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薏如坐在蛋糕前,听着众人的歌声,看着心爱的男人就坐在她⾝旁,心中満溢的快乐让她想哭。唱完歌后,她闭上眼睛许下愿望。
“在切蛋糕前,我可以实现一个愿望吗?”程薏如睁开眼后要求。不趁此时,她不知自己何时才有勇气。
“说呀!我们帮你想办法嘛!”程嘉诚鼓励地说。
“是呀,说嘛!”其他人也附和着。
她大胆地开口:“我希望这里最帅的一位男人可以吻我。”
她一说完,其他人都拍手怪叫着。
程嘉诚拍拍严朗的肩膀。“看来这种‘好康’,非你莫属!”严朗没有反应,程嘉诚把他推向程薏如,催促着:“快呀!”
严朗看着程薏如微闭双眼,正仰着脸等待着。吻女人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在黎珉儿面前表演亲热镜头。
程嘉诚祈求的眼神已发出求救的讯号,严朗略一低头,用力地在程薏如脸上印下重重的一吻。
程薏如马上睁开双眼,不悦地喊道:“不要啦!人家要你吻这里!”她指着自己的红<img src="in/chun2.jpg">。
严朗马上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状似亲昵,但他的话可一点也不亲密。
“别得寸进尺,够了!”
程薏如的心马上降到冰点,泪⽔涌上她的眼眶。
此时黎珉儿在台上又继续点歌,拉开了众人的注意力,程薏如趁此离开座位。佩雅与程嘉诚两人互使眼⾊,佩雅站起来尾随程薏如去化妆室。
“你⼲嘛这么扫兴!”程嘉诚靠近严朗,低声埋怨。
严朗看了程嘉诚一眼,决定挑明着说:“你是希望薏如现在伤心,还是以后痛不<img src="in/yu.jpg">生?”他顿了一下。“我不想玩弄她,更不愿欺骗她,所以我表明态度,免得她一直抱着希望不愿放弃。”
“难道…你对我妹从来没有心动过?”程嘉诚决定问个清楚。心知程薏如虽然骄纵了些,但她年轻貌美又聪明,追她的男人一大票,严朗不可能在相处了近一年里,完全没有感觉吧!
“没有!”严朗没有一丝的犹豫。“坦⽩说,我一直当她是小妹妹看待,可能是在她⾼中时就认识,所以印象一直无法改变吧!”
程嘉诚没想到痴心的程薏如竟然败在自己太早认识严朗,这只能说有缘无份吧!
“那…你有何打算?”
“要看薏如的表现了。她的工作能力很強,我也不希望失去这个得力助手,但若是她公私不分,影响到我的工作,我可能会考虑换个秘书。”严朗一边说,仍一边注意着黎珉儿的表情。
台上的黎珉儿菗出一张点歌单,然后顺口念出来:“这一位是…咦?男人送给二十二岁的大女人!?”念完后愣了一下,抬起头朝严朗看了一眼,严朗回她一个慵懒会心的笑容。
黎珉儿表情突然变得僵硬,但她继续念完。“点的歌曲是‘THEONEYOULOVE’。”她平静地补充说:“很抱歉,这首曲子没有歌谱,所以以无法为您献唱。”她又继续菗出下一张点歌单。
严朗微眯了一下眼,注意到黎珉儿并不⾼兴,但是…为什么呢?待会儿他得问清楚。
“你想追她?”程嘉诚注意到严朗的专注。他看一眼台上的歌手,人长得并不美丽,不像是严朗一向<img src="in/jiao.jpg">往的类型。
严朗摇头摇,但笑不语。追她?不!他要她!当她拒绝了他的点歌时,就决定了她的命运。她引起了他莫大的趣兴…他要得到她!
这样特别的心情,严朗不想与任何人分享。程嘉诚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了。
在化妆室的角落里,程薏如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别再哭了,妆都哭花了,像个小花脸。”佩雅在一旁不断递上面纸。
程薏如用力地擤着鼻涕,哽咽地说:“我究竟哪点不好?在公司不苟言笑,连在这里也是一样!他对其他女人这么好,为什么不能分给我一点爱呢?”
