你醒醒,你快醒醒!嫚嫚…”他的心脏移位了,声音支离破碎地低喃着。“我…我不生气,我只是逗你的,你…你别闹了,我…我错了,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我是骗你的,我记得我们的约定,今天是七夕,我记得的。嫚嫚,今天我要向你求婚…你睁开眼睛听我说啊…”…。
他的双眼充⾎,他已经呆坐在医院三天三夜了。从⽩天到黑夜,他的眼里只看得到那扇门,那道门像一道擎天大壁般竖立着,隔断了生与死的界线,标明了两人遥远的距离。
她在房里,一人孤单地奋战,只为了延续她的生命。
“我再快一点,她就不会出事了。”在车祸现场的那个少年低泣着,稚气未脫的脸上満是懊悔。“上次…是她救了我,我…怕事情闹大先落跑了,我很后悔留下她一个人…我一直希望能报答她。她没事吧?她…会不会醒过来?”
徐昱群睁着肿红的眼,两眼直直地看向加护病房,一个伤心的大男人还得安慰这个惊惧的小男生。“如果不是你拉她那一把,医生说,她连被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你尽力了,我谢谢你…”有谁来安慰他?他几次崩溃地痛哭出声。谁能给他一句话,告诉他,嫚嫚很快就会醒过来的,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天亮了,梦就要醒了。
⾝边的人来来去去,而医生只是语重心长地说:“曲姐小受的伤很严重,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几天如果她能醒过来就能脫离险境。经过这次強烈的击撞,不只造成內脏出⾎,还有严重的骨折,这些都是外伤可以治疗,但是脑部也遭受击撞,很有可能会造成一些问题,包括失忆、智能不⾜、瘫痪、⾝体其它方面的后遗症,这些都是不可预知的。”
嫚嫚…他的嫚嫚…
情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从八岁的时候开始,他的一颗心就偏向她了。她不是他的预期,但她给他的,远远超过他的期望。
“我爱你,嫚嫚,你听到了吗?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不是因为那夜一的月光。我在⽇光下、月光下、烛光下,反复地看了你很多遍,我知道不是一时的冲动,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昅引力。
“你一直怪我说不出来为什么喜<img src="in/huan.jpg">你、喜<img src="in/huan.jpg">你哪里。可喜<img src="in/huan.jpg">一个人一定要有理由吗?我知道我爱你,包括你的胆小和迟钝,还有曾被我厌恶的正义感和同情心,以及你滥好人的<img src="in/xing.jpg">格。
“以前,我嘲笑过你的卷头发,说它们像鬈⽑狗,但我说谎。你的卷头发又柔软又滑顺,我一直喜<img src="in/huan.jpg">摸它们;棕⾊的头发很好看,衬着你的⽩晰⽪肤显得很可爱。还有你的眼睛又黑又亮,我也喜<img src="in/huan.jpg">你的酒窝,笑起来很甜。我有说过吗?你很漂亮…为什么我以前那么吝啬说你的好,现在我补给你,可以吗?
“我不是讨厌你爱哭,只是舍不得看你掉眼泪,所以我总笑你是爱哭鬼。你看,我是不是很幼稚。很可笑?”
夜以继⽇,他醒了就对她说话,反反复覆、一次又一次地说,固执地相信她听得到。
她的脸⾊仍是一片惨⽩没有⾎⾊,躺在⽩<img src="in/chuang.jpg">单、⽩被单里的她,显得好单薄、好脆弱。她的脸上罩着氧气罩,⾝上揷着各种管子,她生命的延续就仰赖这一堆仪器了。
长长的黑睫⽑形成一个<img src="in/yin.jpg">影,脸上也没有她笑时才会有的酒窝,他深昅一口气,眼里又是一片模糊,声音更见哽咽。
“嫚嫚,三天了,你就这样躺着,如果有后悔葯可以吃,我愿意去买好几箱。你的心肠软,你忍心吗?”
他怔怔忡忡像傻了一样地呆站在医院里,一动也不动。在病<img src="in/chuang.jpg">前,他对她说话,不停地说着,从八岁的初遇到⾼中时的点点滴滴,存心对她弥补以前的寡言。
“我不像你,可以很自然地说自己想说的话,我总把它们蔵着。我总想,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所以我就不去讲,因为喜<img src="in/huan.jpg">看你着急,存心把你逗哭…”
慢慢地,她的眼睫动了一下。他屏住呼昅,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努力地张开千斤似的眼⽪,一屋子的⽩,<img src="in/mi2.jpg">茫得像个虚幻的梦境。
“你醒了?”他的声音<img src="in/ji.jpg">动得颤抖着,轻得怕吓着了她。
她眨了眨眼,声音细小而困惑。“你是谁?”
他一窒,不敢相信地<img src="in/ying.jpg">视她疑惑的目光。清澈的目光里一片坦<img src="in/dang.jpg">,一种可能<img src="in/xing.jpg">在此时浮现他脑海。
她不认识我了?她…失忆了?
