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邢瑞璋和浮瑆回到邢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事。一进门,西川慎玲立即像一阵飓风似地狂扫而来!
啊瑆都已经做好挨骂的心理准备,不料,西川慎玲的责骂,却被邢瑞璋一手挡了下来。
“她受伤了,让她休息吧。”
“瑞璋!”
西川慎玲再也无法庒抑心里的嫉妒,她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有浮瑆的存在了!
“你为甚么要坦护她?”
邢瑞璋看了⾝旁的浮瑆一眼,直言不讳道:“我不希望任何人责骂她,我想保护她。”
啊瑆一双绽亮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他,心里的雀跃溢于言表。
他竟然会大声宣布想保护她…
这是梦吗?
若是梦,也是一场很美很美的梦…
“你说这话是甚么意思!”
西川慎玲明知故问,她早已经知道答案,却又不愿意去面对。她的瑞璋,居然爱上了这个女人!
“我喜<img src="in/huan.jpg">浮瑆,希望你也会喜<img src="in/huan.jpg">她,和她相处有些⽇子了,你也知道她是个很善良的人,请你以后不要再将她当成下人看待。”他说得很明⽩,反而让西川慎玲感到难堪。
他对浮瑆的情意已经表明,一切还有甚么好说的?
西川慎玲恶狠狠地瞪了浮瑆一眼,气愤地旋⾝回房。
此时此刻,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小尴尬,浮瑆望了望他,双颊不噤微感红热。
她打破沉默问道:“你…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我吗?”
“喜<img src="in/huan.jpg">就喜<img src="in/huan.jpg">,还分甚么真假?”他大声的说着。
原本,她很不満他说话的态度,好像很不耐烦似地,可是当她抬起头看向他,正要开口说些甚么之际,才发现他一张俊脸都红了!
他的口气会如此強硬,原来是想掩饰心底的不好意思。
这就是她觉得他可爱的地方。
夜半时分,浮瑆已经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准备⼊睡,但是翻来覆去,双眼还是睁得如铜铃般大。
她睡不着!
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的脑海中,重覆播放邢瑞璋每个好看的表情,魅力无限的让她爱得不知所措。
懊用甚么方武来经营这段得来不易的感情呢?
啊瑆开始懂得这种烦恼…
正当她闭上双眼冥思,却忽然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接近,她的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
这脚步声相当轻缓,不像男人厚重的步子,浮瑆仔细聆听,心里确定来者是名女子。
当对方一步步接近她的<img src="in/chuang.jpg">沿,一股黑影般的庒力笼罩着她,突然,她反手捉住对方纤细的手腕,从<img src="in/chuang.jpg">上弹跳起⾝。
“阿姨!”
啊瑆惊骇,透过窗外照进的月光,她清楚看见西川慎玲一脸狰狞地瞪着她,另一只手紧握一把⽔果刀腾在半空。
“你去死!”
西川慎玲低声一吼,扬刀扑向浮瑆。
一个俐落的闪⾝,浮瑆甩开她的手,跳开了<img src="in/chuang.jpg">铺。
“阿姨!你别这样!”
啊瑆全然不知西川慎玲的杀机从何而来,她只知道她是邢瑞璋的亲人,她绝不能出手伤她。
于是浮瑆只有逃窜的分儿,没有反击的余地。
西川慎玲抓住她受伤的手臂,缩紧五指,抓痛了她的伤处。
“痛痛痛!阿姨你放手啊!”啊猩疼得掉出眼泪,但是还是忍着不敢出手,只能推开她,不让她靠近自己半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是谁准许你来引勾瑞璋!他是我的!谁都不准打他的主意!”
西川慎玲再也庒抑不住狂疯的恨意,终于脫口而出。
“阿姨!你在说甚么呀?”
“住口!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西川慎玲举着刀子,一步步地<img src="in/bi.jpg">向她。“你是故意这样叫我吗?好炫耀你的年轻,是不?”
“没、没有…”她总觉得阿姨像个疯子似地。
看她一步步<img src="in/bi.jpg">进,她却只能一步步寻找退路,不能伤她!
“你给我听清楚!瑞璋是我的!我爱他!你竟然敢从我⾝边抢走他,我就不让你活下去!”
闻言,浮瑆倏地一震…
在西川慎玲举刀朝她挥来的瞬间,她以一记擒拿动作,打掉西川慎玲手中的锐刀,将她的双手反制在⾝后,让她动弹不得。
“你刚才说甚么?”
她不确定地开口问道。
西川慎玲不讳言地对她叫嚣。“和我争男人的女人,都该死!不爱我的男人,也得死!”
她的话,让浮瑆彻底震惊!
为甚么她会说出如此狂疯的言语呢?这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自己在说甚么吗?”浮瑆不敢置信地问。
“怎么,你害怕得听不清楚了,是不?”
西川慎玲虽然一⾝狼狈,仍猖狂地大笑起来。
她无惧无畏的模样,不会让浮瑆觉得可怕,只感到可悲…
一个女人,究竟是受了怎样的磨折?竟然会变成这种模样,像个疯婆子似地,平时女強人的气势全部消失无踪!
忽然间,浮瑆心底漾升一股不祥的揣测,她心里打了个寒颤。
“邢伯伯会发生意外,是不是…和你有关?”
西川慎玲冷笑着,坦然承认。“没错,这桩炸爆案是我一手策画的!数年前,我姐丧生于车祸意外,也是我的安排!”只是她没料到邢瑞璋也在车上。
“你…”啊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真相居然如此令人难以接受!
西川慎玲和邢瑞璋的⽗⺟到底存有甚么过节?她竟然痛下杀手,连自己的姐姐也不放过!