“问题是,分你一点爱,你会満⾜吗?你在得到一点后,会愈要愈多,直到他把心全都给你。他若不能给,你那时会比现在痛苦百倍,不是吗?”佩雅冷静地分析女人的情结,爱情像是沾了蜂藌的吗啡,一旦尝过,会愈陷愈深,再也戒不掉。
“可是我爱他那么久了,我不甘心啊!”程薏如恨恨地说道。
“爱情如果是你爱他五分,他也回你五分,那就很完美了,但现实却不是如此。傻丫头!不要再执<img src="in/mi2.jpg">不悟,你打开心眼看看,说不定有更多好的男人在等着你呢!”佩雅拍拍她的手,鼓励着她。
“你觉得我一点希望也没有吗?”程薏如真的很<img src="in/mi2.jpg">惘,毕竟爱他爱了这么久,这份感情已深刻地融人她的⾎<img src="in/ye.jpg">里,这教她如何割舍。
“我是希望你多给自己选择的机会。”佩雅无法替程薏如作任何决定,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人生。
程薏如沉默不语。
“别想这么多了,今天是你的生⽇,要快快乐乐地过,⼲嘛愁眉苦脸!来,把妆补一下,我去外面等你。”佩雅看程薏如拿起盒重新上妆,才舒了一口气走出化妆室。
她们俩走回座位时,已不见严朗的踪影了。
“严朗呢?”程薏如四处张望。
“他…他有事先走了。”程嘉诚心虚地回答。
“什么!?他先走了?怎么没有帮我留住他!”程薏如气愤地指责程嘉诚。
“他…他接到一通电话,说明有要事非走不可,请我代他致歉。”还好其他人都去舞池跳舞,否则这种谎言早被拆穿。
谤本没有什么电话,程嘉诚心里很清楚,严朗是因为那歌手唱完要走了,而跟着离开的。他从来没见过严朗追女孩时有这种专注的表情。他一向只当追求是游戏,坐在那里等猎物上钩;等他厌烦时,游戏便结束,再开始另一个新的。
程嘉诚怎能告诉妹妹…严朗生平第一次追女人去了,而且<img src="in/gen.jpg">本没有“代为致歉”这码子事。看着程薏如哀凄的神⾊,他不知是该为她难过,抑或…松了口气。
要得到严朗的心,就好比妄想让⻩河的⽔变清澈一样困难。
黎珉儿背着大包包踱向公车站牌。她的摩托车又坏了,这个月已是第三次了,但舍不得再送修,只得选择搭公车,反正便宜又全安,顺便可以健⾝¤珉儿自嘲地加上一句。
以前上学时“挤公车”也是一门功夫,她就常因挤不上车而心死。或许现在“年事渐长”力气也变大了,挤公车对她而言,反变成是健⾝运动的一种。
眼看着一辆辆公车停下,然后疾驶而去,黎珉儿仍做壁上观,没有上车的意愿,实在是客満的车子,人人挤得脸都变形了,这种健⾝运动她还是敬谢不敏。反正不急于回那个不等待她的家。
这时一辆大红⾊BMWZ3跑车,缓缓驶近黎珉儿,停在她面前。公车站牌旁的一群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辆最新型、炫酷的流线型跑车,唯独黎珉儿还沉浸在思绪中,丝毫没有察觉。
正当所有人都在猜测名贵跑车的车主会是啥模样时,车窗缓缓降下。
“珉儿!”严朗微倾过⾝,靠近右边窗喊道。
黎珉儿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嗄?是你!”他不是应该在PUB里庆生吗?黎珉儿微低下头,疑惑地看着车里的严朗。
“对,是我!”严朗不噤好奇地看着她。为什么她不会用爱慕、望渴的眼神纠<img src="in/chan.jpg">他?反倒是以平常心看他,让他自觉是个平凡男子,平凡得没有任何庒力。
“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黎珉儿脑中迅速飞过刚才他与程薏如状甚亲呢的画面,但也只停留一秒,便被她快速跳过。
“没有!”严朗简单地带过。“上来吧!我送你一程。”他是追着她出来,可不会让她在此等公车。
“不了!谢谢!我想坐公车。”黎珉儿说着违心之论,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是与其和这样危险的偷心贼在一起,公车显然全安多了。
严朗盯着她好一会儿,突然转头换排档,将车驶离,但只离开公车专用道,在前方不远处的⻩线区域暂停。
他潇洒地下车,大步地走向黎珉儿。等公车的人群大多是年轻女孩,一看到名贵跑车上下来的居然是个⾼大、俊美的男人,个个都投<img src="in/she.jpg">出羡慕、赞赏的眼光¤珉儿则愣愣地看着他走向自己,一下子意会不过来。
直到严朗走近她的⾝旁停下说:“那我陪你等公车。”黎珉儿一听,这才大梦初醒。
她随即将他拉到一旁角落,确定没人会听到他们的谈话时才放手。
“严朗,你别戏弄我了!好好的庆生会你不去玩,⼲嘛来这里捣蛋!”黎珉儿觉得莫名其妙,她相信自己并没有对他有任何不当的暗示。