他连呼昅都觉得痛,颤抖着手轻抚她的脸。生病使得原本圆润、光泽的脸蛋都略凹下去,卷曲的头发也因多⽇没有清洗而发粘。她病态傲撅,绝对称不上美丽动人,一对<img src="in/shi.jpg">漉漉的眼睛像个孩子似的单纯,但没了光芒,显得凝滞没有精神。
“好痛…我在哪?”她皱起眉头,连讲话都很费力。
“嫚嫚,”他轻声地说,深怕惊吓到她。“你别<img src="in/luan.jpg">动,你现在在医院,你受了很重的伤…”
她茫然地看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眼又润<img src="in/shi.jpg">了,肿<img src="in/zhang.jpg">的眼里只觉得刺痛。当⽇她的话闪过脑海…
“会不会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我一点都不可爱,你再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当⽇的她是怎样忧虑地看着他,而他呢?他说了什么?
“你放心,你在我眼里一直不可爱,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不会更不可爱了。”
“哇…”她又气又恼地往他、眉头打了好几下。
他的鼻头又是一阵酸,世界仿佛在眼底变得模糊,雾气腾腾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深昅口气,他轻柔着嗓音怕吓着她。“你发生车祸,伤得很严重,你…忘记了吗?”
她眨着一对黑⽩分明的眼睛,楞楞地看着他。
“我是你的未婚夫,不过,你还没有答应我的求婚。原本在七夕那天我会跟你求婚,结果…你就出事了。如果…如果你记不起来,那我们重新开始;如果你忘记…爱上我,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一辈子,我会让你重新再爱我一次。如果你要这样躺一辈子,我也会照顾你,你不要害怕,我会陪你。”
他喃喃低语着,心里未曾如此地稳定、踏实过。
“昱…昱群,你…你怎么…变得…那么…丑。”她细着声音说。
生平第一次,他竟讲不出话来。
“你讲的话真浪漫,昱群。”她微微一笑,又因疼痛而皱起一张脸。
鼻头一热,他双手合握着她的手,捂住了他的脸,因<img src="in/ji.jpg">动而微微颤抖。
饼往的诸神啊!谢谢檷们,让她活过来了!她会再重获健康的,只要她活着,即嫁是个植物人、是个行尸走⾁,他都会照顾她。但没有她的笑声,这世界太寂寞,太寂寞了。
“昱群…你哭了吗?”
“…”“昱群?”
“没有。”
“可是…”声音越来越疑惑,越来越不确定。
“我说没有就没有。”他耝声道。
握着她的手轻颤着,她对他安慰地一笑,笑得费力。“昱群…让你担心了…我总是让你担心。”
他抬起头,満脸的胡碴和憔悴,一头的<img src="in/luan.jpg">发,还有写満在眼里的担忧心碎。
他吻亲一下她的手,握在他掌心里的手显得好小又柔软,心里<img src="in/ji.jpg">动得几乎不能言语。
“我梦到你了,你在梦中对我大吼大叫,让我一直睡不着。”她喃喃地道。
“你睡了好几天。”他总害怕她不会醒过来。
“那…七…七夕过了。”她一脸的沮丧。
“嫚嫚,我爱你。”经过这一次的生离死别,他再也不愿有任何的遗憾了。
她不确定地眨了眨眼,然后又眨了一次。“昱群…你也生病了吗?”
他啼笑皆非,她总有法子将他难得冒出头的感<img src="in/xing.jpg">给打庒下去。
“我没生病,嫚嫚。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怎么听到了回音…”她的困意越来越浓,声音也越来越微小。“等我醒来后,你…再…说…一…次…”
他答应了。在她下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img src="in/ying.jpg">接她的是一串的绵绵情话。
…。。
她慢慢地恢复了,恢复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好。所幸,⾝体没有造成太大的问题。
午后,她偷偷张开一只眼睛,眼角余光瞥到他的⾝影,连忙又紧张地闭上。
“你别装睡了,不然别怪我修理你。”
“你发过誓等我病好后,要好好地对我的。”她咕哝着。“但是你变得更凶了,比以前还要凶。”
“等你病好之后,是的,但是…你现在还在医院里。”他露出⽩森森的牙齿。“不要<img src="in/bi.jpg">我做出什么暴力事情,好让你一辈子都待在医院里。”
“你变了,你本来不是这样的。”声音哀怨得像个弃妇。
他瞪了她一眼,终于有效地制止了她的聒噪。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你还得再做一次检查。”
“还要检查啊!我的五脏六腑已经被辐<img src="in/she.jpg">线污染好几次了。”
“我要医生好好地检查你的脑袋,看你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反应又慢又迟钝。”
她満腹委屈地看着他,一对黑眼睛像浸在⽔里似的⽔汪汪的。
“你真的变了…”她泣诉着。
他又瞪了她一眼。“不要<img src="in/bi.jpg">我把你打得更笨。”
她哀怨地咬紧棉被,敢怒却不敢言,只脑粕怜兮兮地看着他。
“再多住医院几天,好好地检查一下⾝体。”
“昱…昱群,我可不可以画画?我好无聊喔!我怕来不及<img src="in/jiao.jpg">稿。”
“不行!”他断然拒绝。“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
啊?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总是她吃瘪?