“你知道我爱得多苦吗?”西川慎玲的<img src="in/chun2.jpg">角冷冷泛起惨笑,回忆着数十年前的光<img src="in/yin.jpg">。
“那时,冠东旅居⽇本,先认识他的人是我,先爱上他的人也是我!但是最后…他爱的女人、娶的女人却是我亲生姐姐…不是我…这教我情何以堪?”
啊瑆见她说得失神,于是松手放开她。
一段纠葛的情意,就在西川慎玲內心长居,直至如今,这段情,让她变得面目可憎,忍残无情!
为甚么会这样呢?没有开始过的爱恋,居然也会将一个人<img src="in/bi.jpg">至狂疯的地步。
“…姐姐意外惨死之后,我心里感到畅快极了,对我横刀夺爱的情敌,终于死了!怎么能不让我感到奋兴若狂呢?
我以为冠东会将重心转移到我⾝上,他一定会爱上我,只要我无时无刻陪在他⾝边,他一定会发现我的重要,最后娶我为<img src="in/qi2.jpg">…没想到,他对姐姐的爱恋竟如此深,姐姐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愿意正眼看我。
当我感到伤心难过时,瑞璋体贴地安慰我,于是,我将重心移到瑞璋⾝上,看着他成长,英姿焕发,你可知道我心里的骄傲?我的眼光真好,我爱的男人,总是最优秀的,所以才会有一堆女人来争夺!”
话落,西川慎玲冷不防地捡起地上的刀子,迅速冲向浮瑆…
“住手!”
一个人影忽然出现,邢瑞璋不知从甚么时候开始,已经驻⾜在门外,清楚地听见西川慎玲的告⽩,內心虽然沉痛,但是却不得不做出决定…
“瑞璋!”西川慎玲惶恐至极,握刀的手变得颤抖,浮瑆见机行动,敏捷地夺过她手中的利器。
“不…”
西川慎玲痛苦地大叫,抱头跌坐在地,当事迹曝光之后,一切都将变得明⽩,她对瑞璋畸型的爱意,也将灰飞烟灭…
望着西川慎玲痛哭失声的模样,邢瑞璋和浮瑆都沉默了。
当发现幕后凶手是自己的亲人时,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
这整件谋杀案,在西川慎玲情绪失控之后,终于真相大⽩。
…
炸爆案落幕之后,浮瑆收拾行李回到宗家,好好静养一阵子后,又重新回到安亲班当安亲老师。
算一算,她和他也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在她疗伤的期间,他正忙着处理西川慎玲的事,她知道他忙,但是他忙到没时间来看她,也没给她半通电话,真的叫她很难不生气。
他当她是甚么呢?
他心里究竟有没有她?
“…师…老师…”
细嫰好听的声音将她飘忽的思绪拉回,她低头看向可爱的小朋友,问道:“怎么了?”
“我想尿尿…”
“好,老师带你去。”
“浮瑆!啊瑆!”
同样⾝为安亲班老师的雨姗,匆匆忙忙地从外头跑进来,拉着浮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外、外面有一个超级、超级无敌帅的男人说要找你耶!”
“找我?”
啊瑆偏头思考,她认识的帅男人不少欸,除了大哥和咣之外,还有邢瑞璋…
啊!邢瑞璋!
“那个男人的脸颊上是不是有一道疤痕?”
“对对对!你赶紧出去看看就对了!”
“我马上去可是、可是…”
“可是甚么?”
“妮妮要上厕所!”
“<img src="in/jiao.jpg">给我!你快去吧!”
“雨姗,谢谢你!”
啊瑆往大门的方向直奔而去,在见到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时,她却蓦然停下脚步,不敢向前。
是他…确实是他,但是她却不敢大胆地扑上前拥抱他。
“好久不见。”
邢瑞璋笑了笑,好看的脸,并不因为脸颊上的那道疤痕,而减损丝毫英气,反而有另一种<img src="in/mi2.jpg">人的魅力。
“好、好久不见…”她也笑了笑,却笑得很勉強。“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工作?”
“我问你大哥,他告诉我的。”
“我就跟你说过,我大哥人还不错。”她得意的说。
“嗯,他只收五十万告知费。”
“嗄?”浮瑆愣了愣!
在她惊讶之余,他忽然上前将她拉进怀里,让她更加吃惊!
“我好想你…”他在她耳际深情地低诉,丝毫不隐瞒<img src="in/ji.jpg">动的情愫,拥抱她的臂弯,变得更加坚強可靠。
啊瑆闭上双眼也抱住了他,这个令她⽇⽇夜夜思念的男人,就是她唯一的爱!
“你的伤痊愈了吗?”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眼眶早泛<img src="in/shi.jpg">了。
“你呢?事情都处理完了吗?没有熬夜工作吧?你还是需要充⾜的休息,不能太劳累。”
虽然没有见到彼此,但是他们仍然关心着对方,而且念念不忘,还有谁能怀疑他们的感情呢?
“我没有熬夜工作,但还是有熬夜…熬夜想你。”
闻言,浮瑆笑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笑得很开心,没有任何应付和<img src="in/jiao.jpg">代,也非来自惯<img src="in/xing.jpg">的笑意,她的笑容发自內心。
紧紧拥抱他,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几乎要想坏她了!
如果他再不出现,她极有可能会杀到他家去,<img src="in/bi.jpg">他直接点头答应娶她,省得夜长梦多。
幸好他及时出现在她面前,化解了思念,也化开了她心底的冲动,才没造成另一波新闻。
“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
这是她的宣誓,不容得任何人反对。
于是,她心満意⾜地笑了。
而他,除了接受之外,还能有甚么意见?由她决定,才是最圆満的结局…
【全书完】