“我没有!只是我从来没有等公车的经验,我看你宁可舍轿车,非等公车不可,想来这一定很有趣,我想陪你等等看。”他故作无辜地对着黎珉儿眨眼睛。
这什么跟什么嘛!黎珉儿才不相信。他惯常用这种方式追女孩吗?可惜对她没啥作用。
“你都用这种苦⾁计追女孩子?”黎珉儿直截了当地点破他。
真是直率的女孩,严朗在心里暗自赞赏。
“我需要吗?”他知信地微笑。“等公车是真的从来没有过,以前都是司机接送上下学,现在则是我自己开车,所以真的没坐过公车。何况我只说要陪你,可没说要追你呀!”他故意促狭地笑问她。
黎珉儿顿时语塞,红嘲布満双颊。
“OK!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黎珉儿大方地道歉,这是她个<img src="in/xing.jpg">中较男<img src="in/xing.jpg">化的一面,能就事论事,不争功但亦不诿过。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嘛!”严朗对她大方的态度又多了一层好感。
你今天怎么没骑摩托车?”他移转话题,想要多了解她一些。
“这个月已经坏了第三次,修理费太贵了,⼲脆放着算了,坐公车也不错呀!”黎珉儿耸耸肩。
“你晚上都在那儿驻唱吗?那⽩天呢?”黎珉儿与他过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活圈,也与他遇过的女人完全不同,严朗想着。
“⽩天我在一家贸易公司上班,晚上则在那里兼差。”她平静地叙述着,却引来严朗极度的震惊。
“什么!?你从早上一直工作到现在?你疯了吗?这样的工作量你哪吃得消?”他从没见过女孩像拼命三郞似的这样工作,难怪她瘦巴巴的,莫非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黎珉儿看出他眼中的疑惑,摇头摇说:“别想歪了,我家既不缺钱也不欠债。我…只是喜<img src="in/huan.jpg">唱歌,所以不想放弃晚上的工作。”黎珉儿垂下眼睑,不想再多说,与严朗之间的程度并没有<img src="in/shu.jpg">悉到可以<img src="in/jiao.jpg">心。
严朗紧盯着她,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眼神一黯,并没有再<img src="in/bi.jpg">她,只是沉默地盯着她看。
突然有个好心人大声提醒:“察警来开罚单喽!”
黎珉儿转头一看,察警正在抄前二辆车子的牌照号码。
“快点!严朗!去把车开走,不然⽩⽩被罚钱。”黎珉儿急得推着严朗,严朗却不动如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嘛不走?”黎珉儿奇怪地看着他。
“你要跟我上车吗?”严朗低头认真地问她。
“当然不要!”黎珉儿一口回绝。
“那就让他罚呀!不过几千块而已。”严朗故意逗她。即使真的罚几千元,他也觉得值得。
“啊!?”黎珉儿犹豫地看着察警抄完前一辆,正要走向严朗的跑车,再看看严朗不在乎的表情。
唉呀!她跺跺脚。她可不希望有人为了她被罚好几千元,她才不背这种人情债呢。
“服了你,走吧!”黎珉儿心不甘、情不愿地推他。
但严朗反手过来牵着她的手,笑眯咪地说:“免得你跑了。”
他修长的大手温暖有力地牢握住她的手¤珉儿心底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柔柔地敲进她心房〈不及细想,就被严朗拉着走向车子。
“察警先生,对不起,我们现在把车开走。”他客气地打声招呼。察警先生正以奋兴的眼光打量着车子,听到严朗开口,马上抬起头来⾼兴地问:“你这辆车是不是最新OO七电影中那辆新出炉的跑车?听说全湾台不到几辆,居然被我看到一辆!真是太幸运了!”他奋兴之情溢于言表,还不断绕着车子欣赏着。
严朗低头看了黎珉儿一眼,两人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那位宝贝察警还请严朗帮他拍一张与车子的合照后,才満⾜地离去。当然没开罚车喽。
严朗心中暗自感谢那名察警,没有他,自己怎能牵到她的手呢!她柔软滑嫰的小手握在他手里,竟让他奋兴不已,像初尝爱情滋味的十八岁男生般心跳澎湃,无法克制。
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说:“我送你回家吧!”
“可以!不过,你可以放开我的手吗?”黎珉儿略显尴尬地挣脫他的手。严朗拍完照后,不知又何时握住她的手,而她竟然任着他牵着自己,毫无反抗,自己也想不通怎么回事!
“当然!”他马上放开了她。“待会要开车,怎能一直拉着你不放,全安第一嘛!”
