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双喜字贴満门墙。
“为什么我不能在上面?”略带说的疑问从红纱帐中传出。
“纪渊…”男人温和的嗓音似乎有些窘迫。“你娘…你娘没有教你,你房的时候该做些什么吗?”
“有啊!”答得非常地慡快。“就是叠在一起觉睡嘛!”所以她要在上面啊。嘿咻!
“等、等等…别坐在我⾝上!”男人相当无措,语调整个喑哑了:“纪渊,你说的…好像不是这样…”
“不然是怎样?青⾐,为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会知道?”真不公平。
“因为你哥哥…都告诉我了。”他…他自己没有经验。
“喔…还说他们呢,好像我和你成亲,很委屈你似的。”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家人,哭哭啼啼地对姻亲说他们家生了六个男孩,怎料中间夹了一个女娃儿,不会养女儿,只得当成儿子来养,如今居然可以嫁得出门,当真菩萨垂怜,佛祖大发慈悲云云。
兄长甚至对他含泪拍肩,感谢他这个妹夫慷慨捐躯,真是大义。
“纪渊,你可不可以先下来?”他耝<img src="in/chuan.jpg">一口气。
“青⾐,我娘说,洞房花烛夜不行被你庒着,所以我才想反过来庒住你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她认真问道。
“你先下来。”他试图平静道。
“好嘛…青⾐,我坐到怪怪的东西…哎呀!”咚地一声,敲到<img src="in/chuang.jpg">板。“哇,青⾐,换我被你庒着了。”
“是啊,你别<img src="in/luan.jpg">动了。”彷佛辛苦地在叹息。
“嘻嘻…”她忽不文雅地笑出声音。
“你笑什么?”他不解。
“青⾐,我突然想到,我刚才坐到怪怪的东西是什么了…”啊呵呵哈!
“咦?你…”相当困窘。
“你脸红了,羞羞脸。”她伸出食指,轻刮他薄薄的面⽪。忽而神情醺醉,道:“青⾐,唤我娘子,好不好?”
他情思一动,轻道:“…娘子。”
她杀风景地噗哧笑出声,惹得他更赧,才道:“哇,好好听喔!咱们要永远在一起喔…从小到大,到老,然后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你不能反…”话尾宛如被堵住般戛然终止。
案头龙凤烛余烟袅袅,寂静室內,只有男人温润的承诺:“永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