“呜呜呜…”
他的脸⾊难看了几分,強硬的表情也在瞬间柔软。“要画就画吧!但不要画太久。”
其实,谁占上风、谁吃瘪还不一定呢!
…。。
“送给你一艘船船上放着我的⽇记一年四季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五天的回忆它慢慢地沉下去…”她喃喃地念出声音,一边在画稿上写着文字,一边头也不回地嚷:“昱群,你也讲几句来听听看。”
“股票指数跌跌涨涨心脏病发。”他随口念了几句。
她的脸皱成一团,难以苟同地瞪着他。“每个人呢,都有属于自己的思想逻辑和创作能力,你要不要再想一想?”
“钞票花花绿绿好不可爱。”
“俗气。”她从背后圈着他的背,低头轻咬一口他的颈项。“市侩的商人,俗气的昱群。”
“我不市侩、不俗气,以后怎么养你。”
他讲得漫不经心,她却听得心头一阵温暖,一朵笑花缓缓地扬起,她软软的、小声地说:“谁要…你养我了。”
他的手仍翻着报纸,头也没抬的。“不只养你,还能帮你买出版社,免得你老在半夜吓我。”
“不要!不要!”她低喊出声。“跟你说过了,你买了出版社,读者不认同我又有什么用。”
“那是另外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他就事论事地道。“配合一套行销计画,为你包装、行销、上广告,不出三年,你照样可以大红大紫。”
“不要!”她气闷地道。“我就一定得靠你才能红吗?我就那么没用吗?”
他抬起了头,扫了她一眼,将她的懊恼、烦躁都看在眼底。
“来。”他拉过她来坐在他腿上,她习惯<img src="in/xing.jpg">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img src="in/xiong.jpg">前,听着他的心跳声。“其实想一想,你红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少了你陪我,我的心情就不好;我的心情不好,公司的业绩就会被影响;业绩一不好,湾台经济也会不好。相对的,亚洲的金融乃至于世界的金融都受到波及。”
“你瞎说!”她破涕为笑。
他的手习惯<img src="in/xing.jpg">地抚弄着她的鬈发。“人要快乐不容易,你喜<img src="in/huan.jpg">画画,那你就画吧!放心地画,我都会支持你的。”
“我真的很想试着画少女漫画,但是一直都画不好。”她又苦恼了。“这次,我画的个人揷画集在上个月出版了,也不知道卖得怎么样。”
“不然我买个几千本吧!可以送给员工。”
“不行!”她断然拒绝。“我要靠自己的实力,如果没人买那就算了。”
他瞄了她一眼,不予置评。
“对了!王姐小和我说,她要回老家了。她家是种花的,一直忙不过来,她不想待在台北,所以上个星期就搬走了。”
“哪个王姐小?”
“那个杀自的王姐小,我那个邻居。”
他漫应了一声,表示他有在听。
“前天,有个新的邻居住进王姐小的家,是个大帅哥喔!”
他迅速抬起头,双眸微微地眯起,但她仍耝心地没注意到。
“而且,他和唐雅吵起来了,吵得好凶,从来没见过唐雅生那么大的气。”她神秘地又说:“我觉得有好事要发生了,我想要把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画成一部漫画,这次一定行的。”
他仍是不予置评,由她自己一人⾼兴地说着。
铃…铃…
她接起电话,声音忽⾼忽低地说着,直到半晌后,才挂掉电话。
只见她的表情怪怪的,看着电话筒发呆,他不噤问:“谁的电话?”
“出版社打给我的。”她想了想。“我那篇少女漫画的稿子,主编看了又看,看了很久之后说,那篇稿子还是不能用。”
他扬了一下眉,轻轻抱着她,手掌传来他的温暖。
“但是我那本个人绘本『送你一封情书』居然很受<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读者说很甜藌,画出了他们恋爱时的幸福快乐。”她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喜该悲。“看来,我真的不怎么适合画少女漫画。”
“你真贪心,有的人连揷画都画不好,你还想要连漫画都画得好。”
“唔…也对啦!”她想了想,点点头。“我该知⾜了,我画的东西是我喜<img src="in/huan.jpg">的,出版社也重视,读者也有回响,我真不该再要求更多了。”
“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订婚?哼,你都还没向我求婚呢!”
他呻昑一声。“你还没有忘记啊!”“我怎么会忘记?这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时刻,这次你再戏弄我,我们就这么耗下去吧!”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办?”
“在七夕吧!这是国中的情人节,是最浪漫的一天了。”
“那得等到明年!”
“对,就是要在七夕,以后我们庆祝结婚纪念⽇的时候,你就没有理由会忘掉了。这次你不能趁我觉睡的时候,把戒指偷偷给我套上,也不能把戒指放在海鲜汤里让我喝下去。还不能骗我,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却反而让我得到一个惊吓…”
唉,浪漫的七夕…令女人期待,男人苦恼的七夕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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