以严朗的技术而言,在开车时接吻不成问题。不过…他不会告诉她,不是现在。
黎珉儿就像个敏锐的小兔子,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让她退避三舍。她可不要她躲得远远的,他要她,近到可以闻到她女<img src="in/xing.jpg">的体香、碰触到她光滑的肌肤…
这是个⾼层次的游戏,机关重重,但他一向喜<img src="in/huan.jpg">有挑战<img src="in/xing.jpg">的活动。
女人对他来说一向太乏味,这次总算遇到一个较刺<img src="in/ji.jpg">的对象,而他…将服征她。拿破伦有句名言:“我成功,因为我志在成功。”不错!这也是严朗行事的风格。
严朗打开车门让黎珉儿进去,并体贴地帮她系上全安带,然后才走向驾驶座。车子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疾驶而去,奔向他们仍未开启的心灵世界。
黎珉儿准时七点半起<img src="in/chuang.jpg">,她伸伸懒<img src="in/yao.jpg">,<img src="in/rou2.jpg">着眼睛下<img src="in/chuang.jpg">。自从机车坏了,她这个可怜的“公车族”就必须提早一个小时出门,还好她不是个爱赖<img src="in/chuang.jpg">的人。
梳洗完毕着好装,她走到客厅。
“刘妈,我上班去了。”她对着正在收拾垃圾的佣人刘妈大喊。
刘妈是个六十余岁的慈祥妇人,她打从黎珉儿三岁起就一直照顾至今,她们之间的感情可说比⽗⺟还深。
“珉儿,有件事我想我跟你说,不过…”黎珉儿已走向大门,刘妈急忙叫住她,一剧<img src="in/yu.jpg">言又止的样子,微肿的双眼似乎哭过。
黎珉儿察觉到异样,扶着她坐下,关切地问道:“刘妈,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快告诉我。”
刘妈一听,反而呜咽地哭了起来。
黎珉儿一惊,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轻拍着刘妈,镇定地安抚说:“别伤心,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菗出一张面纸,轻柔地帮刘妈拭泪。
刘妈这才菗菗搭搭地说着:“这件事已经让我快急疯了,我实在想不出办法。你知道我唯一的儿子刘平吗?他老婆再一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时候他居然闯了大祸!前天晚上他撞死了人,自己也撞断了腿,现在对方索赔参佰万元,这…这叫我去哪筹这笔钱!他老子死得早,就剩我们儿孤寡⺟,我手边的钱早在他结婚时就用得差不多了,我媳妇又要临盆,我…我实在想不出办法来,也没有亲戚可以调钱,我…”刘妈愈想愈糟糕,忍不住老泪纵横。
黎珉儿冷静地分析所有状况,想到自己有笔从未动用的钱,或许户头里的数目⾜够,不过她得了解一下实际情况如何,究竟该赔多少。一决定清楚,她马上拍拍刘妈的肩膀,坚定地应允她。
“刘妈,你先不要担心,钱我来想办法。刘平撞伤的那户人家可有联络电话?在哪个察警局做笔录?这件事<img src="in/jiao.jpg">给我来处理,不会有事的。你去医院照顾刘平,家里也没事,放心好了。”黎珉儿条理分明地安排妥当。
“珉儿…我…刘妈不知该怎样报答你…我给你叩头…”刘妈马上要跪下去。
黎珉儿及时拉住她。“别这样,刘妈,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更胜⺟女,你对我的好,就算是我报答你也不够还,你别再说这种话了,再说叩头,我真不理你了!”黎珉儿假装生气地说。
刘妈总算破涕为笑,直抱着黎珉儿说谢谢。她看看表,已经八点半了,铁定来不及,非搭计程车不可。
“刘妈,我上班要紧,我得走了。你尽管去医院照顾刘平,我有带钥匙,拜拜。”黎珉儿旋风般的离开。
当黎珉儿急忙打开大门,正准备出去拦计程车时,眼前⾼大的人影却令她愣了一秒。
“我正准备冲上去把你拖下来…”严朗温暖的笑容在她眼前漾了开来。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让她充満了全安感。
“好,我答应让你送我上班,我们走吧!”黎珉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前走。
突然,她停在巷子的路央中,举目张望。
“怎么了?”严朗打趣地问道。
“我…我不记得你的车子。”她不好意思地低语。
严朗微微一笑,反手握住她。
“傻瓜!你当然会找不到,我今天换车了。”说着,便停在一辆银灰⾊BMW535i的轿车前。
严朗拉开车门,让黎珉儿坐进去,仍然体贴地为她绑好全安带,之后自己才坐上车¤珉儿注意到他体贴的举动,但没说什么。
“怎会想到…”
“你都这么…”
他们同时开口,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你先说吧!”严朗打上D档,车子顺畅地往前行驶。
严朗没问目的地,因为昨晚送黎珉儿回家的途中,已清楚知道她在世峰企业上班。世峰企业在业界的名气以⾜够让他了解位在何处,而且巧的是,离他的公司只有三条马路远,当下他决定每天要送她上下班,反正很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